超速更新这只是一种下意识的举动,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去哪里。世界这么大,但她彷佛已走投无路。行驶了没多久,离魔窟越来越近了,火光也越来越耀眼。沿途有好几辆消防车、救护车穿插来去,呼啸着经过身边,孟漩都魂不守舍的没有留意,完全只是凭着本能在山路上盲目的驾车。蓦地里,一条黑乎乎的人影从路边窜了出来,挡在了车前孟漩一惊,慌忙踩下刹车,硬生生的将警车停下了,差点就撞到了对方。她探头到车窗外,正要斥责,忽然瞪大了眼睛,惊喜得几乎不能相信自己。这人赫然就是色魔阿威只见他几乎是赤身裸体的,狼狈得无以名状,全身黑得像是从煤堆里爬出来似的,臂膀肩背上布满了烧焦的痕迹,头发眉毛也都烧得七零八落,样子无比可怕。“你果然没被他们捉去啊,这真是太好了”孟漩兴奋的打开车门,跳了出来。只要色魔没落到警方手里,那她至少暂时可以自保了,同事们还不至于怀疑到她。阿威不答,摇摇晃晃的奔回路边暗处,搀扶着同样赤身裸体的石香兰走了过来。孟漩见两人都脚步不稳,忙上前帮忙,将两人分别扶进警车后排座位坐下。“苗苗苗苗在哪里我要苗苗”石香兰满脸泪痕,失神般喃喃念叨着,双眸充满悲痛欲绝的神色。她身上虽然也有一些擦伤,但是比起阿威来却好得多了,可是精神上却显然受到了巨大打击,就好像根本没有看见孟漩似的,不停的在那里流泪。阿威叹了口气,苦笑一声,也不等孟漩询问,就主动将整个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不幸中的万幸啊,好在出入别墅的密道入口就在那间地下室旁边。姓苏的抱着石大奶逃走以后,我忍痛挣扎起来,打开机关,拖着香奴钻进了密道,又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终于逃出了火海”他的语气虽故作轻松,但是孟漩还是能感觉到当时惊险、危急的情景,不由耸然动容,一时问也不知说什么好。而阿威回想起刚才几乎踏进了鬼门关里,也是心有余悸。也许是危难之中的本能反应,也许是一瞬间的良心发现,也许是单纯的同情,他在冒火奔逃的过程中,始终紧紧护着承受丧子之痛的石香兰,使她基本上没有受伤,而自己却差点丢了性命。现在想想,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该死的石大奶你和姓苏的破坏了我所有的计划等着瞧,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我会加倍向你俩讨还这笔债阿威在心里咬牙切齿,更加深了对石冰兰的痛恨。不过他也清楚,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逃命,报仇只好等以后再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石大奶会不会马上就下令抓捕我们”孟漩终于打破了沉默,紧张的问道。阿威摇摇头∶“别担心。我并没有在她面前透露你是我的同夥,她一定想不到是你出卖了她当然,你之前曾留下一些破绽,必须想法子及时修补才是不过现在暂时管不了那么多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把我们送到安全地点,一切都等养好伤再说”孟漩“嗯”了一声,心里稍微吁了口气。她忽然发现,自己现在真的是已全心全意的依赖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不仅仅是因为,两人现在已是“同一根绳索栓着的蚱蜢”,也因为这男人彷佛有一种天生的邪恶魔力,渐渐的支酊了她的身心,使她越来越心甘情愿被他控制。这情形阿威自然也是一清二楚。他很早以前就已经摸透了孟漩的脾气、性格和弱点。这外表开朗、胸无城府的可爱小女警,虽然拳脚功夫一流,但内心深处还像个没完全长大的孩子,在关键问题上很依赖别人来为她“做主”。之前她最听的是恋人王宇、以及上司石冰兰的话,但这两个人先后“抛弃”了她,令她的内心既痛苦又空虚。于是阿威乘虚而入,正好取代了王宇和石冰兰在她心目中的位置,成为她潜意识里认可的“支配者”。可以说,现在的孟漩,和最近这段时问的石冰兰恰巧是两个极端*在魔窟里时,石冰兰是外表上已经完全驯服顺从,但内心却坚贞不屈;而孟漩呢,则是虽然在外表上并未“奴化”,甚至不怎么肯叫出“主人”这两个字,但是她在内心深处却已经认了这个主人了。这次我虽然一败涂地,但只要手里还掌握着孟漩这张“暗牌”,将来就一定可以东山再起、重新击败并捕获石大奶阿威想到这里,精神一振,正要说话,忽然听见有“嘀呜、嘀呜”的警笛声由远到近的飞快传来。他一瞥眼,已从倒后镜见到有三辆警车自后驶来,他慌忙扑到石香兰身上,两人一起卧倒在后排座位上。孟漩心里也是一阵紧张,转头望去,只见三辆警车已停在了旁边,最前面一辆车里探出了老田的脑袋。“小漩,是你呀”老田认出了孟漩,惊奇地叫道,“怎么还不上去呆在这里干嘛”孟漩含糊应道∶“呃这就走。你们怎么也来得这么快”“哎,何止是我们快啊,全局的同事都接到了命令,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被窝赶来这里了操他奶奶的,这个新年算是彻底没戏了”老田发了两句牢骚,挥了下手,示意孟漩先走。孟漩只得踩下油门,继续驾车向前开去。她一边操纵方向盘,一边低声道∶“糟了,现在人太多,我没办法调头送你们下山,只好等一下见机行事了”阿威闷哼了一声,预感到大事不妙。刚才老田的话他也听见了,看来整个警局已经倾巢出动,按照警方的习惯做法,下一步必然是封锁这座山的所有出路,以便抓到自己这个色魔。现在要是不能够下山逃脱,等一下恐怕就插翅难飞了但此时身后有三辆警车跟着,已经不可能离车而去了。再说自己身上有伤,再带着一个石香兰,徒步逃亡也一定会落到警方手中。这下子可真正是进退两难了阿威心中焦躁,孟漩也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彷徨无计的驾驶着警车,片刻后到达了魔窟门前。这时火势已基本得到了控制,到处都是烟雾。现场已有十多辆警车,将烧成残砖断瓦的别墅围成了一圈。几十个警员正在有序的展开搜索工作。孟漩停好车,对阿威做了个手势,就开门出来,心里暗暗盘算,应该找个什么藉口离去才是。最好的藉口自然是装病,但同事们人人都以为王宇仍落在色魔的手中,按照自己的性格,这个时候不管再怎么病也该急着寻找王宇下落才是,称病离去很容易引起怀疑的。正在苦苦思索时,忽然见到好几个先来的警员,正围着前面不远处谈论着什么。孟漩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小片草皮,被移了来开,露出下面的一个黑黝黝洞口。“原来地道的出口在这里,位置还真隐蔽啊”“嗯,看来色魔就是从这里逃出来的,现在肯定已经在下山的路上了”“不要紧。李局长已经下令,把整座山都包围起来。我们这就去连夜搜山,肯定能找到他”那几个警员说着,取出对讲机请示了几句后,就奔向自己的警车去了。孟漩仔细看去,那洞口深处都是泥沙,已经堵死了。一定是阿威和石香兰从这出口离开后,里面的地道塌方了,因此只剩下这么一点狭小空间。她一边想着,一边继续向前踱去,准备佯装将现场全部查看了一遍,确实没有找到王宇的踪迹后,再提出离开的要求,同事们就不会怀疑了。不料才走了数步,就见老田快步走来,召集了周围的十多个警员说道∶“刚刚接到李局长的新指令,搜山的人手严重不足,我们现在立刻去支援”警员们齐声答应了,在老田的安排下,每三个人分成了一组,走向各自的警车。“走吧,小琼。还愣着干什么”两个跟孟漩同一组的警员走了过来,很自然的走向她的警车。孟漩大惊,失声道∶“别别开这辆车我们换一辆车吧”“为什么啊你这辆车性能最好,我最喜欢开了”其中一个警员做了个鬼脸,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另一个也拉开了后排车门。这一瞬间,孟漩的心急得几乎跳了出来。谁知车门拉开后,她就呆住了。整辆警车里面空空如也,阿威和石香兰就彷佛人间蒸发了似的,消失在空气中“快上来,小琼”两个警员都催促了起来。孟漩如梦初醒的应了一声,纵身钻进车里,大脑一片茫然。她这时已想到,阿威必定是趁旁人没留意时,偷偷拉着石香兰离车而去了。但问题是,别墅周围有一整圈的警车围着,到处都有警员巡视搜索,他要离车或许不难,可要沿着公路逃走而且不被任何人发觉,那除非有隐身术才能做到了,真正是不可思议不过,她对阿威的能耐已领教过多次了,心想胡乱猜测也没用。好在他身边有个石香兰,真到了紧急时刻,还可以拿她来做人质,未必就没有逃出包围的可能。于是,孟漩再次定下心来,安安静静的坐在警车里,伸手摸出腰间的配枪,检查了一遍弹匣。插回配枪后,她又想起自己的手机里存有色魔的简讯,应该赶紧删除才是。但怪事发生了,手机居然也不见了。而她明明记得,她开车上山时曾使用手机,用完了顺手放在车头的,现在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孟漩心中一动,暗想莫非是阿威拿走了自己的手机,以便能够保持联系于是她向身边的同事借来了手机,试着拨打了自己的号码。电话果然接通了,但对方却沉默不语。孟漩压低嗓音道∶“喂,我是小漩。你是”电话里传来了“嘿嘿”一声轻笑,接着就挂断了。孟漩听出那果然是阿威的声音,长长的吁了口气,转头对身边的同事掩饰的笑道∶“我手机忘在亲戚家里了,还好没丢”那警员一笑,说那就好,又叫孟漩尽管使用他的手机。孟漩道谢后,想了想,发出了一条简讯∶“你在哪里”半分钟后收到了回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哈”孟漩略一沉吟,恍然大悟。原来阿威竟拉着石香兰,趁人不注意神不知鬼不觉的躲进了这辆警车的后车箱里,难怪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别轻举妄动。一切等我消息”“○k”孟漩将这几条简讯都删除了,然后把手机还给了同事。她暗暗琢磨眼下的形势,现在李天明、老田等人都认定,色魔已经向山下逃跑了,所以他们的精力只会集中在搜山上,绝大多数人手将被派去漫山遍野的搜寻,因此短时间内,阿威还是安全的然而时问一长就难说了。老田他们都确定色魔插翅难逃这座山,搜不出来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整个搜寻的行动不知道会延续多少天。这期间要想单独开走这辆警车,恐怕很难找到这样的机会。而阿威和石香兰困在后车厢里,只要发出稍微大一点的响动就会被人察觉了,何况吃喝也是个大问题。唉,现在真的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孟漩心烦意乱的想着,苹果脸上充满忧色,望着车窗外不断飞逝的夜景,心情再次跌到了谷底上午七点整,天刚蒙蒙亮。f市协和医院的高级病房。“什么。这不可能你你一定是在安慰我”躺在病床上的石冰兰猛地坐起身来,激动得全身都在颤抖。她已经换上了一身整齐的淡蓝色病号服,凌乱的秀发和苍白的俏脸,样子憔悴得令人心疼。“是真的啦我听见你的同事们亲口说的。”苏忠平坐在她身旁,心疼地拍着她的手臂道,“起火的现场经过仔细搜索,只找到那具烧焦的小小婴儿遗体,此外就再也没有发现任何成年人的遗体了倒是在别墅外面,他们还发现了一个密道出口,可以确定香兰姐和那个魔鬼,都已经从密道里逃生了”石冰兰呆了足足半分钟,脸颊上逐渐泛起了激动的红晕,自言自语道∶“这么说姐姐没死太好了原来姐姐没死真是太好了”苏忠平忍不住提醒道∶“可是那个变态色魔也没死”话一出口,他就马上后悔了。妻子承受了何等痛苦的折磨,现在难得高兴一下,刚才这话等于是给她泼了一盆冷水,实在愚不可及。果然,石冰兰的笑容立刻凝结了,双眸中露出了惊骇、愤恨、羞愧和恐惧交织的神色。苏忠平见了更加懊侮,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他突然发觉自己潜意识里,是多么多么的希望刚才那场火能够烧得更猛烈、更残酷一些,只要能将色魔置诸死地,哪怕是拖上一个无辜的石香兰也没哈大不了。现在,这个愿望当然是破灭了,因此他刚才丝毫也没有妻子的那种激动。“色魔一定是挟持着姐姐逃走了他又逃走了”苏忠平听出妻子的语气满含痛心失望,忙道∶“这次他绝对逃不了啦你们警局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把整座山都包围了起来,正在展开地毯式的搜索,就算他变成了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了”“唉,你不知道,警局里有色魔的同夥充当内奸,再严密的罗网都会有漏洞的不行,我要立刻通知李天明和老田,绝不能让内奸的阴谋得逞”石冰兰说着,满脸焦急,就想从床上坐起身来。苏忠平慌忙拦住她,好说歹说,但她却执意不肯听从。最后双方只得各退一步,苏忠平拿出手机递给妻子,让她打电话给李天明和老田予以警示,她才勉强同意了不再下床。打完电话,石冰兰仍显得忧形于色。苏忠平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柔声劝她躺下好好休息,又问她是否肚子饿了,想吃点什么但她却怔怔的保持沉默,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这时,一个穿白长袍的女医生走了进来,示意要给石冰兰打消炎针。石冰兰彷佛如梦初醒,“嗯”了一声,转头对苏忠平抱歉地道∶“是啊,我肚子是饿了,现在好想吃一碗热呼呼的皮蛋瘦肉粥”“好啊,我这就帮你买去”苏忠平爽快的答应着,披上外衣就走出了病房。那女医生走上前来,动作熟练的拉高石冰兰的右臂衣袖,替她打了一针,接着拿出一份病历报告,用温和但却是职业性冷漠的声音开了口。“您的x光片和身体检查结果都出来了,总的来说不算太严重,就是全身有多处鞭伤的痕迹,阴唇和阴道内壁都有明显的撕裂,不过也都不怎么要紧,很快就会痊愈的。只是您的身体状况目前非常虚弱,还有一些轻微的炎症,要多卧床调养一段时问才能完全康复。”“我知道了,医生。谢谢你”石冰兰靠在床头,疲惫而平静的道。“另外,还有一件事要告诉您”女医生顿了顿,凝视着她道,“您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女刑警队长全身一颤,手掌猛然抓紧了被单,俏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其实这个结果早就在意料之中,自落入色魔掌心后她不知被奸淫了多少次,对方非但不许她采取避孕措施,相反还故意选择在受孕期间更频繁的媾和,要是这样都没怀孕才真是奇怪了。事实上她的小腹已经有微微隆起的迹象,只是因为之前腰肢实在太过纤细,所以现在给人的感觉只是略有些丰腴罢了,她一直都安慰自己说那是缺少锻炼后“发福”的缘故,直到此时此刻才不得不彻底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医生,往视你安排一下”石冰兰惨然道,“我想现在就去做人流,把胎儿打掉”“现在不行你的身体太虚弱,至少也要调养五天,等元气稍微恢复了才能堕胎”“五天不,我连一刻都等不了”石冰兰蓦地失控了,流着泪厉声喊道,“你必须现在就帮我打掉这个孽种,现在”“对不起,我不能答应”女医生不为所动,坚持道,“现在就堕胎很容易对你的身体造成严重伤害我是医生,必须对病人负责”石冰兰无可奈何,慢慢的也冷静了下来。她自然知道医生说的有道理,于是也就强忍住身怀孽种的羞辱感,伸手抹去了眼泪。“好吧,我就等五天五天之后,请您无论如何别再阻止我”女医生叹了口气,皱着眉头答应了,收好病历,转身走了出去。石冰兰颓然躺回床上,默默的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胸口泛起一股念心感,张口“哇哇”的呕了起来。她本能的抓起枕巾堵在嘴上,生怕弄脏了床铺,然而过了半晌,枕巾只是被打湿了一些,却没有任何秽物。她顿时明白了过来,只感到荒谬绝伦。这真是太讽刺了,就在逃出色魔掌心、重见天日的这一天,她居然迎来了生命里第一次的妊娠反应而这反应的源头,正来自于肚子里被色魔下的种极度的悲哀涌上心头,石冰兰真想放声痛哭一场。但就在这时,她听到外面走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那是丈夫苏忠平买了热粥回来了她忙用最大毅力控制着自己,忍住又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嘴角甚至还浮现出一丝微笑,用最平静、温柔的表情,抬头望向正推门而入的丈夫“好宝贝你真乖妈妈抱你嗯嗯真乖”断断续续的微弱声音,在后车厢里呢喃着,将昏沉沉的阿威给惊醒了。他睁开眼来,眼前还是一片漆黑,接着感到身体在微微震荡着,时不时的在惯性作用下滑向车厢两头,耳边响彻着刺耳的警笛声,空气沉闷得令人窒息。这一切都在提醒阿威,他现在的环境仍然没有改善一警车仍在执行任务的路途上奔驰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所以他也只能继续待在这见鬼的后车厢里,痛苦的煎熬下去。唯一令人安慰的,是紧紧挨在怀里的这具丰美成熟的性感女礼,那温暖而柔软的触感,感觉是那么样的真实,跟冰冷黑暗的车厢成为鲜明的对比。“烦死了,快给我闭嘴”阿威没好气的低吼道,“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你的小苗苗已经死啦是你妹夫苏忠平放的火,是你妹妹石大奶见死不救,这完全是他们的责任,别再跟我罗罗嗦嗦了”由于生怕惊动了警车上的人,因此阿威的声音压得很低,而石香兰也彷佛没听见似的,嘴里仍在梦呓般的喃喃,不断重复的只是那两句话。看来,这巨乳美女护士长的神智已经有些迷糊了,大概是丧子之痛的打击太过巨大了,令她的精神几乎崩溃,自从被阿威强行救出火烧现场后,就一直是这副痴痴呆呆的样子,彷佛已经着魔了。阿威叹了口气,也不忍心再斥责她了,胸中的烦闷已是无以复加。他摸出孟漩的手机,打开电源,萤幕显示时间已是年初二的中午了也就是说,两人困在这后车厢里已超过三十小时了。这期间粒米未进、滴水未沾,再加上全身被烧伤的部位火辣辣的疼痛,令身强力壮的阿威也有些吃不消了,精疲力竭的只想闭上眼好好睡一觉。但是他却拼命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能睡着。因为后车厢里空气流通不畅,一旦入睡说不定就会永远醒不过来了。何况要是突发什么意外,睡着了也就纽千及时应变了。*唉,孟漩这小妮子太他妈的单纯了,连骗人都不会如果是我自己,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藉故脱身,早就一个人把警车开走了阿威在心里抱怨着。他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情景,但却能听到许多动静,特别是孟漩的声音,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清晰的传进来。这小女警显然是在不断岭出暗示,故意跟同事说话说得很大声,而且经常冒出“坚持下去”“快了”“正在想办法”等语句,有时甚至还装作自言自语,透露出不少的信息。根据这些暗示,阿威大致也能了解到外界的现状。在这三十多个小时里,这辆警车大部分时间都在山道上来回飞驰,虽然偶尔也有停下过,或是开到山下去加油,但车里最少都有三个以上的警员,而且一直在执行任务的状态中。这大概也是孟漩始终不得其便,无法偷空将他放走的原因。阿威沮丧地摇摇头,又查看了一下手机的收信匣。他希望里面会有孟漩再次借用同事手机,偷偷发来的简讯,告诉他什么时候才会有逃脱的机会。但是看来看去,里面收到的几条简讯都是其他警员发给孟漩的,没有一个像是孟漩本人的口吻。一糟糕要是搜索行动持续好多天,这辆警车就这么连续开下去,我就算不被警方捉住,最后也要饿死、渴死在这里了阿威暗暗焦急,但一时间也无计可施,心绪烦乱之下,体力也更加支撑不住了,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渐渐的陷入了昏睡中。迷迷糊糊之际,他感到全身烧伤之处更疼了,喉咙更是乾的快冒烟了。他隐约意识到大事不妙,这么长时问没有喝水,再加上后车厢里十分闷热,他已经出现了脱水的迹象“水水给我水”阿威虚弱的呻吟着,灵魂彷佛飘了起来,在半空中悠悠荡荡了许久,然后落了下来,落在了一片安静而美丽的草原上。不远处坐着个赤裸着上身的中年美女,正用爱怜的目光望着他。“妈妈”阿威失声惊呼,摇摇晃晃的奔了过去,一头扑进了她的怀里。“妈妈我好想你妈妈我真的好想你”他激动的语无伦次,泪眼朦胧之中,就看见母亲温柔的笑脸,还是像多少年前一样的慈爱动人。“孩子,你渴了吧来,到妈妈胸前吸一口奶水解渴吧”阿威脸一热,居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是母亲却一直微笑着,用眼神鼓励着他。那眼神是圣洁坦然的、充满亲人的疼爱于是他也坦然了,抬起头凑近母亲胸前,鼻尖先触碰到了那丰满无比的柔软肉球,一股温热的液礼顿时流了下来,暖暖的淌过了脸颊这是乳汁救命的乳汁阿威如获至宝,毫不犹豫的张开大嘴,直接叼住一粒娇嫩的奶头吸吮起来。甜美的奶水立刻汨汨的流进了嘴里。嗓子不再冒烟了,他就像久旱逢甘霖似的,贪婪地舔吸着这可口的乳汁,一边吸还一边不断的挤捏着肥硕柔软的乳肉。母亲的胸脯是世界上最温暖安全的靠山,母亲的奶水是世界上最纯洁清甜的饮品当然,还有母亲胸前的这对丰满的大奶子那不是后来被奸夫肆意玩弄的两团淫肉,而是自己幼小心灵中最虔诚向往的圣母峰“妈妈妈妈”内心深处突然迸发出了这深情的呼唤,阿威像个孩子般哭了起来,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好孩子乖孩子”母亲显然听见了他的心声,将他的脑袋搂得更紧了。“妈妈别抛下我不管妈妈”阿威也紧紧搂住母亲,泪流满面的磨赠着她高耸硕大的双乳,然后又忘情的轮流吸吮着两粒乳头,将芳香的奶水源源不绝的吞进了口中。“乖孩子妈妈在这里妈妈给你奶吃乖孩子你千万不能再死了”这话如雷声骤响,青翠的草地、慈爱的母亲突然从眼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黑暗封闭的后车厢、以及紧挨在身边的丰腴肉体。阿威晕晕乎乎的揉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抱着的是赤身裸体的石香兰嘴里含着的,也是石香兰的丰满大奶子“乖孩子,妈妈疼你乖”石香兰仍在呢喃,一只手还轻轻拍着他的背脊,彷佛真的已经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阿威啼笑皆非,不过他现在已经虚弱的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静静的躺着,被动承受着石香兰浓浓的“母爱”。时问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阿威一时昏睡,一时苏醒,不知不觉问竟又熬了两天两夜这期问他完全靠着吸吮石香兰的奶水获取养分,才能勉强支持下去。他不止一次的庆幸自己当初的英明,用特殊的药物把石香兰调教成了一头超大产量的“奶牛”,即便是在丝毫没有进食进水的情况下,双乳也会源源不绝的分泌出乳汁来。不过,这只是身礼暂时还残留着药物激素的缘故,奶水毕竟不可能凭空变出来。到了初四晚上必编对巨乳里的奶水终于也到了枯竭的程度,再怎么吸也都吸不出来了。“来你你也喝一点”挤压着柔软的大肉团,把最后一点儿奶水吸进了嘴里,阿威摇摇晃晃的凑到了石香兰唇边,将一半的汁水喂进了她的口中*这两天就是靠着这种方法,他和她同甘共苦,强迫她跟自己一起活下去。但是这一次,女人突然咳嗽了起来,奶水全部呛了出去。阿威无力的叹了口气,心中首次泛起绝望感。要是有可能的话,他宁愿喝下自己的尿液,只要能生存下去。但身礼的极度缺水却使他连尿都排不出半滴来。“我我不行了”石香兰用仅存的微弱气息说着,声音已经越来越低了,“乖孩子妈妈真的不行了妈妈要死了”“不你不能死不”阿威热血沸腾的狂吼着,拼命捶打、踢腾着后车厢,发出“咚咚”的巨大响声。这时候他的神智也接近混乱,竟完全忘记了警车里还有警员,发出这么大的动静必然会惊动他们。果然,还没踢腾几下,他的身体突然往前一冲,撞到了后车厢最里面这是因为警车猛然刹车停下了阿威一惊,蓦地里回过神来,心中大为懊悔。要是这样子落到警方手里,他真正是死不瞑目然而这时他已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坐以待毙了。“卡嗦”一声,后车厢的车盖打开了。满天星光漏了下来,映照出的是孟漩的苹果脸只有孟漩一个人,没有任何别的警员在旁边阿威长长的吁了口气,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天啊你在里面搞什么鬼”孟漩埋怨道,“幸好我终于找到藉口,单独把这辆车开出来了,要是半小吐刖你这么闹,当时车上还坐着两个同事,那就一切全完了”“是我不好,咳咳小纵,赶紧把我们送到你家吧”阿威艰难地说着,在孟漩的帮助下,吃力的从后车厢里爬了出来。接着是石香兰,也被孟漩搀扶了出来,都送进了警车的后排座位。夜色阑珊,街上行人寥寥,并未有人注意到这边发生的情景。警笛轰呜声中,警车风驰电掣般穿过了长街,转眼就消失了“本台最新消息。警方发言人透露,初一凌晨起火燃烧的王公馆旧址别墅,业主系一外籍华侨,但其已有多年未曾入境。警方经调查后发现,该华侨与数月前被击毙的孙德富素有旧怨,不排除其早已在境外遭到毒手的可能警方表示,该名华侨应与罪案无关,相信是孙德富蛮横的长期霸占别墅,并将之赠送给他人,以至于别墅最终被改造成恐怖的犯罪场所目前警方正设法联络其亲友求证”“另一方面,警方的搜山行动已进入第四天,共计出动警力四百余人,警犬二十余只,但到目前为止仍一无所获警方发言人承认疑犯很可能一早就不在包围圈里,他们最快将在明、后日取消行动,收队返回警局另寻线索”新闻播放完了。阿威拿起遥控器,“啪”的关掉了电视,闭目沉思了起来。他此刻正趴在客厅的沙发上,全身好多部位都缠着绷带,看上去像个包扎不完全的木乃伊,样子又怪异又吓人。上一次被包扎成这样,还是在许多年前。当时仇人所放的一场大火,不但让阿威差点丢了性命,还彻底烧毁了他的面容。这一次烧伤的程度虽然不及那次严重,但却因为在后车厢里惩闷了太久,使得不少伤口溃烂了。幸好他现在已是成年人,而且身强力壮,抵抗力远超常人,因此才没有继续恶化下去。客厅另一头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那是孟漩正在踩着室内单车健身。这小女警身上只穿着简单的运动背心和短裤,虽然娇小但却玲珑浮凸的身材曲线展露无疑,光溜溜的两条玉腿使劲的蹬着踏板,充满了女性特有的力量和美感。阿威忽然睁开眼,对她招了招手∶“过来小瑛,到我身边来”“干什么没看到我在锻炼吗”“先停一停,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孟漩听他语气郑重,依言停止了踏踩,跳下单车走到了沙发边。“什么事”阿威不答,先用贪婪的眼光打量着她。这小女警正锻炼到紧要关头,微微的喘着气,挂满汗珠的晶莹胴体散发着青春亮丽的光泽,胸前一对饱满坚挺的乳峰胀鼓鼓的撑着小背心,正随着娇喘活泼的跳动着,并且从腋下溢出一小半白嫩的肉团来。阿威看得色心大起,忍不住伸出禄山之爪,就想在那对丰满肉球上捏一把。孟漩却及时警觉,一个敏捷的后跃就躲开了,压低声音叱道∶“我说过,阿宇在那边卧室刚刚才睡着,我不想惊醒他”阿威讪讪一笑∶“别误会,我现在就算有这念头,也没这体力啦我只是看你身上流了这么多汗,想帮你把背心脱掉,让你光着身子锻炼得更轻松一点而已”孟漩脸一红,“呸”了一声∶“我没空跟你胡闹”说着又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想走回去继续踩单车。“喂,别走啊。我是真的有正事跟你说。”阿威换上一副严肃表情,问道,“刚才新闻说你们警方准备放弃搜山了,是不是真的”“那还有假”孟漩停下脚步,没好气的道。阿威面露忧色∶“喔,这就不妙了”“怎么了”“你想啊,你那些同事放弃搜山,说明他们也相信我这个色魔已经成功脱逃了。傻子都能想到,这一定是内奸的功劳他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彻底清查内奸了”孟漩耸然动容∶“难道你认为,他们很快就会怀疑到我吗不,不会的他们绝不会想到你是躲在我的警车里逃脱的而且我自己就是受害者,以前表现出来的对你的仇恨,谁都看得出不是假装的”“话是没错,但别人也许不会怀疑到你,石大奶就很难说了。不要忘记,你曾经按照我的吩咐,在电话里欺骗她说王宇已经死了当她发现其他同事没有一个人听说过王宇的死讯时,马上就会箱户到你的一一舌行直刖后矛盾的地方,难免就会产生怀疑了”一言惊醒梦中人,孟漩的脸色顿时变了。是啊,这真是个糟糕的破绽石大奶迟早也会和同事们谈到阿宇的。那时候双方一核对细节,就会发觉自己在这问题上撒了谎。尽管自己可以辩解说是色魔的逼迫啦、不想让同事们担心啦等等理由,但终究很难交代过去,别的人也还罢了,细心敏锐的石大奶一定会看穿自己的诡计的她越想越担忧,脱口而出道∶“那怎么办好呢”“唉,实在很难办啊我要好好想一想才行”阿威故意装出为难的表情,皱眉做苦恼状。“嗯,你慢慢想吧。想出来了赶紧告诉我”孟漩毫不在意的说着,走回客厅角落,继续踩动单车锻炼起来。阿威又好气又好笑。他本来是想逗逗这小女警,看她焦虑害怕的模样,谁知她一派天真,彷佛认定自己这个“主人”必然能解决问题,因此一点也不在乎。“喂,小漩,想办法是需要灵感的。你这样子我就想不出来了”孟漩再次停下踏踩,愕然问道∶“那你要我怎样动脑筋的事,我根本就帮不上忙啊”“不要你帮忙,只要你把背心短裤都脱掉,让我欣赏到你裸体锻炼的样子,我的灵感搞不好就会突然来了”孟漩满脸通红,叱道∶“去死我信你才怪”“真的真的”阿威愁眉苦脸地说,“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会拿来开玩笑呢看到女人的裸体,我心里才能平静下来,脑筋也才会变得敏锐清晰”孟漩将信将疑的瞪着他,彷佛在判断他到底是不是说笑。半晌,她红着脸用很凶的语气道∶“要是让我发现,你又在骗我的话,我会一枪毙了你的”说完,她乾脆俐落地脱下了小背心,又脱掉了短裤,汗津津的娇小胴体顿时一丝不挂的裸露了出来。阿威中员关眼笑的说∶“我乍庆会骗你呢你继续锻炼吧,我很快就罢箱饿办法了”孟漩哼了一声,果然就这么赤身裸体的又踩起了单车,耸翘的光屁股微微凌空,一副标准的单车运动员姿态。随着快速有力的踏踩动作,胸前两个饱满挺拔的肉球也在明显的颤动着,一粒粒汗珠顺着诱人的乳沟淌了下来,看上去有种英姿矫健的性感。阿威目不转睛的欣赏了好一阵,心里无限感慨,这小女警无论容貌、身材都是一流的,只可惜在情场上遇到了比她更强的石大奶,才会一败涂地,永远也得不到她想要的爱情。“喂,你色眯眯的一直望着我干嘛”孟漩咬着嘴唇,恨恨地道,“都过了这么久了,你到底想出了办法没有”阿威忍住笑道∶“想出来了。办法很简单,就是五个字先下手为强”孟漩一脸茫然道∶“先下手向谁下手石大奶吗”“对”“怎么下手她现在可是在严密保护下”阿威不答,沉声道∶“警方的搜山行动如此严密,按理说我这个色魔是绝不可能逃脱的,但最后还是被我逃脱了。这是为什么呢第一种可能当然就是警队里有内奸,但是否还存在第二种可能呢”孟漩仍是满脸迷惘,摇了摇头。阿威自己接了下去∶“第二种可能,就是色魔根本是光明正大离开现场的,只不过没人知道这个人是色魔罢了”孟漩终于明白了过来,骇然道∶“你是说苏忠平你还想嫁祸给他”阿威阴森森的一笑∶“我们原来的计划,不就是要嫁祸给他嘛虽然一场意外打乱了我的部署,但只要把原计划稍微变动一下,还是可以充分利用的。区别只在于,现在没法灭口了而已但至少,我们可以先把你那些同事的怀疑转向苏忠平,为我们赢得一些宝贵的喘息时问”“这恐怕很难吧在你原来的计划里,苏忠平被杀、石大奶被你掳走,两个人都没法为自己辩白,嫁祸才有可能成功啊。现在他们俩都好好的活着,而且石大奶也已经听你亲口说过了整个计划,要褐穿是易如反掌的事”“没错,我的诡计当然瞒不了石大奶,现在的形势也比原来恶劣得多不过我们却也有一点有利之处,那就是我们将多了一个最强有力的同盟者”“同盟者是谁”“就是你们的新任局长李天明”“啊,是他可是你不是说过,你曾经给他打过电话要和解,但他却拒绝了吗”“哈,此一时、彼一时当时李天明拒绝我,是因为他刚刚才代理局长,生怕瞒不过部下,自然不敢随便跟我做交易。但现在情形不同了,他此刻心里多了两个严重的疙瘩,逼得他不得不跟我合作了”“哪两个疙瘩”“第一,李天明最忌的就是石大奶在赵局长心目中,石大奶才是理想的继任者。假如她没有被我绑架,现在说不定已经是副局长了,哪里还轮得到李天明呢所以,石大奶落入我手中,暗地里最高兴的就是李天明了。虽然他也要面对破案的压力,但却少了一个最有威胁的竞争对手,那还有不爽的吗他巴不得石大奶永远都在我手中谁知现在却被石大奶逃出来了,李天明心里一定失望极了,心情绝对比任何人都差”孟漩听得瞪大眼,不由自主的连连点头。“第二,李天明之前曾经对媒礼宣布,关于偷拍的丑闻,其实是石大奶自己安装的针孔摄影机现在石大奶逃出来了,当然会用事实推翻这一结论,为她自己洗脱罪名。这等于是结结实实的打了李天明一巴掌,令他颜面扫地,而且将来省市的领导追究起来,他必然会受到重责,要是媒体舆论再一介入,那时别说是他梦寐以求的正式局长宝座了,就连现在这个代理的也都坐不稳啦,搞不好就会被轰下来”阿威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神色更加阴沉了。“所以嘛,李天明现在最想做的事,不是如何抓到我这个色魔,而是怎样先解决掉石大奶这个心腹大患他最害怕担心的,是石大奶有可能已经掌握了关于我的重大线索,很快就把我给缉拿归案了。那样石大奶的名声会重新如日中天,到时舆论再置疑起偷拍丑闻的始末来,李天明就一切都完了”孟漩想了想,沉吟道∶“确实如此,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李天明就算真的想跟你合作,他也不能一个人就说了算呀。色魔一案的影响太大了,随便嫁祸给苏忠平是很难交代过去的,我那些同事们也不会服气”“当然,这一点我很清楚。李天明的确不可能明目张胆的答应跟我合作。我所说的合作,是指他会跟我达成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那就是,现阶段石大奶才是我们俩共同的、最大的敌人他就算想要抓我归案,也要等先解决了石大奶再说”“你的意思是,李天明会顺水推舟,真的把苏忠平抓起来吗”“抓起来倒未必,他心里当然明白苏忠平不是色魔,但只要有了我提供的所谓证据,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对苏忠平展开调查,然后以避嫌为由藉故架空石大奶的职权这样,等他最终抓到我之后,再来洗刷苏忠平的清白,恢复石大奶的职务,那时他不仅能获得最大的荣誉,还成为了石大奶夫妻的恩人如此一来他的宝座就坐稳啦,石大奶也永远不能对他构成威胁了”孟漩长长的吐出口气∶“我明白了嗯,那么具体步骤该怎么做,你快告诉我吧”她的声音虽然显得有些紧张,但眸子里已全是佩服信赖的神色,显然是真正把眼前这个男人当作了最有力的依靠。“步骤我还要认真考虑一下,嘿嘿,你给我来一段裸体健身操吧,我看得来了兴致,说不定马上就会考虑清楚了”这次孟漩没有丝毫迟疑,一声不响跳下了单车,果真就在客厅里练起了一套简单的健身操。全裸的娇小胴体在地毯上灵活的扭动着,甩臂、踢腿、扩胸、提臀,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性感而野性的魅力早上八点,f市协和医院。“冰兰,今早想吃什么我帮你去买”苏忠平端来一脸盆热水,放在了病床边,一边柔声询问着妻子,一边替她拧好了一把热毛巾。“嗯,我我想一想”石冰兰接过热毛巾,回避着丈夫的眼光,心里矛盾异常。今天是住院的第六天了,等一下她就将被推进妇产科,做堕胎手术。而可怜的丈夫却还被蒙在鼓里,对此一无所知一石冰兰反覆叮嘱过院方,就连自己因奸受孕的事,都瞒着丈夫。她只希望悄悄的打掉孽种,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也免得丈夫受到更痛苦的打击。不过,堕胎虽然是个小手术,但至少也需要一个多小时。必须想个什么理由将丈夫支出医院一段时间,这样才不至于穿帮。然而她已经苦苦思索了好久了,还没有想出什么合理的藉口来。唉石冰兰无奈的叹了口气,感到十分苦恼,不仅是因为堕胎,也因为搜索色魔的行动终于还是失败了就像她之前担心的那样,色魔如同变魔术一般,从警方的严密包围圈里逃脱了。这说明,警局里潜伏的“内奸”再次发挥了作用,在同事们的眼皮子底下成功的掩护了色魔*这“内奸”到底是谁呢石冰兰紧蹙双眉,又在心里回忆了一遍上个月的某晚,色魔将她带到刑警总局办公室的情形。毫无疑问,当时那个“内奸”也在警局里,很有可能就是当晚值班警员中的一个。可惜的是,石冰兰无法确认,“当晚”究竟是哪一天一她被囚禁在魔窟的这三个月,根本没有见过太阳,过的是不分昼夜的性奴生活,对于具体日子根本失去了概念。现在她只能隐约判断,那一晚大致是在一个月前,但前后误差一周的可能性并不能排除。因此问题就复杂了,在前后一周的日子里,值班警员天天晚上都不同,总共涉及的人数至少占全局的三分之一,如此庞大的范围,要想暗中调查出来是绝无可能的,只能通过逐个询问、逐个排除的办法来缩小名单。但如此一来不仅会马上打草惊蛇,而且还容易把部下们都得罪光了石冰兰越想越是烦闷,各种难题在脑子里此起彼伏,一会儿是堕胎,一会儿是内奸,令她思绪混乱,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就在这时,走廊突然传来一阵轻微但整齐的脚步声。石冰兰一听就知道,来的必定是警局里的同事们,精神顿时一振。这些天由于忙着执行搜山任务,同事们都还没有来医院里看过她,只是用手机发来简讯问候而已。今天想必是任务结束了,这些人就一起来了。苏忠平也听到了脚步声,起身打开了门,十多个警员在老田带领下踏进了病房。“队长”警员们先是齐声向她问好,然后又走过来请安,恭恭敬敬的样子,似乎跟从前完全没有任何不同。但石冰兰还是敏锐的发现情况有异这些老部下望着她的眼神里,有着明显的怜悯、同情和感慨之色,一个个彷佛欲言又止,就连笑容都颇为苦涩。“老田,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石冰兰沉住气,淡淡问道,“是接到了上级的命令,要处分我吗”老田叹息一声,吞吞吐吐的说道∶“队长,李局长吩咐,您和苏苏先生由于涉及到针对王宇的故意伤害案件,必须立刻到警局里接受调查”苏忠平又惊又怒∶“什么意思要逮捕我们吗难道你们没看见,冰兰她受了多大的伤害,现在身体都还没恢复,你们居然就要强迫她去接受调查”话没说完,就被石冰兰娇喝一声打断了∶“别说了,忠平”大概是声音喊大了一些,她突然咳嗽了起来,咳的很是辛苦,脸都胀红了。苏忠平本来正要暴跳如雷,但见妻子这副样子不由一阵心疼,只得含泪硬生生的咽下了话语,无言的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脊。石冰兰喘息了片刻后,面容恢复了平静∶“我知道了,老田。我们这就去办出院手续”话犹未了,一个护士匆匆走了进来,劈头就对石冰兰道∶“还没准备好吗再过一会儿就轮到你啦”“噢,那个啊我突然不想做了取消吧,等以后再说”石冰兰生怕对方多说露了破绽,忙含糊其词的应了两句,接着连使眼色一工曰对方出去。苏忠平和警员们都不知两人在说哈,以为只是谈及普通的检查而已。那护士却马上会意,点了点头,知趣的转身走了。目送着护士的背影,石冰兰忽然又泛起了一股深深的悲哀,而且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预感,似乎错过了这个堕胎的机会后,肚子里的孽种就将在自己的子宫里生了根,永远也不可能用人工的方法毁灭掉了请续看冰峰魔恋11冰峰魔恋实体书手打版第十一卷第五十一章险棋小璇姐姐,你回来啦」儍呼呼的欢叫声,从外面客厅隐约传了进来。嗓音虽然是成年男人的嗓音,但语气却十足是个正在撒娇的幼童,听起来令人直冒鸡皮疙瘩。不过阿威却已经听习惯了,知道这是王宇在门口欢迎孟璇回家。这个曾经颇为自负的男警,现在的智商恐怕连五、六岁的小孩都不如,会喊的也就是简单重覆的几句话而已。「这里没你的事了,香奴你到厨房做饭去吧」阿威拍了拍正趴在自己胯下、机械式舔吸着肉棒的石香兰肩膀,示意她回避出去。石香兰默默地照作了,挺着隆起的肚子,垂头走向厨房,差点被直冲而来的孟璇撞了个满怀。「啊呦,香兰姐你没事吧」孟璇赶忙扶住险些摔倒的石香兰,谁知後者竟然脸色煞白的挣脱了她,摇摇晃晃的退後两步,显得十分惊恐。「别伤害我的孩子你离我远点别伤害我的孩子」石香兰一边颤声念叨着,一边用双臂紧紧护住鼓胀的肚皮,一副快吓哭出来的模样。孟璇愕然。阿威却是又好气又好笑。他自然明白,丧子之痛对石香兰的打击太过沉重,因此这些天他对她相当的温和,甚至在她伤心难忍之时,还经常柔声安慰她,并时时提醒她注意,现在她肚子里又有了一个小生命,应该将悲痛化作母爱,尽心尽力将之诞生下来并哺育成长。大概是这理由真起了作用,石香兰显然是听进去了,虽然整个人仍沉浸在巨大痛苦中,但从昨天起已恢复了正常的饮食作息。看得出来,这个柔弱的美女又一次认命了,真真正正的安下心来,开始准备当肚中孽种的母亲。不过,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也不知她是否受刺激过深了,又或者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孩子,导致满腔的母爱更加发酵、集中到了这个尚未出世的骨肉身上。她略有些神经质似的整天如临大敌,将自己的肚腹保护得严严实宝,不准任何人包括阿威触碰哪怕一下,生怕对胎儿造成一丁点损伤。「好啦、好啦,谁也不会伤害孩子的,你就放心吧」阿威只得劝说了几句,再次催促石香兰去厨房做饭。後者这才含泪噤声,小心翼翼的绕过孟璇走开了。孟璇莫名其妙地问:「香兰姐这是怎麽了我又没撞倒她,干嘛这麽人的反应」「嗯,她这是火灾後遗症。你别管她就是了」阿威岔开话题道:「看你这副兴冲冲的样子,是不是石大奶就像我们预计的那样,果然遇到麻烦了」孟璇立刻来了兴致,咯咯娇笑着拍起了巴掌。「是啊,跟你估计的八九不离十我上午赶到警局时,她夫妻俩已经被带到那里了。苏忠平被隔离开来单独问话,而石大奶则在局长办公室里,费尽唇舌的跟李天明理论。两个人越说越大声,到後来几乎吵起来了,我们坐在外面的同事全都听得一清二楚呢」「哦,怎麽吵的」「石大奶质问李天明,为何要把苏忠平牵涉进来她说她自己确实对阿宇造成了伤害,接受处罚也是应该的,但她丈夫却跟整件事无关。李天明却说未必,那次阿宇被人打伤昏迷时,衣服上还沾有其他人的血迹,那是凶手也受伤留下的证据。等一下化验结果一出来,就知道是不是苏忠平的血迹了。石大奶一听就紧张了,忙承认打伤阿宇的确实是藓忠平,但她坚称当时是你在暗中挑拨,他们俩才会中计自柑残杀」孟璇说到这里,脸一沉,狠狠地逼视着阿威。「原来阿宇那次重伤,果真是你在搞鬼你到底安的是什麽心,真想害死他吗」阿威面不改色地撒谎道:「没错,是我安排王宇和苏忠平见面的。但我的本意是想让苏忠平看到那段偷拍视频後,对王宇大发雷霆,起到振聋发聩的效果,令他打消对石大奶的畸恋。这样我和你的幸福就都有保障了。谁知道他们两个人竟会打起来唉」孟璇半信半疑,闷哼了一声道:「我再警告你一次,过去的事不管你有意也好,无意也好,我可以全部不计较,但今後你若再对阿宇起半点坏心,我我一定会跟你拚个同归於尽」阿威肚里暗暗好笑,满口答应了下来,又追问道:「後来呢」「石大奶反覆解释,李天明却打起官腔,说我很想相信你,但是公事公办,苏忠平就算没有主观故意,也有过失伤人罪,必须先把问题交代清楚。石大奶只好默不作声了。接下来李天明又问为何她自己也去刺伤王宇,她也说是你逼迫她的。李天明却打断了她,阴森森的说别什麽都往色魔身上推,或许色魔偶尔也会替人背黑锅的」「哈,李胖子替我叫屈了,真是我的好知已啊哈哈哈」「石大奶就有些生气了,说这话是什麽意思李天明说没什麽意思,只是觉得奇怪,为何这次在警方的严密搜索下,还是找不到色魔的踪影石大奶说我早就提醒过你,警队里有色魔的内奸,双方里应外合,才会让色魔漏网的。李天明却冷笑着说这只是一种可能,另外还有一种更大的可能,就是别墅里一开始就不存在什麽色魔那搜山当然搜不出任何结果了」阿威大声暍采,鼓掌道:「很好李胖子果然没有辜负我们的期望,妙极妙极」孟璇继续道:「石大奶激动起来,说一派胡言,色魔要是不存在,之前那麽多受害者该怎麽解释李天明说那些人的确是色魔害的,然而这次在别墅里搞鬼的,却很可能并不是色魔,而是假借了色魔招牌的人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我们都听了出来,他指的就是石大奶夫妻俩」阿威吹了声口哨,仿佛这情形早在其意料之中,双眸闪动着得意的光芒。「石大奶愤怒地说,这太可笑了难道你认为这次事件整个是虚构的,是我编造出一个假的色魔来谎报案情吗李天明居然承认他就是这麽怀疑的,说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你和丈夫合谋演的一场戏,假装自己被色魔绑架了。不料被阿宇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锲而不舍的追查下来,令你们俩感觉到有露馅的危险,於是就对阿宇下了毒手。至於拍摄刀刺王宇的那段视频,不过是在转移视线,企图嫁祸给色魔罢了」「嗯,这话说出来,双方想不翻睑都难了」阿威若有所思地说着,双眼更亮了。「是呀,石大奶马上怒斥李天明血口喷人,要他立刻道歉,否则就要向上级投诉他。李天明却说尽管去投诉好了,他这麽说是有证据的,就算石大奶不去投诉,他也会把这些证据直接交给上级的」孟璇一边说,视线一边落到了茶几上,那里摆着几本摊开的日记本,上面写满了整齐娟秀的字迹,不过有小少页数已经被撕掉了。那正是石冰兰的日记本,撕掉的页数上记载的,都是她平常春梦的内容,现在已经全部落到了李天明的手里,成为了他所谓的「证据」。而这证据,自然是阿威精心炮制出来的自从拿到石冰兰的日记後,阿威如获至宝,一直在反覆研读里面的文字,以便彻底了解石冰兰最隐秘的内心世界。因此当他决定抛弃魔窟,带着石家姐妹远走高飞时,首先就将这些日记转移走了,否则这些「珍贵」的资料也将毁於那场大火中。就在昨天,阿威撕下一些记载有春梦的页数,用打火机分别烧焦边缘部分,使之看上去像是从火苗里抢救出来的。然後孟璇带着这些纸张,返回警队参加了最後一天的搜山行动,并偷偷将之放在了火灾现场果然,这些纸张被其中一个负责看守现场的警员发现了,带回警局呈交给了李天明。而李天明也果真「不负期望」,将之作为证据牌打了山来,打了石冰兰一个措手不及「虽然我没看到石大奶的表情,可是单听声音就知道,她有多难堪、多羞恼了」孟璇噗哧一笑,接着道:「但她还是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说这些日记内容是她的隐私,与案情根本无关,再说也不能证明什麽」「嗯,李天明怎麽回答」「李天明说如果只是一般的春梦,确实不能证明啥,但问题在於,这些春梦几乎都是遭受性虐待的内容说明她潜意识里就有被虐的倾向,完全有可能「自愿」被人绑架和虐待,至少从动机上来看是绝对说得通的而苏忠平为了满足她这种奇异的嗜好,心甘情愿的予以配合,所以才会扮演了色魔的角色」阿威哑然失笑:「李胖子强词夺理的功夫简直一流他这是吃准了石冰兰的心理,知道她绝不会愿意这种「丑事」曝光给更多人,尤其是上级领导,要是看到了这些记载会怎麽看她,她肯定连想都不敢想这种场面」「这我就不清楚啦,反正两个人越吵越凶。除了我之外,其他同事几乎都没有看过那些日记,所以一个个都听得莫名其妙吵着吵着,两个人忽然又提到了阿宇。我心想再耽搁下去,你之前告诉我的最佳时机就要错过啦,於是我一咬牙,直接推门闯了进去」孟璇说着陡然屏住了呼吸,仿佛重新面对当时的情景似的,可爱的苹果脸胀得通红。阿威深知,这小女警性格太直率,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撒谎对她来说难度无疑是大了些。好在事先他已经和她「预排」过这种场面多次,至少表面上已能做到比较自然了,不过事到临头是否发挥正常,恐怕仍要打一个问号。当然他也不想打击了孟璇,於是微微一笑,用眼光鼓励她继续说下去。孟璇红着脸道:「我一进去就对李天明说,虽然石队长刺伤了阿宇,但她确实没有杀害他,这一点我可以证明话音刚落,两个人都愣住了。我不等他们追问,就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我对石大奶说,我那次在电话里说阿宇回来後自杀了,那是假话是色魔以阿宇的生命威胁我这麽说的。其实我根本没见到阿宇,也不知道他到底生死如何。然後找再向李天明承认错误,说不该隐瞒这件事」她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李天明呆了片刻,沉着脸对我说,小璇你别以为编了这麽一个理由,就能骗得了我我知道你和石队长情同姐妹,你这是想替她脱罪。我看了一眼石大奶,说情同姐妹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从她刺伤阿宇的那一刻起,我已经没法原谅她但是不管怎样,事实就是事实,至少在当时阿宇一定还活着,因为色魔在用他威胁我时,还让我跟他通过话。」阿威点点头说:「你果然背得很熟嘛,大致的意思说得都没错」孟璇受到鼓励,脸上露出开心的表情,说道:「李天明没话可说了,只好悻幸的说他晓得了,将我打发出了办公室。接下来他和石大奶没有再争吵了,两人的声音也都压低了,我们在外面根本就听不清究竟在谈啥啦。反正石大奶出来时,脸色很差。她走过来想跟我说话,我藉故说身体不舒服,没理她就回家来了」阿威嘉许地竖起大拇指,说:「很好亲爱的小璇,你做得非常好。记住今後哪怕当面翻脸都好,无论如何不要跟石大奶单独谈话」孟璇满口答应了下来。阿威则闭上双眼,静静的陷入了沉思。他清楚,眼下石大奶虽然处境不妙,但自己也实在好不了多少。从现在开始,他走的每一步都是险棋,能不能最终反败为胜,就要看老天是否站在自己这边了「各位新闻界的朋友,请你们静一静听我把话说完,静一静我马上会宣布楚倩小姐对公众的正式声明」在镁光灯的闪烁和七嘴八舌的问话声中,经纪人提高嗓音,对着十多支几乎想塞进他嘴里的话筒和麦克风,用职业性的熟练语气开始发言。围拢在身边的众多记者顿时躁动起来,一个个都拚命地想挤到前面,镁光灯闪亮的更频密了。也难怪,号称「性感天后」的女歌星楚倩已经销声匿迹大半年了她最後一次出现在公众场合还是去年五四青年节时,在f市开的那场演唱会。之後她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似的不知所踪,尽管所有媒体的娱乐记者费尽心机想打听出楚倩的确切消息,但由于f市警方的刻意隐瞒和全力阻挠,大多数记者的调查一无所获,少数人虽查到若干蛛丝马迹,但因楚倩与中央级的高官过往甚密,被主管的宣传部门「劝告」後,也只得放弃了深入调查。但楚倩毕竟是红透半边天的明星,在全国的粉丝、歌迷的强烈要求下,经纪人不得不站出来编造谎言予以应付,声称楚倩「因工作压力太大,暂时到国外休养去了」。但大部分人对此根本不信,反而导致了流言蜚语满天飞,有谣传楚倩因感情问题自杀的,有谣传楚倩秘密嫁人的,还有谣传楚倩得了爱滋病的总之一个个都说得有鼻子有眼,令人啼笑皆非。当然,也有人真正爆出了事情的真相,称楚倩在f市举办演唱会後,就被变态色魔给绑架了。但由於各种自称「惊人内幕」的小道消息太多了,这真相反而淹没在里面,相信者固然有之,但还是没有比其他消息令人信服。就在公众渐渐开始有点淡忘这件事时,一条爆炸性的新闻突然传开了楚倩原来藏身在f市温泉疗养院里据说这次的消息是该疗养院的一位工作人员传出来的,还有他用手机偷拍的一张模糊照片为证,经辨认绝对可靠整个传媒界都差点发疯了。大批记者立刻第一时间涌了过来,可惜却被严密的保全拦住,无法进入病房一探究竟。不过这无疑也更加证实了,楚倩的确就在这家疗养院里休养现在,经纪人终於打破沉默,准备正面解答传媒和公众的疑问,而且还要宣读楚倩的正式声明,这自然令所有记者都大为激动,摩拳擦掌的做好了详尽报导的准备。经纪人却不慌不忙,取出一份新闻稿,一板一眼的念了起来。这就是楚倩所谓的正式声明,大意说她之所以会消失这麽长时间,是因为半年前在f市开演唱会时,亲眼目睹了因爆炸、踏踩酿成多人伤亡的惨剧,精神上受到了一定刺激,再加上当明星过久,早已感到身心疲惫,因此萌发了退出娱乐圈的念头。这半年来她一直听从医生吩咐,隐居起来安心休养,目前她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再过两个月就将正式复出,那时再亲身出来跟公众见面等等。声明念完了。接下来是问答时间。记者们纷纷抢着提问,无非是想打听楚倩这段「休养」期间的具体细节,以及复出後的种种工作安排。经纪人显然是久经沙场,逐一用官方语言给予了回答,每句话都绝对是滴水不漏。眼看整个记者会就要结束了,突然後排站起一个记者,抛出了几句令人震惊的话语「经纪人先生,我们听到有消息人士透露,楚倩小姐这段时间并非是一直在休养,而是被变态色魔囚禁在秘密的地牢里也就是「王公馆」旧址的那栋别墅,前几天刚刚起火焚毁的当时楚倩小姐是侥幸从火灾现场捡回了一条命,请问是不是这样呢」经纪人的脸色微微一变,厉声说:「这纯属谣言请你告诉我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我们将保留追究对方造谣的权利」那记者耸耸肩,果然没有冉发问了。但经纪人的情绪无疑受到了影响,接着的几个问题都只是草草敷衍两句後,就匆匆宣布记者会结束,在保全护送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记者们自然不死心,追了出去连声发问,但谁都没能再得到半点信息了。几个小时後,关於楚倩即将复出的消息,通过电视、广播和网路等媒介,迅速传遍了f市乃至全国。「性感天后」的魅力果然非同小可,轰动效应再次显现,特别是在网路上,一下子就成为了网友们议论纷纷的最热门话题。而记者会上最後一个提出的问题,尽管是「谣言」,但却引起了最多人的兴趣,被网民疯狂的到处转载。这使得楚倩到底是否曾落入色魔之手的争辩,在网路上迅猛的爆发了开来。有网友留言坚称这并非谣言,而是事实,还说其亲戚正好在f市消防队工作,亲眼见到初一凌晨时,楚倩被担架抬出起火的别墅这一留言遭到了楚倩的歌迷激烈围剿,但更多类似留言如雨後春笋般冒了出来。有人称自己的亲戚是f市负责搜山的警察,有人称亲戚是疗养院里的护士,还有人称是负责打扫的清洁工总之全都声称有直接或者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楚倩的确曾被色魔绑架过虽然这些留言很快都被网管删除了,然而恶劣的影响已经造成了,歌坛「性感天后」的形象几乎是在一夜之间,就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出去你们他妈的统统给我滚出去快滚」随着尖锐愤怒的骂声,楚倩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掷了出去,险些砸中了一个警员的脑袋。「我早就说过了,我什麽也不知道他妈的,要我说多少遍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她一边怒骂,一边继续抓起病床旁边的闹钟、手机、电视遥控器等,一样接一样的乱扔乱掷。病房里顿时大乱,几个警员只得左躲右闪,在经纪人的劝说下,苦笑着退出了病房。他们这已经是第三次前来询问口供了,但女歌星每一次都拒绝配合,不管是软求也好,半软半硬的命令也好,楚倩都不予理睬,刚才一个警员情急之下,语气严厉了些,她就马上大发雷霆,用最粗暴的方式下达了「逐客令」。然而等警员们真的离开後,女歌星脸上的盛怒之色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沮丧和仓惶。她原本早就想离开f市了,这大半年的囚禁生活对她来说就像一场不真实的噩梦一样,就在她渐渐适应了梦境、甚至有些享受起梦境时,却偏偏蓦然醒了过来,令她完全不知所措,唯一的念头就是逃避,最好再也不要面对旁人,逃得越远越好。可惜这个愿望暂时没法实现了,一方面是自身的缘故。在魔窟起火焚烧时,她被石冰兰打晕在大厅里,两截掉落的横梁正好砸中她的右臂和左腿,导致严重的骨折,送医後都打上了石膏。根据医生的建议,短期内最好都留在f市静养,不要乘坐任何交通工具长途跋涉,否则难免影响康复。另一方面就是配合警方调查的缘故了。虽然楚倩也是受害者之一,但此案开系太过重大,f市刑警总局再三要求她配合调查取证的工作,在没有得到满意回答前,也是不肯放行的。以楚倩的名声地位,若真的非走不可,警方自然也无权强行留下她,但经纪人心里清楚,撕破脸对大家都没好处,只要警方如实回答记者的问题,那楚倩曾被绑架奸污的事就等於被正式证实了,再也不可能矢口否认。因此这些天来,经纪人一面找来名医,尽力帮助女歌星恢复健康,一面私下里苦口婆心的劝说她,要她起码在面子上敷衍一下警方。「敷衍、敷衍,我已经受够了你还要我敷衍到什麽时候」楚倩爆发般的冲经纪人叫着,赌气扭转头,不理睬对方了。经纪人陪着笑脸:「阿倩,你听我说」「不听」楚倩扭过头,双手捂着耳朵,像小女孩般闹道:「反正我明天非离开这里不可你少说废话,现在就去给我准备专机吧」好半晌,经纪人都没有回答。楚倩提高嗓音又重复了一遍,仍未得到回音。她忍不住火了,蓦地转回头,三字经已经冲到了嘴边。但还没骂出声来,她突然一怔,把脏话咽了回去。经纪人不知何时已退出了病房,而此刻站在床前的竟是个身着便服的巨乳美女,清澈的眼眸正冷冷盯着自己。「是你啊,石大奶」楚倩声色俱厉的道:「你来这里干什麽想第三次把我打晕过去麽」石冰兰淡淡一笑:「我不是打晕你,是打醒你要下然,你现在还是色魔的奴隶」「那又怎样难道你自己就不是奴隶麽嘿,别忘了是谁每天淫荡的抖动着大奶子,被操得像母狗一样呻吟浪叫」石冰兰脸一红,凛然道:「为了求生存,暂时的屈服并不可耻。可耻的是逃出来之後还执迷不悟,不敢跟邪恶做斗争」「少跟我说教」楚倩愤怒地叱道:「跟邪恶斗争是你们警察的事抓不到色魔是你们自己无能,关我屁事」「只要你肯提供与色魔有关的线索,我就能抓到他,洗清我们俩所受的耻辱了」「要线索你干嘛不自己提供给你的同事」楚倩用挖苦的语气道:「你眼色魔的关系明显比我更「亲密」,在一起的时间也比我更长,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色魔的体貌、特徵啊,干嘛要跑来问我呢」「不同的受害者,对罪犯的观察角度往往是不同的,所以对警方来说,每一个人的证词都很重要」楚倩仍是顽固地摇摇头,挑衅地道:「我不想再回忆过去的事。除非你把我抓进警局里大刑侍侯,那我说不定就会说了」石冰兰默然瞪着楚倩,过了好一阵,淡淡道:「我明白了。你根本就不希望色魔落网你担心我们审问色魔时,会从他嘴里掏出对你不利的口供。你主动当他的帮凶,为他出谋划策的罪行就会曝光了」「胡说我有什麽好怕的哈,真是笑话」楚倩显然被说中了心事,气急败坏地嗔道:「我就算曾经是帮凶,那也是为了生存,谁也不可能定我的罪」「没错,法律是不可能定你的罪,但你心里清楚,只要你当帮凶的事被公众知道,你的名声就全完了」石冰兰心平气和地说,用一种怜悯的眼光望着对方。楚倩霎时面如死灰,仿佛被击中了要害,全身都微微颤抖起来。石冰兰趁热打铁:「如果你肯配合警方的行动,我向你保证,你所担心的情况绝对不会发生的」「你你凭什麽保证」石冰兰秀眉一蹙:「警方本来就有为证人保密的义务。退一万步说,就算将来消息真的泄漏出去了,可是你积极配合破案,最後还是能赢得公众谅解的。但你要是坚持隐瞒下去,等色魔落网後,你再想撇清责任就太迟了」「我坦白跟你说好了,对色魔的情况,其实我了解的并不比你多。」楚倩终於软了下来,吞吞吐吐的说道:「没错,他是有要求我帮忙调教你,平常我故意说的一些刺激你的话、招惹你的举动,也都是他私下授意我做的但是他从来没告诉过我,任何关於他自己的内幕」「这个我清楚,他是个狡猾的罪犯,性情多疑,本来就不会轻易对人吐露秘密的」「既然如此,那你还要我说什麽呢我根本就没有什麽新鲜的资料,可以提供给你们警方嘛」「没关系,你有什麽就说什麽好了,关键是要说实话」楚倩犹豫了许久,勉勉强强的在嗓子里「嗯」了一声。石冰兰双眸闪过一丝喜色:「很好,我这就把刚才那些同事叫回来,请你如实告诉他们两件事,一是色魔怎样企图嫁祸给我丈夫,二是他怎样逼迫我刀刺王宇只要这两点你如实录下口供,就足以提供决定性的线索了」「哦,只要这两点」楚倩重复着这句话,面露狐疑的表情。石冰兰立刻意识到,自己在心急之下犯了个错误。她忙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尽力不动声色的说:「当然不止两点,你能说的越多就越好。不过今晚的时间已经迟了,你可以先从这两点说起。」说完,她转身走向病房门口,正要拉开门,却被楚倩从後叫住了。「咦,你不是要我提供线索吗你怎麽又要出去呢」「我去叫刚才那几个同事。今天是他们值班,由他们给你录口供」石冰兰含糊其词的回答着,心里暗叫不妙。果然,只听身後传来女歌星咯咯咯的娇笑声,之前的惶惑已经一扫而光。「我明白这是怎麽回事了,石大奶嘿嘿嘿你要我提供线索只是其次,真正的目的是急需我这个目击者的口供,来证明你和你老公的清白」石冰兰转过身来,清澈的眸子盯着楚倩,冷冷道:「你这是在自作聪明。」「还要嘴硬嘿,我可不是胸大无脑的蠢货」楚倩就像一瞬间换了个人似的,重新恢复傲慢的模样,语声充满奚落。「你把王宇刺成重伤,你老公也曾经把王宇打昏迷过,你们夫妻俩本来就都逃不脱伤人的嫌疑。」石冰兰终於微微变色,一时间不知所措。白天她在刑警总局里跟李天明激烈争辩,导致的结果就是她被暂时停止了职务。李天明坚持声称,她说自己是被迫刀刺王宇的,这一点必须拿出直接证据来,否则就只好「公事公办」了。石冰兰悲愤之下,想来想去,唯一能替她作证明的,也就是女歌星楚倩了本来楚倩只要正常录下口供,就可以证明她的清白,但她听说女歌星拖到今天都拒绝配合,心中真是焦急万分,忍不住亲自找上门来,想用软硬兼施的方式使之就范。想不到一个大意,反倒被对方摸清了自己的底牌,落到眼下这种尴尬的境地。「好,那麽你是铁了心要跟警方作对到底了,是不是」石冰兰面罩寒霜,用严厉的语声质问,可是就连她自己都感觉到,此刻的声音远远不如往常坚定有力,显得底气不足。她心中一阵苦涩,明白三个多月的囚禁和淫虐,对自己的精神、意志和判断力都造成了严重削弱,要是换了从前,她是绝对不可能在这样的较量中处於下风的。谁知楚倩竟笑嘻嘻的说:「我哪敢呀你把你的同事都叫进来吧,我现在就乖乖录口供。咱们警民合作,皆大欢喜哈哈哈」石冰兰沉着脸道:「我警告你,作假口供是犯法的在那两件事上你要是敢撒谎,我下会放过你的」「嘿,看来你已经猜到我会怎麽录口供了,不过,你凭什麽说我撒谎呢」楚倩狡猾的笑道:「找到现在还清清楚楚的记得,色魔原本是叫你用枪击毙王宇的,但你却说,这样杀他大便宜他了,只有用刀慢慢的将他刺死,让他死的很痛苦,你才心满意足这几句话是你亲口说的,我对你的同事如实招供出来,难道也算撒谎吗」石冰兰哑口无言,俏脸青一阵、红一阵,半晌才艰难的说:「你你为什麽要这麽对我」「为什麽因为我讨厌你」楚倩突然提高嗓音,有如爆发般尖叫道,「从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非常、非常的讨厌你你不过是个卑微的女警察而已,凭什麽长着一对比我还丰满的大奶子还有,要不是因为你的愚蠢,我又怎麽会落到色魔手里,沦为他的性奴呢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石冰兰吃惊地望着女歌星,虽然在魔窟的这段日子,她早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敌意,但却没有想到敌意竟然深到了这个程度,而且是如此的不可理喻「你讨厌我没关系,就算恨我都没关系,只要」石冰兰刚说到这里,胃部忽然泛起一股恶心感,不由自主的弯下腰,「荷、荷」的乾呕了起来,然後呕出的却只是几口清水。她忙用手帕捂着嘴,开始剧烈的喘息。楚倩看在眼里。脸上突然露出一丝邪恶的笑意:「你果然怀孕了我亲爱的石大奶你肚子都已经有了色魔的种了,干嘛还念念不忘的想置他於死地呢难道你希望将来这个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这个孽种是不会出生的」石冰兰容色惨淡,用坚决的口吻道:「我已经跟医院说好了,下周就去堕胎」「堕胎那怎麽行」楚倩夸张的叫道:「你肚子里的小生命是无罪的你无权剥夺他降临人间的权利」石冰兰烦躁的道:「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我们还是说回正题吧」「ok,那就说回正题好了你不是要我证明你的清白吗好啊,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行」石冰兰精神一振:「什麽条件」「很简单,就是放弃堕胎,把你肚子里的「孽种」生下来」石冰兰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道:「你说什麽」「我说,我要你留下色魔的骨肉,把这个「孽种」孕育出来」石冰兰勃然变色,怒叱道:「你这是在强人所难」「是,又怎麽样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跟你就没什麽可谈的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楚倩嘴角泛起一丝狞笑,用强硬的姿态下达了逐客令。石冰兰心乱如麻。她万万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就在一分钟之前,她还占据着绝对的上风,但转眼间主客之势就逆转了。「这麽做对你有什麽好处呢,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她强压怒火,忍气吞声的说道:「除了这个条件,我什麽都可以答应你」楚倩残酷的摇了摇头:「抱歉,我只有这个条件。你说什麽都没用,我绝不会改变主意」石冰兰愤然转身:「好,我们就走着瞧吧」她再次走向门口,瞬间下定决心,绝不被这卑鄙的女歌星威胁。但是对方接下来的一句话却重重击中了她的心脏:「你丈夫呢他现在的处境恐怕也不乐观吧」石冰兰的脚步下戛然而止,身躯微微颤抖起来。相对於她本人,丈夫苏忠平的处境无疑更加恶劣。她虽然要停职接受调查,但仍可以自由活动,但丈夫至今仍被羁押在警局里接受盘问。而唯一能证明丈夫既没有伪装色魔,也不是故意打伤王宇的,就只有眼前这个无耻的女歌星了特别是在打伤王宇这件事上,毕竟是丈夫亲自动的手。假如楚倩坚持不肯证明,是因为色魔的阴谋才导致这场「误伤」,那丈夫王少也会落个「故意伤人罪」的罪名,後果难以预料。想到这里,石冰兰只觉得五内如焚。她死也不愿意生下肚里的孽种,可看眼下的情势,似乎又已别无选择。「嘿嘿,色魔说你是胸大无脑的花瓶,果然没说错」楚倩讥讽的声音继续从後传来。「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先答应下来再说。你虽然怀孕了,但离生产还有大半年吧。只要你能在这段时间里,迅速抓住色魔,就能证明你和你丈夫的清白了,那时候你再去堕胎也不迟啊,我又怎麽阻止得了呢」一言惊醒梦中人,石冰兰猛然醒悟过来,暗叫惭愧。她没想到这一点,倒不是「无脑」,而是她向来说一是一,潜意识里是很排斥「赖帐」这种行为的。不过现在既然被楚倩提醒了,她顿时想到,其实根本不必等抓到色魔,只要楚倩一录完口供,自己和丈夫的清白一被证明,就可以翻脸不认帐了,虽然是卑劣了一点,但对她这种人似乎也没必要讲究什麽信义。「你说得对。好吧,我接受你的条件」石冰兰说完长长叹了口气。她生怕对方看穿自己准备赖帐的念头,因此仍装得十分不情愿,语气里满含无可奈何的痛苦。谁知楚倩在阴谋诡计上似乎也精明得很,冷笑一声说:「口说无凭,你必须立个亲笔字据给我,我才能相信你」石冰兰犹如被一盆冷水劈头淋下,脸色更加苍白了。作为警务人员,她自然知道,亲笔写下的字据意味着什麽。有了这样一个「把柄」在手,女歌星随时可以翻脸,到时候只要把字据交到刑警总局,自己就难逃「唆使证人串通口供」的嫌疑,李天明可以名正言顺的重新找自己麻烦,届时等待自己的将是更加被动的局面。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石冰兰思忖再三,终於还是权衡出了轻重,一言不发的按照女歌星的要求,提笔写了一张「保证绝不堕胎,换取对方立即录口供」的字据。「呵呵呵,这就对了」楚倩满意的接过字据,踌躇满志地道:「要是被我发现你偷偷堕胎的话,我会立刻向你的上级投诉,说我是在你的威逼利诱下才录的口供,然後把我今天说的话全部推翻」「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石冰兰咬牙道:「顶多不过是推迟几天堕胎而已等我抓到了色魔,我正好把他连同这个小孽种一起送进地狱」「但愿你能成功啦」楚倩挖苦道:「希望最终的结局不会是你连同这个小孽种一起重新落入色魔的掌心嘿嘿嘿」就在她冷嘲热讽的笑声中,石冰兰愤然拉开门,大步走出了病房,对着远远守候在走廊外的几个警员做了个手势。於是那些警员都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再次涌进了病房,开始给女歌星录口供了晚上十二点,孟璇家。阿威拿起手机,插入一张新买的卡,拨打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接通了,一个紧张的男性声音传了过来。「先生,楚倩小姐已经遵照您的命令,完成了任务」「good口供呢」「也录完了。一切都按照您说的,她很出色的演了一场戏,绝对没有露出半点马脚」「嗯,我相信。她是个出色的艺人,而您也是个出色的经纪人,而且很识时务,哈哈哈」「您取笑了字据就在她手上,需要转交给您吗」「不必了。让她保留着吧,要用的时候拿出来用就行了」「那也好。先生,您曾经许诺过,这是您对楚倩小姐的最後一个命令,只要她做到了,从此以後就放过她」「是啊,我已经放过她了啊。她现在不是早就恢复自由了嘛」「可是,您还掌握着她的裸照、裸体录影如果您真的不打算再次要胁她了,就请您把这些东西还给她吧」「抱歉,这可不行我已经失去了一个最放荡的性奴了,留下这些东西可以作为最好的纪念。嘿嘿嘿」「我们可以花钜款购买,真的您就开个价吧」「我需要的并不是钱好啦,就这样吧。只要石大奶的确放弃了堕胎的念头,我保证下会再骚扰楚倩了。你们也不会再接到我的电话」阿威不耐烦地说完,随手就切断了电话,吁了口气,心想幸亏自己有先见之明,否则注入石大奶子宫里的精华就真的保不住了。事实上他早在前两天,就已经联络上了楚倩的经纪人,但是所提的要求却被一口回绝了。阿威大怒之下,马上通过网路散布信息,透露出楚倩曾经被绑架的真相,搞得满城风雨。然後他再打电话威胁经纪人,扬言要继续散布楚倩的裸照和性爱录影,经纪人一来为了女歌星的名声着想,二来听他的条件不过是帮个「小忙」而已,只得被迫答应了下来。哼哼,倩奴啊倩奴,你连我的电话都不敢亲自接听,以为从今以後就可以逃避我了吗告诉你,错了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抓回来的,让你重新体验到从高高在上的女明星,跌落成最下贱的性奴的滋味阿威想到这里,精神陡然振奋了起来,双眼也射出森寒的淫光。他迈开大步,慢慢走进客厅,经过了一个足以容纳整个人的庞大行李箱,再走进了隔壁的卧室,打开了壁灯。灯光下看得清楚,孟璇正像小动物般趴在床上沉沉酣睡,圆圆的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就彷佛熟透了的苹果,让人看了就想咬一口。阿威走到床旁坐下,掀开被子,这小女警赤裸的胴体就全部暴露在了眼前。「唉,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趴着睡觉,会把咪咪压变形的」阿威一边埋怨着,一边伸手抱起孟璇的娇躯,将她翻转成仰躺的姿势。「嗯别吵我嗯」孟璇迷迷糊糊地呢喃着,小嘴微张,呼出的气息中隐约带着淡淡的酒味。这正是阿威的杰作晚饭时他连哄带骗,灌了这小女警许多酒,令她醉得不省人事。不等阿威重新替她盖好被子,孟璇已翻了个身,有沉浸到了甜蜜的梦乡中。是行动的时候了。阿威最後摸了一把孟璇丰满的双乳,恋恋不舍的站起身,取出一封信摆在床头,然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卧室冰峰魔恋实体书手打版第十一卷第五十二章新生早上八点,阳光普照。石冰兰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环顾着四周围的一件件家具、摆设,一时间百感交集。家还是原来那个熟悉的家,但是感觉上,仿佛又有些陌生了。毕竟,她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有回家了,之後连丈夫也落入色魔之手,家里有整整十天的时间空无一人。刚才推门而入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尘埃,充斥着一股腐朽和凄凉的味道,与原来那个乾净、整齐而温馨的家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更令她痛心、悲愤的是,还有许多美好完整的家庭象徵,也都消失了凡是跟自己有关的一切,包括相片、衣物和装饰品,全都被洗劫一空,就彷佛自己从未在这个家庭里存在过一样。这些东西是被色魔搬进了魔窟里,全部在大火中毁於一旦,令石冰兰无比的痛惜。下过,东西毕竟是身外之物,她现在更加痛惜和担忧的是自己和丈夫的感情、还有今後的生活,不知是否还能恢复从前。虽然肉体惨遭了色魔的恣意亵玩和凌辱,但石冰兰是身受现代教育的新女性,心中基本没有自惭形秽的念头。不过她也很清楚,任何一个正常的、有自尊心的男人,对於这种事都不可能毫不介意的。或许这已经成为了堵在丈夫胸口的一根剌,使夫妻关系受到了无可挽回的影响。今早丈夫的神态举止,似乎更证实了这种想法绝非杞人忧天在连夜拿到了女歌星楚倩的口供後,苏忠平的清白等於被间接证实了,於一个小时前获准释放回家。但是从夫妻俩重新见面,到一起回家的整个过程中,苏忠平都表现得沉默寡言,铁青的面色令人望而生畏。一路上石冰兰几次试图跟他说话,向他询问究竟,并解释前因後果,但每次刚一开口,就被苏忠平以「我现在不想说太多,让我先静一静」为由,不痛不痒的堵了回去。刚才快要走到家门口时,他甚至不愿意和行冰兰一起进门,声称要到附近采购一些日用品,就甩下妻子匆匆走开了。石冰兰只好一个人先返回了家中,望着这熟悉而陌生的环境,霎时触景生情,眼眶情不自禁的被泪水模糊了。怔怔地不知过了多久,门披推开,苏忠平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石冰兰起身迎上,默默接过了丈夫手中的东西,除了日用品之外,还有她平常吃惯的豆浆、油条、烧卖等早餐点心,摆了满满的一桌子。「还站着干嘛呀快坐下吃吧」苏忠平招呼着她。「这些都是新鲜刚出炉的,等一下冷了就不好吃啦」他的语气平静而亲切,一反刚才的可怕脸色,若无其事的样子就仿佛回到了从前。石冰兰愕然,不知丈夫葫芦里卖的什麽药,随口道:「你买这麽多吃的,我们两个人哪里吃的完呀再说我一点也不饿」「不饿也要吃,吃饱了我们才好远行」「远行去哪里」「哪里都可以,总之离开这个城市」苏忠平喝了口豆浆,沉声道:「我已经清点过了,我们还有充足的存款,足够我们到另外一个城市先暂时安顿下来,然後另外找工作谋生」石冰兰越听越吃惊,失声道:「你不是开玩笑吧好端端的,我们为什麽要去其他城市」「因为这个城市已经带给我们太多的痛苦和羞辱了」随着说话声,好几叠报纸被苏忠平抽出纸袋,抛在了餐桌上。石冰兰只瞥了一眼,就看到满纸都是耸然惊心的大标题,写着诸如「变态色魔」、「美貌警花」、「魔窟凌辱一百天」等字眼,不用拿起来细看,用脚趾头想都可以猜到,正文的内容是如何的不堪入目。她没有再看第二眼,脸色苍白,咬牙道:「你这是在逃避我」「别说那麽多了」苏忠平有些粗暴的打断了她。「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跟不跟我走」石冰兰毫不犹豫地答道:「除非能亲手缉拿色魔归案,否则,我这辈子哪里都不去」苏忠平瞪着她,一字一句的说:「你考虑清楚了真的不肯走」「对」夫妻俩眨也不眨的对视着,目光中都带着复杂表情,既有痛苦,也有坚决。良久,苏忠平紧绷的脸慢慢松弛了,点了点头,拿起手边的另一个纸袋递了过去。「好,我尊重你的决定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送给你」听这语调,难道这竟是夫妻分手的临别赠礼吗石冰兰心中黯然,机械式地伸出手,接过了纸袋,打开一看,忽然愣住了。里面赫然是一整套洗得乾乾净净的警服她抬起头,不知所措的说:「这这是」「这是咱们刚逃出魔窟的那天早上,我悄悄出去替你定做的」苏忠平缓缓说:「你原来的制服全部被色魔拿走了,这一套是根据你的尺寸赶工出来的,希望你会喜欢」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石冰兰感动地望着丈夫,忽然发现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柔情,跟刚才的样子仿佛判若两人。她一下子恍然大悟,欣喜地叫道:「原来你只是在试探我啊,其实你并没有打算离开这里的,是不是」苏忠平冷哼一声:「当然。就算要离开这里,也必须在色魔伏法之後如果现在就走,那就是个逃避的懦夫,今後一辈子都将无法抬起头来」石冰兰喜极而泣,情不自禁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太好了,忠平你能这麽想真是太好了」苏忠平的眼眶也红了,伸臂紧紧搂住妻子的娇躯。这还是他印象中第一次,妻子流露出如此柔弱的一面,像个正常的渴望老公依靠的女人一样纵体入怀。「别哭了,冰兰,别哭我们所受的屈辱,一定要十倍、百倍的向色魔讨还回来只要我们夫妻俩同心恊力,我们就一定能够做到的」听着丈夫坚定的语声,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石冰兰的眼泪流得更多了,心中却泛起了一股幸福的感觉。她忽然发觉,自己是如此的依赖着丈夫,特别是当最好的部下都抛弃了自己,当周围投射来的都是怀疑和嘲笑的目光时,在这孤立无援的艰难时刻,来自丈夫的精神支持对她来说,真正有如注射了一剂强心针。夫妻俩互相拥抱了一会儿後,苏忠平微笑着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好啦,去试穿一下制服吧,看看是不是跟原来那套一样合身」石冰兰「嗯」了一声,擦乾泪水,拿着制服回到了卧室里,脱下外衣外裤,对着穿衣镜先将墨绿色的上装披到了身上。双臂插进了袖管,一粒粒铜质纽扣被陆续系上霎时间,这具性感无比而又饱经蹂躏的成熟胴体,就被裹进了久违了的象徽着威严和正义的警服中石冰兰激动得呼吸都快停顿了,其实在被囚的三个多月里,她并不缺少穿着警服的机会。然而那个时候的警服已完全丧失了原本的内涵,可悲的沦为了满足色魔变态嗜好的「道具」,她即便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感觉到的也只是耻辱,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宁愿一丝不挂的全裸着,也不愿意穿着警服来接受种种调教。像现在这样,以自由之身,怀着骄傲和崇敬的心情穿上警服,这种感觉是的的确确的久违了,因此才会令石冰兰激动得不能自己,仿佛又涌起了刚加入警队的第一天,首次穿上警服时那种新奇、狂喜和兴奋的心情但就在这时,她正在扣钮扣的手突然停下了不是自愿停下的,而是她蓦然惊觉,手中的这粒钮扣仿佛中了魔咒似的,指尖已经连续尝试好多次了,竟还没能顺利将之系上石冰兰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俏脸一下子胀红了。原来,这是上装的最後一粒纽扣,由於两颗丰满无比的乳房将警服前襟撑得太过鼓胀,弧度夸张到了极限,这最後一粒钮扣竟然怎麽也系不进扣眼里了不管她如何努力的拉扯,钮扣和扣眼就是顽固的保持着「合不拢」状态。喜悦的心情顿时被大大冲淡了,石冰兰意识到,这绝非因为服装的制作出现偏差,事实上这套新警服是严格按照旧的那套来制作的,但现在穿起来却感觉变得「紧身」了。她悲哀的发现这完全是因为自己的身材和过去相比更加丰满了,尤其是胸前这对原本就尺寸惊人的巨乳,现在更是怒耸高挺,丰硕得令人难以置信,把警服前襟撑开到了连扣子都没法系上的程度这真是太尴尬了石冰兰不由手足无措,其实在此之前,她早就察觉在魔窟的这段时间里,自己的胸部大概是因怀孕导致雌性激素增加,又或者是日夜承受色魔的玩弄之故,丰满乳球的体积变得更加巨硕了,至少升级了一个罩杯。只不过因为在魔窟里被禁止戴胸罩,她无法予以验证,然而昨天她出院後,曾自己到内衣店购买新的胸罩,试穿时就已经发现,原来用惯的「f」罩杯已经彻底不能穿了,就连「g」罩杯都已不能百分百承受她的双乳,只能勉强兜住一部分的硕大肉团。而她用的尺码一向比实际数字略小一些,也就是说,她现在真正的胸围已向英文字母表的第二行进军了一股深沉的罪恶感涌遍全身,石冰兰木然呆立片刻,最终无奈的摇了摇头,放弃了系上最後一粒钮拙的尝试,俯身拿起警裙,双腿分别套了进去。很幸运,虽然臀部感觉出有些「紧身」,但还是顺利的将警裙穿好了。於是,一个穿戴整齐的女警,就出现在了穿衣镜前石冰兰望着镜中的自己,晕红的脸颊,胀鼓鼓隆起的警服敞开着一粒钮扣,只要踮高脚尖就可以看到微微露出的乳沟;及膝的警裙中包裹着的是浑圆丰盈的臀丘,充满了一种成熟女性特有的肉慾味道。她忽然感到一阵痛苫,和说不出的恶心。这哪里还像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呢过去的自己,身材是结实而健美的,就算巨乳细腰形成的凹凸曲线增添了性感的韵味,但谁也不能否认的是,这具躯体至少是动感十足的、充满力量的运动员身材。但经过三个多月的囚禁後,或许是被「滋润」得太厉害了,原本窈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