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阿明下了车,健步走进位于恒丰山庄的操盘楼。
这栋新设置的操盘楼前身是一栋三层的别墅楼,工作室设在二楼
阿明在大堂的一面镶嵌在一个木雕的屏风架子上的穿衣镜前下意识地端详了一下自己。
镜子里映出了他满脸的春风得意。
他看了看时间,才八点半,他也不急着进去。
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抽出一支烟点燃,目光注视着大堂的入口。
片刻,年近六旬的陈天豪出现在门口。
陈天豪也来了。
阿明赶紧摁熄了烟蒂,起身迎了上去。
陈天豪笑了笑,说:“今天是个重要日子,我过来看看。”
“陈总,放心,今天不会让你失望的。”阿明说。
二人相视大笑。
今天的天盘果然如他们所想的那样。
凤凰科技直接就大单封在涨停板的位置。
都是抢涨停板的游资所为,他们收到了恒丰即将收购凤凰科技的传闻,都携巨资来分一杯羹了。
吴健鸣那一边,看着封停的凤凰科技,知道时势如此,他也无能为力,只能暂时观望了。
下午收盘。
为了犒劳下属。
陈天豪宴请众操盘手在恒丰酒楼好好吃了一顿。
吃完饭后,陈天豪还特意带着阿明踏着夜色又走进一家桑拿浴室。
服务生把他们领进一间豪华包房。
包房里有一个肥胖男人正在做脚摩。
此人正是老曾。
一个长相很清秀的少女正在给老曾沐足。
陈天豪一进门就对他拱手道:“老曾,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我也刚到。”老曾笑了笑,他看了一眼阿明,接着说,“老陈,你真是捡到一名猛将了。”
“呵呵,那当然。”陈天豪很高兴。
阿明的到来,一改以往恒丰操盘团队在股市上处处被鼎盛操盘团队挨打的局面,这让陈天豪大呼过瘾。
这时,二个服务小姐走进来,问陈天豪、阿明要不要做脚摩、修指甲,要不要茶点之类的。
陈天豪、阿明分别躺在了靠椅上。
陈天豪朝服务小姐要了一杯乌龙茶,阿明要了一杯咖啡。
这时老曾又发话了,“老陈,这次我豁出去了,这几天我就调集重金支援你。”
“老曾,就你够义气。”陈天豪喝了一口茶,笑笑:“所赚取的盈利,同以往一样,对半分了。”
……
傍晚。
沃尔玛大超市里。
张岚带着女儿张馨,还有管家楚妈,三个推在购物车逛着超市。
如今的张岚已经不再像当初嫁进张家时显得那么卑微了,她成了张家真真正正的女主人。
她显得越来越有魅力。
张馨年纪尚小,但也露出了小美人的模样。
楚妈还是那么的朴实能干,除了头发有些白发外,整个人还是非常的有精神。
她们在超市里转来转去,不时从货架上取下货物放在购物车里。
片刻,张馨突然在一个货架前停了下来,她拿起一双包装精美的丝袜,看了又看,最后又放了回去。
“呵呵,小姐,想穿丝袜啦。”楚妈笑了笑。
“楚妈,别笑我,我长大了。”张馨小脸蛋有些红红的。
“随你,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只是不能早恋就行了。”张岚很认真地说。
“妈咪,你好土,现在没早恋的**了。”张馨说。
张岚这么时尚的女人,在女儿眼中已经是老土了,张岚惊讶地张开了嘴。
如今的小孩呀。
……
光头张回到家里,看见儿子小光头(张斌)正在客厅上看着卡通片。
圆溜溜小光头像个灯泡。
“小光头,你妈咪呢?”光头张问。
小光头爱理不理地说:“上超市买东西去了。”
“你怎么不跟着去?”
“你懂什么?女人的事情,男人没兴趣。”小光头很正经地说。
“哈,有性格。”光头张摸了摸他的小光头。
“去去去,别烦我。”小光头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他奶奶的。”光头张摸了摸自己的头,自言自语地说:“小小年纪就这样了,将来长大了还得了。”
……
张馨回到家中。
立马就跑回了自己房间。
她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
衣柜里挂的全是各式各样的女装。
张馨拨弄了一阵,找出一条裙子来。
她在镜子前看了看,掩饰不住一脸的渴望。
她迅速地换上裙子和那双新丝袜,在镜子前转了几圈,欣喜地看着镜中自己窈窕的身段,眼睛里流露出憧憬的色彩。
 忽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张馨还没反应过来,房门就被推开了,张岚已经站在了门口。
“妈咪,我不是说过,不要整天偷看人家吗?”张馨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好,好,随你,随你。”张岚退了出去,心里再次感叹道,现在孩子真是难养呀。
……
周二。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纱照进佳佳家里。
佳佳正在午睡。
屋里很静,但她睡得似乎很不安稳,她脸上现出了焦虑的神态,在枕头上辗转反侧。
显然,她又沉溺在噩梦中。
此时小嘉嘉在阳台上又摆弄起那缸金鱼来。
妈咪一直有病,嗲D又整天忙于工作。
自从小倩儿失踪后,他每次放学回来,就一直被关在家里,几乎都没有玩伴。
他对着金鱼缸,嘴里一直在嘀咕着什么,好像是在和那缸金鱼进行语言的交流。
管家走过来,看了看他,问:“小少爷,你在做什么?”
小嘉嘉没有回答管家,仍就在说着他的鱼话。
管家见他对自已毫无反应,也就不打扰他,径直走进了佳佳的卧室。
看见佳佳正直直坐在床上,神色有些慌张,不停喘着大气。
“怎么了?又发恶梦了?”管家赶紧坐在她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
怎么回事?夫人的病总是时好时坏的?
每天都已经按时服药了。照理说,应该逐步好转才是呀?
“我没事。”佳佳说。
管家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夫人,你还在服用张小姐带来的那些药吗?老爷已经交待,除了医生开的药外,其它所有的药都不能服了。”
“我没有乱吃药,放心啦。”佳佳说,“管家麻烦你去给我倒杯水。”
“哦。”管家起身走了出去。
佳佳从自已口袋里掏出一个没有标签的白色药瓶,偷偷藏在了衣柜的一个角落里边。
……
周三。
正午。阳光灼人。
阿粗刚从地下赌场出来,然后从一个窄小的楼梯口走出来,从衣兜里掏出一沓钞票,拿在手里数了数,又在手上拍了拍,然后又放回衣兜里,转身朝一个巷道走去。
他刚走出没多远,就看见巷道口站着两个彪形大汉,一个正是凶狠的刀疤脸,另一大汉剃着板寸头,嘴上还叼着一根烟,像饿狼看见猎物一样看着他。
妈的,真是冤家路窄。阿粗虽然心里有些发毛,但是还是装出一副很凶猛的样子迎了上去。
刀疤脸冷笑一下,故意咳嗽了一声,接着阿粗身后的巷道也走出五个打扮怪异的小混混来。
阿粗心里一惊,这不是摆明冲着我来的吗?
阿粗见无处可逃只好贴在墙角,堆下笑脸,声音有些发抖地说:“刀疤,你想做什么?我们不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吗,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刀疤脸摆了摆手,恶狠狠地说:“打完再说!”
说罢,他朝那另外几个小混混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小混混一拥而上,拳头雨点般地落在阿粗的身上,打得他鬼哭狼嚎。
“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说。”阿粗求铙着。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那么寸。”刀疤脸用手拍了拍他的脸,然后带着众人大摇大摆地离去。
医院急诊室内,医生正在为阿粗包扎伤口,阿粗不时发出一声惊叫:“哎哟!轻点!轻点!”
“知道痛,你还去跟人家打架?”医生说。
阿粗无奈地苦笑道:“不是我要跟他们打啦,是他们找上门来打我!”
话音尚未落地,门外的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阿明走了进来。
“明哥。”阿粗羞愧地低下了头。
阿明见阿粗浑身上下好几个地方都裹着纱布,不由得怒气问道:“谁干的?”
“刀疤脸。”
“看来他是不想活了。”阿明眼中再次闪过了野兽般的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