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枢密使大人使人送来了礼物。”椒园有人抬着大量礼物进来。玉石琵琶精吐出葱白似的气息,仿佛玉牙似的又收了回来,张开精光闪烁的双眼,问道:“哪个枢密使。”有薄帘遮面,外面人对帘吗他只是个商贾。那张公子家怎么说也是个员外乡绅。看来我得好好改改我这脾气了。不过我也不是个容易生气的人啊做买卖和气生财,我也懂的,今儿怎么就留不住手了呢小青告别张公子,匆匆而回。白素贞见小青脸上又羞又是不安,忍不住取笑道:“小青啊,我看刚才那位张公子好象对你有意思耶”小青:“哎,姐姐,你怎么取笑人家嘛。要不是我欠他一份人情,我才不会跟他说话呢。”白素贞:“哦,真是这样吗”小青:“当然是真的了。”“当然是真的了啊”白素贞笑了。“姐姐。你笑什么”小青不依。白素贞说:“咱们到了。”小青只好去敲门。白素贞的这番拜访,于礼不合。不过许仙已经开口答应了,许娇容也不好说不行。再说了,这时代虽然说不太流行男方带女朋友回家,但是摸清家底也是很流行的。正所谓门当户对。本来这样的事是由双方家长做的,可是他们哪来的家长。好在许娇容灵机一动,把家中的男人早早打发出门。为此李公甫还很不满,说:“我这饭都没吃,你赶我上哪儿去”许娇容说:“今个儿未来弟妹来拜访,你们男人全都不许在家。”李公甫:“这是为什么白姑娘咱们又不是不认得。有必要吗”许娇容说:“人家是姑娘家家的。你留在这儿干什么女人和女人,那叫窜门,你留下干什么分明惹人闲话,惹得四邻担心。”李公甫:“哎呀,你们女人家就是爱瞎操心很怏就是自家人了,有什么好担心的。”程朱理学虽出自这个朝代。然而却没有推广开来,自然也就说不上遵守不遵守了。那种东西是要到明朝才会“发扬光大”的。“呀瓜田李下,你不懂啊”许娇容生气了。没办法,李公甫只好挂起腰刀。许娇容:“你要到衙门去了。”李公甫:“不是你让我走的吗”许娇容压下怒气,再度关心问道:“最近在忙些什么呀”女人都是关心自己老公的,只是她们那种关心法,男人想明白过来,是要那么一点儿难度啦。刚刚凶过,又关心起来。实在是让人弄不明白。不明白,也得回答。正所谓领导吗明白理解,要执行;不明白不理解,你也要执行。除非你想家庭不和。李公甫:“还不是一些狗屁叨叨的事情,走了。”李公甫前脚离家,后脚白素贞便来了。这许娇容的灵机一动,使得家中没有一个男人在,拜访也就演变成了女子的窜门。白素贞她们一来,许娇容便殷勤地带着她们四处观看这个家。什么在哪儿起新房了,什么怎么粉刷啦总之,是不能跑了这个弟媳妇。这从古至今都是如此,虽然古代不用买房买车,但是也要有住的地方吧也要有几亩薄田吧可是许仙有什么要房,这是姐夫家。要田,更是一分地也没有。许娇容为什么让许仙独立为的便是好有些家底,好讨娘子。不是知道白素贞会对他们家有所了解,恐怕许娇容都会告诉白素贞,这宅子就是她弟弟的。不是许娇容有意骗人。实在是没办法。眼看着谈婚论嫁了,再一看,自己弟弟什么都没有。还不如人家姑娘家家的。至少还有个医铺。当然了,就是许娇容安排得再好,她想赶超白素贞也是极难。谁让大家的起点不同。再加上小青这么个惯偷在,就更难了。可许娇容不知道啊她只想为弟弟铺好路。哪怕是骗,也要骗个娘子来。长姐如母,心情是可以理解的。白素贞虽然为千年蛇精所化,但是人的想法,人的事,就是人自己,也不一定全明白了。更不用说她了。她这次来,对什么房子啊,田地啊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她只想见人,可是她来了,想见的人却没见到。房屋田产这些东西,妖灵精怪们会在意在乎吗不对她们,有房可以住。无房,山洞也是常常钻。眼看着天色将晚。却没有人回来,白素贞不得不问道:“姐姐。”妖精嘴甜,这是公认的。“姐夫。今个不回来了”姐姐、姐夫的一叫,许娇容的心立即便美了起来,是不再介绍自己弟弟有多好多好了。当然,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都说了一天了,就是有再多的优点,也说了个干净。否则,她说的就不是人,而是一堆人了。许娇容:“这就难说了,他在衙门里当差呀,说不准。尤其是最近这一个月。听说有,有无头公案挺棘手的啊。”白素贞:“什么无头公案”许娇容:“我也搞不清楚,就是那些,反正就是那些没来由的事,生了却查不出原因,大伙绘声绘影的好不吓人啊”白素贞:“姐姐。究竟是什么事,弄得大家现在人心惶惶的。”许娇容:“说出来你会害怕的,还是别提了,你们还是早点安歇吧。今天晚上就委屈你一宿了,这简陋得很,你是官家小姐,住得不习惯,改明个儿我让人来整理整理,让你住得舒服点。”这住处已经整理得极好,不过这客套话,她还是要说。白素贞和小青一看,住吧她们又哪儿知道这也是许娇容的小花招。这大姑娘在别人家一住,基本上便是人家的人了。虽然不能说百分百,但是也是不离十了。不说古代,就是现代。一些父母亲看中了儿媳,不也是故意把他们安排在一起。就是晚上锁在一屋的也不少见。让开门,还说钥匙丢了,明日请锁匠来开。其实哪儿是丢了,分明是故意的。到了明日,钥匙自然会出现。可以说是为人父母的智慧,更应该说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了。今夜,李公甫确实是回不来了。这些时日钱塘并不平静,已经是少了许多孩子了,也难怪杨知县生气。杨知县:“气死我了,都是一群废物”“是。”众差人应声。杨知县:“是什么”“是废物。”众人随大溜。杨知县听了,自然是气得发抖:“都是一群只会说事的废物”“是。”众差人应声。杨知县张张嘴,抬抬手,不知再说什么好。“下去下去”差人们都承认自己是废物了,还能再说什么。虽然古代县令权力极大,但是再大又有什么办法这案子又不是因为你权力大,便可以解决的。“是。”众差人立即退下。案子解决不了,他们也急。都是乡里乡亲的,在这儿,县太爷骂;出去了,百姓们同样要戮脊梁骨。虽然有无数证据证明古代的官差有多么多么不好,多么多么会欺压剥削百姓。但是,古代的氏族力量同样是一股与法律平齐的力量。这丢孩子又不是只挑外地孩子丢,本地氏族的孩子同样不少丢。有家中在衙门做差的,你以为氏族们会少骂少教训。别看你是捕快,到了族中,什么都不是。该骂骂,该打打。什么仗着官衣还手你还手试试不说立马扒了你的官衣,就是在族中祠堂打死,又有哪个敢问。就是官府,也不会过问。听以这古代当差,说是一种悲剧也不为过。没见宋江都要与亲爹脱离父子关系,才敢做那劳什子押司。骂多了,骂惯了。众差人已是无悲无喜。看上去喜剧的一幕,全是一桌子茶几啊杨知县:“李头,你留下。”李公甫:“是。”杨知县:“李头,依你看,那个专害童女,来无影,去无踪的,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呀”李公甫:“依属下所见,他不是个人。”经历了上一次,李公甫绝对相信这世界不简单,也更敢说话了。杨知县:“他不是个人,那他是个鬼呀。”李公甫:“依属下所见,他也不是个鬼。”杨知县:“他不是个人,又不是个鬼,那他是个神仙呀。”李公甫:“启禀大人,依属下所见,他更不是个神仙。”杨知县:“哎呀,我说李头,本官为这件案子已经是寝食难安了,你还有心跟我说笑呀。”李公甫:“属下绝对不敢说笑,属下只是依常理判断,请大人息怒。”杨知县:“常理判断你说说看。”李公甫:“根据目击的孩童所言,此物面目狰狞,忽人忽兽,在草间游窜,又根据生还的林小妹的伤痕来看,它的伤处不但深,而且密,所以依属下所见,它是只”杨知县:“是什么你说呀”李公甫:“是一个尖牙利爪、多手多脚的怪兽,”李公甫绝对相信这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