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一个非常奇妙的东西,感觉他是不公平的,每一个人的时间是不一样,就像暑期作业,你明明觉得可以在暑假最后一天完成的,可偏偏时间在第一页还没完成的时候,就已经流逝了一半,剩下的已经不可以成为时间了,这能说是委屈的泪水和对老师的咒骂,以及对完成作业的人的嫉妒。
可对某些人来说是漫长的,卡通片明明在一分钟后播出,这一分钟足以让等候的人在外面跑两圈回来了。
杨羚是不幸的,她就是那个未完成作业的孩子,偏偏已经到了暑假的最后一天,不幸中的大幸,就是她有足够未完成作业的经验,那时候,爸爸会很耐心的教导她应该先做第一页,一页一页的完成。
现在她强忍着将要崩溃的心,异常镇定的对小亚当斯说:“小亚当斯,不要紧张,我们慢慢分析一下,金田一是季隗的丈夫,季隗逃走一定是带上他,曹博士的尸体谁会爱惜?”
“曹博士是很难想象,他跟辛追好了,辛追本来就是一个木乃伊,木乃伊不会行动,只能让人家移走,谁会移走她?”小亚当斯也十分沉着的分析着:“而金田一的**虽然被移走了,可他只有两魂气魄,另外一个魂魄变成了菜虫,你说菜虫会去哪里?”
“乐间死要那辛追的的木乃伊来威胁法老王诺卡,我猜现在辛追爱上了曹博士,她的灵魂威胁乐间要将曹博士的尸体也一并移走,我猜是这样吧?”杨羚说着,说着自己都没底气了,灵魂眷恋着**,只有拿着**的人去威胁灵魂,怎么会反过来呢。
不过她随即转移了思维:“金田一的那个魂变成了菜虫,我是感觉像菜虫,也可能是花草上的虫子,这里有御花园,我们到花园看看。”
人在彷徨中最怕寂寞,最怕放空,有事做总是好的,两人立刻跑到御花园,幸好这是一个迷你的皇宫,御花园并不大,可要一棵棵花去寻找,总是很费时的。
“小亚当斯,我们现在才找了一半,可一条虫子也没找到,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现在还应不应该找下去?”杨羚的嘴角开始抖颤,估计她压抑的情绪就要爆发了。
“现在过了两个小时,我们至少还有十四个小时,再花多两个小时,还剩半天时间,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也算是一个途径。”小亚当斯的脸容异常坚定。
杨羚一下子被他的话题吸引了:“小亚当斯,你是怎样知道时间的?”
“当你说只剩一条绳子的时候,我就开始估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就当我们已经失去了八个小时,这样是最保险的,还剩下十六个小时,要救两个人,一人分八个小时,在英国,我接受野外求生训练的时候,在晚上没有任何时间指标情况下,学会了心算时间,一个小时误差不会超过五分钟,所以现在救金田一的时间还有六个小时。”小亚当斯十分平静,在他们外国人的认知里,任何事情都是可以计算的,有时候放弃也是一种勇气,就像一场篮球比赛,外国教练会将时间分为不同的区域,在什么区域应该做什么战术都是有硬性规定的,到了计算认为失败的时候,教练通常会放弃比赛,大家也会松一口气,观众也会接受,这种计算是无情的,可也是有效的。
杨羚此刻很想找一个可以痛哭的理由,于是她找到了:“你的意思是六个小时后就要宣布金田一死亡,我们就放弃他,全部精力去营救曹博士?”
小亚当斯点点头:“理论上是这样,除非在六个小时后突然出现能够救金田一的证据,那么救曹博士的时间就会缩短,我们做的是有用功,和时间的竞赛,和命运的斗争,杨羚小姐,你接受这个挑战吗?”
小亚当斯这句话就像棉花,一下子将杨羚心中的泪水拭干,燃起了一股红红烈火,射手座的好胜心是可怕的,能够战胜一切。
杨羚不再跟小亚当斯说话,仔细的找寻着虫子,她恐怕自己的说话打扰了小亚当斯的心算。
“这城池的人都逃跑了,连虫子,昆虫也跟着跑了,这么漂亮的花,竟然没有蝴蝶来采摘。”杨羚自言自语:“对了,我来到水下世界,有见过蝴蝶吗?”
“对啊,这花真漂亮,就是感觉很假,像塑胶花。”小亚当斯耳朵十分灵敏,竟然连杨羚的话都听到:“放在衣服上的鲜花,不知有没有给风吹散,那可是送给小夜的。”
“这是死人种的花,当然是像塑胶花。”杨羚还是耐不住寂寞:“你真傻,小夜这么漂亮,无论天上还是地下,还有那种花能比得上她,你看金田一”
杨羚立刻闭嘴,她本来想说“你看金田一看她的眼光就知道了,那色狼对不同容貌的女生有不同的色态。”,可这是小亚当斯的妻子,怎可这样说。
但一个男人说自己妻子漂亮,对国人来说可能有一种绿毛龟的感觉,可对于外国人来说是一种赞美,文化不同而已,偏偏这小亚当斯脑子里也有几十年中国传统文化的熏陶,一下子领略到杨羚剩余的话语。
他不无幽默的说道:“如果有一个性感的美女在这里,估计可以将金田一吸引过来。”
“一个性感的美女?将金田一吸引过来?”杨羚突然若有所思的嘀咕着。
小亚当斯不禁哈哈大笑:“杨羚,你该不会在这里卖弄性感吧?如果金田一是能被你吸引,一早就吸引了,他一直在你面前是个奴隶兽,怎么敢喜欢主人。”
小亚当斯笑声戛然而止,他看着杨羚的神情十分凝重,皱着眉头,嘴里念念有词的,似乎在背诵着一些东西,又似乎在回忆着一些东西,他不敢再开玩笑,静静的看着。
“小亚当斯,我想我有办法可以救曹博士了。”杨羚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