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们一路过来没看见过一个人”杨羚回答得斩钉截铁。
她是狠了心肠,不再纠缠下去,反正也没有撒谎,一路来却是只是见到了周敦颐一个鬼,还有红人一个怨气跟异兽结合的阳灵。
小亚当斯心里确实有一丝奇怪,一向热心助人的杨羚突然变得如此冷漠,可转念一想,便明白了,杨羚是热心助人,而不是热心助怪,这些人根本就是怪物,就算他们是人,可将自己父母当成食物的,在人类世界已经可以形容为“畜生不如”,也是可以当作不是人。
其实在杨羚内心是有一个恐惧,这是学校带给她的恐惧,三是一个令人即将产生恐惧的数字,学校放三天假,貌似很长,其实过了第一天,第二天就会有莫名的恐惧,知道这个假期已经快要结束了,现在她手上有三根彩绳,她是一时神采飞扬,觉得有许多时间可以去取得火凤凰的翎毛,一时又有莫名的悲哀,想到了学校的假期,现在她正处于这个精神状态,所以一口回答了问题,就想离去。
她走了三步,却没有感觉到身边的小亚当斯,立刻回头,只见那男人还是拉着小亚当斯的手臂,女人的一双玉手在他的身上不断的摸索着,小亚当斯神情十分的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杨羚生气走回来,一把拉住小亚当斯的手,对着那女人说:“你摸他干什么?他又不是你丈夫,小亚当斯,走吧”
“小亚当斯,请你告诉我,我儿子在哪里?”女人双手抓住小亚当斯的双肩。
杨羚一把推在她的胸口上,将她推开,触手处,这女人皮肤竟然十分好,估计传闻中的火山灰美容还是有道理的,此时的杨羚说出了电视中吃醋的八婆对白,她觉得应该有用:“小亚当斯是你叫的吗?不知羞我说了没见过你孩子就是没见过”
“可小亚当斯身上有我孩子的气味”女人仍旧十分坚持。
“我重新一遍,小亚当斯你不准叫”杨羚怒目圆瞪:“还有,你是八爪鱼吗?手都能闻到气味?而且,你们都没有呼吸系统的,‘气味’两个字是你们说的吗?”
小亚当斯第一次领教到中国女人的霸道,可男人特有的严谨令他为女人解脱:“杨羚,八爪鱼不是用手来呼吸的,她说的‘气味’是我们脑子里的理解,未必是这个意思。”
“哼金田一”杨羚码了一句,就不再和小亚当斯说话了。
小亚当斯自然不明白她的意思,还以为她在提醒要赶着救金田一,其实杨羚心中“金田一”三个字就跟色狼没什么区别。
“那你闻闻我身上是什么味道”杨羚毫不客气的拿起女人的手,往自己脸上摸去,女人一声尖叫,忙不迭送的将手缩回去,杨羚十分鄙夷:“女人你就不摸,男人倒是摸得过瘾?”
“你们不信,我带你们去见我儿子”女人一把拉着小亚当斯的手,便往一座没人耕作的小山走去。
男人紧跟其后,杨羚脸上一阵黑线,眼前的境况十分的怪异,一位没穿衣服的女人手里拖着一位陌生男子,而自己丈夫就跟在身后,她也只好跟着走去。
可心中不禁疑问丛生:“她明明说孩子失踪了,现在又说带我们去见她儿子,难道孩子是指女孩,儿子又是另一个孩子,而且两个孩子身上的味道就一模一样。”
很快,杨羚带着满腹疑团跟着女人身后,来到山上,这山上十分的荒凉,杂草丛生,竟然有一丝凉意,这感觉就像在白天的撒哈拉沙漠上感到冰凉一样的奇异和突兀。
“就差一点东西。”杨羚自言自语道。
此时女人已经放开了小亚当斯的手,在一处隆起的石碓前停下,小亚当斯回头问杨羚:“差什么?”
杨羚有点不好意思说:“我没冒犯他们的意思,就差一些纸钱或者招魂幡之类的东西,不然这里就像是乱葬岗了,而且是怨气极大的乱葬岗。”
小亚当斯并没有责备杨羚的无礼,因为此事的气氛一下子凝固了,不单只小亚当斯,就连杨羚都被自己的半开玩笑的话语惊呆了。
他们说带杨羚和小亚当斯见自己的儿子,可这里是山岗,是一座典型的石山,这些人都住在熔岩以下,可这里哪里有熔岩,眼前堆砌的小石堆,不是坟墓是什么,难道他们的儿子已经死了,要带他们来看儿子的尸体?
拜见或者参观一具尸体,可这也不是伟人,当然十分的恐怖,偏偏事情的发展朝着他们不情愿的方向走下去。
“不错,这里就是乱葬岗,埋葬的都是夭折的孩子,但是不多,其实就有我儿子。”女人十分不情愿的说着。
此时这女人跟人类最像,她的语气虽然有一丝悲伤,但不忿占了上风,这不忿主要还是来源于这里死的孩子不多,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死的孩子多,自己孩子是其中之一便会平衡很多,这令杨羚想起了高中的体检,当检验出同学是肝炎携带者时,会很难过,可接二连三的检验出一个班占了三分一的人也是如此,那些人就立刻平衡了许多,嫉妒和同众心理,的确可怕。
“我们不是宋慈,不懂得验尸。”杨羚连带惊惶的说:“而且你们执着死人干什么,何不去找还活着的孩”
那个“子”字杨羚是说不出口了,她记得这里的夫妻只能生一个孩子,既然这里埋葬了他们的儿子,也就是说,他们死的儿子埋葬了,而他们还要去寻找儿子,那么寻找的是什么?
惊惶中,杨羚已经忘记逃跑,男人已经将石头推开,石头下是一副骨肉模糊的骸骨,可以证实的是,这副尸体确实属于小孩子的。
可形态令人觉得恐怖,恐怖得令人作呕,偏偏又有一种舒服的感觉,这样矛盾的描述,读者得出的结论一定是笔者也被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