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田一用一些不是很光明正大的手段,调取了当日小娟受袭的监控,应该是盗取,俗称的黑客,反正他有这个技术。
也看清了两位妇女的外貌特征,曹博士不厌其烦的请求父亲的朋友帮忙,终于也找到了两人的资料,两位妇女没有任何的交集,一个七十九岁,一个五十四岁,唯一相同的是,早年丧夫,中年丧子,老来无依,而且独居,区别的是,一位是独居在乡下,一位独居在豪宅区,俗语说的“打火锅跟打屁股的区别”
调查的思路都是先易后难,去寻找一位七十九岁的乡下老妇总是比寻找一位有钱寡妇容易得多。
其实说乡下,在城市化的今天,乡下跟城市也不过是半个小时的车程,但一下子解去了城市的烦嚣,金田一自作聪明的认作是老婆婆的的亲戚,四处打探她的住所,反而招人了三姑六婆的责骂:“阿婆是五保户,哪来的亲戚,看你鬼鬼祟祟的,头发像贼一般是不是想来村子偷东西。”
差点就拿起扫帚要打人了,杨羚忍住笑说:“各位美女,我们两个是义工,这位瘦小子是被判了社会服务的,所以跟我们来为阿婆做义工。”
几位八婆看了杨羚跟曹博士,倒人人模人样,也就信了,一旦取得了三五成群的八婆好感,自然能够听到十分多的秘闻。
原来阿婆在年轻的时候就丧偶,但她倒是勤快,一个寡妇守大一个儿子,儿子也长进,在大学参加了征兵,也录取了,难得十几年的受苦,拿着那丁点的补贴,也办个宴席,感谢一下邻居的照顾,结果当晚儿子因喝醉了,跳进池塘游泳,淹死了,可有人十分肯定的说,是看到“水猴子”拉他下去的,“水猴子”就是水鬼,这个传说甚上尘嚣,因为身高一米八的人淹死在不足一米深的池塘,实在匪夷所思,而且在他的胸口确实有爪印还有牙齿印。
一位老太婆杵着拐杖走过来嗤之以鼻:“你们年轻人知道什么,她是前世做的孽,这一世受了,被恶鬼下了诅咒,他老公死的时候,是我老头子负责安葬的,他老公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肉,是被活生生的咬死的,而且留下的牙齿印,可以断定是人的牙齿。”
她们越说越神奇,越说越鬼怪,杨羚也懒得听,按照指点方向去老婆婆家,“她不一定在家,经常出去城市打工的。”后面的妇女喊道。
杨羚三人听了不禁心里一阵酸楚:“七十九岁的老婆婆还要去打工?”
老婆婆是住在一间靠近池塘的小屋,池塘边长一棵沙梨树,树下一个坟墓,没有立碑,却没有杂草,应当是经常有清理的。
在门口喊了几声都没人答应,或许是因为年纪大听得不清楚吧,因为门口还有小鸡跑动,老人家是不会放下一窝小鸡出门的。
金田一在门把上一推,木门应声而开,里面黑沉沉的,在墙上摸索了好一阵,才找到一根红色的绳子,往下一拉,一阵昏黄的灯打开了。
这间屋子眼睛转一圈就可以看完,没有房间,在屋子的右边用两张长凳垫着一块木板就是床,床上和床底都放着大大小小的袋子,五颜六色,里面都鼓鼓的,装满东西。
除此以外,其余地方都是空荡荡的,也就只有一张神台吸引了三人的目光,也是因为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其他事物,也只能将目光留在神台上。
走进一看,上面摆放着三张碳墨扫描的画像,看样子一张是她丈夫,一张是儿子,而另外一张,“小娟”金田一指着最后一张画像大喊道:“看她的鼻子”
小娟的画像上,鼻子下是两行鲜红色的液体,像是鼻血,在鲜红色液体尽处连接着两行白色的粉末,粉末一直延伸,延伸到一个布娃娃上,布娃娃十分的可爱,是个女生,但身体上刺满了钢针,上面写了小娟的名字还有八字。
“是降头”杨羚惊道:“那照片不是小娟”
两人看清楚,画像中人跟小娟长得一模一样,可头上扎了两条******一样的辫子,扣到上喉咙的衣扣显然是年代久远的衣着方式。
在画像的两旁各放了一个拳头大小面目狰狞的神像,都拿着一把叉子,一个指向画像,一个指向布娃娃。
这显然是在做某种邪术,而针对的对象是小娟还有长得跟小娟一模一样的少女,曹博士从口袋拿出钢笔,将一点的白色粉末放进钢笔套。
“你们是什么人?”一名青年走进屋子,身材十分的高大,目光敏锐。
“我们是来找婆婆的,她在家吗?”杨羚连忙道。
听说是来婆婆的,那人的脸色稍微和缓:“她到城市打工去了。”
“哦,那我们打扰了。”杨羚连忙道歉:“小哥哥,这画像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杨羚指着长得很像小娟的画像,青年慢慢走过去,拿起第一章画像,用手掌拭擦了一下:“知道,他是我的杀父仇人。”
他说得十分平淡,“她杀了你的父亲?”曹博士重复了一句。
“不错,在我三岁那年,杀了我父亲,我还记得是一九七七年,十三年后,又将我杀了,她的力气真大,用力的扯着我的衣服,而且用嘴巴咬着我的肉,我的酒气一下子全没了,眼前看到的都是黑暗,鼻子呼吸到的都是水,我的胸,我的肺,就像要炸裂一样,最后我解脱了,终于看到拉扯我的人的模样,可怜的是令我妈孤苦伶仃的。”青年的声音十分的悲痛。
“她杀了你?一九九零年?”金田一根本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事情。
青年拿起第二章画像,双手捧着抱在胸前,微笑道:“你说我死了吗?”
画像里的人跟他长得一模一样,也是带着一样的笑容。
三人吓得夺门而逃,后面留下青年人诡异的笑声还有一句话:“你们不用为我担心,妈妈说过会替我报仇的,上两辈子都报不了,这辈子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