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跑出门开,四周张望,但是看不到任何一人,远远的看着西边那乱葬岗,心里不禁发麻。
“几位,我已经替你们叫了的士,稍等,很快就到”大户人家的管家确实周到。
不到五分钟,一辆红色的的士便停在他们前面,三人上了车,金田一照常坐在副驾。
杨羚拿着刘莹的照片,“刘莹真的很漂亮,现在不知变成什么样子”
“现在不是有什么美魔女吗?五十岁了看上去还像十五岁一样,如果她保养得好,现在应该样子差不多。”金田一笑着说。
“说起美魔女,听说张凡的婶婶就是美魔女,四十岁了,看上去还是十**岁的样子,如果我将来也是这样就好了”
“张凡吗?反正下周就是去他家聚会,到时可以见识一下现实版的美魔女了,曹博士,带你一起去”
“好,我倒要看看她长得年轻还是杨羚”
“咳咳”
“手机响啦,看看是哪个美女加你qq吧”
“我手机没电,是金田一的”
“现在还有人玩qq吗?当然不是我”
“是我啦,小伙子,替我看一下谁加我”的士司机说着。
“叔叔,你真厉害,还学人玩qq呢,手机拿来吧”
“我的手机一直在你那啊,你都没还给我,那台索爱,我女儿给你的”
的士司机突然停下车,转过头,笑着说:“目的地到了”
“唐斌,是唐斌”杨羚大叫一声,打开车门跳下车,接着是曹博士,车子突然间消失了,金田一瘫坐在地上,地上一片湿漉漉的,大家知道那是什么。
也没笑出来,其实也笑不出来,他们正身处乱葬岗上,眼前一座坟墓,石碑上写着“文公重之墓”,他们当然知道文重是谁,贴在墓碑那张照片,照片里那灿烂的笑容,特别是那一口龅牙。
从乱葬岗可以看到文华那间豪华的别墅,还有四周的屋子,他们互相扶搀着,不敢向后看,终于下了山,找了车子回家。
“杨羚,晚上陪婶婶去吃饭,好吗?”周颖欣看到刚回来的杨羚笑着说。
“对不起,婶婶,我没胃口”
“怎么不舒服吗?但是那间牛扒之家非常美味,你休息一下,今晚再决定好吗?”
到了晚上,杨羚也是去了,她不想扫兴,周颖欣从公司出发,而杨羚从家里出发,微信上被告知了包厢号。
杨羚还是第一次来这家餐厅,里面灯光十分柔和,还有人在大堂弹琴独唱,而楼上包厢正好对着大堂,十分有情调。
走进包厢,杨羚手机响了,周颖欣说有事不能来了,她也明白了,因为包厢里坐着的年轻人已经站了起来,绅士的替她拉了拉座椅,杨羚鼻子中闻到一股清雅的香气。
她十分讨厌男人喷古龙水,但这位高高的青年人这香水的味道十分天然,她可以接受。
青年人名叫赵天,25岁,家境富裕,英国留学回来,当然这些不是杨羚询问的,而是周颖欣的微信上告知的。
她自己做梦也没想到竟然会相亲,而这应该是七十年代的事情吧,自己好歹也是九十后,才刚大学毕业,大把青春。
但这赵天长得确实迷人,如雕刻般的脸庞,深邃的眼睛,只是不苟言笑,笑的时候也只是微微一笑,看得出是受过英国的传统教育,呆板,有礼。
这顿饭并不沉闷,起码他所说的英国风情,她是没听说过的,原来在英国上学,放学后的课余活动是爬树,打猎,还要亲自宰杀野兔,并且烧烤,而且宰杀野兔的场地是查尔斯王子提供的,听起来十分有趣。
晚饭后,赵天坚持要送杨羚回家,而且是散步回去,倒是十分浪漫,赵天很喜欢抬头看着月亮,杨羚问他为什么这么喜欢月亮。
“十年前我住在英国,你住在中国,但是抬起头,看到的月亮都是一样的,一下子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月亮就像一个广播站,将你这边的气息发射到我这边来,相隔万里,其实我们都感受到对方”
杨羚从未恋爱过,这些充满文艺气息的甜言蜜语更是第一次听说,心中却是很甜,怪不得别人说有情饮水饱,终于送到家了,彼此交换了电话,加了微信,赵天礼貌的道别。
“还不错吧”周颖欣笑着对刚进门的杨羚说。
“还可以吧”杨羚是率真的女孩。
还没洗澡,她的肚子突然痛的厉害,上了几次厕所,吃了几种药还是不见效果,可是周颖欣又刚出门打牌,只能叫了曹博士和金田一来。
两人将她送到医院,挂了急诊,拍了片,然后打针,还要吊点滴,她的痛苦才刚刚舒缓,却已经气炸。
曹博士和金田一听说她刚相亲回来,笑得在地上直打滚,主治医生过来了,拿着片子笑着说
“你这女孩真奇怪,都快二十了,还长虫子,等下开点杀虫药给你吧”
两位男生笑得更厉害,“直接拿黑旋风喷嘴里可以啦”
“你那相亲对象真吝啬,肯定不舍得花钱带你去乱七八糟的地方随便吃一顿”曹博士接着说
“很正常,如果我去相亲,看到这样的男人婆,本来是高级餐厅的,我也会转为路边摊吃酸辣粉”金田一笑道眼泪都出来了。
杨羚被两人气到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什么路边摊?人家才没你这么小气,那男孩长得太帅啦,年轻版的木村拓哉,让你们羡慕一下,他是英国海归,今天请我去牛扒之家吃西餐,还订了包厢,而且有现场音乐伴奏,高级吧”
金田一还在不住的损杨羚,但看到曹博士脸上神情十分奇怪。
“杨羚,你确定是牛扒之家?是不是里面有一台钢琴,有人在弹奏,包厢在二楼的?”
“对”
“那里上一年发生火灾,已经全部销毁,里面服务员连同老板一共二十二人全部烧死了,现在还是一片废墟,哪里还有牛扒之家”
杨羚吓得疼痛都忘记了,连忙下床,要马上到那里看看才死心。
电梯来得十分缓慢,性急的她拉着两人跑进了医疗电梯,进去后才发现一名护工推着一张床,床上盖着白布,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是一个人,他们当然知道是什么,是医院的尸体,可是电梯门已经关上,只能暗叫晦气。
“不用怕,年青人”那护工的声音极是冰冷。
但别人的安慰总要礼貌的回应一下,三人僵硬的转过头,想对护工笑笑表示感谢,那护工的一排龅牙熟悉不错,他是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