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机剧烈的倾斜着。那撕裂般的震动的声音,把我从沉睡中惊醒。我睁开惺忪的眼睛,透过机窗,看到客机被黑夜所包围。许多乘客也都被惊醒,人们困乏的脸上,都带着惊慌失措的神情。机舱内的广播里,很快传来机长的声音。他在广播里安慰乘客说,飞机现在飞越印度洋,遇到了一股暖气流。希望乘客们不要紧张。说得轻闲,这能人不紧张吗?客机飞在万米高空,乘客在分不清天和海的,黑暗中客机内颤动!谁不怕有意外发生?我这是第一次感觉到,心里有种惧怕的东西存在。对死亡的惶恐!
“感谢上帝!”当客机经历了有大约二十几分钟的慌乱之后,有人喊出了声。虽然,客机里的乘客们都恢复了平静。但是,我的心却无法放松。
南非,我在临近它。
我的情绪无法平静下来。当我放弃了灰色生活,想干一番事业。真的是很难。绝不是当初想的那样轻松。这回,闹不好还会把命搭上。我对此行内心里,总有一种凶多吉少的感觉。事到如今,就是火坑我也得跳。
我真后悔自己贪心,一个心思的想把公司做大、做强。如果就这样掉进大海里,所有的努力,还有何意义?哪有,泡在网上看些爱情故事,或者写些不搭调的故事,抒发一下自己的情感来得浪漫。我这是自找苦吃。
我们生活在一个多元化的社会。我干吗非要把自己逼上绝路。干吗,非要和自己过不去。我现在活得一点也不轻松点,也失去了自己的滋味。因此,我的内心,充满了困惑和迷茫。
波音747客机经过了,二十多个小时的飞行。终于到达南非首都,比勒陀利亚的上空。我和王伟走进机场大厅,我们周围都是,来往的黑人和白人。这是一个说英语的国家。所以,他们的说话,我也能凑合的听懂一些。不过,我的感觉还是有些别扭。
我和王伟取了旅行箱,刚走出大厅不远。就看见有一位漂亮的混血女郎,手里举着一张打印纸,上面用中文写着我的名字:上海李晓男先生。在漂亮女郎的身旁站着,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士。我想他就是孔朋。他是陈露在上海的朋友,他在南非,干了八、九年了。我来时跟他通了电话。果然,他如他所说,他亲自来机场接我们。我就是对他身旁站着的混血女郎,大感意外。
孔朋见了我们,他非常热情。我们互相寒暄了几句后。他把站在身旁的混血女郎。介绍给我们。她叫赫莉辛。她还有个好听的中国名字,妹丽。她看上去,是个性格外向的女士。她朝我们淡淡一笑,随后往停车场走去。
太阳夕照,机场离比勒陀利亚市区还有一段路。妹丽开的是一辆红色跑车。我们上了车以后,跑车就风驰电掣般的驶向公路。我坐在孔朋的身旁,我打开了全球通手机。公路上,来往的车辆很少。我们行驶在绿色的旷野间,外面是陌生世界。它显得格外清新与宁静。这比我原来想象得要美丽。如果说,用风景如画,来描述公路外的景色,一点也不为过。
当妹丽把车驶进,比勒陀利亚的市区时。她才放慢了车速。一路上,我们的谈话没有涉及,我公司两人失踪的情况。孔朋主要是给我,介绍当地的风土人情。他现在更象位导游。不过,我听陈露向我介绍他时说,他很富有。他在北开普敦省的金伯利,有一座开采钻石的小矿。孔朋对我说,那是一个很有历史意义的小城鎮。并邀请我一定去他的矿区看看。来南非前,我看了关于这个国家的大量资料。我知道,世界著名的“非洲之星”的钻石,就产于此地。那里,不仅盛产钻石,还造就了无数的百万富翁。孔朋在比勒陀利亚开有公司。可是,他的手指上,并没戴着钻石戒指。
我真弄不懂人,人类居然把从地下挖出的矿石与爱情联系起来。使它身价倍增。
比勒陀利亚大街上,行人稀少。汽车也不是很多。孔朋说,如果说比勒陀利亚繁华的商业程度,和市政基础设施的水平。这里与发达的欧洲国家很相象。有人说,它更向美国的一个小城镇。孔朋怎么说,我就怎么听。反正,我也没有去过美国。
孔朋在车上征求我的意见,说是他已经帮我在王冠酒店,预定了房间。我们最好先住下,有什么事,都要等明天在说。我恭敬不如从命。虽然,我心里恨不得马上,就去看看我的大药店。因为,从开业至今,我只是在照片上见过。我只得表现的沉稳些,不让他看出,我的迫切心情。
王冠酒店在比勒陀利亚市,是很有名气的酒店。妹丽把车停在酒店的门前。孔朋带我们进了酒店。我们在服务台,很快就办理好了住宿手续。一个黑人女服务员,带我们从电梯上到三楼。我住在301号房间,王伟他住在303号房间。我们简单地冲了淋浴,便马上下楼,我和孔朋约定,我们一起去吃晚饭。孔朋还在酒店的前厅等我们。中国人有个传统,无论在哪里也不会改变,那就是请客吃饭。
孔朋说,离酒店不远,就有一家正宗粤菜餐馆。这里是比勒陀利亚富人区,总统办公的地方,离这里也不是很远。这里治安状况还不错。其实,自从我下飞机的那一刻,我就打定主意。老人们有句老话:生死在天,富贵在命。这家餐馆生意不错,就餐的大都是华人。也有零星的白人和黑人散客。总之,在大厅里吃饭的人,还是不少。女老板很胖。我们刚一进门,女老板笑容可掬地望着我们说:“孔老板,今天有贵客。欢迎,欢迎。”这里不象国内有雅间,就餐都在大厅。这的招牌尽管称作是,正宗的粤菜餐馆。但毕竟是在远离他乡的万里之外。从装修风格到菜的味道,也都让我不敢恭维。这顿饭,我本来是想请他们,我感谢他们这些天,为我公司的事,费了不少心。可孔朋坚持要他请。他说:“我和陈露也是多年前的老朋友。去年,我回上海她照顾我很好。她亲自打电话,交代我一定要照顾好你们。我暂且进一下地主之谊。为你们接风洗尘。再说你们一半天也走不了,你请我害怕没机会。”
我往酒杯里加了一块冰。桌上开了一瓶法国XO。酒过三巡。我单刀直入的望着孔朋说:“我公司在比勒陀利亚的业务刚有了起色,就出了失踪案。孔老板就您根据目前知道的情况看,我先从哪个方面着手?”孔朋思索着说:“照我看,你分公司的在街面的店铺,已经被贴了封条。几个雇员都在店铺后面的库房呆着。你们还是明天上午,先去趟警察局。一是,了解情况,二,请警察局开封,你们好清点帐目,先弄清楚公司的损失。明天我还有事。让妹丽陪你们去警察局,她和局长认识对你们会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