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到我和弟弟准备新开辟的杀蛙新战场,路程很长,我俩走起来都觉得单调乏味,担心用我贫瘠的语言向读者叙述,更会索然无味,失去本来就廖若晨星的读者,便大胆地尝试了用上一章的篇幅说了一堆费话。哈哈,见谅的同时,接着往下看看吧。
我和弟弟终于到了,连接着小溪的,东西走向的一条水沟,沟中的水很浅,清澈见底,沟坡被削铲过,黄色的泥巴坡面,只有一种我们称之为回头青的草,在被太阳晒得干枯的泥巴、泥渣颗粒中冒出翠绿的,尖尖的苗儿。坡面又陡又滑,我和弟弟试了好几次在坡面行走,但穿着布底布鞋在坡面上根本就立不住,只好躬着腰注视着沟底,慢悠悠,蹑手蹑脚地在棉田垠上行走。
青蛙为什么叫青蛙呢,可能是因为它的皮是青绿的,但并非所有皮为绿色的蛙都叫青蛙,棉枝上爬着的绿色小蛙就比青蛙的皮青得多;也并非所有青蛙的皮都以青绿色为主,扒在小溪褐色水草中上的青蛙,它的皮就呈现出,与附在水草上的降色泥浆差不多的颜色,比藏在青草地里青绿色青蛙的颜色深多了,水草就一定是绿色的吗?不荡去它上面的泥浆它就是浆色的,哈哈。
水沟中的青蛙身披黄泥巴色的衣装,伏在水边小洼洼、小坑坑处,扇形脚趾和白色肚皮将栖息处的泥巴擦磨的光光滑滑,那时我们虽然模仿过解放军用树枝做帽子,戴在头上隐蔽过自己,但好像没有学到动物的保护色这种称之为知识的东西。所以啊,我和弟弟动用了我们全部的判断力才初步确定它们就是青蛙,用最直接的方式悟出了:在不同环境里的青蛙,就会呈现出与环境差不多的颜色这一简浅道理。哈哈,看来捕杀青蛙并非能够简单说成是一件破坏农业生产的事情。我这么写并没有为我捕杀青蛙行为进行辩护的意思……
我们叉到的第一只青蛙,就是在这条我们新开辟的新战场,水沟中捕杀到的,对它是否是青蛙还心存疑虑的,身披黄泥巴颜色皮的蛙。也许它们没有如小溪中的蛙一样,经历过经常性的杀戮,与多次死里脱生的小溪中的青蛙相比,它们实在是太傻了,铁叉在它身边叉了三次,它仅仅懒洋洋地,好象并无大碍般地,微微地挪了三次蹲位,连一点想逃跑的意思都没有,你说它傻不傻:
第一叉几乎是擦着它斜朝天的嘴巴尖过去的,它动都没有动,那种险情连我这个握叉,叉它的捕杀者的身上,都惊出了一丝汗来呢;第二叉几乎叉到它的胖大腿,可它只是挪了一下身子;第三下我心中已不再慌张,将铁叉移得离它胖胖的身体近近地,猛力刺过去,这样的刺杀方式,刺不到才怪呢。看来没有见过世面的,真没有办法和见过经常面临被捕杀危险世面的小溪中的青蛙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