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散站在周围的同伴,他们和我一样,四对眼神都好象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一样,面面相觑。
“今天的地扫得太干净了!”再回过头看智华,他哭笑着说:
“地象被你们刮了一层皮,灰尘也全铺到桌椅上去了!”
“哈哈!”家华跑到教室窗口向里瞧一眼,转过身带着笑开了的脸跑回来,我们也全明白智华说的是怎么回事了。
“走!我们再去擦擦桌子!”春华说完走到了前面。
“行行好!行行好!”智华慌不迭地迎了过来:
“我来慢慢擦!”说着就将书包往我们怀里塞,欠意为主、感激为辅地笑着:
“你们家离得远,还是先走吧!”
我有点丈二摸不着脑袋,接过书包微张着嘴站在走廊边的操场上迟疑。。。。。。燕子窝中两只小燕子张巴着嘴在那叫,好似被呛到了,在帮智华的腔;转头望望操场的上空,低层是一群群的常见的红、黄躯干的蜻蜓,上层翻腾飞翔着好几只燕子,也许小燕子的爹妈就在其中?
“哈!回家啦!”家华书包挎上肩,转身走的时候扣着我的书包带,将我拉扯得转了一个大幅度的圈,眼光扫视到已经有好几个同学端着竹制的撮箕奔跑着上了我们到垃圾的抗旱渠堤……
我们和往日回家一样开始跑步向前,投身到了美丽的夕阳中,呼吸到如同净化过的空气,感觉到胸肺一阵舒畅。辽阔的田野深处走动着成队的,影影绰绰的小人影,真象几条黑色的小长龙。
“我们摔摔跤后再回家!”走到学校东南方向,蒋二大队禾场上的时候,马华压抑了一下午的情绪燥动出来,一边说着一边跨着横步超到前面。
“不摔了!不摔了!”家华直摇手。
“不行!”马华伸开双臂拦到前面。
“那你是想再和杨浚氦一跤?!”家华狡黠地淡淡笑着看着马华。
转身看落在后面,默不吭声的我:
“你怎么了,是不舒服,还是不想摔了?”
“杨俊可能有点不舒服,一下午都有些走神。”春华转过身用询问的眼光看看我,后退半步,伸出右手搭着我的肩向前走:
“今天不摔了,回家,回家!”
马华愣了愣,好像我们的反应太出于他的预料,伸长脖子盯住我们看,口中念念有词:
“怎么了,刚才都好好的嘛。。。。。。”
好人什么也不怕,连坏人都不怕,当然就更没有理由怕好人了,这好像是那时的红色教育教我的,但人的本性可能不是这样,所以啊,我常常迷惑不解,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好人,是好人,为什么心中总有那么多担心和害怕呢?但我从来没有问过人,现在也没有能力去探一个研究,好像现在提出这种问题都会招来好多人的笑话和白眼呢!鬼有什么好怕的,死有什么可怕的,耀强有什么可怕的呢?但我就觉得隐隐的担心和害怕,本想告诉好朋友们说耀强要来上学了,但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因为我根本上就说不清我当时的心理,所以就只有这样闷着!再说了,刘胡兰、董存瑞。。。。。。面对那么危险的事情都不怕,我敢说怕耀强来上学吗?说出自己的担心和害怕可能比担心害怕的事情给自己造成的伤害更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