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失去了焦急、盼望的情绪,只在同样处在孩童时期的理性中留下淡淡担心、忧虑,漫漫长长的几天之后,我才从小姨口中听到母亲托人传来的消息:母亲带小姐姐到天门人民医院检查了一整天后,第二天就三个人一起下武汉去确诊了。武汉在我小得用外婆打趣的话说,还只知道哭和骂人的时候去过,她这么说可能是因为我小的时候和武汉同样小的孩子比起来显得即能哭、又能骂,成了区分武汉孩子和我的显著特征呢,还是想对我进行开化、文明教育呢,也许两者都有吧!哈哈!
家有一老,胜过一宝,母亲和她的弟妹们就带着浓浓的手足之情,明争暗抢起我也视为宝的外婆来,在外婆喜添里孙后,就带着如连在宝上挂绳的外孙我,到了武汉的舅舅家,住了好久好久。
那时候的城市就象现在的农村一样,虽然原因不同,也只有老的和小的留守于家中,其它人都工作、串练、继续闹革命去了,这是我听外婆说的。
而我记忆之中仅留存着,与今有所不同的是:那时,常可听见喊口号、啪啪响的枪声、间或也有小钢炮的轰轰声,每当这种时候,外婆总是一只胳臂搂我、另一只胳臂搂舅弟,把我俩抱得紧紧地,她的心猛跳,我俩也就浑身直哆嗦。小时候感受一下这种大场景的气息,不可能不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一些重要影响滴,时过境迁,现在响彻云霄的成了赚钱、发展、读书和呼唤道德文明的声响,生长在我写作时期的小朋友们啊,怎么说呢。。。。。。幸福之中兼负起了另一使命?!
小姐姐在武汉确诊后,在听说好大好大的一所医院,叫同济医院什么的住了下来;医院里有好多很厉害的医生和护士,可妈妈却把弟弟丢在舅舅家,陪着守着,似乎不这样做小姐姐的病就不会好,一去好久不回;大姐做小工可忙了,还得自个儿弄吃的、弄喝的、洗衣,毕竟她也只有16岁,怪难为她的。小姨嫌我太调皮,坐不住、站不稳地,照顾我比上班都累;外婆在天门城关二姨杨刻珍那里照顾二个肯定是不足一米高的表弟抽不出身来蒋场带我。。。。。。呵呵,写到这里,突然想到了现代化的传媒传递给我的信息,近年来有好几个比我当年还小得多的孩子们,靠着社会的支助和自己捡荒,小鬼当家般地担负起了照顾父或母的责任:
“我可付不起住院的钱,看病的钱谁付?”听说其中一个6岁左右,照顾卧病在床父亲的孩子,在有关部门和周围的好心人,要将他的父亲送医院治疗时,拦在大门口,是这么有担当地说话的。被告知不仅治病钱、生活费、上学费都由来人为他们付时,大人般地讲:“这还差不多!”表现出的遵守规则和强烈的责任感,直让我双手沁出满手的汗,敲击电脑键盘时,沾乎乎地,真为当年儿时的表现汗颜啊,我与现在的小孩子比,怎么会差这么远呢?当代的社会环境怎么就能造就出这般懂事明理的小孩子呢?他们应该比让梨的孔融更让大人们敬佩吧?
想着、写着,就被他们身上放射出来的勇敢、坚强的光辉照得头炫,似乎偏离了本校旱模样文章的主题,很想将上个小自然段前部,反映出了我推客观、找理由,为自己找不懂事借口的内容全删掉,转而去写他们算了,哈哈!
小孩子嘛,缀学与安全和健康比起来,确实也算不了什么呗。1970年深秋11月的某一天,小姨决然般地兑现她叨唠过好多遍的话,将如她所说多长一只眼睛也看不住、象被打了一闷棍,一路上都迷迷糊糊的我,带到武汉送还给母亲。在汉口汽车站将我的手如交接力棒般,往接站的舅舅手中一塞,好像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使命般,轻松而急忙地和舅舅说了几句话,调头便汇入嘈杂匆忙的人群,赶开往我们县城的车,回蒋场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