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明宣和尚不再保留实力,发挥出了他域侯境九重应有的实力,排山倒海般的佛力汇聚到明宣和尚身前。
悟尘挡在了苍墓前面,说道:“小施主,你精神力已经受损了,不宜再斗,他现在的目标是我,这里就让我来吧。”
面对明宣和尚,悟尘也要拼劲全力,他的头顶上六个戒疤先是亮了起来,然后谁也没有看到在他的僧服下胸口中心,浮现出了一个黑色的字符,弯弯曲曲不像是当代的文字,就像用毛笔随意勾画成的一样。
以黑色字符为圆心,在悟尘胸口处出现了一大一小两个同心圆,然后两圆相逆而转,各在其上又缓缓浮现出一个个小小的字符,和中心那个一样,依旧看不出是什么文字。
这整个一体就好似一个奇特的阵法一般。
随即悟尘身上的气息猛然迅速攀升,僧服无风自动,气质发生了转变,如纤尘不染般干净纯洁,要不是肉眼所见,仅凭感知,根本发现不了悟尘,他好似融入了这番天地之中一样,犹如进入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在明宣看来却不仅如此,悟尘的身上还散发出了一股厚实稳重的气息,似有莫名道韵从他身上弥漫出来,竟让他感觉到危险,而悟尘不过是域师境低阶的修为罢了。
可就在这时,当悟尘胸前的奇妙字符不断浮现出的时候,在华严寺山峰最顶、云霄之上被布下了层层禁制,屹立着一座十三层代表着功德圆满的佛塔。
而这座塔是空心的,里面金光耀眼,悬浮着一个大钟,光芒正是从它发出。
大钟四周悬空盘膝坐着六个老和尚,每个人双手都在结印,不时有着一条条佛道的道则神链从他们手上溢出,融进了大钟里面。
陡然其中一个老和尚双目睁大,停下了结印。
旁边另外一个老和尚疑惑问到:“师兄,怎么了?”
“没事,你们继续,我离开一下。”
老和尚起身走出了佛塔,站在山峰上俯视而下,目光如炬透过了云层看向道场方向,发现了苍墓和悟尘,他的神情顿时变得有些严肃,身形一晃消失不见。
悟尘胸口处的奇特阵法还在转动,他周身的气息依旧在提升没有停止,而他手上也已在结印,一尊巨大的佛像逐渐幻化出来。
“赶紧停下。”忽然间悟尘脑海中出现了一道声音,他喜上眉梢,没有丝毫忧虑,遵循声音所说,停止了结印,同时他胸口的阵法也停止了转动消失不见。
悟尘身上的气息恢复了原样,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和尚。
突如其来的变故不仅让苍墓不解,也让明宣和尚反应不过来,以为是悟尘施展了什么秘法没有成功。
“这下没有还手之力了,你们束手就擒吧。”
正在明宣和尚得意的时候,他就见到在悟尘面前凭空出现了一个老和尚,老和尚一现身就朝着他点了一下,他面前正在凝聚的佛力陡然溃散开,施展的道术被打断了。
“师父。”
“大师。”
悟尘和苍墓两人高兴喊到,这个老和尚正是慧心。
慧心严肃的看着悟尘,第一句话就是先责怪悟尘,说到:“为师不是让你不要来法云地吗?是不是长大了,就可以不停师父的话了?”
“师父,我……”悟尘感受到慧心的恼怒,着急要解释。
却被苍墓打断:“慧心大师,是我让他带我来找您的,您要责怪的话就怪我。”
苍墓虽然这样说,但是对慧心恼怒悟尘来法云地,让他浮想联翩,一定有什么原因导致慧心不让悟尘来法云地,且这个原因还不小。
慧心看向苍墓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拉住了两人一跃之间消失不见。
留下了一脸茫然、惊诧的明宣和尚,他没想到苍墓他们找的慧心竟然是一个能够瞬移、能够轻易化解自己攻击的天帝境人物。
可为什么他觉得慧心面生,有没有听说过这个法号呢?这种大能者不应该早就扬名整个法云地了吗?
同时也暗叹自己幸好没有出手伤到悟尘,得罪到这个真正的大师,也没有一丝惦记悟尘道术的念头,赶紧转身离开,向着华严寺而去。
他想去打听打听这个慧心的身份和所在寺庙,然而之后不论他问了多少人,都没有人听说过这个法号。
法云地某一片郊外空地上,苍墓三人陡然出现,没有被提前告知,紧接着就出现在其他的地方,仿佛用了传送阵一样。
“这就是瞬移,实在是太厉害了。”苍墓第一次感受到,以这样赶路的话该是多快,“不过慧心大师貌似很着急的将我们俩带离开,难道是怕有谁发现了悟尘?悟尘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难道是慧心大师的私生子?呸呸呸,不可能。”
苍墓胡思乱想到,这时慧心看向了他问道:“你有什么事找我,是不是你师父让你来的?”
“慧心大师,我知道您和我师父是旧相识,您一定要帮帮他。”苍墓赶紧简单的将算子道人的事情和慧心说明了一下。
慧心听完苍墓的的话后眉头皱紧,尤其是听见“弥夜空镜”五个字更是神情沉重,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
说完他返身向来时的方向踏步出去消失不见,隔了一刻钟左右时间,才再次出现,说道:“走,去须延天东灵岛。”
有慧心带着就是不一样,下了法云地之后,不用一个小时时间三人就来到了东灵岛算子道人的房间内,他们闯进了东灵岛没有人发现。
慧心走到了躺在床上的算子道人旁边,有着佛光出现向着算子道人的眉心涌入进去,他正探查着。
药皇穆岚这时走了进来,她之前正在炼丹房,忽然感应到了苍墓身上那块她给的令牌,纳闷怎么会出现,于是寻了过来见到苍墓三人。
一看到慧心,她就明白了苍墓他们为什么来到这里她才感应到的原因,和苍墓打了一下招呼,没有说话,静静站在旁边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