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块特殊晶石将人打发,四周的百姓也不敢在围观,通通散开,
“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们。”大汉虚弱的转过身,对着苍墓连连磕头。
“诶,别别别,赶紧起来,不过是路见不平,看不过去而已。”苍墓扶起了大汉,同时精神力涌出查探起了大汉的身体。
“果然没错,你原先也是一个修道者,域海被破,修为已废。”苍墓看出了大汉的身体是经过修炼后,受到道力的长期滋养,再加上平时的锻炼,才有这么大力气的。
大汉低着头看着这个比自己还矮很多的少年,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又再次跪下,乞求道:“求求你,救救我家少爷,求求你。”
“怎么又跪下了,先起来再说。”苍墓无奈说道。
“不,除非你答应救我家少爷。”大汉紧紧的抱住苍墓的腿,恳求道。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都已经救过你们一次了,还得寸进尺,小墓哥,我们别理他。”马玲看不过眼了,没想到这人脸皮这么厚,利用苍墓的心软,还不依不挠呢。
苍墓对马玲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对大汉说道:“你至少得先让我看看,不然我怎么救,是吧?”
大汉闻言脸上一喜,赶紧松开了双手,跟着苍墓来到了墙角晕倒的男人身边。
苍墓蹲了下来,近距离看着这个男人的脸越觉得和自己像,双手伸出,有微微的绿光泛出,苍墓感知着男人体内的情况。
过了一会,苍墓收起道力,眉头紧皱,这个男人只是一个凡人而已,体内却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他的手脚腕都有血肉模糊的伤口,手脚筋竟然都被人抽掉了,到底是谁会这么狠毒,明显是要这个男人生不如死。
这么重的伤,如果是平常人早就死了,可是这个男人存有一股很强的信念在支撑着他。
苍墓试探问道:“你们来自哪里,得罪了什么人,怎么会做出抽手脚筋这么歹毒的事?”
“我们没有得罪人,这都是那一帮万恶的劫匪干的,他们不仅抢了我们的钱财,还将少爷伤成这样。”大汉充满仇恨喊道,非常激动。
苍墓看着大汉情绪一时也稳定不下来,还有这件事既然被自己遇上,而且不管这个男人是否是自己的父亲,都得尽力治疗一下,先保住性命,不能给了人家希望,却又让它破灭,这样苍墓会良心不安的。
“你先冷静,我们找一间客栈休息,我尽我所能帮他治疗一下。”苍墓扶起了晕倒在地上的男人。
大汉看到了希望,很是高兴:“谢谢你。”他也要去扶起晕倒的男人。
苍墓说道:“你身体受伤也不轻,我来扶就好。”
客栈房间中,苍墓正在为晕倒的男人治疗,大汉除了域海被废,其他的都是皮外伤,服下了苍墓给的疗伤丹药,正紧张且充满期待的看着苍墓疗伤。
马玲也在一旁两手托着腮,肉都从手指旁边溢出来了,她崇拜痴迷的看着苍墓,苍墓乐于助人的形象在她心里无限拔高。
许久之后,苍墓收回道力,男人的内伤还比较好治疗,用他的生命道力配合上疗伤丹药,加以一段时间的休养,就可以好。
但是双手双脚的筋被抽去,这个以苍墓现在的修为可治不好,即使用小生命术也一样,目前威力还没法到可以长出手脚筋出来。
“恩人,怎么样了?”大汉着急问道。
“你家少爷命是保住了,不过他那手脚筋我可没办法。”苍墓说道。
“够了,只要少爷不死就行了,谢谢恩人。”大汉说着的同时又要跪下来。
苍墓赶紧将他拦住,说道:“以后再跪的话,我可要翻脸了。”大汉听闻,这才不好意思的起来。
苍墓看着他再次试探问道:“我看你称呼他为少爷,想来家里条件也是不错,你们沦落成这样,怎么家人没有派人来找你们吗?”
大汉苦笑了一下,说道:“家?家都不见了,怎么回?不瞒你说,我们两个并不是东大陆本地人,来自东方域群的东阳岛,可是就在一年前我们要回去的时候,怎么找也找不到,偌大的一个岛消失不见了,你是东方大陆的修道者,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件事,为什么会不见了?”
大汉这么一说,苍墓基本确定眼前这个躺着的男人就是他那从未真实见过面的父亲,苍墓叹了一口气,将通魔路开启的事简单说了一下,当然他没有说是因为他造成的。
大汉听完傻愣住,久久不敢相信,待得他回过神来,嘱咐苍墓说道:“这件事不能让我们少爷知道,不然他会更加伤心欲绝的。”
“嗯,不知两位贵姓,如何称呼?”苍墓问道。
“你看我,这么久还没告诉恩人,实在对不住,这是我家少爷黄宇,我是黄家的总管,你叫我黄朗就行。”大汉黄朗介绍说道,
“黄宇?这人真的是自己的父亲,命运这东西真是神奇。”苍墓感叹到。
“父亲”这两个字都苍墓来说非常的陌生,听到这个词,他心里没有带一点感情,就像听到一个陌生人的名字一样。
而且他体内流的已不是黄家的血,被换成了苍家的血脉,不过不管如何,眼前这个人是给了自己生命的开始,没有他,自己也不会出现。
“自己有父亲了。”苍墓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他莫名感觉到喜悦。
“这个人也是自己将要守护的对象。”苍墓看着躺在床上的黄宇想到,“感谢你给了我生命。”
“手绢,那是我的,不要抢我的手绢。”睡梦中的黄宇发出梦呓,也不知道在做着什么恶梦,表情非常紧张害怕,冷汗一直流。
“少爷,手绢在呢,没被抢。”黄朗坐在床边安慰说道。
梦中的黄宇好像听到了黄朗的话,渐渐平静了下来。
这时苍墓才问道:“什么手绢?”
黄朗回答道:“少奶奶去世多年,留下的遗物只有一条手绢,少爷一直将这条手绢视为珍宝随身携带,可是这条手绢用的都是上好的料子,造价不俗,五天前也被劫匪一起给抢了。”
“断我父亲的手脚筋,抢他们的东西,怪就怪在你们惹错人了,就让我来好好跟你们算一下。”苍墓目光阴冷,看向了窗外一片寂静的黑夜。
“你们是在哪被抢的?”苍墓问道。
“城外十公里处的砧头坡,他们自称为嗜财帮。”
“小玲,你帮我照顾一下他们,我去去就来。”
“恩人你不要去啊,他们人多势众,你……”黄朗都还没说完,苍墓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放心吧,小墓哥厉害得很。”马玲夸赞说道。
“那劫匪头是域将境高手,我的修为就是被他废了的,我怕恩人有什么不测。”黄朗担心说道。
夜黑风凉,月牙高挂,十几个帐篷搭建在空旷平原上,旁边不远有一个简陋的马圈,里面拴着十来匹骏马。
而在另外一边,火光烁烁,照亮了这一方黑暗,一群人正办着篝火晚会,酒肉不尽,欢声笑语。
一个光头大汉搂着一个丰乳肥臀的女人,站在众人面前,眼神有些迷离,喊道:“兄弟们,你们尽情喝酒吃肉,帮主我先去开心开心。”
光头大汉的手在女人身上上下移动,惹得一群男人狼叫不绝、羡慕不已。
走路颇有些摇摇晃晃,光头大汉带着女人进了帐篷之中,一把将女人推倒在床上,自己转过身在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一个木盒并打开,取出了一条湛蓝色的手绢。
“美人,这条手绢好不好看啊?”光头大汉拿着手绢对着女人晃了晃。
女人的双目一下子发亮,站起身向着光头大汉靠过来,盯着手绢说道:“好漂亮的手绢啊,这是给我的吗?”
女人伸手要去拿,那人却故意拿走,一脸淫笑说道:“只要你伺候好我,别说是一条手绢了,这里的金银珠宝随你挑。”
“人家早不就是你的了吗?”女人在光头大汉耳边酥酥的说道,引得大汉**更胜,将女人抱住,大力吻了上去,女人趁机拿过了那条湛蓝色的手帕。
不久后帐篷里传出了阵阵呻吟声,听得那些还在喝酒吃肉的男人各个心痒痒。
“哈哈哈,你看你这色样,帮主的女人你也敢想,赶紧把口水擦了,再劫多几单,过几天我们就可以回城了,到时候要几个有几个,就怕你这身子受不了。”
“凝香馆的春香,老子这次一定要抢到手,老子有钱了,嗝。”
“瞧你这点出息,怡春院的梅兰菊三姐妹滋味才是真真好,曼妙的身姿,想想都让人欲罢不能。”
“嗜财帮是不是这里?”一道声音突兀的插入到这些****的话语中,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在场二十多个男人耳朵里。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黑暗中一个身影缓缓走来,火光渐渐将这个人的形象照耀出来,那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不过少年此时的神情有些冰冷,少年自然是苍墓。
苍墓从黄宇两人被抢之地砧头坡向四周寻找,突破第二阶段的精神力大范围扫出,最终发现离砧头坡不远的这个驻扎点。
“好俊美的少年啊,是不是迷路回不了家啦,不要怕,来叔叔这睡一晚,叔叔会好好保护你的。”
“没有妞,换一下口味也是不错的。”
“哈哈哈……”四周充满了各种****的笑声。
笑声刺耳,苍墓不禁皱了皱眉头,黑夜里这群****熏心的人在他看来非常的恶心,这群人的心里已经变态了。
苍墓再次沉声问道:“这里是不是嗜财帮?”
“原来是慕名而来,看你小胳膊小腿的,是要加入我们吗?倒不如先让大叔带你去调教调教,教你一些我们嗜财帮的规矩。”一个男人有些酒醉,摇摇晃晃的朝苍墓走过来。
“即使是嗜财帮,那就好办了。”黑色的火焰出现在苍墓手中,在黑夜中根本就看不清楚。
那向苍墓走来的男人忽然打了一个激灵,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咒骂到:“这鬼天气,才刚入秋,就这么冷,小朋友,赶紧跟叔叔去被窝里……”
男人的话音戛然而止,黑色的火焰将他吞没,瞬间变成了一具干尸倒在地上。
苍墓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阴冥鬼火大片涌出。
众人借着火光看见了男人尸体倒地的一幕,他们也感受到了阴寒的气息,顿时意识到不对劲,酒醉模糊的意识在危险面前也一下子变得清明,他们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不简单,甚至令他们觉得恐怖。
“你、你、你是谁?”
“你不要过来。”
……
苍墓一步步想前走去,二十来个大汉不自觉向后退,刚刚那男人瞬间死亡的诡异画面还在他们脑海中,挥之不去。
“你们怕什么,他就是一个小孩而已。”人群中有人喊道,激起了很多人的信心。
“我们有二十几个人还怕一个小孩不成,跟他拼了。”
众人停止了后退,手上有着道术光芒出现,向着苍墓轰来。
迷踪步开启,苍墓身形飘渺,让人琢磨不透。
眼前这群人修为最高不过是道士境修为而已,用不着让苍墓出多大力,阴冥鬼火再次涌出,那篝火被阴冥鬼火覆盖熄灭,视线一下子暗了下来,天地间只剩下月牙发出的淡淡光芒,众人发觉苍墓消失了,看不见踪影。
一群人只感觉到阴寒刺骨,心里发毛,刚刚激起的一点勇气早已荡然无存。
他们聚拢在一起,彼此相靠,如同受惊的羊群环顾着四周看有有没有狼出现。
对比起开始的酒肉欢言,周围现在寂静无比,只有各种急促的呼吸声,陡然间连呼吸声都没有了。
只听到砰砰砰的声音不断响起,如同木头摔落草地的声音。
帐篷中,裸露的两具身体停止了“奋斗”,光头大汉忽然感到周身寒毛直竖,什么**都消失,瞳孔收缩,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