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艳也有些浮躁,咬牙加快了攻势。她之所以针对聂晨,就是看她修为不如自己,而运气又好的让人妒忌。她这才多次挑衅,逼迫聂晨出手。
在她想来,自己对付这个修为远远不如自己之人,那肯定是手到擒来。到了那时,不光自己脸上有光,也可以引起门中长老的注意。若是被那个长老看中,直接收为亲传弟子,那就是一步登天的坦途。
可是现在,一个远远不如自己的小妖,她竟然半天无法拿下。不光如此,对方更是仗着兵器之力,隐隐占据了上风。这哪里还是出风头,分明就是打自己的脸吗
想到这里,姜艳一咬牙,从储物袋之中取出一把铜镜。铜镜只有巴掌大小,边缘锈迹斑斑,似乎已经经历了不断的岁月。姜艳取出,寻了一个角度,向着聂晨猛然一照。
一道白光,从铜镜射出,直奔聂晨双眼。聂晨吓了一跳,急忙侧身躲闪,但还是慢了一步,被白光扫了一下。
聂晨哎呀一声,双手捂眼蹲到在地,长剑也被她扔到了一边。
姜艳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上前一步,长剑直指聂晨咽喉:“你输了”
“你确定?”聂晨声音响起,声音中气十足,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姜艳心里一惊,暗叫一声不好,身形一闪就要后撤。但就在这瞬间,姜艳只感到眼前白光一闪,似乎有一根丝线从眼前扫过。接着手中一轻,长剑被从根部齐齐截断。
聂晨长身而起,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另一把长剑,架在了姜艳的脖颈之上。姜艳脸色一白,瞬间万念俱灰,手中剑柄嘡啷落地。
“你输了”聂晨缓缓开口。
姜艳脸色发黑,但还是点了点头:“你赢了”
聂晨一笑,收回长剑,转身欲走。姜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拦了一下:“等一下,我有事情问你”
“什么事?”聂晨回头,略有不解。
姜艳扬了扬手中的铜镜,脸上带着纠结:“这个宝物乃是我意外所得,能够发出灼热的光芒,照到人的眼睛会让其瞬间失明。我使用多次,从来没有出半点意外,为什么到了你这里,却丁点效果没有?”
“这还不简单,你的宝贝坏了呗”聂晨似笑非笑,冲她眨眨眼。
姜艳摇头:“我不信你肯定有什么宝物,或者有什么特殊的功法护体对不对?”
“既然你这样认为,那就当是这样了。”聂晨没有解释的打算,说着又要离开。她战胜了姜艳,按照规则已经算是胜出,无需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你不能走不说出实情,我不会让你走的”姜艳仍然纠缠,甚至上前两步,挡住了聂晨的去路。
聂晨皱眉,轻哼了一声:“想要知道,也行但你要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把你的铜镜给我,我就告诉你原因。”
“这不可能”姜艳脸色一变。
聂晨撇嘴:“既然你舍不得,那就算了。至于原因,你就慢慢想。今天想不出来,还有明天。醒着想不出来,那就睡觉想。不过我可提醒你,还是不要再去使用镜子了,万一生死对决之中失效,那不是把自己害死了吗”
聂晨所说,也正是姜艳心中担心,所以她才厚着脸皮,阻拦聂晨的去路。若是查不清楚原因,她以后还真不敢再用这宝物了。
见聂晨仍然要走,姜艳狠狠一咬牙:“我可以给你灵石,只要你告诉我原因”
“灵石,没兴趣。”聂晨摇头,她的储物袋里,还有吕天星的二十几块灵石,足够她使用一段时间了。她看中的,还是姜艳手中的铜镜。
“你要怎么才肯告诉我?”
“镜子,我只要镜子”聂晨双眉一扬,语气之中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姜艳气急:“我宝物都给你了,还要原因有什么用”
“安心啊至少以后,你可以好好睡觉。要不然,你每天晚上都会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的宝物失效了呢?与人拼命的时候,在你想用宝物的时候,你也会突然想起。
啊我的宝物会失效,我到底还要用不用呢?
用吧,万一失效不是把自己害死了不用吧,那我要这破镜子有啥用”
“有意思”聂晨话音刚落,主事长老那里传来一声轻笑。聂晨的话语,就像在姜艳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她今天若是不把原因弄清楚,以后不光不敢使用这个宝物,怕是连觉也睡不安稳了。
姜艳脸色变换不停,心里更是矛盾丛生,乱成一团。她现在已经后悔了,刚才不应该把聂晨拦下询问。现在倒好,非但没有解除心中疑惑,反而更加了一道心魔。
姜艳犹豫不决,一个青年男子走了过来,在她的肩头轻拍了一下。姜艳抬头,看了男子一眼,声音中带着委屈:“大山哥。”
大山一笑,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姜艳点点头,脸上表情一松,把手中铜镜递到了聂晨的面前。
“好,东西给你,你该告诉我原因了吧?”
深深的看了男子一眼,聂晨伸手把镜子接过,点点头说道:“其实也简单,你之前也说了,我就是一个小妖。而我的修为,还没有达到能够化形的境界,所以这人体乃是法术幻化。既然是法术幻化,那眼睛之类的器官,自然也非真实。之前你用宝物照我眼睛,当然没有什么效果。”
“原来是这样”姜艳点点头,心中纠结随之方向,转身就走,不再多看聂晨一眼。倒是那个叫大山的男修,盯着聂晨看了几眼,嘴角带着一丝轻蔑。
聂晨皱眉,从这大山身上,感受到一种本能的威胁。这让她的心里一突,暗中多了几分谨慎。
最后的比斗结束,共有九人胜出,加上聂晨刚好十人。不过事情略有变化,在第二天集合之时,姜艳赫然出现在内。见聂晨看向自己,姜艳冷冷一笑,单手抬起,在自己脖颈之上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聂晨也不示弱,回了一个拧下脑袋,一脚踢飞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