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七点半的时候,两个人是吃饱喝好了。他是有些喝过了头,她倒还好,这两瓶酒合起来应该是两斤模样的,她最多六两,酒瓶里剩下二两左右,其余的该全是进了他的肚皮了。紫红的脸色,还是那样地紫红。不过,精神状态好些了,没有那种迷失酸楚的感觉了。
他的脑海里,满是她手的柔软,她胸部的温软了。他还有满鼻子的馨郁的香,是他见她面的时候每每要闻到的那股香气。
可是,今天闻得是如此的贴近,他在他贴近紧靠她的时候,鼻子很贪婪地嗅着,深深地吸入,这有些让他陶醉,这是不是阿眉的体香,女人香?他甚至,隐约地有欲望了。当阿眉结了帐,她说,今天你喝高了吧?我看我们该去喝喝茶,解解酒。他,确是感到头有些昏胀,就说好的,到哪里去呢?我随你。
阿眉微微笑着,就说:这个酒店有个舞厅的,我们可以上那里喝茶,对了,你会跳舞么?如果会,我们可以跳舞,出出汗,酒是马上就会解掉的。他说,我知道这酒店有舞厅,在那里喝茶也好,可以欣赏跳舞。舞呢,不怎么会跳,只会慢四步。那好啊,我们去吧。阿眉有些高兴。两人,就上了五楼,进入这酒店的舞厅。
舞厅里,人已经是很多了,舞池里的人们在跳拉手舞。舞曲的悠扬旋律在水流一样地倾泻着。随了那重音,拉着手舞蹈着的男女,很优雅地跳着,舞的兴致个个很高。
服务小姐,把他们引导到了里面东侧的一个柱子旁边,是一张小圆桌,围摆着四张圈椅。两个人,就选择了面对着舞池的两把圈椅靠近坐下。服务小姐,把泡好的两杯子绿茶端了来,阿眉就把一张十元钞票递给了她,她收过说,桌下有热水壶。走开了。他们就喝茶聊天,一边看着舞池里的舞蹈着的男女。
音乐是很响亮的,闲谈有的时候要扯开喉咙才让对方听到,这有些费力。所以,交谈是有一答没一答的,主要是欣赏和喝茶了。看别人跳了三个曲子以后,大音响系统放出的是一曲抒情慢四。陆续地,男女进入了舞池,摇摇摆摆地慢舞着,脚是蹈着,全是轻手轻脚的样子,灯光比原先的暗些,只可以依稀分辨对方的脸。
阿眉想到他说会慢四,就主动说,请跳个舞吧?
他说,我说会跳,其实就是走走的,那些花样是不会的。
呵呵,没有关系啊,走走也好么。她说着的时候,已经站起来,很大方地伸开手拉他。
蔚蓝@天海,于是就站起来,嘴巴还说,我真的老推板的,差得不得了的。他知道,她说过她很爱跳舞也很会跳舞,他真怕踩了她出洋相。
阿眉,哈,没有关系,在跳舞上,你就当我的学生好啦,我教你。
谢谢老师啊,那我就不怕了。蔚蓝@天海,站起来,两个走进舞池。阿眉的右手让他的左手捏了,左手搭在了他宽厚的肩膀上;他的右手,搂在了她的腰部,一股温软的感觉又回了过来。蔚蓝@天海,他确实不怎么的,连最起码的慢四,也跳的笨重得如老牛蹒跚。有的时候步子太大,有的时候又太小,抬脚又太高,结果是在他大步子的时候,阿眉的脚就遭罪了,被踩了多次。阿眉就说,你的步子太大抬脚也太高了,记住脚掌该是几乎贴地前走。说了好几次,他勉强记住,忘记的时候则就又让她受苦了。他就不由说,我太笨了,是不是?阿眉说不是的,你学的时候就学走样了,改变习惯,当然就难些。
蔚蓝@天海听了,连连点头说是是是。
阿眉,见他跳了这舞曲一半的时候,稍微顺畅了,就说,这慢四其实可以只是走步的。
只是走步?蔚蓝@天海惊讶说。
是的。计算一下,你就知道了,其实就是一二一二,两只脚交替前进或者后退就行了,你实践实践看?阿眉,一面说一面引导他,走成了更加随意的两步。实际上慢四走成为两步,在这里被称为情人步的,步子小到不能再小了,身体慢慢地有些摇晃,就如微风里摇摆的荷叶,很写意的跳法,当然两个人必须步调摆动全一致。果然不错,这样一跳,他就感到好像自己很会跳这舞,心想这不就是散步么?不同的就是随了舞曲的节拍,要跟上节拍而已。蔚蓝@天海,在她这个跳舞高手的引导下,加上原来有那么一点点基础,所以还真的看起来象样了。
这样子跳舞,他就没有了刚才的紧张——只是低了头看脚步,生怕踩了她的脚,而是很放心地抬头挺胸了,这样他的视野就开阔了,他发现那些在他们旁边跳着的人,跳这慢四是相当的浪漫,全好似脑袋相近,一面跳着,一面在窃窃私语。他还发现他们的舞姿各不规范了,有的干脆是相互搂着对方的腰身,在慢步慢摇,真的很有情调的。
阿眉,指点了他这些要点以后,见他入了门槛,就说是不是这样跳要省力?
蔚蓝@天海,他听了忙着点头,是你这老师好啊。他微笑起来。
呵呵,这倒不吹牛,我教舞还是有一套的。阿眉,也是微笑着,不过,这些在迷幻的暗灯光里,只是依稀的可见。
你常常跳舞?蔚蓝@天海。
阿眉道,是的,最多的时候几乎天天上舞厅,后来变成一周三四次,不过,近来是非常的少,难得了。
噢。蔚蓝@天海,其实跳舞真的很好的,是个好运动,你说是么?
阿眉马上接口,那是当然了。
蔚蓝@天海,阿眉,就是这样中规中矩地跳着,在他的心里,因为见他们是如此地跳着,倒也渴望这样跳舞呢。但是,他不敢说。
阿眉,是个一跳舞就全身心投入的那种,就如一个敬业的人,当开始自己的工作的时候就几乎心不旁骛。
蔚蓝@天海,真的希望这曲子更加长些,与她共舞着,他这样贴近着她,只感觉那淡雅的女人香,温情地在他身旁萦绕,让他特别受用。他见她认真跳舞的样子,就不多说话了,只是默默地跳舞,但是内心里却在波涛澎湃。
阿眉,见他没有言语,就说,看你呢这么不说什么啦?
蔚蓝@天海,噢,这样静静地耳听美妙音乐,安心地跳着,很舒服的。
阿眉,你知道我为什么爱跳舞么?
蔚蓝@天海,为什么?
阿眉道,就是你说的这种感觉,还有当然是个好运动了,对身体好处挺大。我的身材,应该还是可以的吧?就是得益于跳舞。
蔚蓝@天海,噢。当他噢着的时候,舞曲接近了尾声,结束了。
他们两个就,回到了座位上去。
音响里,接着的是伦巴舞曲。这,他是连步子都没有学过的,只得在旁边喝茶观看的了。
阿眉说,可惜你不会这舞蹈,这伦巴真的是很诱人的舞蹈啊。
蔚蓝@天海,你会跳的?
阿眉,不谦虚地说,这里放的曲子,我全会的。
蔚蓝@天海,啊,那你可真的是高手了,得了,以后有机会要好好教我。
阿眉,现在不就有机会么?
蔚蓝@天海,不不,今天我就学好慢四,多了要乱了头绪的。就是,不能欣赏你的舞姿了。
哈哈。这样噢。阿眉,她笑着说。我是可以跳舞的,就是不好意思撂下你,独坐。
哎呀,这没有关系,你尽管去跳,我还真的想看你的舞姿呢。蔚蓝@天海说道。
阿眉,噢,是这样,那我就跳几次?其实这里有陪舞的小姐和先生的,阿眉来过的,有几个还半熟陌生。陪一曲要十元。阿眉,还真的脚痒痒呢。
蔚蓝@天海,你去跳吧,我就喝茶,主要欣赏你的舞姿。
阿眉,那好,我去跳几只曲子。说了,她就站起来,走向调音师房旁边的小圆桌。
他看见她与一个男的在交谈,然后马上进入舞池,随了伦巴舞曲跳了起来。蔚蓝@天海一看就惊讶了,她哪里是会跳,纯粹是高手,没有跳几步没做几个动作,他就发现,阿眉他们这对,就是舞池中的一等奖了!接着是吉特巴和快三步。阿眉与那男子的配合,简直是浑然天成,其妙处难以言说。特别是阿眉,他看出来,许多地方还是她发挥着主动的作用。
蔚蓝@天海,早听她说会跳舞,但是,他的理解也就是一般象征性的,普通乡镇舞厅里略微高过别人而已,哪里想到,她舞蹈的水准是这样的高。是个能手!阿眉与那男子一连跳了三只舞蹈,她跳完了快速华尔兹以后,就付了那男子钱,重新回到蔚蓝@天海身边。阿眉,满脸红晕,这几个舞蹈全是得用力的,所以,她是微有汗了。
见她走近了,蔚蓝@天海伸了右手翘起拇指,说,你真厉害。你这一跳,就成为这舞池里的皇后了。
阿眉听了很高兴,但是嘴巴上说,哪里这么夸张?
蔚蓝@天海说,快喝口茶。说真的,我一点也没有运用夸张手法。你没有看见,许多人看得都竟呆了一样。享受,看你跳舞绝对是享受。
阿眉端起茶杯喝了大口,没有说话,只是笑笑。
厉害,你真厉害,我拜你这个老师是拜定了的。蔚蓝@天海,说话都有些激动了。
阿眉,呵呵,这倒好玩,你是我的老师,现在我是你的老师了。
他说,是的,就是这样。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缘?我们相识,是不是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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