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眉沉浸在美好的往事里,逃避现实,沉浸在伤感的情绪里,自怨自艾的苦恼加上一直以方便面为主食,弄得肌体的火气上升,便秘非常严重,总是四五天拉一次大便,而每次又都是要长时间的坐在马桶上,苦不堪言。
那天早上醒来,她感觉到肚子有些发胀发疼,有大便的意思,就又上了卫生间,坐到了马桶上。
可是,老半天就只是有便意,没有实际的行动,阿眉就将卫生间的报刊杂志看了个遍。在卫生间的座便器旁边的墙上,当时装修的时候掏了个墙洞,做了个小壁橱,一方面放卫生纸、卫生巾,另外也放些个报纸杂志。为的是上厕所的时候阅读。
由于时间长,她把放在那的报纸杂志看遍了,就继续兜底翻,结果又翻出一张2003年6月6日的《嘉兴日报》的双休特刊,上面的《女人最怕黑夜来临》引起了她的共鸣:
去年冬天的一个夜晚,寒夜已深,我与妻子刚刚躺下。突然,电话铃声叫人有些惊恐地响了起来。妻子嘟嚷一句:“半夜三更,会是谁呢?”她从床头柜上,摘了话筒,“喂!哪一位?”电话那头说道:“燕子,是我,英子。”“好久没通话了,你们怎样,?一切还好吗?”“还好,我……我也没什么,就是憋得难受,想找人说说话。”英子是妻子以前的同事,关系还可以,蛮谈得来,只是我们调回家乡后联系少了,已经有两年不互通音讯了。妻子听出她满腹心事的样儿便道:“我听着,你说吧。”接下来这个电话打了整整一个来钟头。英子讲了她近年来的感情烦恼。下面就是根据她的述说整理的。
1、生活不可负重的累
英子现年三十,她二十六岁结婚二十七岁生了个男孩。丈夫与她同在一个单位工作。单位情况说不好却还过得去,但她丈夫后来仍赶了留职停薪的末班车,毅然去H城开了家服装店。生意一直还可以,每年能挣五六万。他们是典型的一家两制,英子依旧吃她的铁饭碗。
丈夫外出打拼,儿子才三岁,双方的父母又不在近旁,所以家庭的一切就有英子担了起来。八小时的工作已经够呛,还有一大堆的家务事,每天一早打冲锋似的,急急忙忙才能把儿子送到幼儿园。最苦的是买米,换煤气这种重活儿,要到单位的总务处去,大概有五六百米路,次次累得她出一大身汗。
一次她儿子半夜发烧,急得她跟了儿子一起哭,因为儿子得痢疾发烧发得抽筋,她看了非常害怕,最后她请单位的一个驾驶员开车送到三十里外的一家医院。……这些生活的重压还能忍受,最叫她难以忍受的是心情的重负。
2、难奈的生理需求
生活的担子,虽然沉重但还是能忍受,熬一熬就挺了过去。可是内心的孤单寂寞,与丈夫久久不进行的肌肤相亲,生理的需求真的是久旱盼甘霖哪!
每一个夜晚,我看了儿子熟睡的样子就想到丈夫,满脑子是他的一举一动,想象与丈夫在一起的欢乐时光。可丈夫远在他乡,我只能不断地读校旱打发漫漫长夜。那种孤寂好像是一条大蟒蛇,牢牢地缠住了我。
我常常失眠,越难以入睡就越想老公。最可恼的事是,楼上住进的这对新夫妻,每天晚上折腾几回。偏偏楼房的隔音极不好,他们的床声音大到惊人的地步,两人的呻吟都能隐约听得到。结果是他们越疯狂我越听得难受,你想三十的女人怎么会不渴望那事儿哪!有时我就怨恨丈夫,为什么要离开我,多挣几个钱,可是生活的快乐却少了不知有多少!
3、俱乐部舞厅打发时光
你是知道的,我们单位有个俱乐部,下有阅览室,棋牌室及一个简陋的舞厅。还是像原来一样周末开开的,我就特别盼周末,一去就跳到十来点钟,孩子就在隔壁玩,幸好隔壁那在读初一的乐乐了。我们单位我最爱跟宣传科的王干事跳,你记得吧,他跳舞也很喜欢的,跳得也不错。我可以说每次周末我最愉快,跳得累累的,睡起来很沉。
4、感情的一次潜逃
慢慢的我与王干事就谈得投缘了,不过也只是同事间的好感而已。
一个周末,跳舞结束时,王干事说俱乐部舞厅就是氛围差一点,什么时候出去上上正规的舞厅。我笑笑不置可否。
过了一周,想不到王干事真的邀请我上营业性舞厅跳舞了,我也不好拒绝就接受了。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我们变成经常出去了。出于礼貌我也回请了他几次。
舞厅有六七个KTV包厢,一个夜晚我们照例到了舞厅,王干事说我们开个包厢唱唱歌吧。不知道咋的我说好啊,一点也不犹豫,大概潜意识里也想的。
就这样我们进了一个包厢,唱歌,唱累了出去跳舞,跳几只曲子又回来唱歌。
再后来,我们开始对唱,唱《纤夫的爱》时,不知怎么回事,王干事意味深长地边唱边望着我,眼里情义绵绵的样子。我的心咚咚直跳,慌乱得忘了接唱,没想到王干事也索性停了歌唱,伸出手扶住我的双肩,我再也禁不住,向他依了过去。一切就这样发生了!
自那以后,我们有过多次的身体交流,我很自责内疚,可到了时候又自控不了……
我自问,我爱王干事吗?我想谈不上。王干事爱我吗?也谈不上,因为他仍旧爱着他的妻子与女儿。或许他只是求个新奇。而我自己呢?为什么会这样,……感情?心理?生理的欲望?好象全是又全不是。
这事儿压在我心头,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堕落,有时又为自己的感情叛逃找种种理由。
我就这样地不可救药,我就这样地压抑苦闷,我因此特别想找人倾诉,真的!老公不在身边的女人,真的好怕黑夜来临,像荒野无际而我又不得不独自行走,多少孤单,多少寂寞,谁又能解呢?
阿眉读了以后,心头还真的如身受的是她,在这段时间阿眉其实最怕的就是黑夜的来临,一直有个噩梦在纠缠着她,这个梦的梦境是这样的:几乎天天要做这个梦,她在梦里是独自一人,好象是被人关在一个屋顶很高面积很大的仓库里。在仓库的中央有一堆杂乱的木材,全部是原木圆圆的,有碗口粗细。她好象要不得不将这些乱的木材堆放成为一堆。
她是不停地搬着、码放着,可是每当她完成一大半的时候,等她在搬取另外一根的时候,屁股后面就传来轰隆的声音,那些码放整齐的原木,又全坍塌了,滚得到处都是,她则必须继续地重新来过……再倒塌……再码放……又倒塌,周而复始,累得她筋疲力尽,在大汗淋漓中惊醒。
那种孤寂好像是一条大蟒蛇,牢牢地缠住了我,这句话更加触动了阿眉的心绪。在这大大的屋子里,孤独的阿眉,实际上就是被一条大蟒蛇缠住了,而这条大蟒蛇就是她的心魔,她没有走出离婚的阴影;而当她想到阿明与她共同的欢爱时光,再想到阿明如今抱着个23岁的年轻女人,年轻女人的千千万万的风情正在阿明的面前绽放,阿眉的心头就有紧缩的感觉,嫉妒的毒液浸泡得她全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