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笛就这么半强迫的,采用男上位的姿势,强势突入水如烟的身体。
然后,就听到一阵说不出是歌声,是呻吟还是无意义音符的奇怪声响。
润湿滑腻若香脂,浅吟深尝溢芬芳。
但见潮水与玉茎齐飞,床单共衣衫一色。
上面是被翻红浪毫无顾忌,下面是吱吱呀呀无病呻吟。
这一场好战,端的是被窝里面说丰年,只留呻吟声一片。
待到云收雨歇,水如烟像是被抽去了脊椎骨一样,软趴趴的,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只管喘粗气,囫囵话都说不出来一句。
好半晌,水如烟才有机会把那句未曾出口的话丢出来:“混蛋!你都没洗澡呢!”
秦笛哈哈一笑,挤眼道:“我还以为你要说,我怎么不带套呢!”
水如烟像是被鞭子抽了一记,咕噜一下,便从床上翻了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平时都是在上面的。就算射进去,我一挤,就都流出来啦。这下子可怎么是好?都是你啦!”
水如烟越讲越是激动,忍不住便扑到秦笛身上,好一顿粉拳。
秦笛等她稍微发泄了一下,才捉住她的双手,道:“怎么?你不喜欢小孩子啊?”
水如烟咽了口口水。支吾道:“也。。。也不是。。。不喜欢,可我们都还年轻。现在就要小孩。会不会太早?再说,香姐都还没怀上。”
秦笛嘴角划上了一道圆弧,只说了一句:“可颜媚都已经怀上了。”
一句话戳破了水如烟所有地借口,颜媚比她还小,而且这件事,白兰香也是最先知道的。
“呵呵。。。我先去洗澡,这个问题,咱们等下再聊!”
水如烟挤出一丝僵硬地笑容,从秦笛怀中挣开。飞快的冲进了浴室。
鸵鸟姿态,终究只能逃避一时。是回避问题的方式,而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不过,秦笛并没有提醒水如烟这一点。心结,总是难解。他知道,她需要一些时间。
秦笛有心梅开二度,怎奈不适应男上位的水如烟体力消耗过度。林雷外加时刻担心自己是否怀孕的问题。先是堵住浴室房门,不肯打开。
后来更是火速穿上衣服,逃出房间,只留下错愕不已的秦笛,摸不清状况。
一个人洗澡没有丝毫香艳可言,自然是草草冲洗了事。
不一刻,秦笛来到月霓裳的房间,准备和她好好谈一谈。
初相见的时候,两人心情都比较激动,只顾着倾诉离愁别绪与万般想念。压根就没时间去考虑任何实际问题。
直到这一刻,一个是经过长时间地休息,彻底的冷静了下来。另一个,则是将积压已久的陈精,全部清货出仓,只觉神清气爽,脑袋从来都没有这么清醒过。
现在,自然也就成了两人恳谈的最好时机。
该从什么地方谈起呢?从自己的贪心?从自己的有目如盲?还是从这段背德的恋情。。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从前读到柳永地《雨霖铃》,秦笛只是以为。这句话只适合在情人离别,再难相见的时候。
不想,这一刻竟然也有这种感觉。
若是不曾爱过,便不知道,世上除酒伤肝、烟伤肺、色刮骨、赌伤神四毒之外。竟还有一字。伤心!
便是因为爱了,方才知道。它比最醇的美酒芬芳,比最酽的香茗浓郁,比最美丽的风景都要怡人!
便是因为爱了,才不愿意错过,可偏偏这一路走来,几多崎岖,几多坎坷!
“霓裳,为什么?”
“什么?”
一个不算完美的开场白,秦笛却自有道理。
“你放弃女王的尊位,是因为放不下我吗?”
月霓裳默然了片刻,才道:“这个问题有那么重要吗?”
秦笛郑重的点了点头,道:“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月霓裳闭上眼眸,眉头紧锁,面上神色变幻,似乎是在做着什么难以言说的矛盾挣扎。
半晌,她才叹了口气,微声道:“若是我说不是,你会不会感到很失望?”
秦笛摇头轻笑:“如果我真的那么贪心,你还会这么做吗?”
月霓裳嫣然一笑,柔声道:“有一部分是为了你,不过更多地却是操劳了这么多年,觉得自己累了。”
那么多年一路走来,始终都不曾说一个累字。为何偏偏是现在,突然觉得累了?不是因为自己,还能有别的原因么?秦笛并不是自我感觉良好,他明白,这是月霓裳不想把那沉重的包袱,压在自己身上。
“霓裳,答应我,做我的妻子,好么?”
“妻子。。。”
月霓裳的眼中闪过一道淡淡的哀伤,还是公主的时候,她未婚先孕,生下了月凝霜。做了女王,依然有无数青年才俊对她说过这句话。
这么多年过来,她都已经忘记了,对于一个女人,什么才是最幸福的时刻。
“无暇,告诉奶奶,你知不知道天底下谁是最漂亮的女孩子啊?”
“奶奶!奶奶!我知道!我知道!披上嫁衣的无暇,是天底下最漂亮地女孩子!”
“无暇,为什么想披上嫁衣呢?”
“因为。。。因为女孩子只有穿上嫁衣,才最幸福啊!最幸福的女孩子,才会最漂亮啊!”
童年时的无忌之言,仿佛还在耳边。可是自己,真的还有这个资格么?
和自己的女儿争夫婿,月霓裳心中那一关已经难过。又怎么可以,当真披上嫁衣,堂而皇之地,分去女儿地幸福时刻?
“阿笛,不管是无暇,还是霓裳,心都已经淡了!”
秦笛不觉心中一紧,急道:“霓裳,这么说,你要。。
“傻瓜!”月霓裳忍不住轻轻点了秦笛一下,嗔道:“只是不做你的妻子。不然,我没办法面对凝儿。。。”
“你地意思是说。。
不等秦笛说完,月霓裳便含羞点头。
秦笛既是欢喜,又是感动:“可是,这对你未免太不公平!”
“公平?”
月霓裳轻轻一笑,反问道:“这世间,又有什么,真的公平?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称,只要我觉得公平,哪管他人如何评说?”
秦笛暗自叹了口气,他知道,月霓裳既然这么说,显然是已经下了决心。再劝,除了徒增伤感,又何尝真的与事有补?
月霓裳的决定,让秦笛心中不由得生出联想,想到白兰香对自己与雪儿和霜儿的关系,一直都是不反对、不鼓励的态度。
那是不是说,当自己要迎娶她的时候,她也会如同月霓裳一样,做出这样的决定?
若是那样,自己辛辛苦苦的谋划,又是所为何来?
月霓裳见到秦笛脸色有些不对,心中微有所觉,柔声劝道:“阿笛,你的心意,我是知道的。我不在意,恐怕其他的女孩子未必不在意。这种事,但凭心意就是!”
秦笛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是啊,问都还没问过香姐,又怎么知道她也是如此想法?
就算香姐也如霓裳一般,不愿意掺合进结婚仪式里面来。自己的一番功夫,也不能算是白费!
秦笛这边倒是难得清闲,月凝霜却是忙的焦头烂额,难得有一点休息的时间。
女王初登基,需要做的事情很多。
月霓裳传位的时候,倒是不需要花费太多时间。可月凝霜登基,问题就没那么简单了。
单单是一套繁琐的仪式,就足以让她忙到昏头。
更何况,登基之日还是举国欢庆的日子。女王还要乘坐彩车游街,以示与民同乐。
秦笛休息没几天,便在月霓裳的劝说下,悄悄来到月凝霜的身边。
月霓裳卸下女王重担的同时,也意味着把所有的危险,让渡到了月凝霜的身上。
那些刺客,可不管女王是新人还是老鸟,只要让女王驾崩,大月氏国乱做一团,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也只有如此,那些心怀鬼胎的世家,才有机会乘势而起。
单单是宫里的那些供奉,不足以让月霓裳放心。所以,她才会劝说秦笛保护月凝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