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云脸上却是不见一点担忧之色,对她来说,只要能够得到保证,其他问题,都只不过是小事。
除此之外,对蒋家人的了解,让她有充足的自信面对他们的上蹿下跳:“一群跳梁小丑罢了,就算他们再多一倍的力量,又能如何?”
一手掌控蒋氏家族经济多年,蒋方秋云面对过的来自家族内外的挑战不计其数,她从来没有胆怯过,这一次也同样不会。
秦笛想了想,却道:“如果他们采用正常的商业手段,你自然用不着担心。可如果他们采用暴力手段呢?只有荆小姐一个人在你身边,能够保证你的安全么?”
“这……”
蒋方秋云不禁有些语塞,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她不想秦笛担心,所以刻意的忽略掉罢了。
此刻被秦笛提出来,一时间,她倒是不知该如何搪塞。
“我让如烟过来帮你,有她在你身边,我才会放心!”秦笛在提出问题的同时,心中就已经有了腹案,不但对蒋方秋云有了安排,就连蒋文静他也想到了一个比较合适的出国地点。
“至于静儿,就去大月氏留学吧。那边的签证等问题,我负责帮你解决,班机我也可以帮你联系。”
身为大月氏王国两位公主的“姘头”(此时秦笛依然不知月霓裳其实就是女王),秦笛相信,无论是让月霓裳还是让月凝霜来安排这点小事,都不成问题。况且。有了这个由头,他也方便去大月氏王国,追回自己的爱人!
“真的可以吗?那我可不可以选择去国民中央大学的皇家礼仪学院去学礼仪?”
听到可以去大月氏,蒋文静不但没有任何地不满,反倒极为开心。
和其他国家的开放式留学或移民政策不同。因为手里握有极为丰富的海洋石油资源,国、民富庶。大月氏王国无论是移民政策还是留学政策都相当的保守,在某些方面,甚至保守到了苛刻的地步。
位于大月氏王国王都晨星市地国民中央大学,享誉国际,其师资力量、科研力量自然无需赘言。最为人称道的,却不是其最大也是培育顶尖商业人才最多地皇家商学院。反倒是教授大夏古代礼仪的皇家礼仪学院。
因为月凝霜和月霓裳的关系,秦笛对大月氏王国国内的一些情况。也做足了功课。自然不会像以前一样,对皇家礼仪学院缺乏了解。
听到蒋文静这么说,他不禁感到有些奇怪:“怎么会想到去学礼仪?那些烦琐的古礼,有什么可学的?”
尽管秦笛非常清楚国民中央大学皇家礼仪学院在各国上流社会里地地位,但他依然无法理解。这些人到底是出于一种什么心态去学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蒋文静闻言不由得嘟起了小嘴儿,像是被烧着了尾巴一样,从自己躺着地沙滩椅上跳了起来。猛地扑到了秦笛身上,又抓又挠的道:“不许你这么说!不许你这么说!难道你不知道,皇家礼仪学院曾经出过两位风华绝代的公主么?我也想像她们一样,美若晨星般璀璨呢!”
提起自己的偶像,蒋文静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种近似病态地嫣红色,看起来颇有几分妖艳的美。
秦笛被蒋文静用两坨很有份量的武器顶着,本就有几分吃不消,再见到她这份媚态,不觉生出了几分反应。
光天化日之下,对一个刚刚恢复健康地女孩子生出反应倒也没什么可怕,可怕的是周围还有蒋方秋云和荆棘雁围观,更远处还站在一些负责斟茶倒水的佣人。零零总总,怕不是有十几个人在围观!
没奈何,秦笛只能大口吸气,外加岔开话题,借以打消心中澎湃的欲念。
“什么风华绝代的公主啊?我怎么没有听过?”
蒋文静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二十三年前的披霞公主,三年前的彩星公主,这两个名字,你都没有听过?”
秦笛隐约觉得这两个名字似乎有谁提过,只是一时间却难以想起。只好摊了摊手,道:“没听过就没听过咯,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蒋方秋云不忍秦笛尴尬,走过来轻轻在蒋文静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道:“也不怕压坏了你秦大哥,没大没小的!”
蒋
着小屁股站了起来,却兀自不依不饶的道:“妈妈,么可能没有听说过披霞公主和彩星公主呢?又怎么可以没听说过呢?”
蒋方秋云好气又好笑的白了她一眼,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那么清闲啊?再说,披霞和彩星的名头,也只是在一个很小的***里流传罢了。你能知道她们,不过是沾了你爷爷的光罢了!”
蒋文静想了想,也就随之释然,想到自己错怪了秦笛,她便腆着脸像只小狗一样,抱起秦笛的手臂,一蹭一蹭的道:“秦大哥,对不起了哦~是我错怪了你呢!”
不等秦笛做出回答,她便又拖起秦笛的胳膊道:“有什么事,等下再讨论好了啦。咱们去游泳好不好?去游泳啦!”
秦笛抛给蒋方秋云一个无奈的笑容,跟着蒋文静,一头扎进了湛蓝的海水里。
自从心脏问题被治愈之后,蒋文静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以前的刁蛮和任性,还有那些蛮不讲理的脾气全都从毫无来由的混乱邪恶,变成了让人觉得可爱的守序邪恶。
尽管她的这种改变,从本质上来讲,并无什么不同,但对她身旁的人来说,却是不小的进步。
望着秦笛和蒋文静在水里玩的很开心,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荆棘雁,走到了同样望着他们的蒋方秋云身边。
“云姐,这样做……值得吗?”
这个问题,荆棘雁起码在心里面反复询问过自己几百次了,若不是刚刚蒋方秋云表明心迹,态度又是那么的坚决。只怕她还会继续这样自问自答下去……不想令蒋方秋云为难。
蒋方秋云收回目光,望了荆棘雁一眼,然后闭上眼,轻轻叹了口气,道:“我问你,你觉得这么多年来,我笑过几次?和阿笛在一起之后,我又什么时候不开心过?”
荆棘雁为之默然,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她自然知道,自从秦笛闯入她们的生活,给沉闷已久的蒋家,带来了什么样的变化。
可她依然觉得,蒋方秋云做出这样的决定,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太大!
“雁子,你……没有真正爱上过一个人?”
就在荆棘雁默默思索的时候,突然听到蒋方秋云这样一个问题,不知为何,一个熟悉的影子闪过心田,她像是做贼一样,赶紧否认道:“没……没有爱过他,不.;谁!”
好在蒋方秋云本来就没想从荆棘雁那里得到什么答案,所以也并没有太注意她说些什么。
蒋方秋云只是需要一个由头,需要一个由头来找人分享她心中的秘密。
“一个女人,如果没有真正爱过一个男人,那她这辈子,就相当于没有真正活过!以前我并不明白这个道理,直到我遇到阿笛,和他……和他结下那一段孽缘。我才知道,女人这一辈子,总是要为一个男人牵肠挂肚的……
“和那个男人的婚姻,对我来说,就像一场噩梦。如果不是静儿的出世,我都怀疑,我能不能在这个家里多待哪怕一分钟。可怜的是,静儿居然一出生就被查出先天性心脏病,还被告知无法活过二十二岁……”
蒋方秋云就像是在讲述一个不相干之人的故事,甚至于在提到她曾经的短命丈夫,她都用了“那个男人”这样的代称。显然,她已经决定,和自己的过去,彻底决裂!
“直到阿笛的出现,我才发现,我的人生,居然也是可以拥有阳光的!”
说到这里,蒋方秋云的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微笑。
对她无比熟悉的荆棘雁非常清楚,这样的笑容,代表着什么,能够形容这样笑容的,只有一个词语,那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