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她叫你夫人,看样子,你真的是找到大靠山了啊怎么,是比莫氏集团更大的靠山吗?所以你毫无犹豫的就在报纸上刊登了那种新闻,然后甩了阿沉投奔了那男人?”
苏落看着她,不语。
“刚才我说错了,你不是和你妈一样,你比她行,比她有头脑,只是你还懂得另攀高枝,而她就知道死拽着林季同这根枝条不放”
“所以,你就想出了那种无耻的办法来对付我妈?”
“是又怎么样?她不是喜欢别人的男人吗?我就给她找一大堆的男人来伺候她,而且,都是别人的男人哦”
苏落垂在身侧的手紧握着,随即忽的又笑了,越过赵婉华,她忽然就看见了她身后的林泽远。
看他的表情,赵婉华刚才的那番话,他该是听的很清楚吧?
“哈哈哈。”
“你笑什么?”赵婉华很诧异,她都做好了避开苏落甩下来的拳头的准备了,她为什么笑?还笑的那么的放肆。
“咚”、“咚”、“咚”,一声声脚步声从后面响起,有些熟悉,赵婉华一个转身,就看见儿子林泽远站在了她面前,顿时脸色变的惨白,比刚才更加的白,刚才的那些话,他都听见了?
虽然,以前的那些事不可避免的还是让林泽远知道了,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见又是一回事,可是还是她这个做母亲的用那样的语气说出来的话。
“泽……泽远……”赵婉华有些紧张,她可以不在乎任何人怎么看待她,除了她儿子林泽远,这么多年来,这个儿子是她的心头宝,也是她还这么活着的理由,像其他普通的母亲一样,她也希望在儿子的心目中,她这个母亲的形象是光辉的。
林泽远没有说什么,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只是走过来挡在了她身前。
“这里是我家,既然你认祖归宗了,我母亲就是你名义上的继母,无论有什么理由,你都没道理让你的保镖这么对待她?不说别的,她只是一个快六十岁的女人,而且,她身体状况现在很不好。”
林泽远的语气很平淡,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就像他每次和他说话一样。
“呵?她身体不好?”苏落简直有些无法相信,“你刚才应该也听见,她说话的中气可足着呢。”
林泽远的脸色有些不好,“我相信我妈。”
简单的五个字,让苏落脸上的笑容更盛,“呵,算我犯傻了一回,梅苏,我们走”
拎起包,苏落就往外走,经过赵婉华身边的时候,她又停了下来,“听见没,刚才你宝贝儿子也说了,你可是我名义上的继母,所以呢,这里是我娘家,我还是会时不时的回来看看的。”
昂着头,也不等赵婉华说什么,苏落就大步离去了,梅苏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泽远……”赵婉华有些紧张的看着儿子。
林泽远忽然的就转身大步跑了出去,在汽车前面,他拦住了她。
“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话?”
“你说,算你犯傻了一回。”
“没什么意思,字面意思而已。”
说着,苏落一只脚踏上了车,却被林泽远给拉了下来。
“说清楚。”
“没什么,只是我本来觉得你应该对你母亲以前对我妈做的那些惨无人道的事是不认同的,现在看来是我傻了,你们是母子,所谓母子连心,也许换成你来做,会比你妈做的更加惨无人道才是**又算什么?在你们这种富家子心中,只是一场戏而已,或许只会觉得很刺激,很好玩,谁又能考虑到被施暴者和她家属的心情呢?”
最后一句话,苏落几乎是吼出来的,一想到自己妈妈曾经经历的那些,她就痛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小彦,她最亲爱的弟弟啊,就是这样出生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看着苏落忽然间流露出的软弱,林泽远忽然间就说了这么一句。
“呵,随你吧,我要回去了。”苏落转身,却又再次被他拉住了,梅苏见状想要阻拦,却被苏落挥手制止了。
“无论我妈做了什么,她始终都是我妈,我都是她儿子。”
“所以,就算是我妈开车撞死了你爸,撞死了你未婚妻,她也始终是我妈,在我眼里,我只能看到她受到的伤害。”
“一直这么样互相伤害,你不累嘛?”林泽远忽然的吼了一声,“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妈?”
“怎么?你害怕了?呵呵,向来冷酷无情、心机叵测,天不怕地不怕的林泽远也害怕了吗?”
是的,他是有些害怕了,从白灵出事被判无期徒刑,到小姑姑一家三口统统死去,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都是有人从中作梗,他才不会相信这真的只是一出因着莫弘义当初受贿打压的金融经纪人的报复而已,这绝对只是一个幌子,幕后的主使绝对还在。
“就单单只是你的话我怕什么?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可是,你身边的韩子墨是个魔鬼,你知道吗?我小姑姑一家的死绝对和他脱不了关系,我才不会相信他是真想娶玲珑呢?他只是要利用她,得到莫氏集团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然后又算计着在婚礼当天让她惨死”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学姐一家三口的死,你不是一直都以为是莫沉做的吗?”当初莫沉作为第一嫌疑人被拘留的时候,林泽远曾给法院打过招呼,要求严办莫沉,这事她可没有忘记
“对,开始我也以为是莫沉干的他有明显的作案动机,可是后来法庭上反转的一幕却让我彻底明白过来了,莫沉他就是一个替罪羔羊,是个矛头,那什么黑客,什么金融经纪人也根本只是个表面的幌子而已,在背后操纵一切的根本就是韩子墨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既然你这么笃定是韩子墨,那你就上警察局去告他啊和我在这大吼大叫的理论是没有任何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