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冷静”陈方嘴里面叨叨着冷静,但是我看他额头上面都出汗了,实际这个时候遇见警车根本就不关我们什么事儿,主要是我们做贼心虚。
做贼心虚啊而且皮卡车后面还有慢慢一车的钱,这情况放在谁的身上谁都忍不住颤抖。
“方哥,开车,跑”吴鑫还是沉不住气,把自己的身体缩在副驾驶,对陈方颤抖的说道。
实际上我一会儿我的心整个都悬在了天上,虽然知道前面的车不是冲我们来的,可是忍不住自己的胆寒啊
“妈的。都别坑声”陈方压抑的吼了一声,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绿灯,慢性,开过去,就当我们现在是电力维修公司的,慢慢开”
陈方从后视镜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他,虽然脸上捂着口罩,但是我想这一张口罩下面的脸,绝对因为紧张而扭曲了。
但是因为太紧张了,陈方开到了路口竟然熄火了儿,车就停在了十字路口的中间。这简直是要疯啊
警察上面的人已经注意到我们大晚上停在了马路中间,我看见陈方的手都在颤抖,他赶紧打火,接着车又往前走,但是没有走两米,车又熄火了。
“我日你妈”陈方骂了一句,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盘,接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又打着了火
我的视线一直在陈方和警车只见来回,我手心里面也都是汗,甚至感觉就在一瞬间后脊背都湿透了,
就在这时候,警车的门打开了,一个警察叼着烟走了出来,吴鑫顿时怂了,“把身体整个都缩在了副驾驶里面,嘴里面一直叨叨着:“完蛋了,要完”
“闭嘴”陈方呵斥了一句,接着一脚油门,换挡,车子好像是子弹一样冲了出去,强烈的推背感让我湿润的后背紧紧的贴在后面的桌椅上面。
车子跑的很快,转眼间就把警车甩在了后面,我回头看了一眼,警察并没有启动追过来,等到了下一个路口,陈方减速转弯,拐上了另外的一条路。
我长长的出了口气,掀起了衣服,在自己的额头上面狠狠的抹了一把太他妈惊险了,太刺激了,我都要尿了
“啊”陈方脚下油门踩到了底儿,在这凌晨的大马路上,他一边儿嘶吼着,一边儿加速。
我也忍不住跟着他叫了起来,而吴鑫的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表情。
车窗被打开了,夜半的凉风不断的舔着我们的衣服身体,我忽然间感觉有些发冷。
车又开了一会儿,七拐八拐走了很多没有监控的路,到了废弃的工厂里面,巨大的厂房里面空无一人。而在我们面前停放着一辆依维柯。
陈方跳下了车,我也跟着下车。太激动了,皮卡车后面全部都是钱啊很多人一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钱吧
现在就真真切切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吴鑫,下车”陈方叫道。
“我日了,不行了,我的腿软的要命,莽哥。莽哥你过来扶我一把”吴鑫对我叫道。
我赶紧过去扶住了吴鑫,把他弄下了车,这货的确是有些腿软了,如果不是我扶住他,他现在都站不稳。
但是等陈方搬下来一箱钱打开以后,这货立刻就精神了很多。
红色的毛爷爷。成捆成捆的,视觉冲击力绝对别电子银行里面的一串数字有冲击力。
“转移到依维柯上面,赶紧的,这一辆车一会儿要烧掉,把证据彻底的弄消失”陈方急切的说道。
我们两个知道这时候也不是分钱的时候,西游路上九九八十一难都走了。也不查最后这一哆嗦,反正钱现在到了我们的手里面,也跑不了。
弄完这一切我们还要赶紧赶回麻将馆里面,接着演戏呢
三十多箱钱都被转移到了依维柯上面,吴鑫把这一辆报废车开到了厂房的最深处,检查了一边儿里面以后,这才把准备后的汽油壶子拿出来,把汽油壶子用一根棉线吊住,接着把车门打开,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坨印泥模样的东西,把一个放大镜黏在了车前面的当风玻璃上面。
“老陈,你这是干什么?”吴鑫接着问道。
陈方笑了笑说道。“现在不能点火,如果现在厂房里面出事儿,肯定有人报警,而且我们在来的路上还遇见了警察,这一辆车要烧,但是不能现在烧。明天我查了,是个晴朗的天气,这一块儿顶棚有个窟窿你看到没有,阳光到中午的时候会射到当风玻璃上面,放大镜会聚光把棉线烧断,汽油胡子会掉落,放大镜会让汽油点燃,也就是明天中午的时候,这个车才会点燃,就算有人查到了这儿,这也有能误导一阵”
对于陈方这个人我只能说两个字,牛逼,太牛逼了,一根棉线,一个放大镜就可以把点火的时间往后面推移十来个小时
“上车,我还在郊区弄了一个仓库,钱占时先放在那里,现在是马上就要一点十分了,我们还有五十分钟赶回麻将馆”
陈方又说道,我和吴鑫点了点头,上到了依维柯的上面。
我估算了一下,三十箱子钱,少说了也有六千多万,我们三个人,最起码一人两千万妥妥的。
车不断的开车,这一次在路上一点的波折都没有,再也没有遇见惊心动魄的事儿,陈方车开着一直七拐八拐,我知道他这是为了躲避摄像头,我心中对他的评价又高了几分。这家伙竟然在一天的时间干了这么多的事儿。
计划,看麻将馆,设定路线,偷车,偷车牌,找报废车,找衣服,买头套手套蹬噔噔,只是一天的时间,我估计如果给别人的干的话,就算有这个胆子,别人最起码也要计划几天才行。
车终于从一个幽深的巷子里面开了过去,接着转到了一条小路上面,这应该是郊区了,他走的这些路,我甚至连个大一点的小店儿都没有,不过路上应该还是有很多店铺的摄像头拍到了我们。
不过算是警察要找我们,也要要动多少的警力去排查,这根本就不可能,只要这一辆依维柯消失,根本就不会找到我们的身上。
终于到了陈方说的仓库,应该是一个冷仓库,因为进去我就看见了不远处的冷库。
“一天的时间太短了,我只能租到这个冷库,现在把钱放在里面,五分钟的时间,把钱放下,然后把依维柯开出郊区,这附近有个垃圾场,我打听了,晚上三点多很多拉建筑垃圾的黑车就会趁晚上倾倒垃圾,赶紧的”
虽然知道陈方这是小心,但是我感觉这家伙太小心了,简直小心的有些过分了。
把钱又转移到了冷库里面,接着陈方又上车开车。
顺着路开了有五分钟,我终于见到了他说的垃圾场,这儿应该不是正规的垃圾场,都是黑心的司机自己半夜偷偷倾倒的,建筑垃圾,生活垃圾,反正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味道。
陈方把车开了了一个大坑的前面,让我们都下车。在路边儿找了一个建筑垃圾,压在了油门上面,开了车门直接就跳了下来。
依维柯还在不断的向前面开着,最终一头钻进了一个池塘里面,顿时臭味又弥漫了起来。
让人都有些作呕。
“我们怎么回去?”吴鑫在一边儿问道。
陈方神秘的笑了笑,走了几步,在路边儿掀开了一个破旧的油布。
自行车,三辆,竟然还头盔背包之类的装备。
“夜骑,回麻将馆后面的小道”
我心中又对陈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从这儿骑车到麻将馆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大约十来分钟的路程,而且大半夜夜骑丝毫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带上了头盔,背上了背包,我们三个跨上了自行车,你追我赶的向预定的地方赶了过去。
“莽哥,你说有钱了你怎么花啊?”吴鑫一边儿使劲儿的蹬着车,一边儿安奈不住内心的喜悦对我说道。
“吴鑫你不是二代吗?你还缺钱吗?你都不知道怎么花。我一个穷**丝怎么知道怎么花?”我调侃他说道。
“别介了,我家是有些能量,但是我家人在的都是清水衙门,根本就没有进项,如果说工作上的调动,这可以,但是进钱,真的就没有什么途径了”
我点了点头,他家肯定是有能量的,要不然他姐也不会轻而易举的这么年轻就在电视台栏目制作组当头儿,而且现在看吴鑫的工作,说换就换,纸媒现在虽然不行了,可是报社上班还是有人打破脑袋呢
我心中忽然间一动,“吴鑫,我问你一个事儿,在龙海的大学,不参加高考,能上吗?花点钱也无所谓”
吴鑫歪头看了看我说道:“你要上吗?早说啊我姨夫就在大学当校长,回头我问问,最多也就花点小钱的事儿”
我心头立刻震惊了起来,花点小钱的事儿,真的这么容易吗?我还考你妹啊准考证的事儿还算个毛线啊
“赶紧骑车,到了麻将馆,我们吵一架,直接出来,记住了,要让所有人都引起注意力,赶紧的”陈方还一边儿骑车一边儿冷冷的说道。
这个陈方真的是冷静,我对他的身世背景还有经历有了极大的兴趣。
终于到了麻将馆儿后面,放下了自行车,我抬头看看几米高的窗户顿时有些傻眼,下来一跳就行了,我们怎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