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兰新宇批完之后,沈文和郑秋云的关系缓和了好多,两人表面上都更加亲密了一些,大事小事都在商议着办。
沈文知道自己从政后是凭能力一步步走到今天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里面有李长江这个无形的隐后台,很多对自己嫉恨的人想收拾自己,都在掂量着自己的份量够不够省委书记的一击,现在这个有隐形后台没有,沈文不得不学会思考。
当然沈文还有另一个后台,那就是京城的刘老,但是自己和李烨的关系发展成这样,刘雅婷也仅仅出现过一次就回了京城,刘老那边恐怕是攀不上了!
同郑秋云保持着融洽的关系是当务之急,对于郑秋云来说,她自己两次挑衅沈文都是惨败而归,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在她是不敢轻易触沈文的逆鳞了,那样的话可真是犯贱找虐了,所以在二人的共同努力下,这种关系坚持到了年底。
越到年底,德清县的干部群众们那种期待之情越迫切,以往年底,大家都没有过多的期望,知道县里贫困,就算有钱也被领导们弄去了。
今年却很是不同,自从沈文当县长之后,可以用一天一个样来形容县里的情况,县内的道路在修整,县内各项目继续出现后带来的收益,有消息灵通人士更是了解到了县财政好转的情况。
看到县里不断补发那些欠下的工资,人们都抱有一个念想,就是希望沈县长在年底时也能够给大家带来一点意外之喜。
“周局长,县财政的情况怎么样?”沈文坐在办公室内向财政局长周德安问道。
自从上次常委会陶莹莹提出撸下周德安的财政局局长职务后,周德安惊了一身冷汗,自那以后老实了许多,再也不敢在沈文面前上蹿下跳了。
孟良军的帝国已经灭亡,郑秋云的时代已经不吃香,现在正是沈文红的发紫的时候,这个时候明智的人都会选择避其锋芒。
沈文细细的了斟酌了一下县里的情况,吃财政饭的公务员之类有三千多人,加上全县三千多教师,转脸向周德安道:“是这样的,周局长,我们总得给全县人民一个希望,一个奔头!你看看今年春节能不能拿出三百万来!”
一听这话,周德安立即感叹沈文的大手笔,苦笑道:“那样的话明年我们又会很穷了!”
沈文听到这话就知道财政上没多少钱,笑着说道:“今天是我来的第一年,论怎么样也要让大家有一点想头不是?”
沈文这是直接告诉周德安,我想拉拢干部群众,这样**裸的表明观点往往比拐到弯要强得多。
周德安不敢顶回去,笑着委婉的道:“事没有问题,我听沈县长和郑书记的。”
周德安尽管怕沈文,但是他真正的老板是郑秋云,任何一个他都得罪不起,只好一推六二五,你们两个直接对话吧!
沈文心里有了底,知道县财政还是有能力拿出三百万来过年的,之后就找到了郑秋云,把自己在年底时想每人发放一点过年钱的事情说了。
听到沈文说要发过年钱的想法,郑秋云如何不知道沈文的想法,笑道:“难的有那么好的财政情况,我看还是在会上让大家议上一议。”
沈文微笑着冲郑秋云道:“主要还是郑书记把关把的好嘛。”
郑秋云今天早上来时穿了一件绿色的羽绒服,下身一条紧身的黑色长裤,一双高跟长靴,室内的暖气供的很足,此时的郑秋云脱下羽绒服后露出了鹅黄色的毛衣。
郑秋云喜欢别人称呼她“郑老板”,坐在办公室内也像老板一样,双腿分的很开,喜欢坐在那张象征县委书记至高无上的权利的老板椅,但是最近只要是沈文来,郑秋云为了表示尊重和重视,都会主动过来和沈文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
她两条腿分开的角度很大,在私密处形成了九十度的角,四十岁的女人已经不再含蓄,郑秋云也不例外。
两人刚谈来了没几句,“噗”的一声一个响屁突兀的响起,紧接着郑秋云瞬间脸色通红,一股臭气冲着沈文扑面而来,沈文一边惊叹县委书记的魄力,一边下意识的捏住鼻孔,县委书记的能力就是强,这事也能做的惊天动地。
这样一来郑秋云不但尴尬,而且有些恼怒,县委书记的屁也不是一般人能遇到的,你竟然这么不给我面子捏鼻子。
沈文见郑秋云微微有些不快,连忙松开手屏住呼吸笑着道:“郑书记这是为德清县的明年打响了第一枪,平地一声雷,哈哈哈哈!”
说完沈文觉得这句话似乎也不大合适,郑秋云双手掩面道:“不好意思,这糗出大了,我去趟卫生间!”说着起身从办公桌抽屉里撕了一片纸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先是一阵急雨,稀里哗啦的持续了一分钟,后来又是一声响雷,让沈文感觉进入了七月的雷雨天气一样,接着便一丝声响都没有,几分钟后郑秋云终于鼓起勇气走出了卫生间的门。
坐在郑秋云的办公室里,沈文暗暗思忖,估计在全国县委书记和县长在谈话时出现这种情况也属首例,竟然被自己碰到了。
想象着郑秋云在卫生间露出那对巨臀的情景,沈文心中升起一丝窥探的**,但是又碍于自己县长的身份,只能紧盯着卫生间的房门发呆,“腚大腰圆,干起来没完!”
郑秋云的两个屁股蛋子真不是盖的,郑秋云能走到今天肯定有能力的因素,但是沈文猜测这对屁股的作用更大一些,放眼全国,有能力的人比比皆是,但是并不是每个有能力的人都能当县委书记,其他方面的能力才是至关重要的。
自从两人自从上次被兰新宇骂完之后,特别是在沈文认识到了自己在兰新宇眼中不过是蝼蚁,这才有意低调,和郑秋云两人在表面上相处的还可以。
后来郑秋云虽然多次去兰新宇那里了上下沟通,去发挥她的床上能力,想借机了解一下情况,结果发现兰新宇在这事上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这令郑秋云很失望,对沈文有着很强的戒心。
其实兰新宇也很无奈,上次炮轰沈文,兰新宇的主要目的是想新省委书记任鹏飞表态,任鹏飞手上的资源有限,兰新宇猜到任鹏飞急于掌控省内的局面。
但是又担心李长江的势力仍在,这样兰新宇就及时的扮演了急先锋的角色,拿李长江喜欢的年轻人做试探,这一试不要紧,省委常委会上受到几位常委的百般刁难,弄得任鹏飞差点下不了台。
李长江在省内待了多年,门生故吏很多,那次的试探让任鹏飞认识到自己掌权只能徐徐图之,不能操之过急。
沈文和郑秋云交流之后,紧接着便召开了常委会,作为财政局长的周德安也列席了会议。
沈文先就谈了自己的看法,认为财政上有了余钱,虽然仍然背着一个贫困县的名头,但是想想全县的干部职工辛苦了一年,打算在过年时发放一点钱意思一下。
周德安也详细把县财的情况作了汇报,特别是讲到房的产开发时的土的出让收益及一些项目的收益时,常委们才发现德清县的情况有了那么大的好转。
会议室内也群情振奋起来,连郑秋云的人也私下里摩拳擦掌,经济发展,全县的干部都有面子,要是在这任能摘掉德清县贫困县的帽子,那可真是一件功在千秋的大事了!
沈文看到大家这样的振奋,笑着说道:“德清县的情况有很大好转,主要还是外部的条件,环境改善了,宣传到位了,商人们看好了商机,所以才大肆进行投资,主要还是德清县委对各项工作给予了大力的支持,没有县委的支持,就没有德清县的发展。”
听了沈文的讲话,大家都感到怪异,这沈文什么时候学会谦虚了,功劳也分给郑秋云了!
听了郑秋云的讲话,郑秋云笑道:“沈县长过谦了,政府方面的工作是有目共睹的,县委也仅仅是起到保驾护航的作用。”
这样好!只要两人不顶起来,这对德清县的发展就有利了,大家都在心中暗叹。
会上的讨论结果就是每人发放一百五十元的奖金,当然了,领导干部也就水涨船高了!这是一个大家乐意看到的情况,谁不想多拿点钱。
德清县以前的日子里别说发一百元五十元,能保住工资就非常不错,现在有了这一结果,应该是大大出了众人的意料之外。
县里要在年底发放给每人一百元五十元奖金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这下大家都兴奋了,这是百年不遇的大事。
由于年底要发钱之事,直接带来的就是人们对沈文这个新来的县长好感飞速直升。
在给大家发钱的事情上,郑秋云其实并不甘心,知道这是沈文对全县上下的献媚之举,可是,这事自己难道要说不同意?如果自己真的在会上反对了,全县那么多的人还不把自己骂死。
年前要做的工作很多,慰问敬老院、五保户、特困家庭,到各乡镇去发放慰问金,安排节前的安全和值班,严密监控节前节后的交通运输情况等等。
这一切都与沈文无关了,沈文提前一周请了年假,因为李烨这次死活要把两人的婚事定下来,沈文经不起李烨的软磨硬泡,这次便给自己放了个大假。
自从进了县公安局刑侦大队后,老钱也忙碌起来,几天见不到人,这倒是沈文乐于见到的!
沈文也想体验一下普通人的生活,看看德清县在自己大刀阔斧的工作下,有没有翻天覆地的变化,才有了这次的坐车。
他在县汽车站转了一圈,其时正是春运高峰期,可谓是一票难求,所以坐车非常困难,他等了近一个小时竟然上车的机会都没有。
沈文暗暗苦笑,心想当一回百姓不容易啊,春运,春运,县里面天天高喊做好春运保障工作,可是在实际的执行环节,根本就是两回事,这是自己这个县长严重失职。
“哎,同志,不是说春运票价涨幅不能过百分之十五吗?怎么回事?现在票价怎么翻番了?”沈文刚想出售票大厅便听见有人在吵架。
“是啊,是啊,我们也都听说了,你们这也涨得太厉害了,成倍的翻。”一群人立刻附和道。
沈文近前一看,原来是一帮民工打扮的人,正围着一位制服中年人论理,看其装扮应该是车站工作人员。
“你们嚷嚷什么啊?想造反啊!有车坐就不错了,嫌贵你们别坐啊!坐轿车去呀!”那制服中年人一脸不耐烦的嚷嚷道,嗓门放得很大。
他这一吆喝,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有几个胆怯的群众已经打退堂鼓了,不过领头的两个人还是比较硬气,其中一人说道:
“麻痹的,你们就是只要钱,现在春运的客车都是你们的,我们不坐,咋回去?你们就是要赚这昧心钱,这一趟车坐下来,抵我们要干半月活,他娘的,你们还让不让人活啊!”
“哎,哎,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别人都坐的,偏你就坐不得?老子告诉你,就是这个价,他娘的,你爱坐就坐,不想坐车的,就给我马上滚,别坏了车站的秩序。”那制服中年人双眼一睁说道。
“你是谁的老子?你他娘的再说一遍?日你娘的,我打死你!”那小伙脾气也来了。
“你……你……”那制服中年人连退数步,一时气结,扭头高喊道:“派出所的人呢?派出所的人哪里去了?”他喊了几声,车站外面便进来了两位民警。
“焦所长,你来了最好,把这帮闹事的人处理一下。”制服中年人急道。
“你们都给我出去。”那位焦所长一进来就高喊道,随即他又扭头对那带头的小伙说道:“至于你嘛!这车你就不坐了,还打起人来了,这还了得?你这是严重违反了《治安管理条例》。”
“不让我坐车,我怎么回家?”那小伙急道。
“那就跟我没关系了,没把你抓起来就不错了,竟然敢在车站闹事,你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
沈文眉头微微一皱,他冷眼看着这一切,正考虑自己是否出面说一下。
汽车站这摊子水也不浅,德清县是贫困县,春运客车运输基本上算是垄断,汽车站也是国营的,内面的头头脑脑跟县政府的各位大佬都是有几分关系的,自己虽然是县长,冒然跳出来也会惹了一身骚。
还不一定能讨得了什么好处,这笔收入县里政府的头头脑脑拿小头,真正的大头还是市里那些人。
但是作为县长,此时不出面,任由下面的人如此胡来,怎么也有些说不过去,一时他有些犹豫。“咦,这……这不是沈……沈……?哎呀,你是沈县长……”其中一位胖乎乎的警察很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