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床上,杨小宝也是不会被女人牵着走的人,一定要掌握主动权。
所以杨小宝没有费心去猜,很猥亵地笑嘻嘻说道:“我不知道你手里握的是啥,但我知道你手里没握啥。”
“讨厌,谁爱握你了”许婧嗔怪了一句,把右手拳头在杨小宝眼前舒展开来,手心里赫然是一个安全套,正是荣盈盈带来后没用上,又被她没收了的那个。
看到许婧主动拿出安全套,杨小宝回想起她刚才的那些问话,有点明白她的想法了,半开玩笑道:“你这是要我穿着雨衣洗澡啦?这个洞房也太差点意思了吧?”
许婧双臂从身后紧紧抱住杨小宝,发烫的脸蛋儿蹭着他的后脖子,轻声说道:“杨哥,其实……其实我早就愿意把身子给你了,就算你不能娶我也愿意。眼下咱们回到老家啦,住在自家的房子里,我心里很快活……要是我爸妈,还有我妹妹还在,那该多好啊。”
杨小宝听着一阵心疼,转过身来把许婧搂在怀里怜惜,心里想着,她爸妈是走得早,这个是没办法。但是她失踪的双胞胎妹妹,自己可一定得想办法给她找到。
许婧把脸埋在杨小宝怀里,蹭了蹭湿润的眼角,笑着说道:“咱们还是说洞房吧。杨哥,我想求你一件事。”
“嗯?”
“这是我老家呢,要是我们没办酒,我就怀了孩子,要被乡亲们指点的,以后叫我们怎么在村里做人呐?你可别听信喜婶的话啊,她家是儿子娶媳妇,那不一样的。杨哥,我求求你,委屈一下,就穿雨衣洗个澡好不好?”
许婧越说越是羞涩,声音越低。幸好是把脸埋在杨小宝胸前,不然这些话她可真说不出口。
怀里的可爱美眉坦诚说出了心底里最真切的担心与顾虑,杨小宝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很有些感动。
他知道许婧的性格就是脸皮薄,这么腼腆害羞还能做到这个地步,说出这样的话,恳求自己戴套儿还生怕自己觉得委屈不喜欢。这已经是很难得很难得的了,不知道该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说得出这些话。
杨小宝确实不怎么喜欢戴上套套儿办事,但也没有到绝对无法接受的地方。她自己牺牲这么大,自己为她暂时委屈一下也是应该的。
心里已经想好了,杨小宝却故意沉吟着不答话,显出很不情愿的样子。
“杨哥,好不好嘛?”许婧双手摇晃着杨小宝的身子,在他怀里撒着娇恳求。
杨小宝故意逗她,还是扳着脸不应声。
许婧无可奈何,想了一下,下定决心似的咬了咬嘴唇,小声说道:“要不这样,你不是爱跟人打赌么,我这次跟你打个赌好不好?”
一听她主动说要打赌,果然就挠到了杨小宝心里的痒处,立刻了来了劲头儿,兴奋地在床上坐了起来:“来,来,你还敢跟我打赌我可是逢赌必赢”
许婧脸上笑嘻嘻,先把右手心里的那只安全套亮给杨小宝看了一下,然后把两只手绕到背后动了一下,再捏成两个小拳头拿了出来,亮在了杨小宝跟前。
“杨哥,你猜猜看,那只套套儿在我哪只手里?要是猜对了,怎么洞房就你说了算。要是猜不对,那可要我说了算啦。”
这种连小孩子把戏一样的小伎俩哪能瞒得过杨小宝。杨小宝看了看许婧脸上自以为得意的狡滑笑容,笑嘻嘻一把抓住了她光溜溜雪白粉嫩的右胳膊。
“这只手——”杨小宝嘿嘿一笑,看着许婧自以为得计的笑容,话锋一转:“没有。”
然后杨小宝掰开了她的右手掌,里面果然没有。许婧脸上的得意笑容一下子僵住了。她其实是耍了一个小花招,把套套儿就放在背后了,两只手里都没有,随他猜哪只手都是输。哪想得到杨小宝将半就计,不猜哪个手有而是猜哪只手没有,那自然怎么猜都是自己输。
输了就要认,许婧咬了咬牙,下了决心,大不了事后吃上一颗紧急避孕药。作为一个护士,许婧对于这些生理医学知识当然不陌生。
“杨哥,我输了。”许婧苦着脸,硬着头皮,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杨小宝嘿嘿一笑:“认输就好。怎么洞房就听我的。第一步呢——你还记得我给你讲过的那个爱插嘴的男人的段子嘛?”
许婧脸皮薄,所以有些话就必须得说得隐晦。要是直接点明了,那效果就可能适得其反了。
“谁记得啦。”说是这么说,许婧嗔怪了一声,拿起了枕头……
“别,这次不许你说的了听我的。”杨小宝一看枕头又要盖脸,都有点怕了,赶紧说道。
“行,就听你的。”许婧嫣然一笑,伸出手关掉了床头灯。闺房里一下子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跟拿枕头蒙脸也没什么区别了。
黑暗之中,杨小宝感受到许婧脱光了身上的内衣,用火热得发烫的身体伏在了自己身上,她的脸蛋贴着胸杨小宝前腹部的皮肤慢慢的、一寸一寸的向下滑去。
那头长发温柔地铺洒在杨小宝的胸膛上,纤细的头发稍儿像是扎进了毛孔似的,让他感到一阵阵微微发痒。
突然之间,杨小宝感觉到某个坚挺的部位陷入了一片温暖湿润的包围之中,顿时一波极致的愉悦与刺激直冲脑门儿,不由得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在闭着眼睛享受的同时,杨小宝很明显感受得到,许婧的口舌技术进步了不少,虽然到目前为止也就第二次而已。
看来做护士的美眉就是不一样,了解人体的生理结构,这方面学起来就很快,在解锁姿势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先入为主的心理偏见,不会觉得这样恶心,那样很不好,所以就更可以配合着男人全方位三百六十度花样百出——这就是知识的力量啊
虽然跟许婧还没试过,但是这些杨小宝已经在黑妹那里印证过了,她也是学医的,放在许婧这里应该也同样适用。
感觉到许婧把第一步准备工作进行到差不多了,杨小宝拉了她上来,往她手里塞了一个小小的东西。
许婧捏了一下,不用开灯看,就知道那是自己刚刚藏起来胸罩后背带子上的那只安全套,不知什么时候都已经被杨小宝悄悄摸了去,而自己竟然全然不知道。
杨小宝柔声说道:“小婧,刚跟你开玩笑呢,我怎么舍得让你为难?这个还给你。”
许婧明白他的意思,一种被珍视被尊重的感激之情涌上心头,点了点头,朝着杨小宝嫣然一笑,当着他的面儿撕开了那只套套的塑料包装,轻启朱唇噙住乳胶套环儿,然后又慢慢伏下身子,向着床尾的方向滑去。
如此风情与善解人意,让杨小宝血脉贲张,心里充满了期待。刚刚感觉到小和尚在许婧的伺候下穿上了雨衣,小腿那里突然刺痛了一下,冷不防闷哼了一声。
原来,许婧在用嘴巴给杨小宝戴套的时候,膝盖不小心跪到了杨小宝的右小腿伤口上,那里曾被井上宽的黑衣队员扎透过一刀。眼前虽然好了大半,也能下地走路了,但也是要换药的,碰到了也是会痛的。
听到杨小宝这一声惨叫,许婧借由这个想到了杨小宝的伤口,接着就也失声惊叫起来。
因为她想起了一件事:还没给杨小宝换药呢昨天在汽车旅馆又累惹了事,都没有换过,今天要是再不换,那怎么得了?
“我得给你换药”
确保杨小宝的伤势恢复良好,不管在公在私,对于许婧来说,都是天字第一号的要紧事情。她再顾不得跟杨小宝缠绵,也顾不上杨小宝是不是已经硬得能敲破鼓,连衣服都不及穿,直接光着身子就跳下了床,直接开门下楼找药箱去了。
可是跑到半途,许婧随即想起药箱还在汽车上没拿出来,又只好回来又穿了衣服,然后匆匆下楼。
看来今晚是洞不成房了,自己咋就这么命苦捏?杨小宝硬挺挺的看着许婧忙活个不停的匆忙背影,脸上只有苦笑:她即是自己的女人,也是自己的下级,可到底还是自己的护士啊
……
第三天下午,许有善两口子果然回来了,比起杨小宝预计的还要晚了一点儿。杨小宝从来不以为,只靠一帮子小猫小狗就真能撵走许有善。
这里面的牵涉的利益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尤其是五仙村这一带正在大搞地产开发,拆迁到这里是早晚的事情,房子归谁,这个拆迁款就归谁。
许婧正好上街买菜去了,杨小宝一个人抱着胳膊,堵在院子门口,斜着眼睛冷冷看着许有善两口子,还有站在他们旁边的一个一个戴着黑边眼睛的政府干部模样的男人。心里琢磨着,这家伙应该是这两个老不死请来的救兵了。
杨小宝没猜错,这人正是许有善的大女婿,在区政府里当了个芝麻绿豆大的干部。许有善本来是一直被被本村人看不起的,有了个大女婿后,平日里鼻孔哼出的气都粗了很多,这个房产证办下来,也亏了这个大女婿不少力。
许有善两口子昨晚就是在这个大女婿家里过的夜,今天一早打听到许婧和他男朋友已经砸了锁搬了进去,于是立刻就把大女婿叫来撑场。
许家大女婿站到了最前面:“喂你是许婧的男朋友是吧?请你让开你是非法强占居民房屋,知道吗?”
果然不愧是公家人,一出口就是官话。
杨小宝抱着胳膊,淡淡说道:“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