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时间,宁霜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来对待这帮新兵,她一会像神,一会又像魔鬼,让新兵刚这一会处于天堂,下一刻却在地狱之中,这是近乎野蛮、残酷的的意志训练,
而又是“现实之路”,因为在战场悲哀与快乐只在胜负之间。;amp;;amp;
而短短五日的时间,这帮新兵就死了二千多人,宁霜还不知道从那里寻来了一帮人数众多的女子与这帮新兵交.欢,这帮女子美貌如花,姿色远远胜过了一般的女子,而且她们个个妩媚妖艳,却将这帮穷凶极恶的新兵给治的服服帖帖,生生榨干了他们一天的精力。
军妓在军队中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它是军队的必需品又有违伦理道德不了台面,但很显然这帮女子并不是所谓的军妓,与单纯让士兵发泄.**不同,她们更偏向于交流。
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嵬名守全和野利仁荣两人偷偷的将这里的信息禀报给沙如雪知晓,沙如雪听完感觉既荒唐又不可思议,思索一会之后却问道:“这帮人可被驯服了”,他一早就对这帮犯人不抱有希望,打仗需要的是军队纪律严明,士兵整体的团队精神、沟通能力以及作战技巧,个人能力的强大在战争中根本发挥不了任何作用,这些犯人就是个个本事高人一等,他也不会放在眼里,倘若有用的话,还不如从一品堂内挑选高手组成一支特殊的部队,但他却从来没有这方面的念头。
嵬名守全道:“元帅,这帮新兵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倒是很崇拜那冷酷无情的宁军师”。
沙如雪淡道:“麒麟挑选的人必定有其过人之处,单是他能找来一帮美貌如花的女子,心甘情愿与这帮新兵交.欢,就足以见其有通天之能,至于新兵死了就死了,了战场也一样要死人。”对于沙如雪来说,这帮新兵可有可无,死活都不太关心,让两人回去做好自己守卫工作的本分就好,至于其他事就不要插手了。
野利仁荣突然道:“元帅,这帮犯人假如要暴乱,恐怕我们抵挡不住”。
沙如雪惊讶道:“你们有一万人,又守护山谷毕竟出路,怎么会抵挡不住”。
野利仁荣苦笑道:“与这帮野狼相比,我们的士兵就像绵羊一样”。
沙如雪冷喝道:“放屁,我的军队是虎狼之师”。
嵬名守全扯了野利仁荣衣袖,让他不要惹怒元帅,若不亲眼看见,元帅是不会相信的,这帮新兵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生命在他们心中根本微不足道,就像冷酷的杀手一样。
十日匆匆就过,忙碌着的易寒并没有忘记那帮新兵,他一早就来到新兵训练的山谷,两位将领领着他进去,一路易寒想问训练的如何,终究还是忍了下来,觉得还是自己亲眼所见的好。
到了阔地,只见这帮新兵两人一队正在徒手格斗,大多身的衣衫已经被撕的破烂,即使一方被打倒在地,伤口流着血,另外一人也绝不留情,似乎要取对方性命才罢休,易寒一看到这个场面,心里大惊,这那里似在训练,简直就是你死我活的厮杀。
易寒问道:“这样打,还能活下来吗?”
嵬名守全淡道:“今天是最后一天,他们当中只有一半的人可以活下去。”他的语气很平淡,似已经习以为常了。
易寒顿时大惊,冲到脸色平静的宁霜身边,喊道:“让他们停下来,谁让你这么做的”。
宁霜一脸不悦,“我不是叫你不要来了吗?”
易寒冷声道:“我命令你,立即让他们停下来”。
宁霜淡道:“你凭什么命令我”,一语之后又道:“你看,他们多听话,他们是那么的勇猛、凶顽、残暴,他们是那么的坚韧,就算被打的遍体鳞伤,也咬紧牙关,面无惧色的坚持着,始终相信死的是对手而不是自己,这不是你一直想看到的结果吗”。
易寒怒火冲天已经听不进入宁霜的话,他冷声道:“你再不让他们停下来,我就杀了你”,说着抽出随身佩戴的剑架在宁霜的脖子。
宁霜脸挂着淡淡的微笑,用轻柔的声音挑衅道:“你下的了手吗?你这个懦弱的人”。
易寒的手在颤抖,剑却被宁霜轻轻的拿在手中。直到这个时候,那把架在她脖子的剑依然没有朝她肌肤靠近一寸。
宁霜轻轻安抚道:“你不会后悔的,经过这番心魄和筋骨的磨炼,他们的意志会比野草还要顽强,百折不挠”。
易寒转身喊道:“全部都给我停下,否则杀无赦”。
没有人理睬易寒的话,他们继续厮杀着,直到对手死亡才停了下来,才一脸尊敬的表情,伸手去将那双睁得大大的眼睛给合。
野利仁荣走到易寒的身边摇了摇头道:“大人没用的,宁军师说出去的话从来就没有收回过,从他开口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们早就可以预知这个结果,大人你找来了一个冷酷邪恶的人,但也只有他能将这帮新兵驯服”。
情况的已经演变的与当初不一样了,易寒是想给他们一个将功赎罪恢复自由的机会,但是宁霜却将他们训练成为一帮杀人魔鬼,一帮凶顽残暴又服从她命令的士兵,他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他突然转身走到宁霜的跟前,带着央求道:“让他们停下来,已经足够了”。
宁霜爱怜的抚摸他的脸庞,“我是为你好”,也只有易寒能让她心软,朗声喊道:“所有的人停下来”,虽然她不愿意这么做,但是更不愿意看到易寒痛苦。
清点了一下人数,结果却是出人意料,如此你死我活的厮杀竟只死了一百多人,许多人虽然奄奄一息,却还依然顽强的活着。
易寒立即组织后勤医治,忙碌之后却立即责问宁霜:“他们现在个个身负重伤,即日出兵,你让这些人怎么办”。
宁霜淡道:“我说过,他们的意志力比野草还要顽强,伤痛对他们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什么时候启程出兵都没有关系,我保证他们不会拖延行军速度”。
易寒问道:“这帮新兵应该如何编制入大军之中”。
宁霜道:“独立部队,赐番号,独立行动配合大军作战”。
易寒问道:“他们能听从号令统一作战吗?”
宁霜笑道:“他们听从我的命令,而我听从你的命令,这是一样的”。
易寒点头,“我回去将此事禀报狼主,让她采取你的建议。”一语之后却沉声道:“不准再让他们自相残杀了”。
宁霜淡道:“他们的对手从这一刻起是战场的敌人”。
易寒让两位将军派军医好好治疗他们的伤势,这才离开。
两位将军虽然点头答应,但是宁军师是不会让他们这么做,他会让这帮新兵忍着疼痛身体自我恢复,有时候意志力的强大可以支撑起虚弱的身体。
易寒返回皇宫,将此事告之望舒,虽然说将这般犯人驯服成为合格的士兵,但是他的脸并没有多大的喜悦。
望舒见此,轻轻问道:“你没有骗我”。
易寒苦笑道;“这种事情我那里敢欺骗你”。
望舒温柔道:“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为什么你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呢?”
易寒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说到底这个结果与他的初衷大相径庭。
望舒道:“我令沙如雪去看一下,倘若他满意,我就让这支部队即日随大军出发”。
易寒点头,从纪律性战斗力,这帮新兵是无可挑剔,刚才他就看到一幕在宁霜的命令之下,这帮人没有半点手下留情,却道:“这是一帮特殊的士兵,倘若沙如雪满意,我希望你亲赐他们独立番号,独立行军与大军分开,战时配合大军作战”。
望舒淡道:“我会赐他们独立番号,至于其他事情,你是元帅,自己安排,不必过问于我”,一语之后道:“明日我会向文武百官宣布你任大军元帅,誓师祭旗敬天,授你元帅印鉴,后日大军启程出发”。
狼主有令,百忙的沙如雪还是抽空到了新兵训练的山谷一趟,宁霜让这帮新兵集中在操场阔地之,无论伤势轻重无一缺席。
队形虽然散乱无章,但看见他们身负重伤,却服从命令这一点还是让沙如雪大为赞赏,他们本来就不能当做正式的军队看待,沙如雪只是向宁霜询问了一句话,“宁军师,你能保证约束的了他们”。
宁霜淡淡一笑:“就算让他们与十万敌军单独作战,也没有人会心生怯意而后退半步,再没有杀光敌军之前,也没有人会活着回来”。
沙如雪点了点头:“战场本来就要有必死的决心,作为将领更要有充足的自信以及豪气,宁军师单从刚才的这句话,你就是一个合格的将领”,虽然宁霜的话有点天荒夜唐,但沙如雪却没有往他说大话那方面去想,能做到不能做到其实并不是关键,重要的是有没有这个魄力。
沙如雪回禀狼主认可了这支才训练十日的新部队,狼主赐这支部队番号“救赎”,让宁相任这支部队的统领。
“救赎”这个番号,他日却成为这支被同列为神兵美赞的部队最大的讽刺,并衍生了一个新的词汇魔兵,世人更愿意将“救赎”这支部队称之为魔兵,他们是魔兵的始祖,“救赎”这支部队在战斗中已经凶残著称,面对敌人他们不会手下留情,而与他们交战的部队最终都没有机会见到他们第二次,他们一旦狂暴就会不顾一切危险的进行近乎野蛮的攻击,这种行为非常可怕,并带有强烈的杀戮**,他们用超乎常人的杀戮意志支撑起跨越人体极限的身体,不知道疲劳,不知道恐惧,直至将对手消灭,战斗结束。是的,在冷酷邪恶的宁霜引导下,这支部队将嗜血当做生存的意义,对他们本身来说是一个悲剧,对他们的对手来讲却是一场噩梦,然而此刻所有人却对这支特殊的部队忽视,甚至当他们的对手刚开始听到“救赎”这个名字时候,会嘲笑一番,可以所他们存在的意义只不过是救赎自己,来赢得自由之身,但在邪恶的人手中,一切都会发生改变。
一日之后,大军誓师祭旗,易寒以麒麟的身份作为这支大军的统帅,率领西夏大军支援大东国,而救赎这支部队却在宁霜的率领下,远远的尾随大军身后独立行军,这次的支援对于节节退步的大东**队是否能起到扭转局势的效果,或者说只是拖延北敖安卑进攻的步伐而已,大东国的军民又会对早已认定叛国的麒麟,却亲率军队支援抗敌有所改观吗?一切都是未知的。
在此之前,易寒早已从西夏探子中获悉一些信息,自从北敖安卑联军进入庸关,一路长驱直入,朝北直取京师,李毅并未阻击,率领部队一直朝南移动,而地方湘军面对入侵联军却不堪一击,原本防备西王府而设的关中四军还有一战之力,除李思一部以外,其他三部都与北敖联军交过手,关中部队乃易天涯的旧部,虽骁勇善战,奈何兵力相差太远,又兼对方有两位名将统筹全局,屡战屡败,只能屡战屡退,只能起到了阻击拖延他们进攻京师的效果,北敖联军并未贪功冒进,步步为营,占据都城,掠夺资源补给军队,将大东国肥沃的土地一步步占为己有,而朝廷方面非但没有派兵支援关中四军,眼看败势,联军渐渐靠近京师重地,枢密院一方面向关中四军下达严守的命令,一方面天子却携带文武百官率领京师所有军队朝南迁移,在黄河中游的荥州建都,与此同时北方成群结队的难民拖儿带口朝南迁移。
大东国百姓对朝廷此举深恶痛绝,直至此刻朝廷已经名存实亡,大东国处于一个无主无管制的国度,乱世到来,恶匪山贼趁机作乱,掠夺抢劫,民不聊生,各方势力各方诸侯拥兵自重,除了少数一省长官依然维护这个即将崩裂的朝廷,他们利用手中的权利配合当地驻军,稳定当地的治安秩序,倒让这些地方获得一些安稳,繁荣如初,只是人心惶惶不安。
李毅不战而退,成了罪人,染了污名,朝廷方面剥去他所有封号军衔,但镇北军依然在他的控制之中,这些所谓的封号军衔却不如实权有用的多,有些人清楚了李毅的品格,认为他不是这样的人,但为何他一直率领大军朝黄河下游移动,却未有任何举措,莫非他真的放任北敖安卑联军侵占整个国家,还是他一直在等待着有利的战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