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风本来想留下来跟柳倩妤瞎扯一下刚发生的“天外飞物”之事,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必竟八卦不是他的爱好。再说了,这事说起来还跟自己有点儿关系,要不是自己叫停司机大叔的车,哪会害得人家一命呜呼啊。
离开柳倩妤家以后,方玉风第一时间赶回了药到病除诊所。才刚下车,在门口等了老半天的黄燕莺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方玉风,你一上午死哪里去了店门不来开,手机也关机,而得我在这苦苦地等了你一上午。”
平时黄燕莺从不敢这样大呼小叫的跟方玉风说话,估计这会儿肯定是气坏了,再加上昨晚上心里头那点儿冤念,她现在完全就是以一位女主人的身份严厉地教训着方玉风。
女人的心就像海底针一样,你永远也捕捉不到她内心的真正世界。当她对你好时,可以把你当上帝一样地捧在手心里;一旦她埋怨起你来,保不齐拿刀砍你的可能性都有。在花丛中寻觅多年的方玉风,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滴。
为了大事化了,小事化无。方玉风佯装一副紧张的姿态,郑重其事的说:“燕莺,我的手机昨晚忘充电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就算你手机没充电,那你也不能等下日晒中杆的时候才来开门啊是不是昨晚又出去风流快活了,白天躲在家里睡大觉啊”
“哎,你们女人咱就这么多心眼呢。实话跟你说吧,昨晚我是出去了,不过你别误会,我只是出去跟朋友喝喝酒、聊聊天而已。而且今天一大早就起床了,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啊,就算我起得早,那也不代表我能够早早地来店里开门做生意”
黄燕莺越听越糊涂,莫名其妙地瞅着方玉风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乱七八糟的,难道有人拿九架在你脖子上,威胁你不准来开门做生意”
方玉风轻叹一声:“哎你先别打岔,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今天出门的时候,我叫了一辆的士来店里,正准备上车的时候却发现你昨晚送我的情人节礼物忘戴了,于是我便回去拿。就在我刚转身的那一刹那,天灾人祸奇迹般的发生了。一台电脑突然从三四十层的高楼上飞坠而下,把我拦住的那辆计程车给砸得稀巴烂。还不止这样,十几秒钟过后,楼上又飞下一台三十多寸的彩电,彻彻底底地把那辆计程车和司机大叔给报销了。”
听方玉风讲到这,黄燕莺惊得眉头下竖。她半信半疑地呢喃道:“风哥,你该不会是在唬我吧三四十层的高楼,谁敢往楼下扔那么大的东西呀那不等于是蓄意谋杀吗”
“呵呵,不信你明天早上买份报纸看看,绝对是头版头条报导。你还别说,要不是我亲眼看到,我也不会相信这世界上会有这么没素质的人。”
惊魂未定的黄燕莺从头到脚地打量着方玉风,关切的问道:“风哥,你当时就在现场,没有伤到哪里吧”
方玉风径直瞅着紧张兮兮的黄燕莺,伸手轻抚着她脑后的秀发,笑道:“小傻瓜,我要是伤到了的话,还能生龙活虎地站在你面前吗说真的,要不是你昨晚送了我这块龙纹玉坠,说不定这会儿我早就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
黄燕莺满怀欣慰地看着他胸前的玉坠,语重心长的说:“前几天你还不信方丈大师的话呢现在经过这次严厉的教训,你该相信人家的预言了吧”
“呵呵,哪有那么灵验啊,说不定这只是个巧合而已。”其实方玉风心里头已经默认了方丈大师的预言,只不过碍于自己的面子问题而特意一逞口舌之快。
“你这个人哪,就这样,啥事都得等到后悔的时候才肯接受事实。”
“别废话那么多了,都已经中午了,快点开门做生意吧,不然的话,明天就得喝西北风啰。”
方玉风掏出钥匙正欲去开门,黄燕莺突然拽住他,娇嗔道:“不行,现在事情的严峻性已经明显地摆在了眼前,我想我们还是再去请教一下玄奘寺的方丈大师,看看你的未来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劫难,也好请他指明一下化解的方法。”
“晕我的大小姐,这又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用得着这么急吗难道不要开门做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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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十万火急呢,明天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你还有心情开店做生意。反正你关门休业也是家常便饭,更何况今天已经关了一上午了,也不在乎再关一个下午。快点跟我走吧。”
方玉风极不情愿地推嚷道:“那老秃驴不是说过吗只要我戴上了这块玉坠就会没事的呀,有必要再去问他一次吗”
“他是这样说过,但他也没说详细嘛,总之我就是不放心。”黄燕莺瞅着无动于衷的方玉风,娇斥一声:“你到底走不走啊,再不走我可以翻脸了。”
“我的妈的,这什么世道哦,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方玉风实在拗不过黄燕莺的强逼威胁,只好无可奈何地跟着她踏上了寻访高人的旅途。
平时玄奘寺的人流量都蛮大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显得有点冷冷清清的。来来往往的除了一些光头和尚之外,很少能够见到有游客的身影。佛像神殿里更是清静得出奇,连一个上香拜佛的游客都没有,就只有小沙弥跪在佛像前的蒲团上专心至致地诵读经文。一个若大的香案中平时总是插得满满的,今天却只插了三支香。
“怪了,我今天怎么感觉这寺里有点怪怪的。”方玉风满腹疑惑地打量着寺中的环境。他是宜春本地人,平时虽然没怎么来这玩过,但玄奘寺的香火之旺,他心里头还是很清楚的;像今天这么冷清,有史以来都还是头一回。
“我也感觉有点怪怪的,不如问一下这个小和尚吧。”黄燕莺走到正在诵经的小和尚前面,礼貌地蹲下来,轻声问道:“小师傅,你们寺里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样香客都没有啊”
“女施主,我们寺里昨天出了件大事;师兄有令,从今天开始,七天之内暂停接待香客;你们也快点离开吧,不然待会被我师兄见到你们倒在这,又该骂我了。”
“出了大事”
正当黄燕莺满怀疑问的时候,突然从后殿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法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叫你好好的替师傅诵经超渡,怎么又在偷偷地讲话。”
话音刚落,一个英气十足的光头帅哥从后殿走了出来。黄燕莺一眼便认出了他,他就是方丈大师身边的两位“护卫保镖”之一。
那小光头帅哥也认出了方玉风与黄燕莺他们俩个,随热情地走了过来,轻念一声阿弥陀佛之后,问道:“两位施主,原来是你们来了。今天寺内杂务繁忙,招待不周之外,还请见谅。”
黄燕莺问道:“小兄弟,你太客气了。对了,你们方丈大师呢怎么没有看到他人啊我们是专程来找他的。”
“阿弥陀佛。”光头帅哥双手合十,躬身拜了一下,缓言道:“我们的方丈大师已经圆寂了。”
“圆寂了”黄燕莺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瞪大着眼睛看着光头帅哥,激动地问道:“这怎么可能呢,昨天我见到他时,他还好好的,怎么才过一个晚上就”
光头帅哥应道:“女施主,自昨天方丈大师将那块玉坠交托给你之后,不到三个小时就西去了。”
“这回来看想问都问不成了。”一直没有吭声的方玉风怔怔地看着黄燕莺,那表情明显地失落不少,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软弱无力。
黄燕莺懊恼地责斥自己:“哎都怪我错过了机会,早知道这样,我昨天来向他要玉坠的时候就应该一次性帮你问清楚。”
看着他俩个个摆出一副后悔莫急的表情,光头帅哥似乎已经猜出了他们的来意。他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正色道:“如果贫僧没有猜错的话,俩位施主应该是来请我们方丈预言吉凶的吧”
方玉风叹息道:“是呀,不过现在已经晚了。”
“施主且莫着急,我们方丈在临终之前留下了一封遗书。他老人家交待过,如果有一天你回来找他的话,叫我把那封遗书交给你;他说那封遗书可以解开你心中的迷团。”光头帅哥从怀中到出一个白色信封交给方玉风。
“哦,那真是太谢谢小师傅你了。”方玉风手捧着白色信封,此刻对他来说,捧着这个信封简直比捧着一摞百元大钞还要激动,这里面的内容可是关系到他的生死存亡啊,生命岂是可以用钱能买得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