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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小镇风流

    第282节  二七一夜猫子叫

    二七一夜猫子叫

    朱助理难为情的抠了抠自己的后脑勺,看着刘乡长在草地上笑的捂着肚皮,自己都忍不住笑,说:刘乡长,你还好吧,我这个正常男人因为身上身无分文,没有消费成一顿皮肉快餐,有这么好笑吗

    刘小毛说:可怜的朱亮,花了捡一个星期报纸卖的钱,居然连一顿快餐都没有吃成,就抱头鼠窜,也没有开成苞,真为你难受, 哎呀,朱助理,你还说温柔乡里屌事多,我看你朱助理本人的屌事就多得很,那后来呢,你没有找别人秋后算账吗。

    朱亮说:哪能呢,君子固穷,但是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绝不会拉稀摆带,找后账的事情,不是男人所为。

    小毛说:那之后你还遇见过那位姐姐么

    朱亮说:当然遇见过,不过姐姐已经不认识我了,你想想姐姐在我们那一带负责梭巡,每一天要做多少学哥学弟的生意,年轻人都长得差不多,那间破屋子里面又矮又黑,那么差的环境里有谁敢包夜,不熏死人才怪,大多站着吃个快餐,就像小胖和王哥那样来个老汉推车,七耸八送就完事,谁还记得谁,你说是吧。

    刘乡长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表,说:吹吹屌事就是快,都快到乡政府了,咱们是先洗洗睡觉呢,还是弄点东西填填肚子。

    朱亮说:乡长,我的肚子早已经饿得前胸贴着后背了,今天路上买的那点东西本就没有吃饱,又走了那么多山路,哪能不饿,可是乡长,我可没钱,上个月剩的那点工资,都请你在张寡妇那里喝酒了,今天当然该你领导出手了。

    小毛说:那是一定的,你的钱都上缴给姐姐了,当然没钱吃饭,对于你这种穷学生,我虽然也不富裕,但是请你吃一顿饱饭的银子,身上还是有几个。

    朱助理说,我们去哪里吃

    朱亮和刘小毛异口同声的说:张寡妇。

    二人同时大笑,刘小毛说:不行了吧,这么大一夜了,天马上就要亮了,难不成去把张寡妇从热乎乎的床上叫起来,这种缺德的事情,作为乡长,我可不敢干,要是张寡妇恼怒起来骂大街,你叫我乡长的面子往哪里搁。

    朱亮说:乡长大错特错了,只要是你决定要到张寡妇那里去吃东西,哪里用你我去喊叫,只消装一只叫春的夜猫子就大功告成了。

    刘小毛感到诧异,说:朱亮啊朱亮,你真是古灵精怪,这温柔乡里的屌事,大多都被你了解掌握的差不多了,这夜猫子叫春,居然能够将张寡妇叫起来,这倒是新鲜事一桩,我倒要来看看,你娃娃有没有这么神奇的本事。

    二人走到张寡妇屋子下面,朱亮在装夜猫子叫之前,给刘乡长说:虎狼之年的寡妇人家,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瞌睡,漫漫长夜难熬,遇有一点动静,就怀疑是自己的情人或者是相好前来爬墙,再不济也会产生幻觉,觉得是自己的男人前来对暗号,只要是一有响动,张寡妇绝对会起身来一探究竟。

    为什么要装夜猫子呢,这夜猫子叫声凄厉,发出声来凄凄惨惨切切,瞌睡大的人听不见,神经衰弱的人听了心惊胆战,像张寡妇这种在床上长相思,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睡不着的人,听见夜猫子叫,那就是触景生情,倍加难熬,要不是自己动手,在床上伸腰动胳膊腿,解决生理需求问题,再就是圆鼓起眼睛,焦灼盼着有一位如意郎君前来爬墙,二人好抱作一团,发泄经年累月的黄连苦啊。

    刘小毛还是有点不相信,觉得朱助理这个牛皮吹的实在有些夸张。说:那好,我就蹲守在张寡妇墙脚下,你就装夜猫子叫叫试试。

    朱亮卯足了劲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惟妙惟肖的发出了喵喵喵的夜猫子叫声,又叫了一次,然后再叫了一次,这一次果然见了成效,张寡妇家的灯亮了起来,就在刘小毛站起身来,踮起脚朝张寡妇窗子里面探头探脑。

    嘴里还不忘记对朱亮说:你娃娃再叫一次,再叫一次,张寡妇真的起来了,就在这时,刘小毛只觉得头上一阵寒风掠过,当头挨了一闷棍,身子软软的立马倒在张寡妇家窗子下面,只见张寡妇披着绣花棉袄,手拿一条柳条木滚高高举起,看样子还想再给倒在地下的刘乡长再来一棍。

    朱亮赶紧走到张寡妇身边,一把夺过张寡妇手上木棍,压低嗓音说:嫂子,使不得,这个人是刘乡长,你这一棍实在太狠,看样子刘乡长被打晕过去了,还不赶快搀扶起来。

    张寡妇立马花容失色,结结巴巴的说:这大半夜的,你们俩在搞啥子名堂,人大面大的领导干部,居然来听人家寡妇人家的墙角,老娘还以为又是发情的夜猫子叫春,这些天狗日的夜猫子天天来骚扰,这不,我刚刚才睡着,又来了,撩拨人家心里面实在是痒痒,我一气之下,拿起一条柳木棍冲出来,咋个看见一个黑影子正在踮起脚朝老娘窗子里面探头探脑,我还以为是一个贼娃子,所以就给了他一下子,哪里知道是刘乡长,真是罪过。

    张寡妇和朱亮把刘乡长搀扶起来,走进张寡妇的屋子,张寡妇将刘乡长轻轻放到在自己的床上,见刘小毛依然不醒,便有点慌张,说:朱助理,这该咋个办呢,会不会打出毛病出来了。

    朱亮说:没有那么不经打,再说你一个妇道人家,手上又无多大的气力,我来掐掐人中看看。

    朱亮说着弯腰在刘乡长鼻子下面使劲一掐,刘小毛睁开眼睛,打了一个喷嚏,用手摸了摸脑袋后面鼓起的一个青头包,笑着说:朱亮你这个狗日的,装夜猫子装的太像,张寡妇下手又太狠,哎哟,老子脑壳现在都在冒金花,我刚才才看见嫂子屋里的灯光亮起,如何就挨了一闷棍,嫂子难道是一个练功之人,身手如此敏捷。

    张寡妇笑着说:你两个晚上不睡觉,还跑到人家窗子下面听墙角,传出去看你们咋个交代,难道不晓得寡妇门前是非多嗦。

    刘小毛躺在张寡妇床上只是笑,还真的不好解释。

    倒是朱亮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惹得张寡妇捧腹大笑,说:你们这两个乡政府的父母官,居然还要管这些屌事,如此废寝忘食,实在是佩服佩服,现在你们事先吃饭还是先睡觉呢

    刘小毛说:我还是先睡一会儿,脑壳上起了那么大一个青头包,回到乡政府去咋个说嘛,说自己是深更半夜到张寡妇家听墙角,被张寡妇发现打了一闷棍,那我的帽子还不立马被扯脱了,朱助理,麻烦你吃点东西,先到乡政府上班,我躺上一会儿就来。

    说话间,张寡妇端了两碗鸡蛋面过来,刘小毛和朱亮接过面来,稀里哗啦一阵狼吞虎咽,两碗面顷刻就见了底,朱亮用衣袖擦了擦嘴巴,出门到乡政府上班去了。

    刘小毛填饱了肚子,这才发现脑袋上又开始有点痛,但是瞌睡来袭,这点痛也算不上什么,于是眼睛一闭,呼呼大睡了。

    张寡妇收拾好碗筷进得门来,看见刘小毛扑鼾已经扯得山响,张寡妇轻轻坐在床头上,用手轻轻抚摸刘小毛头上鼓起的青头包,心痛的找出一盒万金油,用手蘸了蘸,在刘小毛青头包上擦了擦,又嘟起小嘴,在包块上吹了吹,嘴里小声说:包包包包散散,包包包包散散,好像她这样采取措施之后,刘小毛的青头包就会平复下来一样,足见张寡妇对刘小毛用情至深。

    张寡妇见刘小毛还在熟睡,浓浓的眉头紧锁,高高的鼻梁微微有点耸动,轮廓分明的嘴巴偶尔咀嚼几下,嘴唇上面的胡须黑黑的卷曲着,张寡妇心里面又有些活动起来,张寡妇俯下身子,将自己白皙细嫩的脸蛋子悄悄的贴在小毛的脸庞上,自己柔软的两个丰盈奶子,软软紧凑的压在刘小毛胸前,张寡妇满足的贴着刘小毛久久的睡着,许久都未曾嗅到过的男人气息,笼罩在张寡妇的脸上,头上,还有心坎上。

    刘小毛在睡梦中,觉得胸前有种软软的沉重,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不觉得伸手去推,却摸着张寡妇细嫩丰盈的脸蛋子,滑滑的,软软的,凹凸有致的,最后摸着张寡妇的尖尖鼻子,鼻子下面有两个孔洞,刘小毛惯性的用手堵住张寡妇的鼻孔,张寡妇实在忍不住,一个喷嚏冲口而出,恰恰把刘小毛给冲醒了,张寡妇难为情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说:对不起,打搅你的瞌睡了。

    刘小毛一看墙上壁钟,赶紧一个鹞子翻身,起身下床,说:嫂子,幸好你弄醒我了,我得赶紧上班去了,多有叨扰,谢谢了哈。

    刘小毛趿拉好鞋子,开门一阵小跑,赶到到乡政府上班去了,张寡妇心有不甘的叹了一口气,怪只怪自己一个极不合适的喷嚏,将心上人吵醒,自己的柔情蜜意春梦戛然而止,要不然就算是自己与刘小毛和衣而卧一时半刻,心目中的难言之隐,也可以得以舒缓嘛。

    哎,不知道这刘乡长理不理解自己一片良苦用心,对自己一腔柔情有没有意会,每一次都是这样擦肩而过,眼看着一次机遇成熟了,自己又歪打正着的给了刘小毛一棍子,人虽然是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可是人事不省,就算是躺了一个并蒂莲,又有何用。

    这刘乡长也是,总是给人以希望,最后总是以失望告终,张寡妇心中空落落的。

    张寡妇觉得还是要与乡长助理朱亮搞好关系,朱亮这娃娃倒是一个精灵鬼,他看来早就知会自己对刘乡长有着倾慕之感,与朱亮搞好关系,朱亮才会为自己寻找各种借口,拉进自己与刘乡长之间的关系,从而不断增进友谊,友谊变情谊,情谊最后就变成深情蜜意,最后才能功德圆满,成就一双欢喜佛。

    想到这里,张寡妇又给自己重新拾起了信心和勇气,对自己心爱的男人,必须要生扑上去,绝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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