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萍气得一跺纤足道:“等等,按理说你也不算老糊涂了,还知道是因为本夫人手下留情,刚才那剑尖我要不往你们胳膊上抹往脖子上抹,你们就知道厉害了”
中年文士顿住业已启动的身形道:“是的,承蒙夫人留下我们性命,这份恩情我们会记在心上,不知道夫人还有什么吩咐”
柳若萍恼道:“我不要你们记什么恩情不恩情的,我要不是看在你们还算是有点好名声的份上,依我的脾气,哪还容得了你们活到现在,竟然这么不通情理”
中年文士无奈苦笑道:“我们已经领了夫人情了,不知道夫人还要怎样”
柳若萍厉声道:“我不要怎样,我只是正告你们,你们下次若再来招惹他们,可就莫怪我辣手无情了”
中年文士夷然不惧道:“那请夫人现在就将我们的性命拿走吧,夫人的要求我们没法办到”
柳若萍气得叉腰大骂道:“我说你无影扇尊也是一响当当的侠客,怎么就生就这么个榆木脑袋,你看我柳若萍是什么人,我会这么强自出头去保护几个行为不耻的坏人吗既然我不让你们招惹他们,自然是因为他们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坏人,明白了吗”
中年文士毫不为所动,冷哼一声道:“夫人凭什么就说他们不是来自鱼夷国的妖人呢难道就是你所谓的直觉吗夫人要不是把我们当三岁小孩,就应该为这样的说法感到可笑”
柳若萍一时语为之塞,朱唇开合了几次,半句话说不出来,一张粉脸涨得通红,扭头狠狠地看了露五渊一眼。
露五渊吓得吐了吐舌头,两手一摊做无奈状,张口正要出言辩解。
那中年文士看在眼里,根本不给露五渊16\小说网电脑访问htt说话的机会,闷哼一声道:“你就免开金口了,你以为你的妖言还能让我们相信,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罪恶行径吧,如果能够知错就改,现在就将事情坦白说清楚,如果还没有对我们的人造成什么伤害的话,我们也就不再计较什么,否则,即便我们放过你们,派主他老人家也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的”
这一番话说得声色俱厉,这无影扇尊看来是动了真怒,连一贯温和的风度都敛去了。
露五渊脖子梗了梗,想说话也说不出什么来了,他是有苦难言,在还没有摸清眼前处境的情况下,他还真没法辩解说他们是来自中国而不是来自什么鱼夷国,而且看对方坚决的态度,即便他真实暴露身份估计也不会令他们相信。
中年文士看一眼柳若萍,对着露五渊嘴角不屑地撇了撇,那神态摆明了看不起露五渊,意即他不过是一个靠女人庇护的软蛋,再兼一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
然后他再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柳若萍气得七窍生烟,身形微动,作势又要扑过去阻挡。
这时一直静立一旁的狗顺迈出两步大声道:“夫人你根本不用理他们,这就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还自以为是的混蛋,说什么不会放过我们,那就拍马过来吧,把大爷惹火了,看到底是谁放不过谁”
那一直愤愤不平的胖大汉也是个火暴性子,惨败于柳若萍之手后一直压抑着性子不发作,一听狗顺还敢挑事,那气哪里还理得顺,怒不可遏之下,手一按已经拾回的大刀刀柄,作势就要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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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文士看在眼里,连忙一打手势,严声道:“胖老二,带着小姐,赶紧走”
胖大汉狠狠地瞪一眼狗顺,倒也干脆,扭头就走,从下属手里接过那千娇百媚的红衣美少女,横抱着她蹬蹬蹬下楼去了。
中年文士冲柳若萍一抱拳道:“夫人若没有其他什么吩咐,那鄙人就告辞了”
完,也不等柳若萍的示意了,冲属下们一挥手,率先离去,刚才来的时候气势汹汹的一群人此时都已经没了生气,晕头耷脑地跟在中年文士后边,默然去了。
轰闹的饭馆一下子安静下来,刚才文武双尊和柳若萍动手的时候,就有很多食客怕殃及池鱼,悄然遛掉,一些大胆的看客坚持看到现在,一看那方已经走掉,而观赏过柳若萍狠辣手段之后,哪里还敢再看她第二眼,全都悄悄坐在桌椅,埋头苦吃,生怕自己的不专心吃饭招惹了柳若萍。
只有饭店老板心疼被撞碎的窗户和打碎的桌椅,在战斗结束后,不知道从哪里颤颤巍巍地冒了出来,对着满地残骸不停地抹泪。
柳若萍把手伸进怀里动了动,却没有拿出来,皱了皱眉头,露五渊看在眼里,连忙从随身布囊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老板旁边一张只是缺了一个角的桌面上,抚慰他道:“老伯,不好意思,给贵店添了点麻烦,您看这够不够”
老板抬眼望了望桌上白花花的银子,顿时眼睛放光,停止了抹泪的动作,扑过去将它拽住,生怕飞了似的,嘴里连声说:“够了,够了,大侠们继续玩,有什么需要,吩咐伙计就是了”
完,生怕露五渊后悔似的,一拍屁股一溜烟跑没影了。
露五渊会心一笑,掉头看向柳若萍。
柳若萍装做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淡淡地说:“你倒大方,一甩手就是十两银子,不过你可不要以为替我付了银子就能讨好于我,本夫人不吃这一套,你不老实照样收拾你”
露五渊咧嘴笑道:“夫人误会了,你是因为救我们才将窗户桌椅毁坏的,这补偿金怎么能说是替你付呢还有,刚才那是十两银子吗十两银子是个什么概念,能买多少东西”
柳若萍怔了一怔不解道:“哦,你连十两银子是多少都不知道吗”
想了一想,又记起什么似的,黛眉一挑,冷声质问道:“对了,刚才被那两个死鬼问得我哑口无言,这全怪你们不老实给我交代清楚你们的来历,现在就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如果不想受皮肉之苦,最好不要有一句虚言”
狗顺吓了一跳,脸现惊惶之色,他最怕别人盘问他们的来历底细了。
露五渊暗自对狗顺使了个眼色抚慰住他,正经八百地回答柳若萍道:“上次不是已经告诉夫人了吗我们是戏班的戏子,到那个哼是去排练节目的”
柳若萍凤目一寒,冷冷道:“你是不是非得吃点苦头才肯说真话,别以为我刚才帮了你们你们就骨头痒,戏班的戏子怎么会去坐人家鄱阳派的什么破马车,戏班的戏子不回你们的戏剧团却去人家后湖村搞什么生态农业观光园去了戏班的戏子又怎么会连戏服都不脱就穿一身汉服别以为我柳若萍没见识,穿这样古怪戏服的戏子我还是头一次看到”
露五渊和狗顺同时“啊”了一声,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天,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