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狗顺惊道:“上边没人吗”
我看周围实在没有什么危险,就想让狗顺也上来透透气,掉头对他说:“安全得很,上来吧”
我先伏在地上伸手去拉他,狗顺太壮了,没拉动,最后只好借助绳子,费了九毗虎之力才终于把他弄了上来。
狗顺也累得直喘粗气。上来后,一眼看到那对昏迷的半男女,登时瞪圆了眼睛。
我无奈摇头,走了过去,先弯腰将残存的迷烟掐灭了,以防自身遭受迷害。再随意扫了一眼那个女的,感觉长得很难看,面皮又糙又黑,身板又硬又厚,头发乱糟糟脏兮兮的,真不知道这个壮汉哪里会有这么好的胃口
狗顺也已经走过来,看了一眼场面后说:“哇靠,这哥们太他妈没素质了,这么丑的女人也”
我瞪了狗顺一眼,不满道:“拜托,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粗鲁,留点口德对你没坏处,你可是跟我混的人,要学好”
狗顺拍了拍自己的嘴道:“抱歉抱歉,看我这臭嘴,在部队里骂习惯了,我改我改”
我没好气地说:“别磨蹭了,赶紧呼吸几口新鲜空气,然后把这个光胖子抱到洞里去,咱们得回去了”
狗顺大惊失色道:“啊要把他抱进去为什么呀”
我苦叹道:“这迷药的药力过一会就消失了,不把他抱走,他等会醒来接着,这家伙壮,肯定先醒过来,我那迷药不是白瞎了”
狗顺皱着眉头道:“可是把他抱进去,那岂不是要暴露咱们的行踪了”
我想了想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再说,咱们也需要一个人问问这里的情况好做下一步打算,正好把这胖子抓进去问问,如果已经到了缅甸,那就不存在暴露不暴露了,如果不幸还没到的话,就只好将这个胖子收服,让他跟着咱们走了,到了国外再将他放掉”
狗顺想了想,面有忧色的点点头。
我拍他肩膀笑道:“怎么,怕收服不了他放心,咱有迷药,包他晕头转向地跟着咱们走”
狗顺一听不干了,嘴一撇不屑道:“啥收服不了他这等小蟊贼,来十个也就给我挠挠痒,就这么定了,你就看我今后怎么收拾他吧最看不惯犯”
被我一激将,狗顺立马豪气横生。
我哈哈一笑,俯身扯过女人的衣服给她盖上,并把她抱到了一个相对平整的地方,让她自己慢慢苏醒。
然后就和狗顺一起给壮汉随便拂撸了一下衣裳,就把壮汉弄下了洞。我站在狗顺肩膀上再将那块石板翻盖了下来,将这个洞再次密封起来。
狗顺真是一身蛮力,背个背包,抱个壮汉一点都不吃力,走在坡地上如履平地。
当我们返回到那条小河石室里的时候,壮汉终于醒了过来。这时狗顺已经把他扔在了地上。一直用手电筒照着他的脸。
看到他睁开了眼睛,狗顺高声呼了一声。
我正在河边给还没装上水的矿泉水瓶装水,听到呼唤,急忙奔了回来。
壮汉似乎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满脸的迷雾,十分困惑自己的处境。那迷药当真是厉害啊
狗顺大喝一声道:“胖子,我兄弟要问你话,你老实回答否则,有你苦头吃”
壮汉被当头棒喝,身形明显一颤,眼睛不再那么含糊了,似乎开始回过元神来。
我朝狗顺摆摆手,对壮汉无比温和地说:“流氓兄弟莫怕,我们是好人,不会伤害你的,我只问你一件事就会放你走的,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能告诉我么”
壮汉没有回答,不过似乎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眼神里开始有愤怒,神情里开始有惊惶。
我想了想,觉得自己问话内容不对,就更正了一下说:“你别怕,我们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下地方而已,就是刚才你嘿咻妇女的地方,是在缅甸还是在中国”
壮汉的神情越来越难看了,瞪着眼睛依
嘴里骂你心里想你吧
然不答我。
狗顺开始不耐烦了,抬腿就想去踢他,我赶紧制止住,对狗顺说:“莫非他是缅甸人,听不懂我们说话如果是这样,那咱们岂不是成功了”
狗顺被我提醒,眼睛立马开始放光。
可是我们高兴得太早了,就在这时,壮汉以说汉语的方式打击了我们心头刚刚升起的希望,他怒骂道:“你们想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完,他从地上坐了起来,并且一跃而起,狗顺冲上去要扭他的胳膊,我摆摆手道:“无妨,让这位兄弟站着说话吧”
狗顺才止住自己的行动,怒声说道:“你如果还珍惜自己小命的话,最好放老实点”
完,从腰里掏出手枪,在壮汉面前晃了晃。
壮汉没料到我们还有枪,果然面色大变。
我怕吓着他,尽量用最平和的语气说:“兄弟,只要你配合我们,我们真地不会伤害你的,我们也没有什么过高的要求,只要你告诉我们刚才你在外边找乐子的地方是什么地名就行”
壮汉本来还不打算配合我们,结果狗顺把枪往他面门一指,他怒视我们一眼,无奈道:“这有何难告诉你们就是,这是牮楼村的十八罗汉山”
这么小的地名我哪里知道啊,不过从地名看应该还在中国,现在就指望离边境很近了。
我摇了摇头道:“再往大一点的地名说”
壮汉嘟哝着嘴说:“南桥乡”
“再大点”
“武冈市”
“什么武冈市”
“有什么奇怪的”
我知道岷王呆的地方当时叫武冈州,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武冈市。我怀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问:“是湖南的那个武冈州吗”
“不是武冈州,是武冈市”
“废话,是不是在湖南”我急了,也就怒了。
“你那么问,我可不得那么回答”
“是不是在湖南”
“当然在湖南啦”
我和狗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最后一丝希望崩灭。
接下来我就问无聊的话了:“你为什么敢在湖南强暴妇女,你不知道湖南人很彪悍很凶狠的吗你强暴他们的妻子姐妹,他们会把你的尘根剁成肉酱喂狗的”
我失望之下,转移话题,准备给壮汉一个下马威,好让他屈服于我们老老实实跟我们走。
壮汉果然躲闪着眼神不敢吱声。
我继续加强威吓效果道:“我跟你讲,我和我兄弟就是湖南最强悍的男人,我们最见不得有臭男人欺负我们湘妹子,刚才那妹子多水灵的身子,就那样被你这糙皮厚肉压在身下,她娇嫩的身子能受得了吗我们脆弱的心灵能受得了吗你刚才不是还振振有辞地问我们为什么带你到这里来吗那我告诉你吧,我们一是要惩罚你,二是要拯救你,只要你今后老老实实接受我们的思想改造,我们看你可以重新做人了,就放你回去,我们本来可以扭送你见官的,但是本着治病救人的菩萨心肠,我们还是没有这么做,你不知道感恩不打紧,还怒气冲冲地质问我们,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啊”
我一番雷霆万钧又恩威并施的话语产生了效果,壮汉眼里总算有了点羞惭和畏怯,低下了头去。
我摆了摆手道:“好吧,跟我们走吧,今后老老实实听我们的话,今天哥哥心情不太好,先不改造你了,走”
我一挥手,率先前行。
壮汉还在踌躇,狗顺已经端着枪走到他后边了。
壮汉无奈,只好苦着脸跟在我们后边。
我本来的想法是跨过悬桥原路返回高黎贡山的,可就在我经过那堵宏伟的宫门折向那座悬桥方向的时候。
突然,从宫门里的某个方向传来了一阵激烈的轰响,并且伴随着嘶嚎和咆哮,但是也就是一阵,很快就沉寂了下去。一点声息也没有,似乎刚才只是幻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