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晓蕾去时,童昊正熟睡。她轻轻划了根为柴,点亮灯。
童昊是仰躺着的,裤子中间因为睡眠而撑着个大伞,沈晓蕾瞥见一眼,脸立即红了,她赶忙吹灭了灯,轻轻上床挨着童昊躺了下来,开始挨着,然后挨得紧些,最后她索性放了只手在童昊胸膛,用手感觉他心跳带来的舒心与满足。
昨晚睡得并不好,沈晓蕾很快睡着了。
天渐渐亮开,房间内朦胧起来。童昊醒了,醒后手一动,明显挨着了人,赶紧睁开眼一看,原来是沈晓蕾。她怎么也在床上呢童昊愣住了,他清楚记得昨晚睡时是自己一个人。
童昊不明白的时候突然感到了腿间的伞,仿佛心生邪念似的立即心慌发热,他赶紧闭眼,心中默诵中国古代那些优美的诗词,大约背了十来首后,那儿终平息下来,平息下来后,童昊轻轻起床上厕所去了。
屙完尿,童昊没有再回去睡觉,到屋旁一块草地上练起拳来。他打得虎虎生威,最后练夺命连环腿时,把草地边一棵桐子树的三个枝丫瞬间踢断。三个枝丫直径一寸左右,虽然用不了多大力就能辦断,但辦断和这样踢断区别是很大的,踢断是力在一点,暴发向一个点,并且,这绝技和人对打时,全是踢对手烟喉。
脆弱的烟喉挨上这样一击谁能不毙命呢夺命连环腿肯定不会是浪得虚名的
方敏做好早餐,到床上喊吃饭时才知道沈晓蕾不在床上,她赶紧去女儿房间,见女儿睡着却又不见了童昊。她叫醒女儿,问情况,沈晓蕾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她听说童昊不见了,赶紧起床去找,走到院坝时,四下打望间看到了正练习功夫的童昊。
她没有出声,喊了她妈妈一起看。此时,童昊正在练习弹跳,那丈多高的一个土坎,童昊飞上跃下像只翻飞的燕子,身姿轻盈却又散发出充沛的精力。
方敏看得不住点头,沈晓蕾看到心儿荡漾。
“童昊,棍子”不知啥时候,沈承华起床了,见童昊正练得上劲,就把自己练习功夫或打架时准备的棍子拿了来。
童昊接住直插而来的棍子,棍子是子儿木做的,很沉,这是根几十年的子儿木树,砍后慢慢修成直径两寸长一米五的棍子,用起来顺手不说,棍子弹性韧性硬度都非常好,万砍不起印,担三五百斤不会断,这棍子用来打架比刀漂亮多了。
棍子二十来斤,沉手度合适,童昊握棍在手,上挥下劈,左横右舞,未了时,棍子直出,猛力插向草丛边的桐子树,“嚓”地一声响,桐子树大碗粗的一个枝丫立即断下。
“童昊,你直是太厉害了”沈承华称赞说。
童昊有些不好意思,望沈晓蕾笑了笑。
“吃饭了,童昊,吃早饭了”
“好的,阿姨”童昊收棍,对沈承华说,“叔叔,您这根棍子真棒”
“这棒子肯定好,是深山里寻得的一棵上百年的子儿木树,那木匠整整花了一个月才给我修好,木质太韧,费工具得很”
回到屋时,沈晓峰已坐在桌上吃饭了,方敏责怪了他一声,赶紧招呼童昊。
吃了早餐,童昊告辞要走,沈家本很挽留,但童昊说他一同来的乔伯伯还在锣鼓村等自己,不能再耽误了。见童昊坚持要走,沈家只好不再挽留。
童昊走时,沈晓蕾送他到旁边山梁,分别时,她哭了,目光中充满了依恋。
她没有说什么,默默地把依恋变成眼泪。童昊也无语,他回头时,她那依恋的目光狠狠地揪着他,他心灵一颤,依稀里竟是那样地熟悉。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