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根做梦也没有想到,严秀兰会恨他。他给张一平治了近两个月的病,不但没有收一分钱。张小勇在田春花家里打杂,一个月还有几十块的工资。全是他一个人私下贴的。
这样算起来的话,他是倒贴钱给张一平看病。到了最后,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捞着,反而被严秀兰埋怨。这活儿干的真憋气。不过,他明白严秀兰为什么恨他。所以没有计较。
严秀兰最希望的是治好张一平的腿伤,而不是第五肢。可郝大根的医术太牛叉了一点。不但治好了残废的大腿,连失去战力的第五条肢腿也治好了。
张一平的下面虽然恢复了战力,而且比原来还强了,可他的尺寸始终有限,无法完全塞满严秀兰的黑色通道。她们干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被郝大根塞满的致命兴奋。所以才恨他。
看着严秀兰眼中的浓浓恨意,郝大根嘴角浮起一丝苦笑。他清楚的知道,他和严秀兰之间应该结束了。以后不再给张一平治病,没有理由经常见面了,这轮游戏也该over了。
“一平哥。只要你节制一点,按我说的方法经常锻炼,四十岁之后还能保持现在的战斗力。可以让秀兰姐性福十多年。”郝大根拍了拍张一平的肩膀,提起药箱向门口走去。
郝大根离开张家不久,接到孙一鹏的电话。孙一鹏的声音很焦急,尾音带着淡淡的哭泣之声,这可把郝大根整蒙了,刚开学,难道他在学校发生了大事
孙一鹏没有忍住,终于哭了,哽咽着说了事情的经过。开学的当天,学校来了一个转学的学生陈宏志。十分嚣张,而且非常好色,第一天就纠缠毛晓敏。
他和毛晓敏都不想惹事,只想安安静静的读书。可陈宏志得势不饶人,以为他怕了,步步紧逼,天天纠缠毛晓敏。今天还撕破了毛晓敏的衣服。他忍无可忍,找陈宏志理论。
谁也没有想到,陈宏志不但爽快承认了,还嚣张的表示,一周之内要把毛晓敏弄上床。但是,他不会一直占有毛晓敏,只是借去用用,用完了就还给他,不会少一根汗毛的。
一直忍让的孙一鹏彻底失控了,甩了陈宏志一个耳光。陈宏志暴力反击,差点打断了孙一鹏的左臂,挣扎之时,孙一鹏用水果刀捅进了陈宏志的小腹,伤势严重,危在旦夕。
“不对啊只是刺伤小腹,应该不会死人。难道还有别的伤”郝大根抓了抓下巴,眼中浮起困惑之色。真的只有这点伤,乔泓福用一只手也能抢救过来,为什么还要找他呢
“我我当时害怕,没有及时送去医院。等我再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了。现在能救他的,只有你了。老大,你快点去医院啊。他死了,我也完了。”孙一鹏又哭了。
“哭个球啊别哭,只要他还有气。我一定能救活他。你先安心待在派出所吧。有木头他们在,没有人敢为难你。”郝大根掐了电话,提着药箱跑步向镇上赶去。
郝大根赶到医院的时候,陈宏志还有一口悠悠气。人命关天。这个时候只能施展天外飞仙了。幸运的是,他奔跑的速度又提升了,提前了三十秒赶到,成功保住了陈宏志的狗命。
正如孙一鹏所说,只要陈宏志不死。他的命就保住了。以现的伤势看,只要没有意外,陈宏志是死不了了。出了手术室,郝大根大大松了一口气,给乔木发了一条短信。
“事情没有这样简单。”肖永康抹了抹额头的汗水,长长叹了一口气,“陈家有钱有势,绝不会轻易罢休。”
“我知道。如果陈家没有一点背景,这个杂种也不会如此嚣张。你不必担心。我会想办法解决。不过,你得找可靠的护士小心看着这个王八蛋,千万别出意外。否则”
郝大根大致清楚肖永康心里想什么,笑了笑,右手落在他肩拍了几下,“如果他现在出了意外。就是医疗事故。我们都会有麻烦的。所以,不想闹出医疗事故,就必须保护好他。”
“你担心什么”
“高三了,突然转学。用脚趾尖想想也知道。这个王八蛋的仇人不少。不排除有人趁机想杀了他的可能性。他死了,我们却要背黑锅。这个游戏规则,你懂的。”郝大根取了口罩。
“明白了。”肖永康额头上又冒汗水了,跑步回到手术室,让护士把陈宏志送到重症病房去,亲自指派了可靠而忠心的护照顾。
郝大根还没有来得及和乔木通气。陈家的人冲进派出所闹事了。如果乔木还没有找回原来的状态,这一次很难应付过去。以他现在的状况,应付这种事情绰绰有余了。
安抚住了陈家的人,乔木亲赴学校,深入了解陈宏志在学校的所作所为。学生和老师的说法有很大的出入。多数学生的说法和孙一鹏的说法一致。可多数老师的说法正好相反。
乔木明白,师生之间的说法出入这样大,一定有原因。一、有老师在的时候,陈宏志可能会有所收敛。甚至装出是好学生的样子,成功欺骗了学校的老师。背后却露出了本来面目。
其次、陈家的背景比想象的强大。学校领导受到了压力或是被收买了。迫于无奈,那些老师才隐瞒了实情,所以没有人敢揭发陈宏志在学校的种种丑行,理所当然让孙一鹏背黑锅。
不管是前者或是后者,都足以说明一件事了。孙一鹏没有撒谎。以当时的情况,孙一鹏的反抗可以算正当防卫了。陈宏志的性命也保住了,这件事情可以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过,陈家的人绝不会轻易罢休。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如果上面有人插手,他也难以扛住来自上层的压力。最好的办法还是从陈家入手,迫使他们不再闹事,或是私了。
可一时之间,乔木没有办法说服或是镇住陈家的人。他已经调查过了。陈家只有陈宏志一个独子。现在最在乎的肯定是陈宏志的生命。这件事可以找郝大根帮忙,从侧面攻破陈家。
郝大根接到乔木的电话,还没有等乔木说话,他突然笑了,坦然表示,他正在想办法说服陈家的人。只要陈家不揪着不放,这件事可以私下或低调解决,不必走法律程序了。
“厉害我刚想到的事,你已经在行动了。我这边暂时没更好的办法了。要让孙一鹏完全脱身,只能靠你了。”乔木详细说了他调查的结果。
“乔大所长,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别说其中夹了一个毛晓敏,即使没有这档子事,我也不会让大鹏鸟出事。”郝大根掐了电话,满头大汗进了院长接待室。
陈宏志的父母都在院长接待室,想利用金钱或权势向肖永康施压,迫使肖永康想方设法、绞尽脑汁的治好陈宏志。可肖永康却避而不见,把这个球踢了郝大根。
一见郝大根毛都没有长齐,陈天白的双颊立即拉长了一半,冷冷哼了一声,趾高气扬的看着郝大根,“你们院长呢快点把他叫来。我们找他有重要的事情。你凑什么热闹”
“抱歉这种小事不需要院长出马,我就可以搞定。”郝大根无视他的嚣张和愤怒,大马金刀的坐在陈天白对面,开门见山,单刀直入的切入了主题,坦然说了他的要求。
“你是什么东西。敢和我这样说话。”陈天白拍几而起,双颊扭曲,盯着郝大根看了近十秒左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信不信,我打个电话就能让医院关门
“姓陈的。别和老子耍狠。否则,我可以救活你的狗儿子,也有办法让他生不如死。再说了,这事儿真闹大了。学校也捂不住。为了学校的声誉,你觉得校方会如何选择”
“你”
“孙一鹏是我最好的朋友。更重要的是,毛晓敏的命也是我救回来的。你的狗儿子却一再纠缠她。他们两个任何一个出了事,我一定会让你的狗儿子生不如死,你信不”
“你到底是谁”
“这个什么姓陈的。你最好相信他的话。千万不要和他对着干。否则,你们会吃亏的。从乡上到镇上、从镇上到县城,从县城在省上,他都有关系。”冷冰雪悄然出现在门口。
“你又是谁”
“我是的他司机,偶尔客串一下保镖。”冷冰雪眼中浮起杀人光芒,一掌拍碎茶几上的陶瓷烟灰缸,“我只是客串的保镖。这功夫还行吧”
“黑脸婆娘,你太温柔了。我帮你一把。”郝大根从茶几上抓起陶瓷碎片,捧在手心搓了搓,把粉末放在陈天白掌心,“不希望你狗儿子的脑袋也碎成这样,就合作一点。”
“老板,别和他们磨叽了。我们该走了。陈镇长还在等你呢。”冷冰雪故意把镇长两个字加重了语气,就是想提醒陈天白,在松木镇这一亩三分地上,郝大根有镇长做后台,识趣的话,就乖乖的把这件事按下去,千万不要咬着孙一鹏不放。真闹大了,吃亏的可能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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