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饭,郭三良道:“今天,俺和四辈去找朋友,看有没有合适的活。杏芳嫂和大鹏哥,你们想上街转转就去,要么就在家等俺们的消息,只要找到工作,咱就算在上海立住脚哩”
“行你们俩快去,俺和大鹏看家,昨天南国饭店没吃完的菜,俺都打包回来了,中午咱还能吃顿好吃的。”,刘杏芳笑道。
“大鹏哥,你得注意点,咱到了上海,就得多懂点礼貌,那啥,和杏芳嫂子在家不管干啥事,记住,说谢谢哩”,宋四辈正经道。
“你,你啥意思俺怎么没听明白。”,邢大鹏迷糊的问。
“傻瓜他糟践你呢臭四辈、坏四辈,俺不许你逗俺家大鹏”,刘杏芳随手拽根笤帚就往宋四辈身上拍
“停停,停俺说的是大实话哩好,好,俺不说了,你千万别往俺身上打,天地良心,俺就这一套能穿出去的行头,今天找工作,全靠它哩”,宋四辈一边躲闪,一边叫道。
你别说,还真让宋四辈说准了,他和郭三良前脚刚出门,邢大鹏就对刘杏芳说:“嘿嘿,谢谢”
“你真傻了没事谢俺干啥”,刘杏芳疑惑的看着邢大鹏问。
“刚才是没啥事,可这会儿,该出事儿了”,邢大鹏猛地抱住刘杏芳的腰身,道:“好杏芳,咱好几天没啥事了,俺一直想跟你说谢谢,都急死俺了”
“呀你咋恁猴急,这不才两天嘛呀,大天白日,你就想要小心让人看了去,宋四辈那坏小子,说不定就从哪钻出来。”,刘杏芳脸儿红彤彤的“婉拒”。
“好媳妇,你算说对了,咱就是大白天日,这是咱到上海的“第一日”,一定要博个好彩头”, 邢大鹏已经把刘杏芳抱的双脚离了地,她整个胸脯都无力的掩在邢大鹏的脸上。
洪英一早开了辆奔驰来接郭三良,她知道,郭三良今天一定要去找鲁茜茜。洪英心想:我倒要看看,这个鲁茜茜是个什么人物,她能有本姑娘这么天生丽质美艳如花想到这儿,洪英潇洒的甩下头发,勾描艳红的芳唇挂上一抹冷艳笑容。
洪英把车停在大路上,自己走着路来到城隍庙的老宅子。老宅子大门虚掩,洪英径自走进门。她心里还奇怪,老爸放在门口的两个“门神”怎么连个影子都没有咦院子里没人,连房门也不关,不怕招贼吗洪英有种“不祥”的预感,莫非郭三良想逃避老爸的调查卷铺盖跑了她脑袋里立即出现一幅郭三良和宋四辈等人,背着行李卷,趁月黑风高,先是翻墙未遂,后又暗算“门神”,然后撒丫子投奔自由的一幕幕画面。
“哼郭三良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洪英俏脸涨红,自语着踹开一扇门
“啊”,“哎哟哎哟”,邢大鹏和刘杏芳正从柔情蜜意阶段刚进入浓情似火状态,只听得“咣当”一声,大门豁然洞开,一个披着万道霞光的身影闯进屋里
“呀杏芳嫂忙着呢”,洪英羞红双颊闪身出门。
“咦丢死人了,死鬼都是你急吼吼的找事”,刘杏芳和邢大鹏慌忙从床上起来穿衣服,她少不了埋怨大鹏两句。又冲门外大嗓门说:“洪英妹子,俺这就出来咯咯,都是你大鹏哥不主贵,净干瞎包事儿”
洪英听完刘杏芳的话,才闹明白郭三良和宋四辈一大早就出去找工作,她猜想,郭三良极大的可能是去上海东宝it集团找鲁茜茜。
“啊呜”,这会儿,两个洪宝生安排的专职“门神”,刚从“梦乡”回来,打着哈欠从一间屋里出来,其中一个拍下脑勺,突然吆喝:“坏,坏了被俩小子暗算了”
另一个门神也急道:“怎么搞的被他们一下子就弄的睡过去啦”
他俩人一眼看见院子里的洪英,急忙叫屈道:“大小姐,我们真不是故意偷懒去睡觉,是是那俩小子点点了我们一下子,我们我们就睡着了”
洪英明白,肯定是郭三良嫌他们碍事,又懒得费口舌,所以才请他们“休息会儿”。便摆手道:“你们回去吧,别整天在这儿杵着了。”
朝阳普照,外滩的万国建筑群沐浴在阳光下,像盛装的绅士和贵妇名媛,早早聚首,迎接新一天的都市派对。黄浦江上“突突”欢吟的渡轮,兜起满江的希望,向对岸游移。海关大楼的钟声适时敲响人们心头的百年沧桑。南京路、淮海路、城隍庙还有一条条的小弄堂都充塞着五颜六色的人流。
马路上,西装革履,手里擎着汉堡和可口可乐纸杯的张宽兴冲冲往公司方向疾奔。拐了个弯后,终于,东宝大厦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吁”,他长长呼出这口噙了一路的“元气”。遂一眼看见走在自己前面的许楠欣,她手里提着装了高跟鞋的塑料袋,脚上穿着平底靴,正急匆匆往公司方向走。
忽然,一辆标致轿车从张宽身边驶过,却“吱”的一声停在许楠欣身边。
“kitty来呀,上车我载你一段好不啦”,车窗户降落,东宝it集团人事部总监王益民,从车里探出圆咕噜的肥脑壳,对许楠欣笑道。
“呀谢谢王经理,我眼看要迟到了啦”,许楠欣咯咯笑着坐上车子的副驾驶。
“唉下辈子托生要当美女哟”,张宽突然听到有人在身后一声叹息道。回头一看,巧原来是斜挎着公文包的刘朝阳,他是东宝it集团南方部的销售代表,在公司里的职别和张宽相同,并且相熟。但是在每个季度的业绩考核中,东宝的“四大天王”,也就是“南北东西”四个大业务部之间,在业绩方面比拼的相当惨烈谁都想拔得季度乃至全年销售榜的头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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