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下寂静了,胖女人又叫:“刘乾,我拽了尼玛的裹脚布老娘知道你在屋里,开门”
紧接着,三个女人开始一起砸门,“咚咚咚”的山响屋里的人终究耐不住,门吱呀打开,三个女人一拥而进。屋里霎时响起嘶叫声:“野鸡子,臭女人敢偷我男人,我打死你个小妖精”
郭三良紧走两步跟进门里,正看见刘乾背着手站在一边,没事人似的,看着三个女人扭打衣衫不整的莲子。
那个胖婆娘揪着莲子的头发,使劲的往下揪,其余两个女人在莲子身上又捶又拧。莲子无力的哭叫着躺在地上。
郭三良咬着后槽牙,二话不说,冲上去抡圆巴掌“噼啪”一阵痛揍,把三个女人都扇的掉了牙莲子睁大眼睛,看着愤怒的郭三良,嘴里喃喃道:“三良,你咋来了俺不是做梦吧。”
看着一旁惊愕的胖男人,郭三良认出来,这就是到郭家村考察过的乡长刘乾,他一步跨到刘乾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刘乾叫:“你是谁你大胆敢在乡政府行凶打人,”,他对那些女人喊:“还愣着干什么叫警察”,没等他继续啰嗦,郭三良的拳头像雨点落在那张圆溜溜的脸上。
“住手,你个臭流氓敢打我老公老娘跟你拼了”,胖女人嘶叫着,拖着鼻血冲过来抱住郭三良的胳膊就咬,郭三良甩手就把她掼到沙发上,提起脚朝蜷缩在地的刘乾“咚”的又是一脚,刘乾“嗷”的怪叫
郭三良一步步走到伏在地板上啜泣的莲子身边,扳起她的身体,捂在怀里,说:“莲子,到底为啥么”,莲子呜呜的哭,搂着郭三良的腰说:“三良,俺对不起你,俺坏,俺再也没脸见你了,你走吧,走吧”
刘乾的胖女人从沙发上挣起来,手里摸着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咬着牙,嘴里噙着头发丝,从郭三良背后扑上去,抡起烟灰缸,“啪”的拍在郭三良的额头上
瞬间,鲜血从郭三良额头眼角淅沥沥低落在莲子的脸上。莲子惊叫道:“三良”,紧接着,郭三良头上又被一记重击,随着水晶烟灰缸碎屑落地,郭三良摇晃着仰倒在地。
他的眼前幻化出和莲子并肩坐在村旁的小溪边沐浴着月色。
郭三良感觉有人在把他从梦里使劲往外拉他终于睁开眼,懵懂的看着眼前冲自己哭叫的莲子,正被刘乾拦住。
两个民警拖着自己的双臂,把他往门外拽。猛然,郭三良意识到还有一件更重要的的事情没有办,他急迫的想记起到底是哪件事情
这时民警扯住他脖子上耷拉着的书包,像牵了一头上了笼头的驴。
月饼对,是俺给莲子带的月饼还在俺的包包里哩。,郭三良终于想起来了,是月饼,还没让莲子吃一口。
郭三良为自己能想起这件“大事”而露出了微笑。虽然在莲子看来,这笑容映衬着他额头的鲜血让人凄惶,但还是从郭三良的笑容里找到了原本的爱恋。
“放开我,放开我我求你们放开我,”,郭三良无力的哀求架住他膀子的民警,说:“让我给她个东西,我就跟你们走,真的”,他居然焦急的落泪。
也许是民警大哥心软,郭三良终于失去“四只大手”的支撑,重又跌坐在地,他赶紧用手在书包里摸索,终于把包着月饼的纸包拿出来,释然的咧嘴笑。不妨身边的民警伸手把纸包抢过去,也难怪,如果里面包着炸弹,那还不把这些人全都报销了。
当民警小心翼翼打开纸包,发现只是几块月饼,便有几分“失落”的“切”了一声,随手把月饼扔回郭三良怀里。
三良拿起月饼,勉力从地上站起来,对莲子说:“这是今年中秋的月饼,你最爱吃的豆沙馅,俺娘在里面加了红糖和鸡蛋黄,往年,你都在家,就今年没吃上,俺给你带来哩”
“三良,你别走,你们别把他带走他头上还流血哩,俺不让你们带他走~~~”,莲子冲过来接住三良手里的月饼。
“快带他走敢在乡政府撒野,太大胆了,简直是土匪,黑社会”,刘乾手捂着被打肿的胖脸,气的哆嗦,指着郭三良对民警吼道
郭三良被塞进警车,直接被带到乡派出所,押送他的民警进门就嚷嚷:“这小子狂,敢打乡长,反了他了”
“谁呀,恁大胆,进了咱的门,看他还“兴”的起来”,有人诈唬道。
“先关看守室,待会儿录口供”,郭三良听见有人说道。他头上挨了乡长女人两烟灰缸,现在还犯迷糊。额头上的鲜血又糊了眼眉,索性低头不吱声,被人驾到间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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