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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003 缠.绵,白日宣.淫

    杨小芸就这样被杨稚华拐了回家,云逸扬有一种想把方向盘吃了的冲动。他从下午办公室里把小芸芸抱上手,却一直到午夜时分,陪完吃饭陪逛街,逛完街又做专职司机,劳碌了半天,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做的、该做的,全都没做成说多了全是泪。

    但云大人是个意志坚定的好男儿,最大的优点就是镇定淡然,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此刻既然身怀“破.处”大任,他几经打击,却也发挥了他的男儿本色越挫越勇。

    而且,他本来单纯的水到渠成的性.爱之旅,几经挑拔又几经搔扰之后,他竟然误出了“破.处是门技术活”的大道理。

    因此,他聪明一世的脑子开始蕴酿一个“破.处大计划”。这一计划不仅涉及到破.处任务的艰巨性、危险性,还兼顾到其中的娱乐性、观赏性和可供回忆性。

    他在再一次的漫漫长夜、一人失眠的状态中,精神奕奕的起床,把胡子刮得光.溜溜的,抚着自己洁净的下巴,撅起嘴巴笑出迷人笑意。镜子中这个有点傻气的男人,让他恍然明白自己有多疯魔。

    他人生正常了29年,如今,终于可以来一次彻底完整的疯魔,他认为,这疯魔来得极好

    出到客厅,竟然看到赵小蔓在餐桌前坐着。云逸扬眉头皱了皱:“这么早过来”

    “嗯。”赵小蔓很夸张的望着他的房间:“没藏杨小芸”

    “改天吧”

    “看你这得瑟样儿”赵小蔓瞪他,拉他坐下:“你就真认定了这个杨小芸”

    “嗯。”他美滋滋的喝了口白粥。母亲煮的早点一直都很得他的欢心,香甜的吃喝多年的味道。

    “你到底有多想要杨小芸”赵小蔓揪鞭儿似的,不停的追问。

    他斜眼望她:“昨晚又被王敏母女洗脑了一大早过来唠叨我。”

    “我唠叨得了你吗”儿子一副死猪不怕热水烫的满不在乎,惹得赵小蔓不停的叹气,把新鲜的油条送到他的面前:“今早新鲜炸起来的油条,你悠着点吃。”

    油条热气,易上火,不宜多吃。但是云逸扬从小就爱吃这东西,因为健康问题,赵小蔓不让他多吃。但却又忍不住经常亲自弄好送过来给他。

    毕竟,自已亲手炸的油条,那是绝对的好油出品,比外面买到的油条健康了百倍。

    当然味道也好。云逸扬抓了一条放到嘴里吃。金黄香脆,他吧唧吧唧的吃得心满意足。匆匆忙忙的吃完一条,他把袋里的几条油条套好,居然嚷嚷着:“我带到路上吃。”

    “你吃得完这么多吗”她跟在后面喊,云逸扬却已进了电梯跑得没了影。

    儿子向来没有带食物上班的习惯,再喜欢的东西都只是浅尝几口,并不会因喜欢就暴饮暴食。如同他的性格,一向温和淡泊,不急喜、不躁悲,遇事冷静自持、机敏沉稳。

    但现在一切好像都不太相同。他抓着一袋油条在手,像捧着很珍贵的东西一般,可想而知是要去献宝。

    她的儿子,已经离了轨道,被爱情燃烧得像个思.春早.恋的小男孩。

    她想要一个好媳妇,却不想如今可能会迎来儿子生命中的命定的爱人。婚姻能使他强大,但爱情却可能令他昏迷。

    她能预见某一天,儿子软塌的肋骨被仇人牵扯掌握着,很疼却很无奈。一个男人足够寡情、才能最终强大。

    她一直以为,儿子天生就是冷漠寡情的代表,却原来,只是还没遇上这个人。

    杨小芸刚跳上车,便闻到车内的香味,立刻嚷嚷:“好香,你藏了什么”

    她刚刚醒来不久,眼圈儿微肿,脸蛋淡淡红晕未褪,看来像是因久睡而持续惺忪的状态。这模样儿,懒懒的,却很是让云逸扬牙痒。

    他心里又开始盘算“破.处大计”,但脸上却波澜不惊,只把那袋香喷喷的油条塞给她:“慢慢吃,别噎着。”

    “哗”她欢叫。女人当然都会喜欢吃这种油炸香脆的食物,她抢在怀里吃了一口,却又有点纠结的望着他:“你就不怕我上火长青春痘,倒你胃口”

    “不怕,我妈妈亲自炸的,和外面的没得比。”

    “哗,原来是家用油条啊。”她慨叹,笑眯眯的吃得欢,侧边他递过来一杯热豆浆,就着他的手,她侧身矮下头来喝了一口,望着他的眼睛便有点儿迷离。

    他却又体贴的拿了张纸巾反手擦她的嘴角:“乖,慢点吃。”

    那么平淡的几句话,那么平凡的一根油条,那么自然的眼神。阳光射在他的肩膀很淡,他拔动方向盘的手掌也很轻,但就是这么普通一个场景,却让她感受到睽违多年的温暖。

    恋家的心弦今天轻易被他触碰,像细细的电流滑过心间,浮了暖意。

    从前,用手轻拍自己的头,爸爸也是这么慈爱而关怀的嘱咐她:“乖,慢点吃”

    “你要是我爸爸就好了”她眼睛潮湿,却说出这句不搭调的话,咬油条的嘴巴抿得紧紧的像是要哭。

    一条油条发生的惨案啊

    只一眼,他便明白她想爸爸了。多让人疼惜的女人啊,曾经万千宠爱的掌上明珠,如今只落得一人凄凄戚戚。

    他很伟大的揽过她的肩膀,拖怀里哄着:“女儿乖乖,今晚好好干。”

    “啊”这是什么话她凄凄戚戚的脑子登时停转了,换了思考模式。

    他一边慢打方向盘转右侧,一边以手把她揽得更紧,飞快的亲了一下她的唇:“你刚才不是想要我做你爸爸吗”

    “讨厌。”她捶他。

    他轻笑:“干爹也是爹。”

    “呸,你想干嘛”

    “想干.女儿。”

    他笑了,眼睛眯得很邪气,她咬着唇瓣瞪他,实在无语至极。最近云大人的恶趣味越来越多,真让她有点消化不良。

    云逸扬只说了一句“干爹干.女儿”的玩笑话,便把女朋友恶心得呕吐、腹泻,消化不良,他真的感到无法理解。

    早晨10点便陪着杨小芸来医院看病,幸好私家医院服务态度好,也不用排队。杨小芸做完检查,他抱着因腹泻之后,整个人软绵绵脚尖不到地的美人儿,额头紧皱。

    “都是被你恶心的。”她嗔他,却见他眉头皱得像一条线,心里不忍,以手指拔那道浓眉:“喂,醒醒。”

    “嗯。累不在这里躺一会儿再回去”他咬着她在自己脸上作怪的手指。

    “我讨厌药水味,我要回家。”她挠着他的衬衣撒娇。本来就很爱娇的女人,现在拉肚子拉到虚脱,身体更是娇弱,贴在他的怀里像团软泥:“逸扬,不要住医院,不要打针针”

    她撒娇的声儿很小,却也很勾人,让人听了不自觉的起鸡皮疙瘩。坐在他们侧边的病号都侧脸望着她们,俊美绝伦的男人抱着她如珠如宝,她软糯的嗓子娇楚可人。

    不得不说,女人撒娇得有点本钱,这么个美人儿娇滴滴的说:不要打针针,对大部分男人来说都有绝对的杀伤力。

    不舍得把她丢在医院,但云逸扬今天实在又很忙碌。公事上,他一向严谨冷血,但他近来醉心情事,云中的事务落下了不少。

    云逸扬打电话给王文山给杨小芸请了假,便从停车场,经vip专梯悄悄的把杨小芸运了上楼。

    用外套围着杨小芸,戴着顶鸭舌帽,还给她架了副墨镜,搂在怀里慢慢的走,此时刚好是中午,员工们都去午休吃饭了,办公室里人都走空。

    当她被打扮得像个地下.党干部一样进入总裁办公室时,差点连王北广都认不出杨小芸来。

    王北广眼睛直直的望了一会儿,便假装视如不见。身为高层近臣重臣的,都得有关键时刻装透明的能力。天下有哪个老板没一两件不可告人的事儿啊。

    他沉思着,却听得云逸扬关门前喊他:“拿张被子进来。”

    “是。”王北广吁气,老板带美人儿回办公室,还要加被子什么的,想想都淫 .荡。

    王北广到楼下找了张空调被上来,进到办公室,却见桌上一堆的药袋,杨小芸估计是吃完药后昏昏沉沉,躺在靠窗的最边的沙发上,头枕着云逸扬的大腿,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云逸扬把被子铺在她的身上,圈着她的手,很小心的把被角拢得紧紧,女人也很娇弱的向他的怀里贴了贴。

    这一幕落在王北广的眼里,让他感觉头皮有点儿痒。小女人爱娇,大男人体贴,很温馨和谐的画面,但是,这里是办公室。

    云逸扬眼睛依旧停留在她的脸上:“今天我什么人都不见,你先把今早与易氏合作的那份计划书拿过来,我有事儿再呼你。”

    “好”王北广出去,再进来把今天要完成的案卷放在桌子上。云逸扬俯头亲了一下杨小芸的额头:“你在这儿睡一会儿,不舒服就叫我。”

    “嗯。”她低低的应,也许是吃完药后有点儿疲倦,本能的以手环紧他的腰:“不要走。”

    “嗯。”他真的就不走,瞥了一眼呆滞的王北广,王北广赶快出门。云大人脸上那片柔和的光,他是男人看了也迷恋。

    王北广懂事的出去了,顺手把门关牢。午后的阳光从窗边透进,在空调的冷风下却显得暖和。云逸扬怀里的女人,虚弱的身子,睡着时却还微微撅起的唇,紧贴着他,安稳平和。

    他喜欢安静时的杨小芸,配着窗前阳光,眼前如同一幅恬淡雅致的风 情画,画里娴静的她环着淡泊的他。

    日光太暖,时光太深情,让他也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从温柔乡里清醒出来,云逸扬才坐到桌前处理公务。他翻着案卷,纸张悉悉索索,键盘的打字声也很轻,杨小芸翻了翻身,睡得更沉。

    办公室的门却很不礼貌的被推开,王北广挡在前面有点恼怒:“我说过,云总今天不会客。”

    “哟,云总面子还真大。”刘少华咄咄逼人:“踹伤我的女儿,还打伤我二叔,我来讲个理,前头也派三几个拦路狗”

    云逸扬眼睛抬了抬,只见冲进来的刘少华,胸有成足而又大摇大摆的走到他的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着,傲慢的跷起了二郎腿。

    云逸扬示意王北广出去,才很客气的道:“刘经理大驾光临,是我的手下不懂事,有所怠慢。”

    “哼,算你还有一点眼色。”刘少华盯着他细看,他被冲撞后却仍旧气定神闲,一副和气无害的表情,谁能想到背后他其实是头吃人的狼

    女儿一直深爱着他,而刘少华也一直把这个未来女婿当成骄傲,但今日,他客客气气的一声“刘经理”,便把之前两家的情份生生的剥离,泾渭分明。

    自古男儿多凉薄,看来女儿是无福消受他的恩宠了。

    打完招呼,云逸扬继续埋头翻阅自己的案卷,对坐在自己面前的刘少华不紧不慢的。本来盛气凌人的等他询问或生气的刘少华,渐渐的终于耗不住了,哼了一声:“哼,云逸扬,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上来”

    “刘经理来得这么着急,当然有事儿。但你要是不想说,逸扬也不好问啊。”

    “你两周前在酒店踹伤了小敏,前几天又在海边绑架了王义鹏,这几件事儿加起来,你以为闭闭眼睛就能过了”

    “哈哈,难道你希望闭闭眼睛,永远都不过了”云逸扬笑了:“既然刘经理觉得当事人那么憋屈,为什么当事人不投诉,不报警,却等到事过景迁,八百年后再来找逸扬要公平”

    “哼,你别以为有把柄抓着,我们就奈何不了你没有王法,还有我们王家。”刘少华直起身子,大力的拍着桌子。她人本就长得高大,拍着桌子瞪眼睛,自觉很有巾帼英雄的气势。

    云逸扬却只淡淡的抬了抬眼睛:“王家要如何”

    刘少华“啪”的把一叠相片扔在云逸扬的桌子上:“这是你当天踹小敏的视频和相片,证据确凿,你以为你真能只手遮天”

    云逸扬冷冷瞟了一眼桌上的相片:“嗯,过失伤人,逸扬确实责无旁贷。但是,王敏卖凶要撞死小芸,这事儿,你要不要也来两张相片或证人证言来听听”

    “所谓撞车事件子虚乌有,根本就是无风起浪。但这些相片如果在媒体放出来,你云逸扬偷小三、打元配的真面目就被曝光,你辛苦树立的好形象便荡然无存。”

    “哈哈哈,我云逸扬什么时候树立过形象而且,我很好奇,王敏什么时候是元配了”

    “你和小敏一起4年”

    “王敏无耻的偷掉我4年前的爱情,偷龙转凤玩得纯熟。你想知道对那4年我的感受吗那就是恶心。”

    “你哼,那恶心的曲馨儿母女呢”刘少华不怒反笑,撑着桌面:“我二叔当年也倜傥啊,陈玲那贱人与我二叔偷.情,害得曲承风家破人亡,这事儿,记者们会很有兴趣。”

    “王敏和个流.氓颠龙倒凤的事儿,我觉得记者们会更有兴趣。”

    “你”刘少华终于扛不住,气得咬牙切齿。

    云逸扬云淡风轻的,却在一开始便掌握了主动。陈玲已死,曲承风已垮台,再烂的往事也只是人们闲余的谈资,但王敏的相片,如果爆出,不管事后证实是真是假,王敏都已身败名裂。

    难道就这么被云逸扬压着打刘少华忤在那儿,脸上阴晴不定。云逸扬仍旧淡淡的:“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王义鹏绑架了小芸,我却只不过把他吊在树上半天,丢丢他猴子一般的嘴脸而已其实我还有更狠的招儿。”

    “为什么不用”刘少华有些激动了。

    “嗯。你早上才来找小芸,把她妈妈的相片扔给她,中午王义鹏就收到消息,小芸会以此来要挟他。王义鹏才狗急跳墙,绑了小芸去。刘经理你做事,比王敏鲁莽多了,这一出连环计使得漏洞百出。”

    “你含血喷人。”

    “哼,你故意整这一出,就是诱使王义鹏对小芸下手,如果他得逞,你们当然好,如果不行,王义鹏也会因此而得罪我。你们料定我会对付王义鹏,王义鹏一倒,你便可坐收渔利,王氏便由你掌权。”云逸扬转着手里的笔,淡淡的笑容,却有刀一样的锋芒:“你认为,我会傻到成为你争权的棋子”

    刘少华哑言。她当初想这一计,也曾顾虑过云逸扬的精明,一定能猜测到个中权谋,但当时急火攻心,只要云逸扬彻底废了王义鹏,她便大功告成。但是,她却想不到云逸扬在目睹王义鹏对杨小芸下手时,他居然一眼便能洞悉,第一步便没有入套。

    她长长的叹气,眼光却扫到酒柜后侧窗台角落里的长沙发。沙发旁有小屏风遮挡,但却仍可见少女的衣角。她心头大喜,扬声笑道:“云总果然心思慎密,阴险狡猾。怪不得4年前,你舍得亲手灭了曲氏,夺了曲承风的性命。”

    “你放肆。”一直淡定自如的云逸扬倏的大怒,镇定的男人明显乱了方寸:“给我滚出去,不然我饶不了你。”

    “我当然相信你不会饶我。你当年能把心肝宝贝曲馨儿的一家都赶尽杀绝,4年后还能若无其事的抱着她情意绵绵。这样的功夫,我哪里敢小看云总,伯母我真的对你又敬又怕啊”

    侧边的屏风突然被大力推倒,又惊又疑又讶异的杨小芸站在沙发边。她的长发散落,漂亮的大眼睛圆瞪着,光着脚丫便向他们冲过来。

    她正对着刘少华,用吼的:“你说什么刘少华,你刚才说什么”

    “哎哟,云总的办公室居然还藏着小美人呵。”刘少华咯咯大笑:“你男人做的好事,你问他啊,问我干嘛哈哈哈,曲承风一世聪明,败就败在女人手上。一个是自己的老婆,一个是自己的女人,如珠如宝的两个女人,却是夺他性命的祸害。”

    “够了。”云逸扬上前两步,单手圈着杨小芸,指着刘少华的脸:“给我滚。保安”

    看着刘少华从大门优雅的走开,杨小芸像被钉子钉住了一般,本来就虚弱的身子更加摇摇欲坠。她大眼睛张着,茫然无措的望着他,那一股又怨又恨的可怜劲儿,让云逸扬的心颤了又颤。

    但他只轻轻的捧着她的脸,很坦然的把她抱在怀里:“你相信她,还是相信我”

    “我不知道。”她六神无主,脑海里只有刘少华的那句话在反复回响:你当年能把心肝宝贝曲馨儿的一家都赶尽杀绝,4年后还能若无其事的抱着她情意绵绵。

    4年前,把曲家赶上绝路的阴谋,难道和云逸扬有关如果真的有关

    她拒绝想像下去,以手捧着自己的头,蹲下来,把头埋进膝盖里,但即使她圈成了个驼鸟,刘少华的话还是“嗡嗡嗡”的在脑海里乱叫乱窜。

    “我不相信,不相信”她摇着头胡乱的喊。云逸扬快速的蹲下来,掰开她围起来的手臂,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看着我,小芸。”

    “逸扬,是不是你”

    “不是。”

    “你失忆了,你根本就忘记了。你到底有没有做过”

    “我没做过。”他抚她的眼睛,指尖停留在她的眼角便再也不移开,他的眼神温和而充满着笃定的信任:“我相信,我和刘少华之间,你会选择相信我,小芸。”

    她凝视着他如平潭般明亮的眼睛,心思渐渐的得到安宁:“可是,可是”

    “她是王敏的母亲,最见不得我们相好。想尽方法的拆散,她知道你父母的死是你的死结,便故意用谎言来唆摆。这你也相信”

    “我”

    “你看你累的”他心疼的把她就地抱起,放回沙发上,他半蹲在地上,抚着她光洁的脚踝:“地板很凉,记得要穿鞋。”

    他的手心暖和,温暖着她本已冰冷的脚掌。他的眼神清澈干净,没有丝毫的退缩和躲避,只那样宠溺的凝视着她,呵着她的脚心,吻她的唇。

    如果这样的男子,竟是4年前陷她全家于地狱的男子,那么,这个世界她还可以相信谁倚靠什么

    “我相信你。逸扬。”她如释重负的抱着他的肩膊,他矮着身子,黑黑的头发贴着她的胸口,耳边女人的心跳像一曲迷人的音符。

    她说:我相信你

    他眼睛微湿,半弓起身子,唇贴着她的唇,眼睛对着她的眼睛:“为什么相信”

    “就是相信。”她放下心事,便觉得这气氛太沉重,半眯眼睛逗他:“我能看穿你的眼睛,你不可能骗我。如果你今天是骗我的,那你的演技就实在太好了。”

    “嗯。”他重重的亲她,这个吻由细密变得绵长,再到不顾一切的掠夺。带着攻击意味的吻,重重的吮咬、狂烈的吸附,粘合他以狂风暴雨般的吻洗刷着她的身心,让她混沌的脑海里只余他那一双占.有意味满泻的目光。

    如果这个世界连他都不能相信

    后来的杨小芸,孤独面对6年漫长的岁月,在暗夜里一遍一遍的明白:云逸扬确实是这个世界上演技最好的男人。他以那娴熟而又残忍的演技,固执的封死她的爱情和未来。

    古色古香的茶座里,冻顶乌龙的清香飘了一室。易绍刚和云逸扬一起安静的品着清茶:“老三,今天有空来这儿堵我,不用拍拖”

    “小芸她不舒服,在家歇着。”

    “女朋友病了,就陪着啊,这个时候最需要你的体贴了。”

    “嗯,我懂。”云逸扬指端轻轻拔着杯缘,眸色暗沉:“我不懂的是,4年前,曲承风的死和我有关吗”

    “当年曲承风生意失败,实质的原因是他扩张过快,用人不察,集团内恶习成风。就如一条被白蚁长年蛀空的木屋,即使我们不推,一阵强风过来,也会自行倾倒。我们只是从旁边推了推,加速了倒塌的进程而已。而且,即使我们不推,也会有甲乙丙丁来推。你为这事内疚不像你的性格。”

    云逸扬长长的叹着气:“可是,曲承风为此跳楼自杀,不能说全无关联。”

    “关联如果这样追究下去,是不是要责怪曲承风的妈妈要不是她妈妈生他出来,他就不用后来惨到要自杀,是这么理解的吗”

    “老大,但她是我的女朋友,如果我间接害了她。”云逸扬无语的瞪了一眼易绍刚,本来想来解惑,但易老大的嘴严实得很,真是令他伤透了脑筋。

    云逸扬虽然在杨小芸面前一口咬定,要她相信他。但是那些过往,他记得不清不楚,他就连自己都相信不了,心里真是糟得慌。

    “当年的曲馨儿单纯一个学生妹,你从没怀疑过她的出身,所以也没好好调查,一门心思的和她相好。你并不知道她就是曲承风的女儿,这事即使揭穿,你也是不知者不罪。”

    易绍刚帮他把空了的茶杯添满,淡淡的话全是久经人世考验的淡定和从容:“从前看过一部戏,一个小配角说的话,我却记了很久。”

    “嗯”

    “风往那边吹,草就往那边倒。从前我们以为自己是风,长大后才知道,我们都不过是棵草。一句话,道尽我们命途上的无奈和辛酸。老三,你要试着迎风摇摆,摆出让自己舒服的状态,而不是强求扭转风的角度。”易绍刚意味深长的拍拍他的肩膀:“你一直很自信,以为自己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但你也得学习明白,不管你有多么的强大,命运始终不能尽在自己掌握。”

    “老大”

    “你和曲馨儿的缘份,好就是缘,不好就是孽。你现在只需要抚心自问:我爱她吗我能给她幸福的未来吗”

    “”

    云逸扬从茶座出来,开车到杨小芸的楼下,车子停在树下暗角处,抬眼望着那扇密闭的窗,抚心自问了很久很久。

    答案是肯定的:他爱她,他有自信能给她幸福的未来。

    如同易老大所说:现在他们爱情的风既然吹往这么甜蜜的方向,他这棵草就只需要风.骚地迎风招展,生长得欣欣向荣。

    而且,草也没什么不好。不是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吗他和杨小芸的爱情埋在地里4年,分开了,就连记忆都洗掉了,最后还不是爱火重燃

    他和她这样都还能走到一起,他自信这必定是缘,而不是孽。

    心情大好,他拔通的却是杨稚华的手机,杨稚华看到大老板来电,接电话的声音显得异常亢奋:“云总,请吃饭”

    “小芸吃了吗”

    “呃,喝了碗白粥。”

    “睡了”

    “睡了吧”

    云逸扬听到她那不确定的语气,声音立马就显示出情绪来了:“你不是一直在照顾她吗”

    杨稚华蒙了:“照顾啊那云总,你等等,我去问问她到底睡着了没有,回头再禀报”

    “不用了。你看住她,她拉肚子,晚上起来怕会腿软。对了,今晚,你决定和她一起睡的吧”

    “对的,和她一起睡。”

    “嗯。谢谢。”云逸扬这下满意了。

    等到云逸扬把手机挂了,杨稚华气得哇哇大叫。

    真是气死人了。男朋友大过天啊你是总裁了不起啊管完吃管喝,还得陪她睡。

    云逸扬那一副你杨稚华怎么没把我女朋友照顾好的语气,气死一头牛啊

    靠,你自己来照顾。

    杨稚华心里超级不爽,大声对着已挂断的电话嚷嚷:“对,我和她睡,劲华也和她睡,我全家都睡她”

    奶奶的,我就和她睡,睡她一辈子。

    杨稚华说到做到,扑到杨小芸的床上,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还夸张的用腿儿来夹住杨小芸的腰。

    杨小芸昏昏软软的身子突然受力,推了推她:“你干嘛”

    “睡你啊”杨稚华气得咬牙,转而又阴险的笑:“把你的初.夜交出来。”

    “扑哧。”杨小芸拱她:“发神经。”

    “我就是发神经,你丫就娇贵,我就杂草。没人疼没人爱,还得陪人家女朋友睡,呜呜呜”

    杨小芸明白她肯定是被某人气到了,神经脱线了,扯上被子盖住自己:“你别闹了好不”

    “不好。”

    “唉”杨小芸幽幽的叹气:“我本来想,养好身体,天天美容,早日打进云逸扬的内部,把他身边剩余的帅哥资源,全都网罗过来,给你挑一遍”

    “哎哟,小芸,你睡觉,好好睡觉。明天,姐姐我给你煮早餐。要中餐还是西餐”杨稚华狗腿的样子,让杨小芸格格的笑出声来。

    稚华看上了云逸扬的老四陈天平,杨小芸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但是,一来她总觉得陈天平样子虽好看,但底子实在太花,怕稚华会被玩弄;二来,陈天平这种人万花丛中过,要是看不上稚华,稚华又得伤心。

    衡量再三,她决定等时机成熟,让云逸扬把他圈子里的优质剩男给稚华介绍个遍。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鸟语花香的周末。云逸扬牵着脚软身更软的杨小芸,一味儿的哄:“春风送暖,春回大地,一年一度花更好,春游啊春游。”

    杨小芸瞪着他,撅着嘴儿:“春游春游人家大病初愈。”

    “大病初愈,才要上山来呼吸新鲜空气啊。”云逸扬坚定不移的执行哄骗政策。挽着她的手继续走。

    春天的确是山野郊游的好时光。杨小芸上次来山,山头还有少许的萧索,但现在春回大地,野花儿开了,秃树头绿了,林间的小鸟活跃了。一路上山,空气确实清新怡人,处处泛着春日特有的清香舒爽。

    但她前两天才拉肚子,感觉还是元气大伤,走着走着,就不停的喘气,舌头都得伸出来才能够继续呼吸。

    她趴在他的肩膀上耍赖:“不走了,不走了。你就是成心想折腾我。”

    对的,他是成心想“折腾”她的。不然,哪里用得上大清早拖她来登山但是奸.计不能过早暴露,更不能半途夭折。他策划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来,我背你上去。”他在她的面前半蹲下来,把自己的背脊交给他。

    她傻眼了,眺望广阔的山林,想像一下那高插云端的山巅。她拔开他的背脊:“算了,我自己走。免得你背着背着,体力不支”

    “体力不支”太侮辱人了。

    他倏的伸手向后,把她的腰围上来,还强行把她的两腿骑上背:“我今晚就要你知道,你男人我没有体力不支的时候。”

    “喂,喂,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哈哈哈”

    她是极喜欢被他背上背的感觉的。拥着他而卧,趴在他的背脊感受他像韵律操一样的心跳节奏。悠闲的在他的背后欣赏沿途风光,但风光再好,都不及他的侧面迷人。

    厚厚的耳垂,黑黑的发,颈项微渗出的细汗,渗人的特属于他的味道。这一路,美好得无法形容。

    本来她还担心他体力不支,几次三番要求放她下来。但他硬是以坚强的意志力把她背了上去,当然,这也得益于,他们的目的地,其实并不遥远。

    云逸扬带她上到半山,便拐弯停步。面前半山处,正对着巍峨高山的陡峭山谷,下面便是惊涛拍岸的海涛,一处仿古别墅耸立在红花绿草之间,正是上次,云逸扬和一帮兄弟们聚会打牌的“行宫”。

    云逸扬望着她美滋滋的心头直乐,搂着她的腰就往别墅内推。他是个很有计划的人,为免真的体力不支,刚才到了稍开阔的平路,便让杨小芸自己慢行,不再逞强背她。休息了半小时,只感觉神清气爽,力大无穷。

    别墅内的装饰,杨小芸上次已见识过,因而对那古色古香的情调儿并不觉得奇怪。但厅中花香处处,她发现墙角及显眼的厅堂处,均有无数新摘的野花装点,红的杜鹃、黄的野菊、白的芍药一束束的在她的眼前招展着,煞是动人。

    她是小女人心性,又正值有爱情滋润,对着花香处处的胜景,当然十分喜爱。小跑到杜鹃花前,半矮着身子大力的呼吸花香,表扬他:“你还会摘花啊。”

    “花开堪折直须折”身后的男人很自然的就抱了过来,半压着她的身子,男人释放着久捺的冲动:“莫待无花空折枝。”

    “哟,吟诗”

    “no,淫.荡。”

    “啊”女人尖叫声起,捉住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击到酥.胸的手指:“云逸扬,嗯”

    嘴巴被他以唇封堵,缠绵唇舌间,她只能发出“嗯啊”的嗓音,那娇 .哦,那娇羞,那娇.媚,让本就满档的男人子弹上镗。

    他的吻,比从前的任何一次都深且烈,口沫交接间,她的脑子懵懂人醉软。像泥一样软在他的腰间,任他抱着倒在侧边沙发。

    她晃着头,想躲避这让她欲死的深.吻,男人却容不得她的思绪有停留,炽热的唇强势的吻她,带着绝对强硬的姿态,将她的嘴唇紧紧的含着,同时一只手掌,伸进她的单衣,袭进她的胸脯,撩、拔、提、捏,一番纠缠轻车熟路。

    “嗯”这情形,让她不胜刺激,身子颤抖着,嘴里含糊的呜咽:“逸扬”

    长久以来的压抑让男人的热情烧到沸点,他迫不及待的要享受这一场人间盛宴,因而他今天爆发的情.浪比从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剧烈,喉间闷闷的“嗯”了一声,他没有回答她,只是拼命的吻她,手指伸进她的黑色内内,小儿在手,她和他同时一声低吟

    “逸扬,不,不”女人总是口不对心的,明明想要,却娇矝的说着不要。他却那里由得了她多少次被搔扰打断的大战,而今是不触也发,势不可挡。

    “宝贝,乖乖的”他的唇仍旧贴着她的,的眼眸凝视她醉红的脸:“你是我的。”

    “色.狼”她低低的嗔,却踮了踮腰,鼓起勇气在他的颈间重重的咬了下去

    “嗯啊。”男人不觉得疼,只觉得贲.发的热情已被她的齿尖撩.拔而出:“杨小芸,我要你知道我的厉害”

    男人的吻再度落下,从唇到颈再蔓到胸前娇挺,他埋在她的胸前,黑黑的头发,俊挺深遂的脸部,平素清冷的眸子今晚满载着如火的激.情。

    她闭上了眼睛,领受在自己身上放肆的男人的激.情。在他的吻下,她不再怪责生命中那么多复杂残酷的往昔。

    时隔4年,她还能领受他的恩宠,这一吻是她梦里浮沉多年无法褪去的颜色。虽然从前吃尽了苦头,但是老天爷还是把他还给了她。

    这个男人,向来清冷、寡情恬淡,却对她从不吝惜情深。

    她是他的,他又何尝不是她的这个男人,她还能再次拥抱,这是何等高贵的运气

    她的心微酸,却被他吻得又甜又痒,脸蛋泛起红霞,那被他撩起握在手心的胸.脯,泛着情.欲滋醉下的蜜桃色,水眸半眯的女人软得一塌糊涂,他含着的尖尖,如像窗外漫山遍野盛开的鲜花,冶.艳、勾.魂

    娇.软的女人,令他心尖儿都颤抖,从心底里漫向全身的,渐渐只余蚀骨的情.欲。欲.望迅速的浸透了全身的细胞,最后就只剩下一个念头:他要这个女人,要与她混合骨血、揉搓成团,化不开,割不断,占.有,沉.沦

    他来不及褪下衣物,便用自己的坚硬强势的顶向她,隔着裤子却仍旧让她羞得颤抖,想退,身体却不由自主的与他紧贴:“啊,逸扬,不要”

    她的眼前,古旧玻璃窗子洒进一线日光,她羞涩,手却不知不觉的扶着他的颈:“白天啊”

    “宝贝儿,白日宣.淫,破.处最乐”

    他等待良久,越战越勇的破.处之途啊,带着最美最艳的她,享受人间极.乐。这迟来的第一次,让放.纵来得更猛烈些吧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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