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腾步
第14节 一将功成万骨枯2
“是呀，人生无常，尤其是在官场中行走，有时候可能是大风，有时候可能是微风，在微风吹拂的时候你稍那么一得意，大风就来了，不小心付出的就是生命。”
“嗯，这个比喻很贴切嘛。”
“书记，这次你下决心打黑，已经打出声威，在全国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很快你会荣升。”
“诶，不要瞎说，这点小成绩，算什么政治资本。”
“不，书记，你抓的这些人虽然不算什么，但你嬴得的却是全市五百万人民的支持。”
李果的心里暖暖的，举起杯，有些深情地望着代中国，“如果没有你，我是做不成这件事的，我再次看到了你的能力，不错，年轻人，谢谢你。”
“客气。”
“干了吧”
“干。”
“这么大一件事做完了，我的心怎么一下子空落落的”
“是因为你活出了真我，现在你已经不是你。”
李果又忍不住笑。“你这一张嘴，会把人说上天。”
“只要书记高兴就好。”
李果却拉下脸，“我怎么说来着，张口闭口又成书记了”
“哦，对不起，对不起，姐。”
“这就对了嘛。”
“姐，会跳舞吗，我想请你跳支舞”
“现在”
“啊。”
“我看算了，就我们两人，跳着多别扭。”
“那到外面去跳”
“更别扭。”
代中国倒大胆起来，就像和一个小妹妹说话一样，“来嘛，没事。”边说还边主动伸手去拉。
很自然地将手攥到自己手里，紧握住。
李果才觉着有一股温暖传递过来。
随着舞步的移动，又顿时多了一份浪漫的感觉，借着红酒的酒劲，忍不住将头轻靠在代中国肩上。
“要是人生每天都像这样过该多好”
“其实人生也就是一场舞蹈，只是你和我们跳的是不同的舞曲。”
轻淡一笑，“哪我跳的是什么舞曲”
“重音乐快节奏的。”
“形容很得当，所以当别人在羡幕我这个书记的时候，我却在羡慕他们的清闲。”
“这就是钱钟书的围城心里，城外的人想进来，城里人的却想出去。”
“当书记却少了别人的家人团聚，少了别人的自然随和，人前人后都得顶着这张书记的脸，你随意，别人就觉得你不像书记，你太刻板，人家又觉得你有距离，所以每时每刻还得注意拿捏分寸，要想着如何去和下属打交道，如何去和上级打交道，如何去安抚百姓。”
“在别人眼里，看到的是你的权力，你可以发号施令，你可以高人一等，你可以指点江山。”
“虚无，一切都是虚无，回到家，我还是一个女人，和男人在一张床上，我还是有七情六欲”说得太投入，她真的忘了自己是书记，她需要这份放松，以至放松得像和自己的姐妹在说话一样。
代中国就借着她的话故意挑逗一下，“你的七情六欲是三情两欲吗”
李果知道他是开玩笑，也没介意，又笑一下，“这个你也能看出来”
“如果你是七情六欲，你几乎一个月都不回一次家，不是减少了，那上哪儿去了
李果本来想答自己忍着，但心里却猛地生出一句话来，虽然这句话不是她最真实的想法，却是她现在最想说的一句玩笑话：“上你那儿去了。”
代中国没有惊讶，却是很平静地将手从腰际移动后背，稍用力地往自己身上勾了一下。按说这个动作是对书记的大不敬，是可能让李果生气的调戏动作，一句话却让李果生不起来气。“是带着你的气质和温存贴近了我”
李果哧地一声会心而笑，忽然觉得心里多了一种暖暖的东西，像年轻时经历的那个叫爱情的东西。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