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健步
第5节 自首
回头给人事局打招呼，看看有没有空缺的事业编制，像县委的文印室之类的。问这话，其实是知道有空编专门问的，这话都问到这份上了，当然得说有。人事局长也立马反问：“代部长是不是有合适的人选”
“有倒是有，不知道你的选人程序是怎样进行的”
“哎呀，代部长，这事还不简单，你把基本信息报给我，改天我通知你。”
代中国便将张爱玲的身份信息给了人事局。过几天人事局便发了招考文印人员公告，限女性，招1人，大专文化，身高160以上等等，反正就张爱玲的条件，又是一萝卜招聘。张爱玲便去报了名，隔些天再考试，全场就她一人参考，只要写上姓名就行，工作便解决了。
到柠檬节开幕的时候，张爱玲便正式上班了，自是欢喜，也对代中国感激不尽，当晚又以身相许回报一次。
王雪梅爱上麻将后，对代中国也少了过问，回不回家也没以前那么急迫，让代中国觉得这人脾气变好了。却不知她现在已经走出了自己的路线。有求代中国的也知道王雪梅爱打麻将，也时不时地约王雪梅打打牌，故意输点钱，也明里暗里说说自己的事。王雪梅也不傻，也暗示可以帮忙，回头也含沙射影地给代中国提提，代中国也没多想，小事就帮忙办了，大事再问问，王雪梅也编编瞎话蒙混过关。这样一来，王雪梅打麻将的钱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有了这个条件，麻将也越大越大，大到一场下来输赢上万。一起打麻将的人也从机关单位向社会人员和商人转移，也包括麻将专业户。
名声一旦出去了，盯你的眼睛便多了。那些麻将专业户也想着法赢她的钱。也讲策略，先让你赢，逐步渗进一陌生，渐渐混熟，再慢慢下套赢你，这样一来，实际就成了王雪梅一人和一个团体斗输赢。眼看着钱越输越多，先是手上的积蓄输光，接着便是向代中国索要。给过几次后，代中国便不乐意，说做什么事需要这么不断地要钱，王雪梅也不敢再要。心想不能暴露，让代中国知道一定休了自己。
没钱就打不了牌，心里又不服气，总想着生钱的法子。牌友便看出她的窘迫，大大方方地扔了十万给她，说：“拿去用吧。”
王雪梅感动之余，还得说说：“那就先借着哈，看需要啥手续不”
“没事，写个借条就行。”
那借条便打上。
再过几天，十万又没了，又借，再打借条，再输，再借。我的那个天，亿万富豪也不经她这样输，就一个月时间，也就是柠檬节结束的时候，一看借条，已经欠一百万了。吓一跳，心里也不是滋味，才意识到自己走远了，而且听人说自己借的是高利贷，时间长了，那利息比本金还贵。
这么一惊一吓，人都接近疯狂。
代中国自是不知王雪梅的事，乐此不疲地做着他的宣传部长，在成功举办柠檬节后，钟书记出名了，也得到了市上的认可，这代中国也跟着受表扬，也成了县委赞不绝口的人才。
在王雪梅一筹莫展的时候，小学的一同学不知通过什么途径找到了她，摆谈了些家常近况，最后把事落到重点上，说自己准备搞一公司，需要集资，自己名气小了，没那能力，让王雪梅出面帮着搞一搞，事成五五分成。这事一来，等于是给王雪梅雪中送炭，赓即答应。
王雪梅便先找还有联系的同学，认识的社会名流，把诱惑抛出去，说一年回报30以上的利润。认识王雪梅的人都知道，他男人是县委的领导，她能出来说的事肯定假不了，也乐意接受，甚至还帮着宣传。到最后，不再需要王雪梅出面，而是别人主动找上门，主动求着她集资。这么一来，又是几个月时间，王雪梅也有钱了，一看账目，又吓一跳，竟然集资了七千多万，以前借的那点水钱连本带利还了，再和同学一分，自己也落下三千多万。我的那个天，这可是钱呀，三千多万，用手数都要数背气。也不管那么多了，这是净利润，得先花花。高档的衣服先买上，豪车买上。
代中国代正要提县委副书记，也老实了几天，回家发现家里不对劲，怎么突然多么许多高档产品，就奇怪了，一什么事都不做的人哪来的这么多钱，晚上躺床上也问：“咋回事你哪来的这些钱”
“你管得着吗我打麻将赢的行不行，炒股赚的行不行”
代中国一听就知道是敷衍自己，生气地说：“你就折腾嘛，看你咋个死的都不知道”
“你死了老子都不会死。”说完便气冲冲用背对着代中国。
代中国在心里盘算，光那一辆车也得上百万，这些年自己也给了不少钱给她，但也没那么多呀再说了，那些高档衣服手饰也不是点把点钱能买回来的。越想越不对劲，也忍了好久了，赶紧了把王雪梅摇醒，“你先莫睡，起来说清楚，到底是咋回事”
王雪梅被打忧，气不打一处来，“你神经病呀，这么晚不睡觉还不让别人睡，你睡不着爬出去嘛。”把代中国肺都所炸了，怒吼一声：“跟老子起来。”
王雪梅被这一吓，也来劲，翻身起床，叉腰发飚，“你要抓子”
“钱哪来的”代中国咄咄逼人地继续问。
“卖批来的。”王雪梅毛了。
“你镶金的都卖不了这么多钱。”
这么说了让王雪梅更加生气，话虽是这个理，但另有一贬低她，说她不值钱的意思。也不服气地说：“就有人出这么高的价格，你管不着。”
代中国没有理会，严肃了说：“你不要得意，哭的时候还在后面，我把话给你撂这儿，如果你这个钱来得不正当，你也就离进监狱不远了。”说完躺下睡觉。
王雪梅心里咯噔一下，还真去盘衡这钱正不正当，左想右想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呀，不就是人家分红给我吗借的钱本金和利息也和自己无关呀，都同学还呀但代中国的话却又让自己心里发慌，也拿不准了，也消了气说：“听不听嘛，我给说”
代中国便夹着气说：“有屁就放。”
“你啥子态度嘛，我都没生气了。”
“说嘛。”代中国没好气地软和了一下。
“这钱是我帮同学集资，分我的红。”
“什么”一听到集资两个字，代中国心里就喊，完了，完了，必定是非法集资了。
王雪梅又重复，“同学开公司，差钱，让我帮着集资，这是她分的红利。”
代中国脸都气青了，仍压制着问：“多少钱”
“也就二三千万吧。”
“多少二三千万。”代中国脑子轰的一声，差点昏倒。我的仙人，这够枪毙的了。
立即下床，一把拽着王雪梅，喝斥道：“赶紧穿衣服。”
“做啥”
“做啥你要死了你晓不晓得。”这话不像吓人，也不像气话，心里也打鼓，连忙穿衣服。
“借哪些人的钱，赶紧把名单找到，手头还有多少钱”
“用了几百万，估计还有二千多万。”
“把名单和存单给我，明天我替你去还钱，现在赶紧了去公安局自首。”
“你说啥子，自首我自啥首”
“我给你说，你这个傻批，你这是非法集资，一旦事情暴露，你这是重罪，你咋头脑这么简单，你同学做啥子生意这么来钱，会分这么多给你卖白粉也没么高的利润嘛。”
王雪梅心里一惊，是这个道理呀，也吓着了，赶紧了问：“真，真的呀”
“走一步算一步吧，看你的造化了。”
王雪梅经这一下，就哭上了，拉着代中国衣服求饶，“你要救我，你给公安局打声招呼，我明天就还钱。”
“我给你打招呼，差的那几百万咋还这和其它案子不一样，这是牵涉面一大片，我没那本事把他们工作都做通。”代中国不是绝情，也不是公安局没关系，的确如他所说，只要有一个人不服气，一闹腾这事就前功尽弃，不但王雪梅有事，连自己也会受牵连，还不如主动自首，少说点数目，减轻点罪行。
王雪梅被代中国带到公安局，经侦当晚就立了案，按代中国授意的意思，自己还了大部分，只差几百万，而她的同学是上千万。这样一来，这案件的性质就要轻松许多。也知道她是县委领导的夫人，也讲点情面，能左右的尽量左右，能在原则上宽大的就宽大，但刑事拘留是免不了了。王雪梅被押往看守所时，才恍然大悟，自己真的走远了，想想以前自己还是一个小家碧玉型主妇，而今却落得这个下场，这也怪代中国，要是他对自己好一点，哪会是今天这个结局，虽然今天他救了我，但一辈子都会恨他，是他断送了自己前途。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