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赠送卷新闻界暗流
第501节 二十七
二十七
尽管形势变得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危险。可阿月没有畏惧,她打了一个较高的地方,尽力提高嗓门,对着人群喊道:“叔叔阿姨们,你们听我说,不管你们有什么事情,你们这样都解决不了问题,请你们安静,有什么事情,你们派几个代表去找领导,叔叔阿姨,你们这样做,不知道你们清不清楚,这是违法的。”
阿月那女高音穿越人群,让大多数老人都听到了,一时间,嘈杂的声音开始低下来。一个老问道:“小姑娘,我们怎么违法了,我们是来说理的。”
阿月微笑着回答老人:“老人家,你看,你们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已经扰乱了报社的正常工作,你们听我的没有错,你们有什么要求,一定要走合法程序。”
老人好象明白了什么,他问同来的老伴:“你说我们错了吗”
老伴说:“那个小姑娘说得在理,我们不能干扰他们工作呢”
两位老人的情绪影响了很多人。
人群里不断有人说:“我们可不想违法,他们叫我们来的时候,也没有告诉我们有这么多人哪。”
随着大院的人越聚越多,河流躲在一旁冷眼观望,心里颇为自得。但他看到阿月在向人群做解释工作,好象有些人还真听进去了她的话,这种情况,他河流决不愿意看到。要是这群人就这样散去了,自己的计划不就落空了。
河流想,要想事态迅速升级,必须采取措施。要是警察出面,老人们一定会不依不饶,那样,大火不就烧起来了吗
事不宜迟,他立即在手机上换了一个备用号码,拨打了110。他慌报自己是目击者,说晚报社内,很多人正在冲击报社大楼,现在已经大打出手了,看样子要出血案芸芸。
对于警方来说,这可是非常情况,一大批警力从就近的四面八方赶往地处市中心的晚报。一时间,市内警报,不绝于耳。
人群中有人高喊:“他们要抓人了,我们赶快动手吧”人群开始骚乱。局面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有人趁机砸开了下玻璃和房门,张铁山的办公室房门也被砸烂了,窗户也备砸得稀烂。人群里的高喊声此起彼伏。
张铁山、金晓岗他们没有料到,事态会如此迅速升级,他们在也来不及仔细研究了,立即走了出来,各自面对人群,声嘶力竭的做劝解。
就在有人高喊:他们要抓人的时候,人群开始愤怒,随之开始动手打砸
张铁山高声的说:“老同志们,我们这是单位的内部问题,我们自己解决,不可能报警,怎么可能抓人呢,请大家放心”
可是,张铁山的话还没有说完,第一批赶到的警察已经进入大院了,局面立即更加混乱
人群里高骂道:“骗子”“伪君子”“他们就是要抓人”
突变的情况,让张铁山阵脚也乱了,他心里清楚,这样的,一定有人在背后指使,也一定有人在煽动群众,报警的人也是别有用心。他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昏迷过去,后边发生的一切,他浑然不知了。
阿月被愤怒的人群推倒,而后被拥挤的人群踩在了脚下。当人们散去的时候,她的脸上布满了鲜血。
金晓岗的衣服被激怒的人群扯烂了,身上多处受伤。冲击他的人边打边说:“打的就是你这个贪污犯,就是你这个出卖报社的卖国贼”
科贝的办公室也被砸得满目惨境,玻璃,办公桌,书柜,花瓶,无一幸免的遭到了灭顶之灾。科贝不知道情况,看见进来的人们气势汹汹,她一言未发,看着那些疯狂的人乱骂乱砸。也许因为她是个弱女子,也许因为她一言未发,没有人动手攻击她。她也就算躲过了一劫。
郝同和龙霞,也因为是报社的老员工,前来请愿的老人们都认识他们,所以他们也才幸免受伤。
警方动用了一百五十名警力,在两个小时才将这起事件平息。
所有的人都百思不得其解,这些退休的老人们,何以这样的齐心,这样的激动。也许,只有河流和老宏才知道其中的原委。
至于人群中那些动手的人,事后警调查,绝大部分不是报社的退休员工,一部分为职工家属,一部分为社会闲杂人员。警方初步判断,这是一起有预谋的阴谋活动。
大家不愿发生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而且还在省委换届前夕。对于上京省来说,这无疑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情。
张铁山、金晓岗、阿月分别住进了医院。报社的一切事务,理所当然的落到了郝同、龙霞和科贝身上。
省委宣传部部长,省委副书记在事发的十五分钟后,先后打来电话询问情况,责令报社立即将情况上报省委。郝同龙霞他们只有放下报社的其他工作,组织人员赶写出了详细的汇报材料,于次日上报到了省委宣传部和省委分管领导处,等候上级的处理决定。
这是上京省从未发生过的群众集体闹事事件,尤其是在宣传文教系统没有发生过的事件。省委宣传部非常恼火,省委非常重视。
由于这起事件的重要性,省发紧张研究了处理案:首先成立调查组,调查事情发生的全过程,而后作出处理。并要求,弄清情况之后, 一定要严肃查处,不留情面,要追究单位的主要负责人的责任。
龙霞也很自责,因为她知道,也可以这起事件,会牵涉到丈夫的升迁,但她把这话深藏在了心里。回到家里,人不问这件事情,她决不提及,那也是丈夫痛心的事情。她只是淡淡的提起了金晓岗住院了,伤势不重。
丈夫嘱咐她,要抽时间去关心一下,替他买些补品。龙霞心里知道,不管出了什么事情,丈夫都不会埋怨金晓岗,而且对他充满了关怀。这种心情他们两人完全一致。想到这些,龙霞的心里也就平静了许多。
她原本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西西,担心影响她的学业,可是,昨天夜里,西西来了电话,电话里她问到了金晓岗受伤的情况,关心伤势重不重。看来是有人早告诉西西了,但这个人决不是金晓岗本人。金晓岗的脾气龙霞是了解的,这个时候他不会让西西知道,不会让她担心。
她只在电话里轻描淡写的告诉西西,只是皮外伤,不日就能出院了。西西是半信半疑挂断电话的。
按丈夫的吩咐,晚上一定要去医院看看金晓岗。
龙霞准备了三份礼物,开车来到医院。先看了张铁山。张铁山脸色苍白,卧在床上,吃力的对着龙霞微笑,后艰难的说:“你们辛苦了,你看报社出了这样大的事,我却只能卧在病榻上。”
龙霞看着张铁山那越来越深的邹纹和那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心疼的说:“张社长,你就不要想别的了,报社还有我们在呢,你就安心养病吧。事情都会过去的。”
看来张铁山病得不轻,他闭上眼,又问道:“那两个年轻人怎么样了”他心里还牵挂着同样躺在病榻上的金晓岗和阿月。而后他又感叹的说:“他们可是报社的希望哟。”
龙霞点头同意,回答说:“是呀,我们向医院交代过了,医院表示将尽快治好他们,让他们能早日工作。”
张铁山在护士的配合下,艰难的坐了起来。龙霞立即制止了,他让张铁山从新躺下,还动手把被子给他盖上,一边说:“你躺好,躺好。”
张铁山感激的看着龙霞,嘴里说道:“谢谢你。”
龙霞对他说:“你好好休息,我得去看看那两个年轻人。”
张铁山说:“你代表我问候他们。”
“好的。”说完龙霞走出了病房。
回想起张铁山在病床上的神态,龙霞心里感叹,岁月不饶人哪,她下意识的照照镜子,发现自己也老了,要是有一天,自己躺在病床上,说不定比现在的张铁山还要态呢。想到这些,她的心里涌起了淡淡的哀愁。人就是复杂的动物,触景生情,她甚至想到了要是自己生病了,西西在那里,哦,还有,金晓岗在那里想到金晓岗,龙霞又有些自责,他是自己的什么人可笑。但是不自觉的出现在脑海里了,龙霞摇了摇头,快步跨进了金晓岗的病房。
病房里没有一丝声响,安静得可怕。
龙霞环顾了病房里的陈设,这是一间双人间病房,里间的茶几上摆了几束新鲜的鲜花,而外间的病房,茶几上没有鲜花。龙霞揣测着,到底金晓岗在哪个床位呢
正在这时,房间里的年轻护士看见她了,走出来问:“请问你找谁呢”
“我是晚报社的,来看金晓岗。”龙霞轻声介绍说。
“哦,他刚睡着了,你进来吧”护士说。
龙霞进了病房。一股馨香的药味迎面扑来。
护士看着龙霞说:“你是金晓岗的母亲吧,看你们长得很象呢”
听了护士的话,龙霞又恨又喜,恨的是自己真的就那么老了吗喜的是有人居然现在就说自己是金晓岗的母亲了。她微妙的笑了笑,没有回答,也没有辩解。
没想到,这个年轻的护士又说:“你真有福气,儿子张得帅气,媳女儿那么漂亮。”
龙霞心里一惊:儿子媳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护士说:“你儿子住外间的,媳妇住里间的。”
龙霞有点不高兴了,但鉴于身份,不便发火,轻轻的说:“什么儿子媳妇,我来看金晓岗。”
那个值班的护士借龙霞去看金晓岗的时候,离开了病房,只听见护士在外面和她的同事说:“真是的,你们婆媳有矛盾也不能拿到病房来撒气呀,不象话。”
龙霞真想冲出去解释一下,可转念一想,也没有必要。
后来,进病房的换成了另一位护士,龙霞问:“刚才那位呢”
新护士说:“她下班了。”
龙霞就再也没有讲话,她耐心的看着金晓岗,等着他醒来。但金晓岗没有醒来的迹象,她又进里间去看了阿月,阿月也在昏睡,自己又不忍心吵醒他们,放下了带来的礼物,留下一张字条给金晓岗,走出了病房。
回到家里,把自己的遭遇向丈夫一说,两人都笑了。龙霞伤感的说:“看来我们老了。”
丈夫安慰说道:“是呀,你看看咱们的女儿都那么大了,我们能不能吗岁月不饶人呀,这是大自然的规律。”
不知什么原因,龙霞拥到丈夫怀里, 莫名其妙的流出了眼泪。也许是发现自己老了,也许是护士说阿月是金晓岗的媳妇。
阿月是金晓岗的媳妇。这句话困扰了龙霞很久。是呀,阿月有气质,人也能干,她是可以成为金晓岗的媳妇呀。龙霞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担心,或者,那是每个母亲的通病。
当护士告诉金晓岗,说他母亲来看过他了,他的脸红了,因为阿月也在。
护士说:“你们俩口子真是的,怎么不和自己的母亲搞好关系呢你看,她对媳妇和儿子是不一样的呢都说婆媳难处,我这回算是见识了,看来你们婆媳之间的冰难破哟。”
这回该轮到阿月脸红了。金晓岗正要解释,阿月却说:“是呀,我们是有矛盾,但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金晓岗不知阿月要搞什么鬼,又不便当即揭穿她的荒言。自从护士把他们当成夫妻之后,阿月在医院这一段时间里,就俨然以妻子自居,弄得金晓岗苦不勘言。可阿月却自得其乐,异常开心。
报社的这场风波平息了下来,可是,员工的积极性遭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也没有人能回避得了。
随着住院的张铁山、金晓岗和阿月的相继出院,省委的调查也结束了。
省委调查组已经查明,这起事件的幕后总策划是享受副厅级待遇的老宏。当然,对于退休职工提出相应问题,该解决的解决了,该调查的调查了。对于诬陷,也落实得清清楚楚,金晓岗和科贝受贿属于诬陷。
省委最后决定,对晚报社负有领导责任的主要负责人,予以处分。这次处分的范围只限定在社长和执行总编辑。金晓岗表示服从组织决定。但是张铁山,却提出了极其强硬的理由。
省委工作组的领导说:“你说吧,张社长,我们把你的意见带回去,供领导决策,我们在这里也定不了的。”
张铁山激动的说:“如果要处分,怎么处分我,我都坚决服从。我对晚报社负有领导责任。但是,组织上要对金晓岗进行处分,我坚决不同意,这不是我个人的意见,我们报社党委也是这个意见。金晓岗才通过竞聘上来,对报社的大环境,大格局,还没有完全了解和掌握,这是其一;其二,金晓岗现在刚刚主持报社的改革大局,各方面都还只是开局阶段,现在给他处分,会降低他的威信,影响报社改革的进度;其三,报社总是要发展的,发展就需要年轻有为的后备干部力量,而我们报社的现状,金晓岗是个最合适的后备人选,从党的新闻事业发展的需要,应该对年轻干部加以培养和保护。”
张铁山的一席话,让省委工作组的同志也受到了感动,他们答应将这个情况立即汇报省委相关领导。
听完了张铁山的意见,省委工作组还听取了副总编辑郝同、副总编辑龙霞的意见,让省委工作组的同志惊异的是,他们的意见居然惊人的一致。
张铁山和龙霞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们从心底里感叹:这个郝同,在大是大非面前,真正体现出了一个党员的基本品格。
就在对报社领导进行处分的同时,这次闹事的总策划老宏,已被移交司法机关。他被警方带走的那天,他闷闷不乐的说:“不是我一个人想出的主意,不是我一个人。”
前来带他的警察说:“现在不是交代的时候,你跟我们去了再交代也不迟。
老宏的妻子在一旁大声的埋怨道:“叫你不要管闲事,你偏要管,这回可好了,也不知道要判多少年呢“说完哭泣开来。
老宏低着头,妻子的喊叫让他心乱如麻。
省委工作组的同志很负责任,把报社的几位主要领导的意见向省委领导作了详细的汇报。省委的决定很快下来了,果然,没有对金晓岗处分,给张铁山记了行政记过。
处分决定一定,张铁山找来了郝同和龙霞,高兴的对两位说:“看来省委还是站在我们一边的,还是支持我们改革的,我心里特别高兴。“
郝同说:“社长啊,只是苦了你了,我心里真难过,都到了退休的年龄了,你看,你为了大家的事情,还挨了个处分。“说完这话,他眼睛里有些湿润。
“是呀,难为你了。”龙霞沉重的说。
张铁山自己也是泪眼朦胧的说:“我没事的,只要报社能按原计划改革下去,我的个人得失算不了大事。现在我最大的希望就是报社的改革能成功,我也就心满意足了。”说完闭上眼睛,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
是啊,自己进入晚报社的时候,多火红的时代呀。那个时候,只要提起晚报,都知道那是一张区域性大报呀,年创产值过亿的大报呀想想那时,省里的那些副书记们还要高看晚报一眼呢。
可这时代变化太快了,报业的变化一年一个样,今天的晚报,早就日落西山了,经营严重下滑,发行量的逐年递减,晚报快要被逼到死角去了。要是再不改革,他这个社长,就真的要成败家子,成为上京晚报的历史罪人了。
想到这些,他又觉得对他的处分算不了什么,总比晚报被断送强多了,至少新闻界人们也不会把他当笑柄。
看到张铁山的心情沉重,其他两位副总编辑,心里也与他一样,谁不希望晚报能从振雄风,象往日一样成为这个区域的新闻霸主。
彼此沉默了很久,张铁山坐直了身子,一字一顿的说:“我想,我们只能全力支持年轻人,让他们闯出一条路来。也许,这已经是晚报今天和明天的最后一个机会了。”他的话里,苍凉中带着决心。
郝同和龙霞点了点头。
郝同说:“要不这样吧,晚上报金晓岗、科贝、王欣和阿月叫到一起,我们和他们年轻人交交心。”
“我同意,让他们多给身边的年轻人一些动力,尤其是要告诉他们,骨干一定要自强不息的精神。”龙霞补充说。
“好哇,就算是报社经历了灾难之后的一个干部动员会吧,范围是小了一点。”张铁山也同意。
大家心里都清楚,按级别。河流是应该到场的,可是,谁也没有提他,大家心里,其实都已心照不宣。
就在几个老领导在为报社的发展殚精竭虑的时候,金晓岗、科贝、王欣和阿月他们四人,也正在一起商议今后的出路。
阿月告诉金晓岗一个绝密消息,省委不处分金晓岗,只处分张铁山。还透露说,这个提议是报社党委成员的一致意见。
金晚岗知道阿月带来的消息是真实的,就在那一瞬间,金晓岗这个铁骨男儿泪流满面
聚会的晚上,几乎所有人都喝醉了。
让几个年轻人吃惊的是,张铁山、郝同和龙霞,他们三位老前辈眼里都漫满了泪水。同时举起了杯,张铁山满含热泪的说:“我们几位的心里都很高兴,有了你们这批年轻人,我们的后继有人了,今后的报社,就要看你们的了。我们几位,给你们铺路搭桥,我们一定在所不惜,拜托了”喝干了酒,张铁山嚎啕大哭,那个六十岁的汉子,心中积淀了太多的委屈。
令大家感到意久的是,金晓岗两眼血红,硬是没有掉下一滴泪来。但是,他喝的酒是明显的过量了。只见他一杯又一杯的狂饮,不和任何人说话。
龙霞让坐在他身边的王欣和科贝,不要让他再午休止的喝下去了。
科贝好心劝他,他置若罔闻。
王欣武断的把他的杯子换成了可乐,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金晓岗,一言不发。奇怪了,金晓岗也就没有再喝下去了。
散场的时候,王欣、科贝和阿月,他们三人都自告奋勇的要求送金晓岗回家。张铁山和郝同都说:“那你们三人一起送他回去吧。”
“不用了,我送他就行了”谁也没有想到,龙霞会要求送他回去。三个年轻女人面面相嘘,也不敢再说什么。
龙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金晓岗扶到了家里。
金晓岗坐在自家的沙发上,这才伤伤心心的哭了。龙霞没有劝他,只是不断的给他面巾纸,金晓岗也不客气,不断的擦眼泪,又不断的涌出眼泪。
龙霞不时拍拍金晓岗的肩,轻轻的说:“没事的,还有那么多支持你的人呢事情总会过去的。”
金晓岗的泪滴象断线的珠子。
龙霞见证了这这个已经是自己准女婿男子的脆弱一面。
事实上,有时候坏事能变好事。晚报社经历了那起事件之后,报社的领导层惊人的团结,中层干部也是牢牢的跟随报社的决策层,报社上下形成了强大的合力,这个局面是所有人没有料到的。
晚报社会不会动荡,是省委相当关心的问题,他们甚至在考虑,如果晚报的领导班子这个时候垮下去了,找谁来带队的问题。但经过短短的三天,省委的顾虑就打消了,一如继往的支持晚报现有的领导班子,并要求他们加快改革的步伐,力求把晚报办成一个成功的改革试点音准。报社的被动局,这才得到了全面的扭转。
眼看自己的计划再一次破产,河流的心里再也不塌实了,他加紧了行动,准备随时远渡从洋,离开国土。这段时间,他还整天担心老宏会把自己供出来,不断采取方式带话给老宏,叫他千万不要乱讲,他会很快找人把他放出。河流自己也知道,这个时候那敢去找人呢,警方正愁没有突破呢,自己当然不能送货上门。他给老宏带话,无非是想稳住他,不想让他过早的暴露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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