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六卷 祭奠叶丹身染沉疴 仙龙迷洞柔爱复元
第7节 第九十一章 魂吻唇绿
背靠着初恋婆娘叶丹墓碑的我,看着太阳一步一步的落入了地平线,无边无际的黑暗已慢慢笼罩了大地,心里不由得便想按照民间的传说此时阴间的鬼魂都可以出来了,我的丹丹也应当可以出来现身,与我真正面对面的相聚相见嘛。
不料两个公墓山管理处的工作人员,循着一点点昏黄的烛光打着手电找来了,俩人同情的看着我先是劝告似的叫我下山见我仍然是不愿走,就对我严肃的说按照相关文件规定,任何人不得在山上过夜,他们要关山门催促我立即下山。
我在他们的催促中只得在心里无奈的默念了几句“对不起我的丹丹,沒有办法人世间的清规戒律就是多,看来你我只有在梦境中相聚相见” 这样的话语, 便艰难的站起来对着叶丹的坟墓无限留恋的看了看,走一步晃三晃的下了公墓山。天黑透一阵后,我终于回到了自己所住宿的小旅馆,张兰与王军二人此时正在旅馆大厅焦急的等待着我,一见我极为疲惫的模样走进来,他们俩人忙一边一个的扶着我坐在椅子上,同时问我哪儿去了,是不是又上了公墓山去看叶丹
我听了靠在椅背上无力的点了点头,张兰见状深情的瞥了恋人王军一眼又赞赏似的看了看我,“唉”的感叹了一声,理解似的说:“难怪叶丹给我说过,她一生一世都要跟着你,原来小龙真的是一个痴情重情的好男人,叶丹未看错嘛。”
而王军却是不理解的看了看我,沒有接张兰的话意说什么,只是一声声的喊饿了,叫服务员快炒菜端饭,吃饭后,在房间里,在三人闲谈了一会儿后,我对他们俩说了明天我就回去,非常感谢他们俩对我这几天的照顾与帮忙等话语。他们这一对同学恋人听了自然都是说了几句不用感谢,作为要好的同学,怎么做都应该应当等语言,又先后都客气的问我还有什么事需要他们满帮忙,请作为老同学的我只管讲。
我见状在想了想后,便对他们俩说:“以后叶丹的爸爸妈妈离休未当官了住在哪儿,假若他们未给我讲,请你们问清楚,然后再给我讲,以便我好代叶丹去尽孝,随时去看望。”
张兰一听就颇为欣赏似的慎重的点了点头,王军却是不理解似的“唉”的重重叹了一口气,随即颇为奇怪似的对我说出了他心中的怨气与不满。只听他直言不讳的有点儿不耐烦的说:“老同学东方小龙,像你这样的人真正少见,叶丹的爸爸妈妈他们原来瞧不起你是农村出身的人,活生生拆散了你们俩,毕业分配时,叶丹的妈妈不搞鬼,你肯定留在省委机关上班,凭各方面的素质,说不定你早已当上了处长”。
说到这里王军又同情的看了看我,不顾张兰的眼色劝阻,更加直言不讳的说:“正是因为那样,你才被赶到一个穷地方的穷单位,好不容易当上一个小小的付科长,还是因为与叶丹谈恋爱的事,被人害得借调出去当一个临时教书匠,现在你所爱的叶丹也被她的妈妈害死了,你还要代叶丹去尽孝去看望她的爸爸妈妈,这到底是为什么值不值嘛。”
我听后有点儿难为情,心里很难受,只得苦苦的笑了笑,用无可奈何的语气轻声说:“老同学,你说的那些都是命运决定的,我无法改变,也不怨任何人,去看望叶丹的爸爸妈妈,代叶丹尽孝,那是叶丹的遗言,我必须那么办才会心安。”
未待我的话语落音,张兰就已深受感动的看了看我,对还要说什么的王军微笑着劝阻似的说:“王军,你不要再说什么了,像小龙这么做这么想,才算得上重情重义的男子汉嘛”,王军听后也不由得点了点头,对张兰也微笑着看了看。
我们三人就这样又说了一会儿其他的闲话后,他们俩人要我好好休息说明天要送我去火车站,我忙表示不能再麻烦他们俩就把他们这一对同学情侣一直送到旅馆大门的外边。
看着王军和张兰这一对恋人同学又是手挽着手相依相偎的说笑着走远,我触景生情的又想着初恋婆娘叶丹我们俩,本来也应该是这样,心里便很感到难受,回到房间后,无心洗漱,就一下子合衣睡在床上,心里一边默默的念着叶丹这两个字,一边浮想着她那靓丽漂亮的脸庞,慢慢的入眠。
在迷迷糊糊之中仿佛觉得身穿新衣画着淡妆的叶丹,从窗户飘然而至的来到了我的身旁,她做手势不许我起身,也不与我像原来那样一见面就迫不及待的相互搂抱着亲热亲吻,只是笑吟吟的深情爱恋的对着我上上下下的看了又看。
当高兴激动的我,正想不顾一切要像原来那样搂抱亲吻叶丹时,她却突然俯下身来,俏皮的蜻蜓点水似的吻了一下我的大嘴唇,未等我伸出手搂抱着她既丰腴又苗条的身子,就已快速的立起身,并优雅的挥着我给她送的那条梁祝十八相送图画的苏绣手绢,又从窗户飘然而出,一瞬间又已不见。
一会儿后,我清醒过来了,对刚才的与初恋婆娘叶丹似梦非梦的相会相见,心里不由得感到非常的奇异奇怪,同时又好像觉得自己的口腔里面,与原来和她亲吻吸吮过后的一样,停留着她的气息,既像丹桂花之香,又有丹桂果之甜。
随即我忙奋力的爬起来,开灯后在书桌上的镜面上一照,只见我的嘴唇由淡红变成淡绿像染上了緑颜色一样,心想原来民间传说,世间的人只要被阴间的鬼魂哪儿被摸着其皮肤都要变成绿颜色,未想到真的是这样我刚才只是嘴唇被已逝去的初恋婆娘叶丹吻了一下,颜色就变成了绿色的嘛。
顿时我心中便已明白,这是叶丹在九泉之下,已知道我来看望她,并遵照她给我所留的遗愿给她退还了像片、信件、发辫和手绢等物品,她心里非常的高兴喜欢,就趁黑夜来和我相聚相见并像原来一样,痴爱痴恋的看着我,情深款款的对着我微笑,最后既俏皮又主动的亲吻了一下我的嘴唇嘛。
我返回床上又睡下后,脑海中浮现着叶丹刚才与我相聚相见时那笑靥如花的俏丽脸庞,心里回味着她刚才吻我嘴唇时那已沁入我四肢百骸和肺腑内脏的香甜亲吻,入眠得既很沉又很实,在不知不觉之中,一觉醒过来后,已是天色大亮。
起床洗漱后我正在收拾随身物品时突然听到服务员敲门,不料想我刚把门打开就进来了那个曾找过张兰又在公墓山叶丹坟墓旁见过的那个眼镜军官,他对我既同情又奇怪的看了看就送给我一个信封,说了一句“是两个首长叫送来的” 这样的话又笑笑的看了看我,摇了摇头才转身走出了房间。
我礼貌的说了一声“谢谢慢走”后,沒有去理会和思索他刚才所表露的好奇与惊讶神态,只是随即就打开信封一看,原来厚厚的信封里面所装的竟然是我交给他们老人家的他们的女儿叶丹的那本工资存折,另外还有一封短信,短信则是我的初恋婆娘叶丹的爸爸妈妈两位老人家合写给我的。
信中说他们看到女儿的工资存折受到了情感上的极度煎熬和震撼,深深觉得对不起我和叶丹,听到我那“爸爸、爸爸”的叫喊仿佛又听到了叶丹生前的亲切呼唤,他们心里虽然有一定的安慰,但又觉得愧疚难当,后悔心疼得如刀绞一般。
两位老人家在短信中两次嘱咐我要听叶丹的话,勇敢的面对新生活,他们大概在半年后离休,离休后住在哪儿,到时叫叶丹的好友張兰转告或者直接給我写信讲,以便以后好相互联系与团聚见面。他们老人家又特别在信的末尾注明,女儿叶丹已在遗书中讲明她是你龙儿的妻子,其不多的遗产应该归你所有,故把她的工资存折一并附信送回等字样。
我看信后,不由得感慨万千,呆呆的坐在床沿上,心里不由自主的想,您们老人家假如能早点儿像这样的开明开通,我和您们的宝贝女儿叶丹,怎么会受那么多的风险磨难,怎么会有现在这样凄惨难言的结局,您们老人家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极度痛苦悲伤,也许会有一个儿孙满堂的幸福晚年。
这样默默的想了一会儿后我退了房间,并告诉服务员,说有人来找我时就说我已去了火车站,不料一个年过半百的服务员阿姨好心的提醒我,说是我嘴唇上不小心被沾上了绿墨水叫我去洗一洗,我听后对她老人家报以感谢似的笑了笑,可沒有去洗漱间,而是又双眼含泪的快步出了小旅馆。
因为我刚才起床洗漱时已发现,昨晚在睡梦之中与初恋婆娘叶丹相聚相会时,被她俏皮的亲吻了一下嘴唇,今天早晨不仅还有满口余香余甜,而且嘴唇上的绿色比昨晚显得还深了一点,连清洗三次都沒有改变,沒有必要再去洗一洗嘛。
随后,我到银行把叶丹工资存折中的积累余额三千多元钱,由活期存款转为长期存款,并加了密码,准备作长期保存,不动其一分一毫,以示对心爱的她无限痴情与忠贞爱恋。
接着我又连着转了几个商场,精心挑选的购买了许多叶丹生前喜欢吃的各种精致食品和狗猫芭比娃娃等玩具,一个人携带着大包小袋又到了省城东郊的公墓山上,在初恋婆娘叶丹的坟墓前与她又隔着墓碑和浅浅的地表土层相聚相见。
从此时此刻起我像精神病人似的,一会儿双手轻抚着镶嵌在墓碑中间的叶丹的那张过塑的彩色大像片又说又哭,一会儿又一笔一画的揉摸着墓碑上刻写着的叶丹那二颗字边叫边笑,这样的整整一天,我都是哭着叫着喊着笑着的陪同着叶丹,尽情的与她吃各种食品,哄着她无休无止的疯和玩。
天色黑了后,在又来催促我下山的公墓山管理人员既惊奇猜疑又同情不解的目光注视下,我才双眼仍含着泪心里难过难舍得一步一回头的既无奈又稠怅的离开了身子虽已长眠在地下,但魂灵儿却好像一直伴随着我的初恋婆娘叶丹。
到了山下的大路上我打的直接到了火车站,在火车上,形式上我仍然像两年半以前毕业时回龙凤地区一样,一个人昏昏沉沉孤孤单单的微微闭着双眼坐在西去的火车硬坐上,好像有满腹的悲痛忧伤,呈现在人们恨前的是痛苦的模样。
可不知为什么此时的我,身心里并不是表面的那样,因为从下公墓山打的一个人坐上汽车后,好像初恋婆娘叶丹都是与我相依相偎的一块儿坐在座位上,她还不时俏皮的亲吻我的嘴唇,让我不仅不孤单而且有着伴同感,很温暖很喜欢。
火车上同一个车厢的人很多很挤,叶丹好像很是怕羞似的更是把她丰腴柔软的身子粘贴的躲在我的身子上,并还不时使坏的爱抚呵痒我,使我觉得她越来越可爱越来越大胆,在有这么多人的注视下竟然也敢与如此相亲相爱的亲热嘛。
在我外表形式与內在感觉如此截然不同的朦朦胧胧之中,突然听到邻座的几个男女旅客在低声的发表议论,一个男人的声音问,你们看,那个人是不是龙凤地区物资局财务科的东方科长;一个女人的声音答,嗯,既有点儿像又不太那么像,东方科长我在舞厅见过多次,好一副英俊帅气相,这个人脸色好苍白,连嘴唇也呈绿颜色,一副有病的模样。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接着肯定似的说,是他,前年考会计证培训时我还听过他讲的课,当时他看起来好阳光,怎么现在变成了这般有重病的模样,人啊,真是难以预料预测其变化嘛。先前说话的那个男人“唉”的叹了一口气,赞同似的说,是呀,人的变化确实是很难讲,俗话说的人強不如命強,你们想东方科长再会写能做,再英俊帅气,惹翻了全龙凤地区闻名的最喜欢包玩帅男的彭艳和李娟这一双大姐大表姐妹俩,被她们这一双特有背景的表姐妹活生生的硬给他定了一个破坏军婚罪,当然要被整成这个白脸绿嘴的有病模样。
此时已处于糊里糊涂的我,突然听到“破坏军婚罪”这几个字,由此又联想到为此而丧命的我的初恋婆娘叶丹,胸口里面顿时疼痛得像被刀子在绞一样,无法忍受双手就乱抓乱扯着胸脯上的衣裳,惹得相邻的众人都惊骇的对着我看。
忽然之间我的双手同时摸到了内衣袋中存放的叶丹那两张像片,好像我的初恋婆娘叶丹,不反沒有出事身亡,而且一直也沒有离开我,仍然相亲相爱的粘贴在我的身子上,对我仍是那么痴爱痴恋,立时不仅疼痛顿消,而且满嘴生香。
可不知为什么,从此时起,我的脑袋却重如千斤,喘不过气来,内在与外表都是一样,不仅表面形体上昏昏沉沉的,心里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而且整个身子也是越来越无力疲软,后面他们是怎么轻声议论的,我好像都是沒再听见。
后来火车是何时到的龙凤地区火车站,我虽然略略有点儿知晓,但此时此刻的我,已是既不能连贯的说话也不太会那么正常的走路,只不过潜意识的还是知道应该回宿舍去,因而迷迷糊糊的我跟随着人流踉踉跄跄的下车走出了车站。
随即直接打的在地区物资局院坪下了车,任由的哥在皮夹里取了车费后,我像酒醉了似的揺摇晃晃踉踉跄跄的往自己宿舍那面走,幸好此刻是早晨行人稀少沒有被人看见,否则我刚才的模样与表现又是人们一个茶余饭后的笑资闲谈。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