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卷二 设计局中局

    第204节  202

    六人都上座,大家都没有急着动筛子,而是看着这满满一桌的菜。

    “不错,不错,看颜色,是俱备了色;闻着味,是感觉了香;等会吃进嘴,就看这味了”童主任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筛子,招呼着大家开始行动了,龙志鹏也一脸微笑,但是不动声色。

    吃了一阵,大家纷纷说,味道不错。但是,唐萍却一直没有吃海鲜,而一直夹着菜肴中一盘苦菜配窝窝头吃。

    大家都有些奇怪地看着她。

    似乎她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夹着苦菜的手抖了一动,一根苦菜掉在了桌子上。她马上夹起来,然后往碗里放。

    童主任睁大眼睛,诧异地问:“你做的这一桌海鲜,味道都挺不错,你怎么不吃呀”

    唐萍便不慌不忙地解释说:“我这几天有点上火,本来没事的,这两天又有些火重了,所以我不敢掉以轻心了。海鲜品是发物,我暂时不敢吃。多吃点苦菜,吃点窝窝头,我把体内的火清一下。还有,现在生活好了,吃这个苦菜窝窝头也有好处。”

    童主任,其它两个人,还有小芳听着唐萍的话听得莫名其妙,龙志鹏却忽然笑了笑,“这苦菜在市场上不好买啊,吃的人已经很少了”

    “是啊,现在海鲜类到是好买,这苦菜,我们是买好海鲜后,又去的早菜批发市场转了好久寻找,经理她还一直担心买不到”小芳在一旁解释。

    “嗯,经理,你又做这么多好菜,又买到了苦菜,也算是好不容易了”龙志鹏回应着,也夹起一匹苦菜,细细嚼了起来。

    她接着问唐萍:“你说说,吃这苦菜窝窝头还有什么好处呢”

    唐萍笑着说:“不是我想忆苦啊,但是我还是忘记不了过去的日子,小时候到是蛮苦的,现在我也常告诫自己不能忘本。”

    这时,厨房的大师傅进来,又送来了一个甲鱼汤,问着大家,菜够不够

    龙志鹏立刻冲厨师摆着手说:“这一大桌的菜,够了够了吃不完倒了也是浪费”

    厨师红着脸退了出来,这时唐萍掏出烟,给几个把烟散了出去。

    龙志鹏接过唐萍递来的烟,旁边的小芳迅速站起来,给她点上,其它的几个也点上了。

    龙志鹏深吸了一口,问唐萍:“你都是小孩子,你八十年代的吧,你们这个年代的孩子已经很幸福的了。”

    “大部分应该的,我不知是我情况特殊,还是我出身的缘份,我小时候吃过很多苦,以前和父亲在农村的时候,也下过田,栽过秧,那时田里有蚂璜,爬到脚上后来回到城里,家里条件也不好,很困难,吃肉都吃不起所以,我很能理解龙会长你们吃过的一些苦,我有共鸣,有同感”

    “呵呵,你八十年代的孩子,能有这样的体会,相当不容易呀穷孩子”龙志鹏似乎对这种话题感兴趣,这是唐萍经过调查得出的结论,这也是她今天故意吃着苦菜,然后朝这个话题上靠的原因,一切都有所准备,就是不谈工作,不谈团购汇景苑步行街商铺的事

    “我小时候,我父亲在外面做小生意,一直没做起来,我妈很苦,一直在外面做零工,干体力活挣钱,我母亲有一次在外做工,挑沙去船上给运走,她不小心掉进了大河里。被救上岸,第一句话就说,我还能挑。”说到这里,唐萍眼含泪光。

    “你母亲当时挑沙算是工人吗”龙志鹏问。

    “”唐萍应声道。

    “嗯,你说的那是八十年代初期吧,那时候市场还没有完全开放,能在外找到工上,都很不容易的。那时除了正式工,都说零时工。零进工也是随时都可能被开掉。可能你母亲当时就是怕失去那份零时工的工作吧。”

    “是的,我母亲在工地上抬沙,挑瓦和水泥。但是她身体也不太好,吃也不太吃得下,饿得瘦骨嶙嶙。有一次,她们工班在山头采石头,但是不慎有两块大石头从山头滚了一下,别人都跑开了,只有她跑得慢,不过母亲还算命大,其中有块石头从脚背碾了过去”

    “哇,唐萍,这我都没有听你说过你母亲这么苦”小芳在一旁边感慨道。

    “母亲那次算差点把命都搭上了,工人们把她背起来,一路上缠着她的伤口,去找到建筑工地的领导。可是,那个建筑公司把母亲送医院,我母亲瘸着一条腿出来的,那个挑沙的工地给了母亲一点钱,就是工地不需要女人,就把她打发回家了”

    在自己这段回忆,唐萍是在推介自己曾经家庭的困难与苦难。“我母亲回家后,已经不能干重体力活,父亲就在外面做小生意,拼命挣了,照顾我和母亲,我父亲也很苦,虽然她脾气有时不太好。”

    “唉,难怪你这么节约,一块苦菜掉桌上还要夹起来吃确实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童主任在一旁也感慨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我记我得那能做的就是给回家的母亲烧热水,给她端去洗脸水,洗脚水。我卷起她的衣服擦背,她的左肩膀抬生起肉疱,象骆驼背,两头高,中间低。有时候,我给她擦着肩,我又去重新拧一张毛巾,她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唉”不知是谁幽幽地叹了一声。

    “身体弱的母亲在我不在家里,便承担了全部的家务,为了节约用电,她在家里常常摸黑做菜做饭,洗衣扫地。那时我就想啊,等我长大后,我什么都愿去做,什么都舍得,只要能有办法让家里的环境改变得好一点,我什么都愿意去做,并且努力去做。”唐萍说的着的时候,她看见龙会长听着听着,转动着桌上的托盘,把一个烟灰缸移了过来,放在自己手边,然后她说:“唐萍啊,看不出,你是80年代的人,还吃过这些苦”

    唐萍便接过话说:“其实也没什么,那时我们是挺困难的。但是我想只有我们努力了,我们这些后一辈的人积极去努力改变困境,我们总会好起来的。我知道龙会长您现在很积极地参予一些慈善活动,这一点让我十分敬佩啊”

    “唉,唐萍啊,其实,你80年代的的都能感受到那些苦。我是50年代的人,更不用说了。现在听你说这些的,再看看我们的现在的好日子。我觉得很多人已经忘记了过去了。”

    “这是岁月砌起的一赌墙”

    “嗯,这墙如果我们不清理,便会长起草丛灌木,越长越高。”

    “龙会长,您一直在清理自己内心吧,我想”

    “是的,我想,我们要时时清理自己的内心,才能看清自己。岁月的这墙其实脆而薄,一动心就可以推开。我也是苦日子里过来的人,十年前来到古堡才开始创业。我现在不管是做慈善,还是去帮助人,因为,我以前,她得到很多人的帮助,要不,今天的我也不是知道是个什么样子。”龙志鹏感慨万千。

    这感慨让唐萍一下子明白今天在酒宴上谈起这个沉重的话题是对的,龙志鹏要听的,打开她心扉,能沟通起来最有效的这是苦日子的话题。

    “龙会长,其实,我也喜欢看我们建国后的历史,以史为鉴,我想我们的观点和看法可能才会更全面一点吧”唐萍把话题稍微地调整朝向非个人一点。

    “看得全面,我不敢说,但不断地反省,确实才能逐渐看清了过往岁月的面貌。”

    听到这里,唐萍便觉得可以和龙会长探讨更深入的话题,就是她从童主任口里得到龙会长在文革中惨痛的往事了,她想,说那样的话题会让龙会长更感兴趣。

    于是,她不再从自身的遭遇说起,而是变得点评起历史来:“我常常看文革那段时期,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关注那段时间。但是我知道,因为就是在文革,我们中国开始了十年浩劫,还有饥荒。文革是我们新中国建立之后的一块疤。”

    “是,我也认为是一块疤,我现在50多的人了,我时常把这块疤揭开来,看看究竟怎么回事,看的时候心里疼啊,我是越看越疼,越疼越忘记不了那些往事呀”龙会长接过了话。

    唐萍她的判断是对的,龙会长确实是个性情中人,而且对苦难的记忆,已经和她的精神世界紧紧相依。

    她们谈着话,这时小芳把桌上的龙虾米转到龙会长的面前,请她再吃一点。龙会长便心不在焉地夹了一些放在自己的小盘上,并不马上吃,而是看着唐萍。

    唐萍知道龙会长还想听她说什么,但她没有立刻说,而是又夹了一个窝窝头,动了动筷子,然后才说:“文革确实是一个值得我们反思的时期。我其实最怕回想和文革紧紧相连的那饥荒时期,那我看那时的资料说很多人营养不良得了浮肿病,皮肤透明地亮,脸肿得象油纸灯笼。还有人实在找不到吃的,吃观音土,活活给那时的人说话据说还得特别小心。我看有则报告说有个小商人开店,在那五十年代初,当时不能雇伙计,店铺也“公私合营”了。那小商人说了句:现在的日子啊,怎么越过越难呢她被人打报告,一查,结果就是在1957年那年吧,她被抓进狱的,当作坏分子送去劳改了。”说到这里,唐萍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用一种不解的眼神看着龙会长:“其实,我现在都想不通,为什么说那样一句自己感触的话,就成了坏份子”

    龙会长笑了笑,一边看着桌上的菜,又看了看四周的几个人,才一边说道:“我给你们讲一个那个时期的事情啊,那是真事。那是当时我们城市里有一头黑熊,当时是动物园的一宝,按规定供给肉类,即使灾荒日子。但是我们那个饲养黑能的饲养员,可能是饥肠辘辘,有一次,就把给黑熊的肉自己给私自截留一些。但是那只黑熊像中知道饲养员偷吃了它的那份,或者也是嗅出她身上有了吃肉后的香味,竟然把饲养养给活活撕碎,差一点吞进了肚里。这事,至今想起来,还是觉得十分残酷”龙会长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喝了口茶,这时候整个房间里鸦雀无声,刚才忙着夹菜的那几个人也都停了下来。

    龙志鹏转过眼晴来看了看唐萍,她便接着说:“我是在农村上的小学,但那时我们的老师也十分警惕地告诫我们,现在依然有很多国民党的残渣余孽,还有国外的和平演变,要破坏我们祖国,要破坏我们的幸福生活。那那时,几岁吧,整天也跟着提心吊胆的,成天眼睛东瞅瞅西瞧瞧,心里充满了紧张和恐慌,觉得个个人都象特务。下雨天,我们村里的,有人头上戴着草幢或笠子,阴暗的雨雾下,让我们感觉人人都不是好人似的。”

    童主任在旁边附合着:“恐惧感,恐惧感”

    唐萍笑:“现在可能小孩子的爱国主义教育更加人性感,更好一些了吧我如果是一个老师,我想我不会那样给孩子的心灵从小灌催那么多的不忘阶级苦思维太强势了,固定了就让人感觉受不了吧”

    龙志鹏若有所思,小芳便不失时机把烟又给她们散去,唐萍则打起来了火,给她点头。

    龙志鹏抽了几口,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们回忆的是历史,在那曾经的过去,我也没有想到过我会有今天。当时我很憋屈地曾认为,我用耗尽自己生命力的方式,对付一个强大的社会,我也改变不了命运,我曾经还想过自杀。”

    大家的眼光不约而同地同扫向龙志鹏,她的眼晴充满着优患,那神色,像是看穿了人间百态,风雨沧桑。

    “那个时期,既得利益阶层组成一个统治集团,一个新的特权阶级。饥饿时期哪听说饿死过一个干部这些人的第一条准则是巩固特权集团的共同利益,并且传给自己的子女;第二条是在这集团中往上爬。这第二条经常与第一条经常产生矛盾,由此闹出祸及老百姓的政治变乱。文革是干部们互整,不被人整倒,也会整别人。既然吃政治这碗饭,就得手拎着脑袋瓜,既然享受特权,就得冒被整的风险。”

    大家谈了很多,看着龙志鹏也说得差不多了,童主任给龙志鹏和唐萍加上一茶水。

    童主任和大家用茶带酒似的敬着,对着唐萍亲切地笑着,就像是自己人。

    唐萍喝了一口茶,说道:“那个时代,或是当事者的后代们,现在如何愤恨写文字控诉文革,受造反派,其实也蛮可笑了,因为她们也是其中旋涡中的人,不被人整,就会整别人。唉还有造反派,她们借毛当家在党内与刘少奇等人抢权的机会,做了造反派来发泄报复。但是造反派在69年就挨整,整了十一年呐。”

    龙志鹏说的时候,唐萍是很认真地听着;唐萍说的时候,龙会长也认真地听。两个年龄悬殊,身份地位有差距的人竟越谈越投缘了,两个人后来基本上没怎么动筷子,烟倒是抽了不少,好像是寻觅了许久,然后又十分巧遇才碰到的知音。

    这些事对于唐萍来说,并不是亲身经历的,但是当初她要策划推广汇景苑步行街的时候,她通过各种调查,各种资料,已经了解自己将要面对的龙志鹏是一个吃个苦,有过文革经历,多年的打拼起伏,才有今天的龙志鹏。她明白,要想深入龙志鹏,对这些的了解那就是必不可少。

    厨师进来,送上了水果拼盘,龙会长和唐萍还在聊着。

    其它的几个都插不上话,便听着她俩的谈话,不时加上一两句感慨的声音。

    这时,龙志鹏看了看表,说:“怎么样,大家都吃好吗今天要谢谢经理,给我做了这丰盛的一顿啊。呵呵,要不咱们今天先到这儿,下午大家都还得上班。”

    唐萍便马上站起来说到:“是啊是啊,今天非常感谢大家,感谢龙会长您啊,在您这里,我又学到了不少的知识,谢谢啊,谢谢大家啊”

    大家都纷纷站了起来,走出来。走出这个房间的时候,唐萍没开口,她在等着龙志鹏说话。

    龙志鹏给童主任说了句什么,然后对大家抱以微笑,特别是对唐萍笑得更灿烂一些,然后她先走开了。

    送唐萍和小芳走出商会,童主任说:“唐萍,今天你和龙会长聊得是十分投机啊,她刚才给我讲,改天要回请你,有时间还要再聊聊。”

    “还聊”在童主任面前,唐萍感觉自己快要原形毕露。再聊,我知道的东西都掏干了”

    “再学吧,再多去看点这方面的书,龙会长喜欢谈这些”

    “是,那是当然”唐萍笑着,又对童主任说:“但是,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接着要跟龙会长谈啊”

    “哦,你看,我还真被你们套进去,我还以为你今天来找龙会长的目的,就是谈人生,谈过去的故事呢,你看,你们谈得太好了,现在脑壳就全想着是你们谈的那个文革时期,现在都还没有走出来”

    “你看,大街上人流熙熙攘攘的,手机、电脑、全球一体化,现在的时代已经迈过了新的一页,我们也换个思维,想想在这个时代我们的事业了我们得挣钱”唐萍轻松的说着,又一下子又把童主任接回到汇景苑步行街项目的事情。

    “我想,我们南商会要新建立一个五金商品的大市场,一是我们南商会自身的发展所需要,这方面从得失进退四大方面,我已经给龙会长分析过了,相信她是听进去了。二则我们汇景苑步行竺现在急需我们商会这样的经济体入驻,带动当地的人气,商气。我之前在古堡区政府计划局工作,区政府张登启区长那边一直支持我,我们的五金商品市场进去后,我们的步行街可以打上区政府唯一开发的商业步行街的牌子,那就是金字招呼,说明区政府也会支持我们南商会;三是价位的问题,童主任,分成”

    “嘘”童主任做了一个方式。唐萍马上心知肚明地笑笑。

    “谢谢童主任,今天您安排得真好,我们也才有机会和龙会长如此近距离的交流”一旁的小芳乖巧的说道。

    “这还真不靠我,靠的是你经理呀,这么能说会道,懂的知识又那么深入,现在回想,我还真不敢想龙会长会和你一个80年代的小孩子如此投缘呀”

    唐萍她不眨眼地盯着童主任,手放在胸前,说道:“其实,我当时和龙会长说那些事,我也不知道是否合适,说出来,我也不需要谁的同意。但是我感觉当我一说出来后,我感觉她的神情变了,她比我有经历有学问。但是谈到这些往事时,我感觉她一样有苦闷需要人理解。在感情的需求上,我们是对等的。”

    108  强暴证据  1

    分别之前,童主任还有些念念不舍地拉着她:“唐萍,我也被你感染了,龙会长不找你聊天,我都想和你有机会好好聊聊”

    “呵呵,今天和龙会长应该算是意犹未尽,童主任,我们把汇景苑商业步行街的单子拿下来,我们再把酒临风,秉烛夜谈”

    “呵呵,接下来,要怎么做,你说”

    “好的,那我们先回去了,电话联系的”

    “嗯,你就放心吧”

    “当然,童主任您出马,我当然放心”

    唐萍一边说着,一边和小芳走出来了。

    钻进小车里,小芳有些急不可奈地问道:“唐萍,汇景苑这笔单子我们应该有希望子吧。你接下来还要怎么做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却和她们关系越走越近呢你接下来又要怎么做,快给我说说,我现在怎么感觉越来越来信心了呢”

    唐萍吞了吞口水,对小芳笑着说:“今天我说话太多了,口干舌燥的”

    小芳还是一脸兴奋,急不可待地等着又催促着她:“嗯,下车了马上给你买瓶水,你快说快说。”

    她便努努嘴,朝向司机,小芳才镇定了一下,说道:“好嘛先回公司”

    看得出,小芳一路是忍着,她此时太想掏出唐萍心里的步骤和流程了。

    唐萍信心满满,这时车开到了公司,

    到了策划部里,小芳故作神秘地轻轻把门关严,又咬着嘴唇憋着笑,蹑手蹑脚的样子地朝唐萍的经理室里走去。这架式把唐萍也弄得不由得诧异起来,只听见小芳笑着说:“你跟我玩神秘,我就和你玩神秘了,现在门关好了,办公室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现在总该给我说了吧”

    唐萍抿嘴一笑,指了指卧室里的椅子,示意着她坐下,说:“一步一步的走,下一步,就是要把商会的龙会长这个大佬请来我们汇景苑步行街实地考察”

    “请得动吗请了她能不能保证她们南商会签约呢有什么保证措施”

    唐萍把头低了下去,不语。

    “你说嘛,你说嘛”小芳不满地站在桌子对面大声说。

    唐萍却任由她摆布,好半天,才摆摆手,嘴上说道:“没把握,我们从头开始都没有把握,但是却从头到尾我们都在努力做,不是吗”

    小芳嘟囔着:“没劲,我还以为你接下来有什么好点子,你到时候又要临场发挥呀”

    “临场发挥不好吗事业随时在变,我们的方法就要最适合”

    “但是,你总该有说服龙志鹏她们签下汇景苑步行街的把握吧”

    “该说的我也说了,该分析的我也分析了,我们总得给人家思考的空间吧最后的决定权在她们手里,而我想,我们现在就是多和她们进行心的沟通,其它的,就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吧”

    “你怎么变得这么宿命呢”

    唐萍仍然笑道:“那还有什么办法呢”

    “你现在的意思,和南商会的事走到这一步,只有看天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真的,这不是宿命,而是心态我们之前努力过了,沟通效果也达到了,按说下一步会很正常的,但是结果我却真的不敢预测啊”

    小芳撇了下嘴,说:“你你怎么看上去明明白白的一个人,在外面工作激情四射,回到公司就焉了样呢”

    “呵呵”唐萍又笑了笑。

    “不行,唐萍,你必须告诉我,南商会的龙志鹏来我们汇景苑步行街考察了,我该做什么,

    说什么,万一出现危机,我们怎么化解危机,你得给我们定一个方案”

    唐萍却轻描淡写地说:“我们做策划推广不需要死板的文案。我们要什么都知道,在很多工作中,成败一瞬间,要的更是临场的一激灵,一二三没有定格。”

    小芳没明白,摇了摇头。唐萍只好又说:“小芳,你还记得我们当时策划会上定的,要朱总去区政府,由区政府出面,给我们那句的广告语吗”

    “记得记得,就是那句汇景苑步行街是古堡唯一一条有政府投资兴建的商业步行街”

    “对”

    “那您的意思”

    “等消息,等唐萍的消息,如果朱总那边从区政府里落实了,得到政府允许用这句话打广告,那再由她出面请张登启来汇景苑步行街指导工作,龙会长来到汇景苑步行街考察工作,三边会合,见机行事,我们不需要刻意,需要是的一种巧遇的契合”

    “这就是你所讲的什么都要知道一点,什么都要巧合,随机应变一点吧”

    “嗯”唐萍点了点头,笑了笑。

    正当儿,唐萍接到一个电话,唐萍打来的电话,电话里传来的消息对于唐萍不蒂于一记惊雷震彻在耳边。

    电话里,唐萍告诉唐萍,事情砸了,那句广告词上报到周功立那里,又被卡了,周功立说,政府的权威性不是儿戏,怎么可以拿政府形象作为广告用语呢忿忿然间,唐萍在电话那头怒气冲天,怒骂着周功立就喜欢拿大帽子压小事件,处处针对她,张登启也不好和庄争辨什么

    “那怎么办”唐萍有些急。

    “办法是有一个,还是要利用小芳,小芳有被周功立强暴的证据”

    “啊艳”唐萍心里又一惊,眼晴快速地瞟过小芳,生怕说漏了嘴,赶紧跃过她的名字,又问:“如何找证证据”

    “你自己想了,比如找到周功立有什么精子遗留的地方关健是要小芳出面,先是威胁周功立,然后告法院,如果她周功立敢有什么我们和她拼个鱼死网破,她领导怕什么,最怕的就是名声不好,何况,小芳还真是和她上过床呢”

    “可是,这这这我如何跟艳跟她说呢”

    “唐萍,你是策划部经理,这也是你推广我们汇景苑步行街中策划的一步,这工作当然要由你来,而且只有由你来,才会做得圆满和周全,我放心你,加油”

    带着紧张和矛盾以及满脸的忧愁的唐萍挂了唐萍的电话,然后闭上眼晴平息了一下内心的伤痛。转过脸,她像变了一个人,看着小芳笑了笑,“明天,我们去区政府找周功立啊”

    从刚才唐萍接电话间瞬息万变的情绪里,小芳已经感觉到不妙,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有又瞄上了她。“找她我不去”小芳变了脸色挣扎着说。

    唐萍心知胆明,但是不能点破,只能装作不知道她曾经周功立之前的那层事,装作迷糊道:“周功立喜欢玩什么,我们就约她出去玩现在她是我们汇景苑推广出去的关健,因为我们要挂钩政府牌的那条广告语,我们得求着她,我们的态度得低微”

    “我不去要去你去”

    “嗨,我们是工作。工作上是什么人我们都要面对。如果现在我们要求的人不是周功立,而是其它领导,我们的工作依然也要做,不管成事是否在天,我们首先就是要谋事,把自己手头该谋好的事情做好,做完善兵来将挡,土来土淹,我们做策划推广,只有能有利于合作的人,是谁都不重要,而是我们能不能见到,见到了又能不吸引,然后让对方进入我们的理念和行动中”

    “那你又要拿我去使美人计吗去勾引周功立吗”小芳带着明显的生气的气息叫道。

    唐萍用手指放在桌子敲了敲,然后目光如炯地看着小芳:“现在是紧要关头了,如果我们再拿不下这汇景苑这笔单子,那我们公司都是很危险的,在这个危险的关健,策划推广所有工作我都要亲自做,亲自抓,其它人员,只要她们配合好就ok,现在关健是你和我小芳,不管是约周功立,不管是上床还是威胁,不管是献身还是恐吓,我们现在没有退路,现在的前路只有破釜沉舟。”

    “你你什么意思”小芳有些激动起来。

    “如果你不出面,我不要说请周功立出面,就是要见她都很难”

    “那为什么我就请得动她”

    “因为你有证据”

    “我有什么证据”

    “你家里的床单,上面有周功立的那玩意”

    “撒玩意”小芳涨脸着红。

    “比如精子dna技术这么发达,是谁的一查便知周功立是抵赖不过的”

    “你你”小芳流泪了。

    “为什么要我做这种事”

    “小芳,因为我们是工作,我我要制造一种没有我汇景苑步行街是有政府后台,而且值得龙志鹏信任和有安全感的商业圈的模式。这回我不会让你上床或勾引,那些统统没有,有的只是替你报仇,你难道不让拿周功立寻寻开心吗你以为她就没有软穴可以被我们点到吧只有她玩你,你就不想玩玩她”

    “不行”小芳说。

    “为什么”唐萍追问。

    “因为把南商会吸引进汇景苑步行街,这笔功劳最终要算在张登启和唐萍的头上。张登启作为古堡区政府计划局主任,现在引资,提升古堡的人气,商气是她的重要工作之一,而唐萍作为房开公司老板,其实我俩的工作都是由她一手安排,我们做这么多,我们最终能得到什么”小芳突然很深沉地说道。

    “呵呵,不要担心,小芳,这事成功了,我会让给你股份我说的话你岂不相信策划别人,也策划我们自己”

    “好那我明白了不见踪影,策划方案无形才是我们做这行的最高境界吧”

    “一句话,我们现在不是写文案,汇景苑步行街上层、上品、上境那些浮云般的虚文字现在,我们现在要做实,小芳,我们的工作步骤,就是把周功立约出来,你约,然后我拿证据,ok”唐萍扭过头,快速又急切地说道。

    小芳坐下了,似乎在想什么。

    唐萍也不再说什么,就静静地等着小芳。

    过了好半天,小芳才站起来说道:“我也被你策划进来了吧,你知道我肯定会答应你的吧”

    “小芳,我们两个的思维完全同步,你比谁都聪明”

    “不要夸我,不就是约周功立吗这个领导,虽然我恨她,但是又代表什么呢现在是工作,工作我同样可以不带任何情绪。”

    “好,那这个电话由你来打,就今天晚上夜上海ktv。”

    “我约,你就以为她肯定会出来啊”

    “会,我相信”

    “这么自信那我试试”小芳白了小芳一眼,然后也掏出手机。

    “她手机号呢”

    唐萍赶紧从自己手机号里挑出周功立的号,然后写在一张纸上,递给小芳。

    小芳拿起单子,对着上面开始拨号。

    电话通了。

    “领导,我晚上想请您,唱卡拉ok,您有空吗”

    “小芳”电话那边周功立叫着她。

    “哦,领导,这是我私人请你,没有掺杂任何别人,因为这是你和我的事”

    “我们的事什么事”

    “你不知道吗我家里的床单上还留在你的精子,这床单你不要了吗”

    “你,你们几个人”周功立沉思片刻问到。

    “哦,好嘛,我来了,如果有什么花招,小小芳,不要怪”

    “那当然,领导,您放心,这东西是我最后一件给你的证据,如果落实了,大家都好睡稳觉,是不今天晚上8点,我们在夜上海ktv等你们”

    “好吧还有,小芳”周功立还想说什么,小芳卡地把手机挂了。

    “她们几个人”唐萍问。

    “她不知道,我只说了我和你,她应该也会带一两个人吧,起码她的心腹”小芳回答。

    唐萍点着头说,“嗯,就算五个人,我准备个5000来块钱,应该也差不多了”

    “哟,这么大方,唱个歌要花这么多”

    “周功立毕竟是领导嘛,逼她之前要请她,和她交流总不能太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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