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归玩笑,陈扬对众挺八卦的王姐笑着点点头后。23us.凶的朝陈若男走了过去。
见陈扬往那片桃花方向走了过去,那叫小星的女孩子就偷偷扯了扯母亲的袖角,指着那边正玩得热闹的一大帮青年男女道::“妈妈我也想和陈叔叔到那边去玩儿。”
“玩什么玩”
王怡板起脸呵斥了女儿一声,把袖子恶狠狠的抽了回来,继续斥道,“你这丫头一点都不懂事,整天没大没小的,我看这个寒假你都玩野了你。我可跟你说啊,初中是学习的关键,基础不打好了,我看你以后能考得起大学不你别不当回事,听到没有”“听到了。”
小星撇撇嘴,闷闷不乐的低头道。
“走,跟我回家去”
王怡说着,一把拽住女儿的手,转身就拉扯走了。
而对面那石桥上,陈扬也跟陈若男碰了面,然后二话不说就想把陈若男拉走。
“你干什么呢”。
陈若男有点不快的从陈扬手中挣脱了出来,然后,女人嘛,对这些花花草草的总是很感兴趣的。
“我还能干什么这里到处都是学校的人,让人瞧见像什么话。
陈扬皱眉道。要说中央党校的学术氛围还是很不错的,跟地方上的党校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如果不是在宿舍区,基本上不会见到有教师家属。他也不想刚来就搞什么特殊。
当然,才才的王怡母女俩却是个例外。她家就住在校内的教工宿舍里,家里又没有其他大人,加上她是搞后勤的不用负责带班,平时倒经常会把女儿带到身边方便照顾,她一个女人带个孩子也不容易,旁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陈若男轻“哼”了一声,手扶着石砌的桥再栏,却是仍不肯离开。
“你跟我少来这套,你才刚到学校多长时间啊,能忙到哪儿去。
陈扬被噎了一下,却不好反驳。
说实话,虽然他来的第二周系里就安排他去上了几堂课,主讲时政经济,但乖都是一些干部短班的课程,基本上都是上完这堂就没下堂了的,他还真不算太忙。
他想了想,就把话题岔开了:“对了,你今天下午没课吗怎么找这儿来了”
陈若男这才转回头,看着他,淡淡的问道:“是不是我不来你单位里找你,这个周末你又不打算回家了”
陈扬干咳一声,避开陈若男明显带着些埋怨的眼神,掏出烟点上了,吸了一口才回道:“若男,你明知道我不想跟你吵架,可你怎么老是这样难道我现在连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了吗你连这都要管。
“自由。
陈若男不屑的撇撇嘴,失笑两声道,“难道你有家不回,就知道成天找借口待在学校还有理了么你别忘了。我跟你都已经结了婚了,你还想要什么自由好啊,你说,我管你什么了”
陈扬一听之下就有些来气,冷着脸反问道:“难道不是吗陈若男,你那天不是放出大话来,说我陈扬要是敢得罪你就会到大霉吗好,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这些我都忍了可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丢了官还不够,明明知道我干不来这种活儿,还想着要继续恶心我一下好吧,我现在承认,你赢了,我真是后悔了,你该满意了吧”
陈若男一下子怔住,显然没想到陈扬会这么说。
这根刺一直搁在两人心里,但鉴于新婚期间,两人都很默契的绝口不提,以免造成更深更难解开的误会。
可现在,陈扬很突兀的摆出了一副挑出刺的架势
等她回过神来,顿时气得俏脸一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冲陈扬怒道:
“我怎么就恶心你了。享,你说得倒好听,什么你都能忍了屁我就知道的,其实你心里面还一直耿耿于怀哼,我最讨厌像你这种小心眼的人啦,而且还假仁假义的,表面上装模作样的装得好像半点事也没有,其实心里头早该恨我入骨了吧呵,现在露陷了吧忍不住了吧”
“哈哈,我小心眼我假仁假义”
陈扬嘲讽的笑了两声,“好,陈若男。你敢不敢拍胸口说,那天爷爷单独把你叫到书房里,你没在爷爷跟前煽风点火什么的既然说开了,我也不藏着了,我告诉你,那天我就有点怀疑了,哈哈,你倒是能量不果真没几天调令就下来了。你还敢不承认吗”
陈若男被陈扬这一串连珠炮似的发问给问得哑口无言。她打小就不是一个檀长撒谎的人,可这事说起来她也觉得自己挺冤枉的。
两人结婚后第二天,按规矩就先到”尖问候声。吃个便饭后不知怎么回事,老爷得的单独把她给叫到了书房里去。当时老爷子先是问了下她关于陈扬最近的一些心理状态,她说都挺好的,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挺老实的。
接着老爷子就继续问她觉得陈扬干什么合适她随口回了一句说当老师挺不错的,没想到就这么着一语成谶。几天之后,陈扬就接到了中组部的调令,搞得她连婚假都白请了。当然,若是让她知道陈扬的调令其实早在两人结婚前就已经签发好了的,她可没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当下,她心里有愧,便也只能是轻哼一声,扭过头到了一边,不敢正视陈扬的怒火,却还是嘟哝着小声辩解道:“教师又怎么了呀我就觉得挺好的,难道你还看不起人民教师么再说了,你之前整天关在家里写写画画的,谁知道你会不会憋出病来呀,还不如出来做点事儿呢。”
陈扬听得顿时就一阵头大,说真的,他原本都打算好跟陈若男结婚后就干回老本行了,去帮母亲打理生意,钱他倒不在乎,主要是觉得母亲太辛苦了,而且之前也跟他提过不下十次让他去接手生意,只不过他以前一头钻进官眼里不能自拔,这次发生的事情总算是让他认清楚了一件事一自己的性格确实不太适合在官场上混,可他却没万没想到,最后会落到这个地步,更可悲的是,他还不能拒绝。
而且退一万步说,自己真要是想做事也不应该到这鬼地方来早知会这样,当初还不如答应于强去青政院当个副校长来得体面得多。按说党校这地方也不是说就一辈子不能出位了,但以他这么个被下放的身份,以后也难免会成为同僚中的笑柄,而且他也没时间等那么久
只不过,如果他稍微冷静一点,其实不难猜出老爷子的良苦用心。但偏巧他在官场上混久了好的没学会,却也染上了疑心很重的恶习,不然,他断不至于会去怀疑陈若男,自然更不会因为愤怒而把该有的冷静都抛诸脑后了。
这时,看到陈若男服了软,他也不说什么了,有些烦躁的深吸了一口烟后,摆摆手道:“算了,我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算是白过了都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
陈扬不说这话还好,他这话一说,才冷静下来的陈若男便再次被激怒,“切”的冷笑一声,猛的转回头道,“我不知道你想什么真是笑话你不就是又想再跟你那些红颜知己”。
“行了,你别再跟我提起她们”
陈扬脸色一寒,沉声打断道。
陈若男被冷不丁打断话,却意外的没有,只是冷冷的瞪了陈扬一眼,倔强的把头撇到了旁边,然后背对着陈扬不知取下了什么东西,跟着就很突然的往水渠里使劲一扔
“咚”
紧接着,便听到水面上传来了一个清脆悦耳的响声。
陈扬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便也凑近到栏杆边上,看着那水里激起的阵阵涟漪,转头诧异的看向陈若男:“你刚扔的是什么东西”
“武指”。
陈若男面无表情的冷冷回道。
嘶
陈扬倏地一惊,二话不说就抓起了陈若男的右手,一看,果真不见了那枚钻石婚戒。
他脸色顿时一变,捏着她的手,压低声音喝道:“陈若男,你疯了是不这不是水池,你开什么玩笑”
的确,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关键是这枚戒指的意义不一样。
说完,他再顾不得废话。忙把陈若男的手一扔,一脸焦急的扑到石栏边上,往底下四下梭巡起来,貌似在想辙儿赶紧把戒指给捞回来。
跳下去好像不妥
陈扬着急的同时后悔不已,没事跟陈若男吵什么啊,又不是不知道她那诡异的臭脾气,真把她逼急起来,有什么事儿是她不敢干的啊
而他这着急上火的时候,陈若男却是不动声色在旁边看着,但眼里头刚才那些恼恨却不知不觉的消褪了下去。并且渐渐的变得温柔了起来,而她的嘴角也不知为何,悄悄的翘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来。
好一会儿之后,她才从后面扯了扯陈扬的衣服:“你别再找了,咱们走吧
“走行么走”
陈扬情急之下,回过头冲陈若男吼了一声,接着又忍不住怒道:
可他话刚说到半,眼睛就被一个亮闪闪的东西闪了一下。
陈若男的右手只在陈扬眼前晃了一下便很快收了回来,然后冲他眨了眨眼睛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