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心想烤火应该没有什么,太生分了也不算和谐,便拿着酒杯移了过来,感慨万分的说,“嫂嫂,这种生活真幸福啊。”
潘金莲可不仅仅想要幸福的感觉,她还想着性福的滋味呢,听到武松这么讲,嘴角上翘微微笑了笑,没有开口讲话,只是拿眼睛含情的盯着武松看。
武松羞怯的摸了一把脖子,问,“嫂嫂原籍是哪里人呢”
潘金莲早已经是荡漾,整个种身子情不自禁的摇了一摇,故意开玩笑的说,“叔叔,奴家原籍是四川人。”
武松心想自己的亲嫂嫂,逗上一逗也算无妨,便顺着潘金莲的话说,“嫂嫂,这么巧,我们原籍也是四川人。”
潘金莲跟着武大郎过了好几年,岂能不知他们原籍是哪里人,听武松这么一讲,便听出他是耍嘴皮子逗自己的了,垂下手挑弄了下盆中的火星,说,“叔叔,其实我是江南的女子,与美女西施本是同乡。”
武松听的呵呵一乐,说,“嫂嫂,那我也是江南人士,与越王勾践只隔一河。”
潘金莲娇滴滴的发嗲,说,“叔叔好无耻哦。”
武松低头把杯中的酒喝尽,望着火星四起的盆子,说,“嫂嫂,彼此彼此。”
潘金莲见武松杯中的酒已经喝尽,站起身接过来又去为他满了一杯,然后扭着坐回来,故意把胸口扯大了一些,露出了星星点点的影子。
武松抬头接杯子,不经意间便看到了潘金莲的走光部位,故意让他看到的,你想他能看不到嘛这种情形、这种状况,看不到才是奇了怪了呢。
潘金莲倒是假装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走光,垂下手又去挑弄了下盆中的火星,问,“叔叔,你可知江南产什么”
武松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看她,片刻没有思考随口回答,“嫂嫂,江南产美女。”
潘金莲捂嘴娇滴滴的一笑,说,“叔叔好色哦。”
此时此刻,潘金莲的意图武松已经察觉出了十之九分,只是碍于面子问题,不能够当面指责,于是便闷头没有讲话。
古文中提到过,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实际上这种做法并不一定明智,因为一味的退让,只会让敌人的气焰更旺。如今的武松便是这样,潘金莲见他没有反应,心想可能是他还没有经过成人之事,所以临场有了一些脱节,于是色胆更大了一倍。
潘金莲盯着武松的额头,笑吟吟的问,“叔叔喝醉了会耍酒疯吗”
武松依旧没有抬头,拿眼看着盆中的火光,以及对面坐着的嫂嫂的双脚,说,“嫂嫂,武二未曾有过酒醉。”
潘金莲听他讲完娇声笑了,故意翘起了自己的小脚,在武松的面前晃来晃去,说道,“叔叔,假如真的喝醉了的话,可千万不要拿嫂嫂当作娘子亲啊。”
武松听的心里发臊,刚要站起身训斥,只能屋外传来敲门声,便说,“嫂嫂,我去开门。”
潘金莲挥手想要拦住,可为时已经晚焉,武松迈开大步往门外走去,潘金莲只能够无奈的看他离去,同时还有幻想中的,真可谓:嫂嫂先脱了,叔叔随意,落花流水总无缘。
这敲门声响的正是时候,武松暗想会是谁呢便急匆匆的下了楼梯走过去,看到的却是房门紧锁,顿时心里一凉,嫂嫂的心真的令人发指。
潘金莲随后也想到了房门锁着,紧跟着便也走了下来,拿着钥匙开了房门,眼前是小女迎儿,顿时破口大骂了一句,“你死到哪里去了,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偏来。”
小女孩当然想象不到屋内发生过什么,嘀咕了一声便溜进了门去,脚上面还带着雪花印子,武松心里感觉发冷,扭头看也没看潘金莲一眼,便闷闷不乐的推门走了出去。
漫漫人生路,难免错几步,幸运的是武松走对了路,没有倒在女色的诱惑之下。他出了门没有到别处去,径直去找了他的哥哥,当然不是要恶人先告状,只是下定了决心不再住在这里。
放下他们这段暂且不讲,先把马乐与白雪儿的事情道明,那日里马乐强行欺负了她,然后震惊的发现小丫鬟竟然不是处了,玩别人二手的东西,马乐倒也是习惯了,可这次情况有点不一样,丫鬟的所有权是属于自己的,这相当于别人偷了他的东西。
马乐顿时火冒三丈,用力的打了白雪儿一个巴掌,大声的质问,“小,的那个男人是谁”
白雪儿只顾着一个劲的哭,眼睛变的红红肿肿的,寻死的心都有了,那里还会挤出时间把情郎的名字道出来。
马乐半天没有讯问出来,气的把白雪儿关在了房间里,留下了一句话,“你要是不说出来,我就把你活活的饿死。”
狠心的恶人马乐,说到就能够做到,他果然把白雪儿孤零零的关了一夜,没有吃也没有喝,小女孩啊,在死人的房子里待了一夜,吓的魂魄都,第二天清晨便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出来。
马乐知道了抢在自己之前的是玳安儿,当然没有饶了他的可能,马上命其他家丁把他捉了起来,不论是非黑白,也没有经过证实,便结结实实的痛打了一顿。
玳安儿被打了之后直喊冤,压根就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等他弄明白了之后,人也已经被赶了出去。
几日之后,白雪儿感觉自己对不起玳安儿,便找了绳子悬梁自尽了,只是死了一个丫鬟,这倒没有引起轰动,马乐赔了她的家人几两银子,此事便算完了。
表面上是完了,可在一个人的心里可没有完,那人便是被痛打后的玳安儿,从他的角度看起来,马乐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逼的蝴蝶纷飞、先去,玳安儿离开县城之前发了毒誓,此生不除马乐誓不为人。
他此后的各种稀奇古怪的遭遇我们暂且不提,先把武松与他嫂嫂的事情挑个明白,俗话讲,饭要一口一口吃,这个样子才有助于消化。
话说到那日里武松找到了他的哥哥,当时武大郎正挑着扁担叫卖,武松大步流星的赶了过去,大叫了一声,“哥哥。”
武大郎转过身来看武松,一脸的憨厚与墩实,说,“弟弟,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武松已经过了气头,转念那么一想,撒谎说,“哥哥,县衙内最近有要紧的差事,恐怕我以后不能够再住在家里了。”
武大郎心地一向纯朴善良,自然轻易便信了弟弟的话,说话间把肩上的扁担卸了下来,问,“大约要多久才能把差事办完”
武松站住脚步,说,“这没有一个准数,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回家住了吧。”
武大郎咂了咂舌表示遗憾,说,“你我兄弟才相逢了没有多久,现在便又要分开,真是令我感到心痛啊。”
武松当然也有这种感觉,这还不都怨那色迷心窍的潘金莲,禁不住暗暗骂了几句,说,“武二也舍不得哥哥,可实在是因为公事缠身啊。”
武松便是如此搬离了哥哥嫂嫂家的,也算是因为被逼无奈,人世间的事情大都如此,总有那么一些不能尽如人意。
话说到武松搬离了出去,潘金莲心里还有一丝留恋,可又实在没有脸面强留,只能够任由他流水东去。
当天武松便没有回来住,潘金莲见武大郎一人挑着担子回来,便问,“相公,你见到叔叔了吗”
武大郎口渴的喝着茶水,慌慌忙忙的点着头,讲道,“看到了,他说要搬出去住。”
潘金莲看着自己的老公,试探性的问,“他有说因为什么吗”
武大郎比他弟弟的肠子还要直,说,“有讲到啊,县衙最近有紧急的公事要办。”
潘金莲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轻松的喘了一口气,问,“叔叔没有提其他的原因吗”
武大郎把茶杯放到桌上,盯着潘金莲急切的眉眼看,反问,“他应该提到其他的原因吗”
潘金莲察觉出自己刚刚失了态,抬手挑弄了下耳边的头发,说道,“我还以为是因为伙食问题呢。”
此日里两人又说了好些闲话,我们暂且不刨根问底,只待他们二人吹灯睡了,又做了些哼哼唧唧的,一夜过后,冬日来的更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