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房中,看天色还早,便不急不躁的聊了起来,中心主体当然就是武松这几年的遭遇。
武松有一副好口才,讲起自己的经历唾沫与词藻一起横飞,说着说着便讲到了打虎这一节,绘声绘色的比评书还要精彩。
潘金莲听到这里,吃了好大一口惊,说,“原来盛传的打虎英雄就是叔叔啊。”
武松见嫂嫂也算和蔼可亲,底便开玩笑的说,“不要佩服我,我人虽然不在江湖,江湖上却有属于我的传说。”
潘金莲听的乐了,盯着武松陶醉的看,问,“叔叔还去过哪些地方”
武松也算一调皮捣蛋的孩子,日弄他嫂嫂的说,“我还去过非洲,单手打死过大象、犀牛与黑猩猩。”
听他把话讲完,潘金莲愈发的迷恋,心想,这哪里是人做的事呢,明明是神嘛。想到那些庞大的动物,潘金莲又做了其他的联想,动物他都能够收拾,如果换作是女人的话,应该可以抱着干吧,想着想着她便把女人幻想成了自己,禁不住开心的咧嘴一笑。
武大郎只听他们聊天,一直插不上话,自己倒成了电灯泡,这会儿瞅准了机会,问,“娘子,你笑什么”
潘金莲感觉自己失了态,拿衣袖捂了捂嘴,说,“没有什么。”
此话说过之后,她便不再吭声,只耐心的听他们兄弟二人交谈,然后偷偷的做些浮想。
他们三人这么坐了有一段时间,天色渐渐也变暗了下来,武大郎站起身要去准备酒席,问,“二,你要吃点什么”
武松拉他哥哥坐下,说,“我还是去县衙里吃吧,不要太麻烦了。”
潘金莲怜爱的说,“那怎么行,好不容易来一趟哥哥嫂嫂家,哪有道理不聚一聚,吃上一顿晚饭呢。”
武大郎也附和着说了几句,问清了喜欢吃什么,站起身往外走,置办酒席去了。
待相公出去了之后,潘金莲站起身弯腰给武松添了茶水,武松不敢抬头看她,姑娘似的羞涩的低垂着脑袋。
潘金莲重新坐了回去,问,“叔叔有意中人了吗”
武松抬起脸来实话实说,“没有。”
潘金莲心中一乐,殷勤的说,“嫂嫂替你多留意,帮你找一个优而美的。”
武松没往别处想,说,“实在太麻烦嫂嫂了。”
潘金莲鼓了鼓勇气,柔声说,“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敏感的问题,不说是陌生之人,即便是亲兄弟姐妹都可能会发生点什么,所以两人这么坐着,气氛总觉得有一些怪怪的。
不多时武大郎便从外面买了熟食回来,盐水鸭、驴打滚、东坡肉、夫妻肺片,他的到来解放了屋内拘谨的两个人,重新又欢声笑语起来。
吃着酒菜,潘金莲脑子一转,心想,不如劝叔叔搬到这里来住。心里这么想,嘴上立马便说了出来,问,“叔叔现在哪里住的每天三餐怎么料理”
武松低头吃着酒菜,随口说道,“在县衙附近找了个住所,一日三餐都是买些街食吃。”
潘金莲假装惊讶的哎哟了一声,说道,“叔叔倒不如搬到这里来住,也剩的在外吃的不干净。”
武松是一个相当纯粹的人,更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他当然没有把嫂嫂的意图多想,感激涕零的说道,“谢谢嫂嫂。”
三人吃过酒席,天色已有些晚,武松站起身告了辞,说,“哥哥、嫂嫂,明天我便把行李拿来,今后还得麻烦你们多照顾呢。”
潘金莲乐的满脸堆笑,说,“都是自己家人,万万不要再客套。”
当晚潘金莲给武松留了不错的印象,她自己也感觉了出来,沾沾自喜的想要唱首歌,认为自己离只有一步之遥了。有总结言:世间好色的男子十有九人,这并不公平,因为大家却不知,轻浮的水性杨花也常可遇知,而且动了春情一点都不亚于异性。
潘金莲自然是水性中的佼佼者,自从那一天见了武松,心里便常装着他,恨不得见面之后便大叉开双腿。
见面之后的第二天,潘金莲一直待在家中等他,急切的想要见到武松,可惜当天白日武松却没出现,只派了一个小兵把行李送了过来,气的她直骂武松不懂女人心。
武松的确是不懂女人心的,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直汉子,没有别人那么多的花花肠子,更不可能想的到嫂嫂会对他有想法,他要是早知道的话,凭他的年轻气盛力大如牛,还能饶的了她嘛。
做一个大胆的猜测,如果武松早先便知道嫂嫂对他有想法,他还有可能来吗如果来,那便是有那心,自然会乱了伦理,所以答案应该是不来。不过按照常理来讲,武松他又不是太监,对女人肯定还是会有性趣的,而他能成为柳下惠坐怀不乱的可能性也比较小,所以在实际生活中还真难说。
话说当天夜里武松才从外面回来,而那时武大郎已经卖完烧饼归家了,一家三口守着饭菜等他,潘金莲见他从外面进来,那些怨气也一股脑全消失了,满目含情的招呼他坐下。
迎儿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怯怯的喊了声,“二叔。”
在这里需要解释一下,为何昨日酒席没有出现武松的这个侄女呢,原来她小小年纪便去了街上大户人家做了佣人,吃穿住全在别人家中,武松感觉可怜,给了哥哥一些银两,吩咐他不要再让迎儿去做佣人,钱财不够用的尽管问他要。
这会儿武松听到侄女叫,亲热的说了声,“哎哟哎,迎儿长大了。”
武大郎为兄弟夹着菜,说,“还长大了呢,个头一直不见长。”
潘金莲禁不住嘲笑说,“那还不是因为随你,再说不见长也快赶上你了。”
气氛顿时异常尴尬,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各人只管饮各人的酒,各人只管吃各人的菜。
迎儿与她爸爸心连心,说,“哪里快赶上了,我比爸爸整整矮一个手指甲呢。”
武松听的哈哈一乐,摸着侄女的辫子,说,“这孩子真可爱,我最喜欢孩子了。”
迎儿也摸了摸自己的辫子,说,“这孩子的确很可爱,我也最喜欢小孩子了。”
女儿的童声把在桌的几位全逗乐了,气氛重新开始热闹起来,我才明白为何家家都要孩子,原来是为了一种退路啊,孩子不愧是缓冲地带。
武大郎给弟弟满上一杯酒,问,“工作的还舒心吗”
武松享受的喝了一大口酒,说,“舒心、舒心,今天我们和犯人们玩躲猫猫了,你们不知道,别提多好玩了。”
潘金莲微微一皱眉头,问,“叔叔,牢中有女犯人吗”
武松又喝了一口酒,他酒量很好的,景阳岗打虎的时候便已经证实了,所以这点酒对他不算什么,九牛的一毛而已。
他喝过酒沉吟了一下,说,“有、有、有,不过我们没有机会接触。”
潘金莲对女流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问,“叔叔,她们都是因为什么入狱的”
武松大口饮尽了第三碗酒,说,“因为什么的都有,五花八门吧,偷钱偷汉子的居多。”
潘金莲听的心一惊,嘴里的话脱口而出,说,“偷汉子还要抓起来啊。”
这种事放到现在都不算事,别说偷汉子的了,偷娘子的都有,只要别被人家那口子发现,整个社会绿色和谐发展,再者说,大家也见怪不怪了。
武松喝了酒胆子大了数倍,故意开玩笑的吓他嫂嫂,说,“偷汉子的,当然要抓起来了,而且还重罚呢。”
武大郎与女儿迎儿一样插不上话,只陪坐在旁边听他们讲,潘金莲果然中了招,感兴趣的追问,“重罚如何重罚”
武松胡编乱造、绘声绘色的讲,把谎话说的像真的一样,“所谓偷汉子,那不就是不要脸嘛,既然不要脸,就不如把它们割去,这就是第一种处罚,被称作割脸皮。”
潘金莲听的心窝扑通扑通跳,拿手捂了捂嘴,示意自己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