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卷 脱变的蝉翼与变性螳螂
第196节 005 用计装歪病,逃离农场
吴矿长心里焦急着矿里的事情,只好哄着杨润说:“你还是回去看看你妈妈吧,到底你还是她的孩子,那个妈妈不牵挂自己的女儿的”
“你什么时间给我调动工作和转干”
“我们还没有回去呀,我会很快的”
“你先在外面住几天,然会我把你调到地区办事处,这样我们也远了,见面也不方便”
“你有车,怎么不方便了”
“我老往你那里跑,别人总是要发现的”
杨润不管吴矿长说什么“你给我安排好,只要我离开矿里就行”
“再就是那个人也别让我瞧见的好”
“你放心,你不说我也给你出这口恶气,我早就让谭书记打发他上农场去了”
杨润听到此话,心里一阵痛快,感觉心里压抑了很久的心舒畅多了。
吴矿长和杨润转到省城,他想办事,也想去看女儿,他想把杨润安排到省政府招待所,但他心里怕遇到省秘书长,害怕秘书长见到杨润又起好色之心。
吴矿长对杨润说:“我们去天华大酒店,这才开业没有多久的”
杨润一进这酒店,就感觉这里比省招待所还要好,看攒攒新的设施,豪华得有点让人有点炫目,地面上铺的地面,杨润还从来没有见到的砖,金闪闪,光溜溜的,杨润踏上去那感觉就要滑下去了,杨润这才一把抓住吴矿长的胳膊,尴尬地一笑,说“想不到这么滑”
吴矿长如法炮制按照先前一样给自己和杨润开了房。房价也着实让杨润吓了一跳“三百”两个人六百,还要交押金一千元。
杨润搞不懂住宿还要交押金。
服务员看了看吴矿长,又看了看杨润,满面的疑惑说:“你们两人是父女”
“嗯,怎么了,怀疑呀”吴矿长说
“我看不像呀,她那么漂亮,你那么丑”服务员不管吴矿长高不高兴就这样说了。
吴矿长一听这话,就像有人扒了自己的衣服一样,光着身子的感觉,恨不得扬起手巴掌扇服务员几个耳光。
进了房间,还有毯子铺在地上,杨润一步也不敢走进去,服务员说“这是高级房间,有地毯,还有吃的,随便用”
如果不是自己跟着吴矿长,自己也没有机会到住到如此豪华的房间,还有大电视,电视还带有彩色的。
杨润想到自己的这一生可能和结婚没有缘分了,只要知道自己的事情的,谁愿意要自己呢
想一想能过上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吃的好,喝的好,住的也好。
吴矿长安顿好杨润后,心里还牵挂着雅丽就对杨润撒谎说:“你在这儿住下,我去找找关系,如果你觉得寂寞,你上街买衣服或者什么都好”
杨润一听这话,就觉得这话整合自己心意,就朝吴矿长说:“好吧,你去吧,什么时间回来”
“我不会去很久的,也许一天,也许半天”
说完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叠钱来放在杨润的手上。
吴矿长从酒店里出来,他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财务科长给自己的那个账号的钱全部转移,跑到几家银行里,分别存在早就以女儿和老婆的名字的存单上。还给杨润开了一个账户,给她也存上了一万元,这是自己对她的第一份礼物。
这次回到省里,游玩都是次要的,最要紧的是钱的问题,现在完成了最重要的事情,他也就轻松了。
第二天吴矿长见了雅丽以后,赶紧就跑到酒店来了。
吴矿长赶到酒店的时候,杨润还没有起床,很想敲响杨润的房间,但又怕服务员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只好等着杨润醒来了再找她。
在浴室洗了一下澡,吴矿长想自己干干净净的,不想让杨润说自己身上有异味,不敢和她打啵。
吴矿长在自己的房间里姑姑叨叨了半天,心想杨润这时候会起来了吧。
吴矿长有出了房门,敲了敲房门说:“杨润,起来了吗”
还不见杨润在屋里搭腔就有点急了,赶忙跑到服务台前员说:“我女儿在房间里吗”
服务员说:“我们昨晚查房的时候都没有见到”
吴矿长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就心慌得要死了,嘴巴结结巴巴地说“她,她,她出门的时候,没有说什么吗”
“没有”
这下急死吴矿长了,急急忙忙地对服务员说:“快,把她的房间开开看看”
服务员也急了赶快去开门。
房间打开了,一股酒气直冲鼻子,服务员进去一看,杨润还仰天趴地地躺在床上酣睡着。
床的四周地上丢弃着一个空酒瓶,茶几上,地毯上还四处散落一些豌豆一类的壳。
服务员一看就嚷嚷开看了“你怎么做父亲的,让自己的女儿一个人在这儿,也不管管她,看她的样子挺漂亮的,怎么这么不讲卫生呀”
“你知道这地毯多少钱吗如果搞脏了,搞坏了,要赔钱的,你配得起吗”服务员嘴巴还喋喋不休地啰嗦着。
吴矿长终于松了口气,看到杨润只是喝多了还在醉意中。
服务员走后,吴矿长清扫了屋里的垃圾,又给杨润买了一些吃的放在她的床头。
见杨润这么吵闹还没有惊醒,可想而知她昨晚的醉状了。
自从杨润有了第一次买醉以后,她时常以喝酒麻痹自己,来维持自己的激情,来维持自己的喜怒哀乐,只要有酒了,杨润才有活力。才有激情。
吴矿长在杨润的房间里坐到快中午,杨润才抬头动了动,见到吴矿长在自己的房间里,懒洋洋地朝他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天了,见你没有醒,没有打扰你,你又喝酒了”
“你不在,我到街上买了一点东西就回来了,一个人没有意思就想酒喝”
“你这样伤身体的,偶尔喝点是可以的”吴矿长用最亲的语调来告诫杨润
杨润从到矿部开会的时候知道刘玉明的对自己的态度以后,已经万念俱灰了。
一切都随着刘玉明的离开都已经化成肥皂泡,烟飞冥灭了。
一切都随着医院切割种在自己体内的结晶就知道一切都复返了。
在她的心里那天是他在她心里死的日子。也是杨润心死的日子。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一棵外表华丽的空心树,不知能撑多少时间,能撑多少日子
这些事,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懂,其他的人更不懂。
“我们今天回矿吧”吴矿长对杨润说
“我不想回去,你还是把我安排到地区办事处吧”
“嗯,我先送你到地区办事处,你在那里等我”
“那矿里怎么说”
“我就说已经调到办事处嘛”
“能行吗”
“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办到的”
“转干的事情,还是要等几天的,这个事情急不得,不是说转就转的,我一个说了不算,要上头点头呀”
“谁点头”杨润问
“化工局的局长”
“组织部”
“你先到那里报到,和我的关系,你不要向任何人讲。你那个朋友小夕也不能说,那个丫头精精的”
杨润从床上爬起来,吴矿长赶紧拿来她的衣服
“穿新的”杨润指了一下沙发上堆的衣服
吴矿长提起一件“这个”
“紫色的秋装”
吴矿长见到杨润穿起这紫色衣服,心里感叹:世间万物,唯有杨润最风情了。
现在杨润看起来,已经失去了少女的纯情与天真,展现的是她的成熟和超然脱俗的气质
当吴矿长回到矿里的时候,刘玉明已经到农场三十多天了。
刘玉明望穿秋水般的在等待着雅丽给自己的回信,可那个确像石沉大海般杳无音信。
自己几次追问采买的人“寄到了没有是按照上面的地址寄的吗”
可那个人觉得自己问多了很不耐烦地说:“跟你说就几次了,寄了,寄了,当初你自己为什么不寄去”
刘玉明现在真的有些绝望了。
秦科长的冷眼冷语,小张的热潮热轰的讥笑“刘主任,你现在这模样看上去和老头子差不多了,胡子八叉的,在你身上再也找不到倜傥的感觉了”
秦科长和小张担任农场厂长,而自己则是生产部的组长,负责开发荒山。
明付其实则是挖山的领头人,而后勤,轻松的事情根本和自己无关。
而一肚子的文采在这里根本就是无用武之地,在这里只看谁的力气大,谁的身体好。
刘玉明几次开口要下山到矿里本部,可每次一开口秦科长就说开了“你是负责的人,你都跑了,谁挖山呀”
其实,心里知道他这是故意整自己。他看到秦科长几次乘送货的车下山到矿里去了。
他想抵秦科长几句,但觉得这样太失去自己的君子作风,所以,不管怎么样,不管内心多么痛苦,在自己的政敌面前是不能低头的。
扳着手指刘玉明算算时间已经来了三十天天了,回信的事情已经成了泡影,自己再也不敢奢望有任何回音了。
看样子必须回到矿里求求吴矿长去了,只有吴矿长还对自己有相知之恩。
第二天到上工的时候,工人们人找秦科长了说:“厂长,我们今天到哪里挖山呀,刘玉明也没有见到影儿,不知道哪里搞堂客去了”
“啊”秦科长吃了一惊,刘玉明胆子也太大了吧,还有胆子私自外出,难道他真不怕开除记过处分才处理了一次,这次真的又犯了。
“你到他的屋里找了没有”
“没有,跑那么远”
“那好,你去看看,如果不在你再找我”
当刘玉明听到敲门的声音的时候,自己正躺在床上装病,说自己肚子痛,一个劲儿地喊“哎呀”
刘玉明还真鬼聪明,他在野外扯了把藤黄,这是一门草药,他的父亲经常用藤黄和鸡血藤浸泡药,这种有颜色的东西,泡出来的酒橙黄橙黄的,很好看。
他把藤黄的枝条用手揉了一点,看出了颜色赶紧往脸上抹,本来已经晒黑了又已经脱了皮的脸上,抹上去藤黄颜色,使自己的脸色看上去真的很吓人。
来人使劲地喊“刘主任,刘主任,你怎么了,开门呀”
刘玉明很想爬起来开门,但他却不开,为什么只有他最懂了。
来人见刘玉明在家大声喊哎呀,就知道大事不妙了,赶紧跑到秦科长面前说:“不好,看样子他得了急症”
秦科长一听也急了,招呼大家去看看。
当秦科长来到刘玉明的住处时,屋里的哼哼声更大了,秦科长急了。对着屋里喊道“刘主任,开开门呀”
喊了半天刘玉明的声音越来越小了,秦科长指挥人立即把门砸开。
几个人一齐用脚使劲地踹开了。
秦科长焦急地来到刘玉明的床前,问“怎么了,刘主任,得了什么病”
“我,我,我肚子痛”刘玉明趴在床上声音有气无力地说着,像蚊子一样丝丝声音。
一看刘玉明的脸色,脸色蜡黄,有气无力,看样子出气的多,进气的少,快要死的样子。秦科长赶紧对手下说“快把刘主任背上,看病去”
“秦科长,你看刘主任的身体多大呀,一米八的个儿,谁背得动呀”
是呀,刘玉明的身材算高大的了,谁有那么大的力气背他下山
“我早就跟矿里说了要安一部电话,可就是没有安,出了事情就慌了手脚”秦科长说
“扎付担架抬着”有人说了一句
“好,好,好,快点”说完就有人跑到后面的山上砍树去了。
刘玉明闭上眼睛,玩着当骗子的手法,用心感受着愚弄人的把戏,心里一阵痛快。
秦科长派了八个人轮流抬着担架,从农场往山下抬。
那时矿里车子少,几乎只有拉矿石的车辆,如果有什么急事需要派车,那就要首先计划安排才能有可能。
八个甲等劳力,终于把刘玉明抬到了山下的青石路边,几个人已经抬得汗流浃背,大汗淋淋了。
几个人焦急地等过路的车子,不管大车小车,货车,爬爬车,一律全拦。
终于等到了一个大脑壳东风牌拖拉机,四个轮子有一人多高,后面带着一个大拖箱。
司机看了看病人说:“得了什么病呀,别死在我的车上了”
“不会的,不会的,只是肚子痛”
“好,抬到拖箱里去吧,算我积德吧”
把刘玉明抬到拖箱里了,有人说“派几个人去矿里”
“派2个人就行了,其余的回去”
那时候的人的风格高,看到刘玉明这个样子,不顺道也把他送到了矿里医院。
刘玉明要装也要装到底。
医生给刘玉明把了脉,看了看他的眼睛说“可能太劳累了,你看刘主任瘦了很多呀,不像他人了”
又给他听了听肚子的肺音,又按了按他的肚子说:“哪里疼”
当医生按住他的胃部的时候,刘玉明大声地哎呀一声
医生说“就这里了,胃部,可能是胃痉挛了”
“你先吃点药,止点疼,先看看情况再说,我看问题不是很大”医生对送刘玉明来的人说。
来人说“刘主任不要紧吧,需要人伺候他吗”
“医院里有护士,你们回吧”
“起来吃点药,刘主任”
医生对刘玉明还是很敬重的,“休息几天,你就会好的,也许你对新的工作环境不适应才会这样的”
“谢谢你医生”
“别谢我,你先在我这里住几天,我想你对矿里处分你也许有抵触思想,换上我,也会不服的”
“对你处分也太重了些,有些人还不是偷偷摸摸的偷人,怎么不见他们处分呀,我看纯粹是压人,看你比一般的人胜些,所以要整你的”
刘玉明看着这位医生为自己抱不平,心里很是感动,但此时也不能露出心机,便用有气无力的语气说:“这是组织上的决定,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自己做错了,就应该改正”
“哎呀,刘主任,想不到你这么老实呀,如果换上我,不把他们骂得狗血淋头,也会闹得他鸡犬不宁”
刘玉明一看这人很率直就对他说:“很感谢你给我说公道话,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你一直在办公室,哪里会认得我呀,我姓柴,你叫我小柴好了”
“好,小柴”刘玉明看到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小柴医生,就知道他很单纯,见到他对自己还是有好感的,就打定主意想要他帮忙。
“看我能住多久的院呀,小柴”
“你想住多久”医生已经明白了刘玉明的心思,那时候,有些人不想上班就装病,就到医院打个病假条一交就算上班了,工资照样拿。
“最好长点”刘玉明小声地说
“恩,这事我会帮忙,你放心吧,你这病能说有吧就用,没有的话也好得快”
“我不会对外人说的,你知,我知”小柴医生朝刘玉明诡异地一笑。
刘玉明知道小柴是鬼灵精了,看似坦率,但真实的面目也有几分诡异聪明。
“如果我有翻身之日,这个小柴我定会培养的”刘玉里想着
“主任,你还没有吃饭吧,我给你弄点东西吃呀”
“真是谢谢你呀,小柴”
“这么客气干什么,我们两人差不多,看样子你也不比我大几岁,我叫你哥得了”小柴医生朝刘玉明这样说道
“只要你瞧得起,我们就结为弟兄更好呀”刘玉明见小柴在自己落难之时还伸手相帮,就可以看得出他对自己是真心真意,患难见真情。
“好,好好,我巴不得呀,我姊妹不多,家里就我男人,父亲死得早,就我母亲把我们三姐弟带大,还有一个妹妹没有出家,我也因为条件不好还没有结婚呢”医生小柴介绍自己说道
“我是家里的一个独子,上面有两个姐姐,早就结婚生子了,我已经离婚了,现在也是一个人”刘玉明想把离婚的事情告诉小柴,好通过他的嘴向全矿的人说明自己是自由人了,他想让吴矿长也能听到风声。
“哦,什么时候离的”小柴问
“已经快一个月了”
“我想托你帮过忙好吗”
“哥,你怎么自家人还这么说客气话呀”
刘玉明朝小柴微微笑了笑说:“是呀,自家兄弟还是不用客套话了,是这样,我想让你帮我让我上省城一趟,我有急事要去省城,你看我现在的情况不能出门,你想想办法让我到省城去一趟好吗”
医生小柴看了看刘玉明几眼说:“你的脸上用什么涂的还有吗没有了最好别洗脸,就让你这么糊着”刘玉明一听这话,脸上一阵绯红,想不到这个伎俩在小柴面前败露得一点儿没有躲避的机会
“嘿嘿”刘玉明尴尬地笑了两声
“好吧,我把你的病历写严重一些,你到省城医院检查去吧,既能休息,又有工资,还有出差补助,一举三得”
刘玉明想不到小柴真的帮自己这么大的忙,不由得自己忙向他说“谢谢,谢谢”
“又客气了,还自家兄弟”小柴又朝刘玉明说出了责怪的语气
见到小柴真心对自己,觉得有交往的价值,看这个兄弟是交对了
那时,矿里医院设备简单,什么大病疑难杂症是很难检查出来的,得了严重的病都是到省城里检查对症的。
小柴按照刘玉明的意图在病历上写上:肝区有点疼痛,脸色蜡黄,见荤油,无食欲,故怀疑是甲肝或者肝硬化
小柴忙跑到医院办公室对院长说:“院长,刘玉明好像得了肝炎,脸色蜡黄的,我怕传染,我看尽快让他到省城里检查去”
“哦,有这么严重”院长问
“当然,您去看看”小柴问
“哦,这种事还是别看为好,你说去就去吧”
院长觉得对刘玉明良心上有点亏欠,当初要不是他的帮助和回报,刘玉明嫖女人之事或许没有觉察到,再说他得的是矿里本来就多的职业病,这个病一但得在身上,十有就是绝症,还是避一避最妙。
让院长在病历上签了字,给刘玉明办了检查病的介绍信。
小柴医生拿起病历和介绍信回到病房说:“吃了中饭以后,下午就可以到财务室去借款了,明天就可以到省城去了”
“借款”刘玉明问
“当然,你去看病吧,就必须借款,到时候你也可以报销的”
“要装也要装出样子来吧”医生笑着对刘玉明说
“我懂了”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你去,我也要去的”
“哦”刘玉明露出了惊异的样子
“嘿嘿,你玩去,我也玩去,机会难得嘛”医生小柴露出一脸的诡笑。
“看不出你真有几招呀”
“我的大哥,不有几招能活吗”
刘玉明听到这话,就想起了当初谭书记对自己的谈话,当时他的话几乎没有放在心上,看来小柴虽然年纪小,比我还能懂得人情世故。
“像轴承一样运转,能左又能右”如果能当初领会这个意图就好了。吃一劫,长一智,亡羊补牢犹未晚。
看来多交朋友对自己是有益无害了。”
必须改变自己,改变自己以前的做法和为人处世之道,这才是最根本的法宝。
这是刘玉明的经历和小柴的启示对他今后的处世之道起了最根本的变化作用:地低成海,人低为王他想到那本书上所写的那句话。
按照小柴的旨意,刘玉明病歪歪地到了矿部,门卫阿姨根本没有认出是刘主任,财务科的人一见到刘玉明这个衣冠不整,头发乱哄哄,脸色脸色蜡黄,背都有点鞠楼的人,都辟而不及了。
见到以对自己鞠躬哈腰的人,看到自己这样,都绕着道跑了,觉得这些人真是势利眼。
刘玉明想到宣教科找小夕去,他有许多话想问。
但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刘玉明又转回到医院对小柴说:“老弟,事情都办好了,借了两千,你看够不够”
说着从一大把钱的中抽出一些递给小柴“给我的干妈买点东西吧,等我把事情办妥了,我会去认干妈的”
“呵呵,大哥,你真到我家去呀”小柴看到刘玉明来了真格的,很是感动
“别给我钱,我不需要这些,”说完一把推开看刘玉明的手
“这不是给你的,给我干妈的,既然我们是弟兄了,你的妈也是我的妈”
“那好,我代她收着”小柴伸出手接过了刘玉明手中的钱
其实,刘玉明已经看出当自己拿出钱的同时看见小柴贪婪的眼光。
常言道:人的鼻孔朝下长,那里有不贪财的。
“我们明天什么时间走”刘玉明问
“我去买车票,看什么时间,要是有便车搭最好,搭了便车可以节省车费,在报销时找几张过期的车票就可以报销了”
这在当时是盛世的一个做法,刘玉明也清楚。
“好,就依你的意思办”
“我中午的时候就到仓库去看看,看有不有装货的车子到省城,如果机会好就搭顺风车”
“好,我到我宿舍等你,我的宿舍你知道吗”刘玉明问小柴
“不知道,你告诉我”
“矿部向前走十几米不远处,有一个小院子就是我的”
“知道了”
小柴到了仓库一看,有几辆货车正在装货,忙和保管员打招呼,这个小柴还真不简单,见人三分笑,掏出自己的烟说:“师傅,我是医院的柴医生,想送一个病人到省城检查,不知道有车去吗”
保管员见到还是自己矿里的医生,心想:与人方便,自己今后也方便呀,和医生搞好了,也有许多的好处。
“哦,明天有一趟到地区去的车,只能搭个半截,不知道可以不”
“什么时候装车”“清早,如果可以的话,你早点来”
“没有直接到省城里的吗”
“没有,这趟车还是跑长途的,要经过地区,你们到那里搭车去,不更便宜一些了吗,你搭班车也需要转车,还不如坐这趟车好些,这可以直接到地区接待处,到那里了,你可以问问办事处的人,如果机会好,也可以找到车去。”
听这个主意不错,“好,好,好,我明天来”
小柴跑到刘玉明的住处,瞧见刘玉明的家里,就知道刘玉明的确与众不同,看他家里的书就知道此人喝了很多墨水,必定今后会有出头之日。
“找好了,找好了,只能坐一截”小柴向刘玉明把保管员的话重说了一遍。
既然小柴觉得可以,自己没有什么意见。
第二天一清早,小柴就喊刘玉明快点起床搭车去。
刘玉明拿好自己先天就准备好了的衣服和钱,和小柴出发了。
吴矿长安排好杨润到地区办事处了以后,就回到了矿里。
上班第一件事情,就是找雷工程师询问技术总监的班子组织好了没有,自己打电话要技术科,可科里人说雷工下车间去了下午才能上班到办公室来。
本想把自己外出的账单到财务科去报销的,自己还没有出办公室的门,就有几个分厂的厂长来了,向他反映自己所管辖的厂里的有些情况,还有很多上报的计划材料都等着吴矿长亲自签发文件。
打发走几位厂长了,吴矿长想把手中没有用完的支票送回财务科。
正在整理着车票和住宿发票,谭书记进门了。
“哈哈,您回来呀,我一听说你回来了,就赶来了,向您汇报这些日子矿里的情况。”谭书记一连几个哈哈,把矿部都震得很响。
“我基本上按照你的意思,样样照办了,基本上没有什么异议,招工的家属都按矿里的招工指标都已经上交到财务了”
“刘玉明也放在农场了,听说还蛮老实的,表现还是不错的”
“他什么时间回矿随你安排处理”吴矿长说
“他可是您的得力助手,您不需要他回来”
“改造好了,思想好了回来也不迟呀”
“呵呵,好,好,好”谭书记见吴矿长没有询问自己在招工上的事情,也就放心了。
谭书记趁吴矿长出去的这段时间里,着实搂了一把,也填补了自己在舅子治病方面的亏空;自己的经销店几乎没有进过货,外快也挣了不少,这对自己今后晋升仕途是有很大的帮助的,常言说的好:钱是人的胆,有钱能使鬼推磨。
既然自己想吴矿长这个宝座,也得往上疏通疏通门路,疏通门路也是要靠钱的,钱就是砸门砖。
“我想向您汇报一件事情”谭书记想起招工中自己不能处理的事情
“什么事情”吴矿长问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原来嘛招工对象的年纪限制在35岁,但很多职工家属都说年纪限制太小了,我没有请示您,擅自把年纪放到了38岁了”
“哦,”
“我想把这些没有受过教育培训的妇女和男同志集中起来培训学习,来提高他们的基本素质,才好上岗”
“好,我们建厂还需要很多有技术,有文化的人,这些方面你着手加强力度,使每个职工提高主人翁的精神,提高自身素质是对的”
“准备一次考核,让一批有文化的年轻人学技术搞培训,让他们到外地学习参观,长长见识。”吴矿长说
“是呀,如果没有技术的年轻人,机器是运转不了的,我想这件事急在眉梢,马上要办理了”
“好吧,你叫宣教科的唐主任写一个方案,马上执行”
“资金已经到位了,我想按原来的计划和部署马上成立建厂的指挥中心,这个指挥中心分三个部分,第一基建部门,第二技术部门,第三监督部门,我想技术方面由雷工担任,基建部门就由原来土木车间的主任担任,监督部门原来是定的刘玉明,现在要换一个人了,你看谁合适”吴矿长问了一句谭书记。
谭书记问了一句“有什么要求没有”
“当然样样要懂,行行要知的人呀,找个专吃饭的饭桶也能行吗”吴矿长说了一句。
“那也是呀,什么都能懂的在矿里还真难找出这样的人”谭书记一边说一边想。
谭书记见自己向吴矿长汇报工作几个小时了,也不见杨润的影子,心想:“杨润不是随吴矿长去了县城医院了,怎么还不见到人影”
按照矿里规定每个职工住院和生病,矿里都会派人去慰问的,但杨润的事情,不是件光彩的事情,谭书记要看她去的念头也就打消了。
“我还想给您汇报一个情况”
“什么事情”吴矿长露出疑惑的眼神问
“是这样,您上次不是跟我说杨润已经到医院去做手术了吗到现在也不见人影,不知道怎么处置她”
“在这件事情中杨润也是受害者,我们对她还是采取人道主义精神,治病救人的道理,让她在思想上认识自己的错误,让她在行动上改正自己的错误,我们组织对待犯了错的人也能给他们改过的机会,这才显示我们组织的力量和宽容”
“是,您的教导很正确,但我们现在还找不到她的人影,就是思想教育也要面对面呀”
“这个不用担心,她现在借调在地区办事处了,那里需要人搞接待,听说地区马上召开会议了,到时候我让她去地区搞接待,这样对我们矿里的有些业务的促进,是会有很大的帮助的”
谭书记一听这话,就知道吴矿长背着自己搞了些鬼事,财务科长回来的时候问他吴矿长的去向,科长说去给他买车,现在也没有听说买车的事情,连个车毛都没有见到,这个老不死地卵蛋。谭书记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吴矿长一句。
谭书记面子上任然满脸堆笑反应极快地顺着吴矿长的话说:“也好,她的名声在矿里也坏了,让她出去避一避也好,对她有好处”
“我本来想给你和我买台车的,我想钱刚刚到手,怕影响不好,所以看了几家也没有买,等一段时间买也不迟”吴矿长看出谭书记对自己的疑虑解释说。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的”谭书记一脸的释然。
“那好,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磋商,明天矿里开会,我想把建厂的方案和部署重新部署一遍,让专家们驻进我们厂时,就能感觉到我们厂有一定的指挥水准”吴矿长说。
吴矿长看谭书记出去了,看着他的背影,喉咙里使劲地嗯嗯了几声:现在不是和你唱本的时候,我不理你,我是放着牛儿吃草,你那点小草让你悠着点吃,吃饱了会得青草涨会撑死的。
吴矿长看办公室没有人了,关上办公室的门,走进里面的办公室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叠存折单,数了数整整十本。
他来到一个花架前,伸手把上面放的花盆端下,揭开一块小板把那十本存折放了进去,然后又把小板扣上,再把花盆又放在花架上面了。
他想把给杨润的那本存折放进去,想了想又拿了出来,他想在她生日的时候再给她。
吴矿长看了看,没有丝毫显露的痕迹,拿着公文包又出来了。
他来到财务室找财务科长,按照惯例财务科长又打开了财务室的秘室,对财务科长说:“没有用完的支票,你点点还有几张,这是你的,密码照样”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存折本递给财务科长
财务科长没有之声就接下了那个本本,这是惯例,他知道每次都会这样的,对科长来说这已经不稀奇了。
“把帐做平”吴矿长出来之前交代了一句。
“放心吧,你把账目发票和回执单给我,还有其他的开支名目”
吴矿长出了密室,到科长办公室把所有发票和账目都交给了他,“有些东西你想想办法,把帐填上”
吴矿长到了财务大厅就听到一个女职员对另外一个男职员说:“刘玉明这次惨了,看他那个样,像得了绝症一样,嫖堂客把自己搞出这样子,你们男人呀”女职员轻声地叹息声
吴矿长听到这个消息觉得很诧异,忙对那个女职员说:“刘玉明怎么了”
那个女职员一见吴矿长问自己,就赶忙支支吾吾吓得不做声了“说嘛,刘玉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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