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越南人不用什么望远镜就能清楚地看到这个的男人,他们显得有一点点惊讶,这个人不像是这里常见的那些人,他的身上有一种难以形容的东西让他们觉得很不安。一个刀疤脸望着他的背影微微愣了一下,狠狠地把嘴里的香烟咬成两截,然后狠狠地啐了一口。他挥了挥手,众人散开成战斗队形,悄然向秦阳围了过去。
秦阳还沉浸在那种奇妙的伤痛之中,他说不清那是现实还是梦境,他甚至说不清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但是心里那种刺痛和伤感却又是那么的真实,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的热浪在毫不留情的烧灼着他的皮肤,他甚至能感受到那个女人的气息在火焰中痛苦的着,消散,消散
砰砰砰砰几声脆响让他的身子猛地一震,那是ak-47的枪声他的身体近乎本能的向一旁横滚过去,但还是没躲过一颗流弹的追击,噗的一声,他的肩部直接被子弹贯穿。他的身体被巨大的冲力卷起连翻了几个跟头,又重重地摔在地上。眼前的小草瞬间就被染成了红色,一阵钻心的剧痛强烈的冲击着他的大脑,他的心脏也在剧烈的收缩着,他的神志有些恍惚。那绝不是简单的信息模拟技术,那绝对是真实的伤痛。有人修改了整个系统设置,禁止了他使用武器的能力,同时开启了实弹模式。那就意味着他在新的维度空间所受的伤痛会在极限训练场的无尽黑暗里真实的再现出来,此时那个蜷缩在训练场中的身体的确是在流血。
几张猥琐的笑脸在他的面前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他们肆意取笑着他的身体,厚重的军靴在他的身上疯狂的乱踢乱踩。他拼命的想爬起来,但对方随手几发点射,打得他的身边泥土飞溅。
“你要是再动一动,我就把你撕碎”一个满脸稚嫩但眼神中却透着冷酷和残忍的年轻人用冰冷的枪口在他的身体上划着十字,他的手扣在扳机上微微有些发抖。
刀疤脸一把扯下他胸前的身把份牌。“哈上尉。不过你不太像美国人。你是中国人要不,你一定是个吧哈哈”几个人大声附和着疯狂的大笑。
“起来,别装死”一只军靴在他的身上狠狠地踢了一脚,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肋骨所发出的断裂声,他的半边身子沾满了鲜血,手脚都己经发麻。不过他还是咬着牙慢慢地撑起身子,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他眼里燃烧的怒火。
“你慢一点儿”一只枪托狠狠地砸在他的脑袋上,“对了,就这样,慢慢来,小”一个尖利的声音在他的耳边疯狂的叫喊着。
秦阳终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那双的眼睛扫视着这些矮小猥琐又残忍的家伙。对方有五个人,穿着越南人那种宽大而蹩脚的军装,人手一把擦得铮亮的ak-47,正以戏虐和嘲笑的眼神看着他的垂死挣扎。不过这种胜利者的心态没有保持多久,就被一种强烈的自卑感所取代。眼前这个男人对于他们来说,过于高大,也过于英俊,更让是难以忍受的是他那淡定冷漠而又写满轻蔑的眼神,看他那神情倒好像是他才是胜利者,而他们只不过是一群围绕在他身边跳来蹦去虚张声势的猴子。
“双手抱头,两脚分开”越南人的眼睛在他的身上寻找着一切可以拿来取笑的东西,这样也许他们的心态很稍微平衡一点儿。“让我们看看你的家伙,小老实交待,你玩过我们的女人没有老子昨天倒是玩过一个美国女人,不过等老子脱完裤子,那娘们早就吓死了”
几个越南人猥亵的哄笑起来。
刀疤脸夸张的弯下腰,准备好好的戏弄一下自己的猎物。“你好像还真不赖”刀疤脸的脸一阵抽搐。几个越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一下子没有了声音。这件事关系到男人自尊的底线,可是不幸的是他们的宝贝家伙和秦阳的比起来只能算是一条小虫而已。
刀疤脸的脸色很难看,他挥了挥手,两个家伙用枪托狠狠地砸向秦阳的膝盖,他的腿一麻扑通一声跪倒地上。耳边传来咔哒咔哒子弹上膛的声音,有两支枪直接顶在他的后脑上。“对了,小,就这样好好的跪着”
刀疤脸从腰间刷的一声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我来给你修剪一下怎么样这样女人们会更喜欢你的。”他狞笑着挥动着手中的匕首,在空中舞出诡异的刀花,“你会感谢我的,我亲爱的小杂碎因为,你会觉得很爽”
他的匕首划出一道寒光在众人兴奋的欢呼声中直奔秦阳的而去。然而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觉得眼前白光一闪。秦阳的手指竟然贴着疾如闪电的刀锋不可思议的滑了过来,他只觉得脉门一紧,身体突然失去控制,一个踉跄向秦阳的怀里直撞过去。秦阳另一只手则闪电般的托住他的臂弯反关节一错位,咔嚓一声,那条手臂眨眼之间变成一种极为诡异的形状。秦阳轻松地牵着刀疤脸紧握匕首的那只手在空中干净利落的划出一道惊艳的弧线,帮助他完成了一个美轮美奂的自刎礼。空中猛然绽放出一道彩虹般的死亡血雾
刀疤脸的眼里写满了恐惧和不可思议,他拼命想要大喊出来,但他已经割断了自己的喉管,这样的垂死挣扎只能让他的鲜血喷溅的更快更远更完美一点儿。秦阳把这个血雾喷溅的家伙甩向身后那两个目瞪口呆的越南人,自己则借着众人慌乱惊悚的瞬间,单手一撑,腰身一转,身体疾速向后倒飞出去。身后一个家伙措手不及,被秦阳转到身后,左手锁住他的脖子,右手闪电般搭住他的右肘一翻一扣,那条持枪的手臂顿时的垂落了下来,不等他扣住扳机的手松开,秦阳的右膝顺势一撞,那就要滑落的枪口重新跳了起来。刀疤脸那具的尸身像慢镜头一样从另一个用枪顶住秦阳后脑的家伙眼前缓缓跌落下去,还没等他从震惊和恐惧之中苏醒过来,一支ak-47灼热的枪口已经顶在他的下颚上,秦阳的手指压着那个越南人的手指扣动了扳机。这般的一阵扫射,把那个家伙打得血肉横飞,脑浆迸裂,那一弹匣的子弹硬生生的把他的头从脖子上切割下来,几发子弹擦着那颗头颅的边缘把它弹上高空,又在空中把它轰成碎沫。
对面的两个越南人虽然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肝胆俱裂,但出于战士的本能,他们手里的枪还是胆战心惊的响了起来。秦阳扣在敌人颈动脉上的那只手一抖一甩,那个越南人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旋转着挡在他的身前,几发子弹准确的击中了自己人的身体。那个越南人哀嚎着,身体剧烈的抖动着,整个人想要堆委下去却被身后的秦阳死死的顶住不能动弹。
秦阳只是提着这个肉盾而已,却并不急着躲闪,他似乎已经进入了一个忘我的境界,他的身体在弹雨中闲庭信步似的向对面的两个敌人逼近。两个越南人越是震惊越是恐慌就越是无法射中目标,他们眼睁睁的看着秦阳按住自己同伴的手,缓缓的掏出他的佩枪,然后就那样悠闲的信手举起来,砰砰两声枪响,两发子弹精确的穿过那两个越南人的喉管,他们就那么直挺挺的砰然倒地,身体胡乱的抽搐着,手里的ak-47还在歇斯底里的爆响。秦阳也许是不愿意浪费了那些子弹,他把那个肉盾直接踢飞过去,让那些四散奔逃的子弹在他的身体上纵情的跳舞
身边一片血腥的气息,但总算是又恢复了宁静,秦阳向远处的丛林瞄了一眼。他不能在这个地方等死,他在这里无法使用武器,迫不得已只能借用敌人的手杀死他们自己。但这种情况有的时候要讲运气,他不可能每一次都那么幸运,也不可能在这片空旷地带躲过敌人的狙击。他得尽快杀进那片丛林里去,那里也许是地狱,但比起这里来总还是多了一条出路。他把几个越南人拖到了一起摆成一个圆形,他集中了他们所有的手雷,像举行一个仪式一样整齐的放在他们的中间,所有引信连接到一起,最后把一只手雷塞进一个奄奄一息的越南人嘴里,不过在这里秦阳连触动那个拉环的能力也没有,他只能把那个越南人自己的手指穿过那道铁环,让他来完成这个完美的仪式。等到他的手坚持不住垂落下来的那一刻毫无疑问将会是整个仪式的。
他在刀疤脸的身上翻出一包骆驼香烟和一个美制打火机。打火机的铝制外壳是那种夹层似的设计,里面有一张已经发黄的照片。那上面是一个在那个时代非常典型的美国女人,她的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惊慌失措的小男孩,她努力睁大的眼睛里流露着某种希冀和不安。
他默默的点燃了一支烟,烟草的味道非常浓烈,正是那时流行的雄性味道。他在烟雾缭绕中又看了一眼照片上那个女人的眼睛,然后抬手一个漂亮的弧线把那个打火机扔到几个越南人中间。那个女人也许早就预见到她丈夫的遭遇,她的眼神让他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不喜欢这样的东西,更不会傻到像越南人那样把它带在身上。
秦阳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长裤,但依然着上身。伤口边上的血已经凝固,而且不可思议的是他的伤口竟然还出现了自然愈合的趋势。吸血王族的血有天然的自愈能力,秦阳体内这样的血虽然不多但对付这样的小伤却也足够了。
秦阳向那片丛林走去,宽大翠绿的叶子后面有几个婀娜,的身影在飘来飘去。他皱了皱眉,那是树妖还是什么现在的他早已经分不清什么是幻象什么是现实,实际上也没有人能分得清。一个穿行于两个空间之中的人却只有一双眼睛,一个求生的机会。
身后轰然一阵巨响,有一股火热的气浪直扑过来。那个越南人再也坚持不住了,他不须回头也能想象那种血肉飞溅的场面,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是你们应得的,尊敬的王八蛋们,请尽情享受吧
极限训练场的主控中心警报声大作,陷入一片混乱。
“系统出现异常”
“实验人员基因异常”
“武器系统反向锁定”
“系统主动进入排异程序”
“橙色警报”
“所有人员停止控指令进入救援程序”
紫霞大惊失色,秦阳身上的特殊基因导致了这个智能系统的排异反应。现在整个系统正准备像毁灭入侵的病毒一样将贸然闯入的秦阳无情的吞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