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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2节  第一百二十二章   神医命在旦夕

    第一百二十二章   神医命在旦夕

    小车跑了一会儿下了马路,沿着水渠笔直往前开,两边尽是一排排碗口粗的白杨树,越远越密,蓊蓊郁郁,风拂过叶片轻快的招翻,忽儿绿忽儿白。保时捷尘土飞扬速度却始终跑不起来,路面时而一个洼儿时而一个土包,小车像波涛汹涌中的一叶小舟,颠簸起伏左右摇晃。何子文叹息,“这么差的路再好的车也会跌坏。”

    许金花问:“大伯医术这么高,搬到镇上或县城生意不更好吗”小兰,“我们所有亲戚都这样讲,他说酒香不怕巷子深,这些年一直没有挪过窝,方圆近百里几个县的人都来看病拿药,排忧解难,有时候一天就十多人。前年他捐三万块,村里拿一部分钱把附近的路修好了。”

    又走了一截,车子果真快了起来,路面有一层砂子,平坦了许多。 保时捷在村头一栋七间瓦房前停了下来。堂屋里,两个玻璃柜里整齐摆着纸盒药瓶,上面有玻璃漏斗、司药的小秤。靠墙是一溜高大的药柜,上百个关着的抽屉如同小区物业的信箱。两面墙上挂着几十幅锦旗,“神医再世”“送子观音”“妙手回春”“造福一方”,有的长年累月积满了灰尘,有的旧旗被新旗覆盖。三世行医,一方尽知,果然不同凡响。小兰走进大门口喊道:“大哥”

    一位四十多岁体态壮实的男子,穿着白大褂从房里步了出来,“幺妹来啦,快坐快坐,这是哪里贵客”小兰将许金花的情况轻言细语地说了一遍,搜出一千元给他。大哥推过钱沉重地说:“大伯已经四天不进茶水,昨天才从医院回来,可能就是这两天的客了,寿衣倒头纸都准备好了的。”

    地坪边隔着竹篱笆,几株梨树毫无规则地傲立在菜园里,枝头上一丛丛一簇簇雪白的梨花在阵风中微微颤动,几只斑斓的“梁山伯”和“祝英台”展翅其间,仿佛为凋零的花瓢叹息。何子文下了车眯着独眼张望,“这哪有铁树开花哟”许金花摸着肚皮幽默地说:“今天我弄了药回去,开花结果不更好吗”

    何子文明白她的难言之隐,似乎对这些花招早已明察秋毫,欣然默许。一个女人长年问医吃药,不遗余力为着家庭繁荣昌盛,实在令人敬佩。他心疼地问:“做梦也在想,你累不累”许金花庄重地答道:“传宗接代是每个女人的天职,谁不想累也绕不过啊。”

    何子文为了分散她的情绪,故意大惊失色,“门高胜于厅,后代绝人丁;门高胜于壁,其家多哭泣。这老人家只知道给别人治病,怎么不注意自己的事”许金花果然被吸引过来,“你少说一些不吉利的话,那些迷惑人心的邪说谬论你也信”何子文似乎对风水有些研究,大放厥词,“一家开二门,父子不义恩,他家里还开着三个门,难怪医术高也只是混得这样。”

    许金花打击他,“一溜七间房子没有三个门进出怎么方便人家听到了把车都要掀翻的。”忽然,她记起别人背后的议论何子文的面相生得七成好,美中不足的是人中稍短,而鼻子到口的距离影响着人的阳寿。许金花默默注视,自然不敢透露。

    两人哑口无言时,小兰面色凝重地来到跟前,“不顺当呀,大伯病重了,我们进去看看吧”

    四人来到第二间房里。一位病入膏肓的老者躺在床上,小兰弯腰握住他枯槁的手,低呼:“大伯,大伯,我是小兰啊。”老人面如梨黑双眼深陷,形同活鬼,半天毫无反应。三人退至屋外,小兰不无遗憾地说:“早来半个月就好了,十天前他还给别人开过单子。”

    许金花美丽的肥皂泡再次破裂,仿佛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她抑制不住眼泪,蹲下身子抱头痛哭,“我的命好苦啊,好不容易有点希望又失之交臂,我怎么该去旅游,怎么不早点来呀。”这样的缺憾实在令人无限惆怅,小兰拉住她的手安慰道:“大哥的医术虽然不如伯伯,现在也行了,不孕不育症治好的不在少数,大部分都生育了。”

    何子文翘起的嘴唇外翻,脸肿得像猪头,连眼镜也戴不下了。他无暇顾及,双手抱起许金花,安慰她,“别悲观失望,先让大哥看一下,抓几副药回去再说。”

    这厢悲悲戚戚,后悔莫及;那厢却在挖空心思,图谋不轨。

    宿舍里,何龙刚换上黑衬衫,从胸部到肚脐一长片浓黑的鬃毛,能与洋人相媲美。司马坡进来惊奇地说:“切,你皮肤本来就不好,再套上这身黑皮不成了五十岁的大爷”何龙冷眼相瞅,“妈的,还不识时务,昨天被老头子训得狗血淋头,体无完肤,今天特地买了两套老人装。”司马坡关切地问:“他干吗屌你”何龙捋了捋头发,提纲挈领地总结,“还能有什么好话衣服穿靓了,银子花多了,女人玩早了,事件没办好。我这辈子算是没有出头之日啦。”

    司马坡沮丧看着他,“那五一长假回北京的计划不泡汤了”何龙长吁短叹,“还去个毛,以前多用的钱要退出来,明年只给一半生活费,往后潇洒不成啦。她妈的都是那个狐狸精从中作梗,不然老头子怎么知道得那么详细。”

    司马坡奚落他,话里却很有些含量,“高手下棋看三步,你鼠目寸光,胸无点墨岂能不输倒霉的日子还在后头咧。”何龙求贤若渴,亟不可待地问他,“上次你不是说要周密考虑,谨慎行事吗,还没有想出来”司马坡故作神秘地凑过头,“伟大导师马克思不是讲过,批判的武器不如武器的批判,这事儿光纸上谈兵不行的。”

    何龙躺在床上双手枕头,有些着急了,“什么玩意你直说么,拐弯抹角个屌。”

    司马坡连日闭门造车,一身轻松道了出来,“其实这问题很简单,小美不是死心蹋地要做你女朋友吗那至少还得你老爸考察,只要她进了别墅,每个月让那狐狸精吃几次药,你爸照样爽,那妖精产不下小妖,你不就高枕无忧”

    何龙如醍醐灌顶,激动得坐了起来,“高、高、高,我这辈子让你跟定了。”司马坡得到主子的赏识更加卖力,“长效避孕药含量高,有刺激,决不能用,别露了马脚,一步错满盘输成千古恨。”何龙犒赏一支“希尔顿”烟,嘿嘿笑道:“这个我可比你在行得多,别操心啦。”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