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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节  第一百零三章   游成培训发廊女

    第一百零三章   游成培训发廊女

    “梅梅发屋”的匾额已经更换,门面装修一新,到处是明亮的大镜,镜子边上垂着风铃和塑料蔓藤;洗发水、啫喱膏、染发霜陈列整齐;电推、电风吹、焗油架焕然一新;旋转椅、日式洗头床、泰式洗头床高档考究。两名倜傥的男人从里间出了大门,凌驾于一切声音之上的流行歌曲又大了些,游成里外巡视完一圈,带着三名涂脂抹粉,穿戴风骚的服务员七绕八拐来到四栋三楼。

    傍晚五点钟正是生意清淡的时侯,下午的客人基本上走了,晚上的高峰还远着。王梅梅何等精明的人物,她就是要把这个空隙利用起来,培训是手段,管理是目的,几十分钟学习时间,员工的知识增长了,凝聚力提升了,组织纪律更强了,那不是智慧那不就是效益那不就是金钱套间里静悄悄的,“美发美容美身,尽心尽力尽量”的座右铭尤为显目,茶几上的口红、纸巾、八卦杂志收了起来,来自全国各地的十二位罂粟花一般诱人而又浅肤的女人,聚集一堂,众星拱月般地挤在沙发上。游成西装革履,道貌岸然地立在小黑板前讲道:“各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有一家夜总会和一家俱乐部计划录用我们六名工作人员,到时大家都有机会进入高档娱乐场所,收入再就不是用千元计算了。所以,希望你们尽快充实自己,提高交际水平,掌握技术要领。我相信只要在这里干过一段时间,你们都会身价倍增,前境广阔。”

    房间里鸦雀无声,环肥燕瘦,姿态各异的女郎,有的惊喜,有的疑惑,有的迟钝

    游成翻开笔记本,慢腾斯礼,字斟句酌,故弄玄虚,很像授课那回事儿,“昨天我讲了梅梅发屋变为美容会所的意义;讲了女人如何提高自己的品位;讲了如何不拘一格穿着打扮;大家听得很认真,很开心。今天同样讲三点:讲红灯区的历史;讲如何判断客人的眼神;讲怎样浮获高贵的男人。”游成将小黑板上的字擦掉,又写上两行字,侃侃而谈,讲得那么投入,讲得那么专注,“红灯区英语叫redlight district ,最早出现在十九世纪九十年代,当时美国的铁路工人喜欢去妓院找女人叙旧,为方便公司的人能及时找到自己,于是特地在门口挂了一盏红灯,这种人多了,形成了一道特殊的景致,也就衍生出这一新的名词。纵观世界各大城市,红灯区比比皆是,伦敦苏豪区一带,巴黎红磨坊一带,汉堡市的雷佩尔街,首尔的得克萨斯,都是遐迩闻名,首屈一指的。日本的红灯区称为欢乐街,旧中国早已有先例,如北京的八大胡同,南京的秦淮河,等等。现在政府虽然反对设立红灯区,但已有人大代表多次提议,所以我们要有超前意思”

    冬季的天黑得早,呼啸的北风像有无数只手将人们一个个拎进了室内。七点钟,渔场办公楼四周万籁俱寂,猫儿不在鱼鳞般的瓦上走轻步,瞪着一双绿莹莹的眼睛捕捉老鼠了;狗儿也不竖着尾巴南头跑到北头,东边蹓到西边寻找猪骨头;唯一一家小吃店没有往日的喧哗,集市两边偶尔有人裂开一道门缝倒洗脚水。

    许家小店里忽然有了嘈杂的声音,四个上了年纪的男男女女拥进里间。许会计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大汗淋漓,四肢抽搐,时不时拍打胸口,众人见状手足无措。满脸络腮胡的罗伯凑过头轻声问:“许会计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快说给我们听。”

    许会计置若罔闻,持续抓心挠肝。许母抓过一条毛巾擦了把老公嘴角的唾沫,哭丧着说:“六点钟吃完饭还好好的,洗了一半碗他就趴在床上喊胸口憋得慌,出气不来,然后开始呕吐,你看这怎么得了这怎么得了”

    大家各抒己见,罗伯的老伴要求抓紧找医生,邻居汉生大叔担心这病重,赤脚医生没有把握,赶快打120送医院为上策。众人支持他的意见,电话很快打通了,结果大失所望镇卫生院两部救护车一部坏了,另一部刚送病人去县医院,要两个多小时才能回来。汉生大叔挂了电话回到房里,摸着后脑壳说:“付子昂的面包车不是回来了嘛,干脆要他开车跑一趟,那车虽然旧了点跑起来还快。”

    许母内心有愧,两眼泪汪汪地说:“罗伯,这事我去付子昂不一定答应,男人的面子大,您去一趟,要是不行的话只能找霍新龙的手扶车了。”罗伯离开后,两个女人忙着擦踏板上的呕吐物,收拾衣服。许母和汉生大叔将许会计沾满粪便的裤子换下,然后灌热水喂药。

    付子昂买下的两间屋子虽然是平房,装饰之后华耀生辉,别有一番洞天。绿色卫生墙裙连贯三方,彩色地面砖赋予立体感,神龛位置硕大的镜面室内能看得外面,外面能观赏里间,沙发、茶几、彩电、冰箱一应俱全。罗伯敲开铁门,小俩口递烟敬茶,十分热情。事情紧急,罗伯坐在沙发上直奔主题,“小付,你户口虽然不在我们渔场,但你已经在这里买了房子,生得亲不如住得近,有些事宽宏大量,不计前嫌才更显一个人的品德,你是个清白人,多的我不说了。这时候许会计得了急病,痛得床头爬到床尾,蛮危险的,医院救护车来不了,我们想租你的面包车跑一趟,车费好说,人家给多少他一分也不会少。”

    面对这个难题,付子昂三思之后给出了答复,“罗伯,要是您或者说渔场其他职工生病,我立马上路,连油钱也可以不要,许会计的事我不能去”

    罗伯住得近,从未听说这两家吵过嘴,红过脸,只是刚才从许母的语气中感到他们有过节,是什么深仇大恨让付子昂惦着不放罗伯一头雾水地问:“怎么啦”

    付子昂勉为其难地掏出了肺腑之言,“说内心话,许会计这人还行,就是他老婆太厉害了,我怕同她打交待。初来乍到时她店子里电话打不出去,我找朋友帮她修好了,不错,那是电信局的义务,可以不抽烟不喝饮料,手机话费我也贴了,但你不能昧良心讲话呀第二天我问她,您猜她怎么说她说是她女婿来修好的这就出怪,你女婿是电工管到渔场七公里外的电话线路上去了管到电信局的机房里去啦这人太狡猾,太阴险,佛口蛇心,我买东西宁愿去远一点的地方。”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