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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节  第七十七章   沈工庄工色迷心窍

    第七十七章   沈工庄工色迷心窍

    陪甲方的人打牌的确不是件好差事,输了钱自认倒霉,赢了钱不只是他们不爽,往后的工作总有些夹生夹熟,连唐贵横在中间也不自在,可谓有听不想上,有牌不能胡,眼睁睁地看别人高氵朝迭起。但今天唐贵点了名,游成不看僧面看佛面,只好打肿脸了充胖子,羊角哀舍命全交。

    沈工是国泰蓝分公司工程部的土建工程师,庄工是万事达监理公司的专业工程师,两人分别对口负责远东公司,其工程量没有他俩和工程部经理的联合签名,一份钱也拿不到,唐贵只差管他们叫爹了,连远东公司的狗见了他们都绕着走,这样的人能得罪

    两位太上皇如期而至,唐贵点头哈腰,敬烟泡茶。沈工有毛病,不爱周公之礼,直奔主题。麻将打到第三圈的时候,唐贵接到工程部赖经理的电话,这帮爷们在幺妹洗脚城开了一桌,三缺一,问他要不要派车来接唐贵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但还是一歪一歪的下楼而去。这样的牌叫“业务娱乐”,工程行业的人都深谙潜规则,其实就是给掌握实权的人送一点顺水人情。人家放炮不能捉,自己摸了又打出去,还要演得逼真,不露破绽,那才不叫行贿受贿,也不算腐败。于是乎“瞎了眼”、“喝多了酒”、“手气真差”成了牌桌上频率最高的口头禅。那个声音喊得高,标志着他的钱输得最多,赢者心中自然有数。倘若你在牌桌上逞能,只会因小失大,赔了夫人又折兵。有个年轻气盛的包工头不懂玄机,四个小时赢了五千多块,喜得像花果山的猴子,像神龙架的野人,结果那本该验收的工程又拖了几个月,几十万工程款也迟迟入不了账。

    唐贵名义是远东公司的老板、合伙人,走得近的人都知道他只是个傀儡、小媳妇,大一点的事便作不了主,比如过春节送礼,给谁送送多少这得问许金花;同样是供货商,要王经理介绍来的,还是要胡董事关系户的,必须许金花拍板。股份少了就不能坐第一把交椅,发号施令;自己揽不到工程就得在别人胳臂窝里受气,由着她支配;对业务不精就不能指手划脚,说三道四。那唐经理的头衔实际上是个公关的名字,像个婊子,谄媚呆板的笑成了脸上鲜明的主旋律,整天陪着建设方的人笑,陪着监理公司的人笑,陪着管得住自己和能找碴子的一切人笑。婊子夜里上门服务有不菲的收入,唐贵去陪赖经理打牌还要倒贴钱,他当然窝着一肚子气

    唐贵离开后,在庄工、沈工的千呼万唤中,许银花不得不来补空缺。她刚洗完澡,喷过摩丝的头发很有造型,脚步声还没有到桌边,诱人的水密桃香味已经充斥着每个牌友的鼻孔,那袭红色连衣吊带裙让饱满的胸脯有三分之一的春光外泄,乳壕若隐若现。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何况这是打牌呢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重新打点执风,结果沈工坐西,庄工坐东。两个年近四十,老婆长期不在身边的男人仿佛猫闻到了鱼腥,翕动鼻子近距离从许银花身上嗅着某种气息,时而若无其事地瞟过一眼,时而失态目瞪口呆,像贪吃的小孩盯着玻璃柜中柔软光滑的冰淇淋,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许银花不是淑女,但也不是灵魂漂泊的女人,故把羞耻二字看得较重,她骨子里瞧不起那些残花败柳,靠身子换饭吃的站街女接客要排队,畜牲一般成何体统所以这个矛盾体既要充分炫耀自己的魅力,又排斥言辞下流、行为猥亵、道德肮脏的男人。

    沈工、庄工虽然是理科系的高材生,但长相平平,不会花言巧语,更没有长发披肩校园诗人的风采,几乎与女同学无缘。毕业后整天和那些枯燥无味的数字、图形打交待,所学的风花雪夜,打情骂俏的词汇今天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自然要施展才华大显身手,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似乎逐个高低。

    沈工:“胸坏怀广阔。”

    庄工:“波涛胸汹涌。”

    沈工:“山高水长。”

    庄工:“肤如凝脂。”

    沈工:“赏心悦目。”

    庄工:“意味深长。”

    沈工:“直捣黄龙。”

    庄工:“其乐无穷。”

    沈工上方下圆脸,额头略有点低蹙,个子不足一米六八,头发却竖得老高,那样海拔增加了四公分,然后穿上高跟皮鞋,身板就显得魁伟多了。他斜眼窥探,忍不住地说:“唐经理那么壮、壮,一般人是吃,吃不消的。”

    “许老板不是细妹子,有什么吃不消的,就怕两个大肚子对接不能到位。”庄工喉咙里有个大结,说话时一上一下,像垂直升降机在作业。两个落魄才子平分秋色,放纵淫笑。

    “不到位就不到位呗,有什么了不起”许银花不急不臊,沉着应付,专心打牌,不一会面前垒起了一叠花花绿绿的钞票。小方甄燮站在后面,对这样的玩笑话既不敢随便搭腔,也不能放肆取乐,谁打错了牌,谁做了小相公大相公更不敢吭声,看完几圈,刚打开电视,沈工说声音大了讨人嫌,他俩知趣地进了房间。

    牌桌上成了戒指展览会,金灿灿的耀眼夺目,游成合不了群,小心翼翼,不时看一看他们的表情。两个淫种东一句西一句,心猿意马,情在美色,不是打错字就是忘记碰子,混到十一点沈工突然用力拍桌,惊呼:“这是谁、谁打的幺鸡,我起、起手就有三个,妈妈的打鬼牌,今天不知漏了多少杆、杆”说完两手推倒麻将不来了。

    “今晚的牌是有点邪门。”庄工清理完口袋里钱,心痛地说:“我输了八百三哩。”

    “岂只是邪,绝对是有点妖、妖、妖气。”沈工生气时更加结结巴巴,“妈、妈妈的,我输了一、一、一千三,很少有这样惨、惨的。”

    两人败兴而归,楼梯间又黑咕隆咚。游成轻轻合上门眉开眼笑地对许银花说:“我才赢两百多,算是给你打伴。”

    “行了嘛,我俩谁赢不一样就是要这帮混蛋东西把钱吐出来,他们不知得了我们多少外水。”许银花喜得合不拢口,把三个荷包里钱全掏出来,清点完后高兴跳了起来,“哇塞,我赢了一千八百三,好爽啊”

    小方趿拉着一双拖鞋,穿着极大极大的短裤,大得足以塞进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他从房里跑出来比谁都高兴,“吃夜宵去,吃夜宵去,赢了钱的埋单”许银花递过一把零钱,对小方和甄夑说:“这五元的票子不大不小,真有蛮讨人嫌。差不多一二十张吧,你们把它都花完,尽量找好吃的。”她见游成拿着毛巾短裤进了浴室,自个心底涌起一阵暖流,赶忙对他俩说:“你们跑远一点,去水果市场买新鲜的,这时候早得很,不要慌哪。”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