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下。
「直到临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我抑制不住内心的纠结和思念,再次给你打了一
个电话,可是当电话接通后,我忽然发现自己该说些什么?问你到底是爱游戏还是
爱我?这个问题不用,我知道你一直都爱着我,只是因为我的忽视才导致你沉迷于
游戏之中,对此我应该是抱歉的」。
「那我该说什么那?电话是我打的,我不可能一直不说话,情急之下,我下意
识的就说了句废话,我记得好像是问你是不是还在打游戏?对吧?其实说完这句话
我就后悔,按照当时的情景,这分明就是一句找茬吵架的话。果然你冷漠的回答,
印证了我的担忧」。
「但是虽然你的声音冰冷,可我的心却猛的跳了一下,那声音和语气很是刺耳,
却令我倍感心安,让我几天来纠结的内心平静了许多。那是一种胜过了爱情,好似
亲情的熟悉感和依赖感。在那一刻我忽然有了一个念头,一个人的心灵和肉体是不
是可以分别留恋于两个人那?」。
「这个念头令我自己都惊呆了,我赶紧想把它抛诸脑后,却没想到,它竟然如
影随形的不断在我眼前摇晃,令我欲罢不能。既然无法忘却,那我只能选择了暂时
的压制于心底」。
「我们的电话依然是以不欢而散而告终,但我却没有时间再去纠结我们的关系
了,我就一直静静的坐在那里,压制着我内心的龌蹉念头,在纷繁的情绪中,我最
终决定,还是要出去走走,去那个人的城市并不代表我就会上了那个人的床,我只
是想换个环境,好好考虑下我们的未来」。
「于是我又给你发了一条短信后,才落寞的钻进被窝,在胡思乱想中,沉睡了
过去」。
听到这些,我的脸上也写满了惊讶,这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惊讶,原本
我一直以为,小欣那次去找阿涛,是因为耐不住下体的空虚,而去千里送逼。
原来,她竟然是因为自己脑洞大开般的胡思乱想,把我沉迷于游戏的事情也怪
罪到了自己身上,进而觉得都是自己的过错,才会自甘堕落的,生出了灵肉分离的
念头。
我不得不再一次感叹小欣的善良,把所有的一切都归罪到了自己的身上,在她
的心目中她始终是个背叛者,是个罪人,甚至是个荡妇,而我这个罪魁祸首,却成
了她心目中的受害者。
虽然从她掌握的情况去分析,她的思路也说得通,而是往往很多人,为了独善
其身,并不介意用一些牵强的借口,把脏水泼在别人身上,来表现自己的纯洁与高
贵。可是小欣却自始至终都没有这么想过。
这一刻在我的目光中小欣的形象变得更加高大,而我自己却显得越发渺小,我
感觉浑身都有被针扎般的刺痛,心脏好像被一直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握住,无法再欢
快跳动,脸上则像被人举着烙铁,反复灼烧似的,甚至于喉咙都被死死的掐住,无
法发声,也不能呼吸。不过幸好,沉迷于回忆的小欣并没有发现我的异样。
「这一晚,我在迷迷糊糊中睡去,又在浑浑噩噩中醒来,之后就翻来覆去的怎
么也睡不着了,直到外面墨色的天空慢慢变成了白色」。
「几个小时后,我就登上了飞往去那个人所在的城市的飞机。虽然心里多少已
经有了些心理准备,却不曾想,这次的出行,会让我一步就跌进了深渊」。
「几十分钟的飞行时间很短,短到我还并没有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懵懵懂懂的
跟着人流向外走,距离很远,就看到那个人挥舞的双手。我微微一愣,虽然有猜到
过他会来接机,但是我并没有告诉他,我乘坐的是哪班。他那个时候出现在那里,
只能说明他从上一班飞机抵达开始就一直等在那了,对此我多少有些感动」。
「看着他慢慢走来,我的心里还是紧张的不行。他接过我的行李,然后默默的
在前面带路,人生地不熟的我,只能也同样沉默着,跟在后面,上了出租车」。
「出租车直接开向了他预定的酒店,而我却希望自己出去找,直到他说已经付
完钱了,而且那边离很多景点近,我才答应了下来。他还问我为什么会去那里,对
于这一点我当然不会告诉他,说我是春心泛滥了,去找他寻求生理安慰的,而是照
着早就想好了说辞,说我被同学放了鸽子,才到的那里」。
对于这一点,我不得不在小欣说话的间隙中,在脑海里对她表示鄙视,她学坏
了,竟然还知道提前想好谎话,而且不光骗了阿涛,还骗了我,我记得当时我还为
小欣的这个说辞,找了很多佐证来证明,现在想想,我还真是sb。
「之后我就住进了阿涛安排好的宾馆,不过我还是把钱给了他,不能让他觉得
我欠了他的。当天他也表现的很是规矩,这让我多少安心了不少。也对之后的游玩
充满了憧憬」。
「第二天一早,我原本想直接出去逛逛的,结果刚下了楼,就看到了他,他应
该是早就等在了那里,我只能视若无睹的向外走去,而他则跟了上来。当时他的态
度很是诚恳,甚至直接开诚布公的说他不会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在加上我在那里人
身地不熟的,就这么半推半就的上了他的车」。
「开始两天的游玩,有些劳累,但还算是比较开心,他还算是个守承诺的人,
这两天里真的就是带我到处溜达,并时常客串解说的角色,给我讲述每一个景点的
故事。最重要的是没有任何非分的举动」。
「第一天晚上他把我送回了宾馆楼下然后直接开车走了,第二天我们一起吃的
晚饭,然后他依然直接回去了。他从没有找借口上楼,我当然也不会邀请他」。
「但是这种情况却在第三天出现了变化,因为前两天的阿涛表现的很是规矩和
绅士,再加上那两天我们的频繁接触,我内心的欲望也开始死灰复燃,所以我对他
的戒备也慢慢的淡了下来,那天晚上在他提出喝点酒来缓解疲劳的时候,我竟然稀
里糊涂的就答应了下来」。
「我的酒量你是知道的,没喝多少就有些头晕了,他也没有强求,见我说不能
喝了之后,就没有再劝酒了。其实我当时已经有些喝多了,不过还是硬撑着,表现
出一副清醒的样子。我们起身离开了饭店,向宾馆走去,可是刚出饭店没多久,我
就感觉一阵眩晕,脑袋有些发木了」。
「在迷迷糊糊之中,我的唯一的感觉就是从昏暗的地方走到了一个明亮的场所,
然后又是一阵昏暗的路途,之后在我面前的是一片漆黑,不过还好,很快那片黑暗
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又是一片橙黄色的光明。后来我才反应过来,那是宾馆房间
的灯,被他打开了」。
「光线的突然变化,让迷迷糊糊的我终于清醒了一点,我也意识到,我已经回
到了宾馆的房间里。可是,为什么我的房间会多了一个人那?我不禁有些慌张的摇
晃了一下头,让大脑在房间的小过廊里,看
着我微笑」。
「那是很浅的微笑,如果在明媚的春光里,那会是一种很迷人的笑容,但是不知道
为什么,当我在那种情况下看到是,却觉得那其中充满了淫欲,而我也因此紧张起
来」。
「我不得不赶紧要求他离开,这是他却在这个时候,揭掉了他这几天一直保持的绅
士面具,开始死皮赖脸的找借口留下,甚至还多次提起那一个月中的很多细节」。
「这让我更加的紧张起来,我更加急切的想要让他离开,可是他的话,却好像
带着钻头一般,直接从我的耳蜗外,钻进了我的大脑深处,唤醒了我好不容易深埋
起来的那些记忆,那些羞辱的记忆,那段不堪的时光。虽然厌恶,但是不得不承认,
他确实勾起了我的欲望」。
「就在我沉迷于回忆的时候,他忽然冲了过来吻住了我,我也并没有及时调整
好自己的情绪,把自己拉回现实,而是莫名其妙的就和他吻在了一起。那时的我,
就像是一个在沙漠里断水了多日的旅人又一次见到了水一般,不管不顾的疯狂索取」。
「我已经忘记我们到底吻了多长时间,只是依稀感觉,有一只有力的大手,握
住了我的胸部,我喜欢自己柔软的胸部,在用力的揉搓中不断的变化成各种形状,
那大力的挤压所带来的快感,比起自己去抚摸要更令我疯狂」。
「不过好在这突然而来的猛烈攻势,让我再一次清醒了过来。我暗恨自己为什
么会如此的放荡,不知廉耻的跟一个不是自己男朋友的男人,在宾馆的房间里热吻,
还被人玩弄着乳房,虽然之前的一个月里,他几乎把我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都抚
摸了无数遍。有些恼羞成怒的我赶紧狠狠的推开了他」。
「之后,无地自容的我,只得赶紧跑进了厕所,坐在马桶上很是悔恨,恨自己
不争气,恨自己不要脸,恨自己不知羞耻。竟然会在他的几句话里,再次陷入了欲
望的陷阱。然而悔恨归悔恨,我的下体现在也确确实实在向外留着淫秽的液体」。
「抱着头坐在那里,我哭了出来,很奇怪,我怎么还能有脸哭?这一切不都是
我自找的吗?本来我已经可以远离那个恶魔了,而是我偏偏自己犯贱般的送上门来。
本来我已经可以高高兴兴的重新过自己的生活了,可是却又不知廉耻的,不远千里
来追寻那个随时会毁掉我一生的禽兽」。
「眼泪划过我的脸颊,却无法洗净我肮脏的灵魂和身体。一个已经被欲望所支
配和控制的贱货,竟然还可笑的假装着矜持,那一刻我忽然很想看看自己的脸,看
看自己到底能把伪善的模样,演绎成什么样子」。
「我慢慢站起,转过身看向了镜子中的自己,虽然我只画了淡妆,但在泪水的
侵蚀下,此时已经面目全非了,但当时的我,对此却并不介意,我直勾勾的盯着镜
子中的自己,仿佛自己的目光可以穿过那模糊混乱的妆容,直视后面隐藏着的面孔。
我的目光从迷茫,变得凝聚,之后是锐利,最后是愤怒」。
「我忽然不由自主的扬起了手,狠狠的抽在了自己的脸上,同时内心告诉自己
“你活该,这都是你自己找的,你就是个贱货,一个披着清纯外衣的贱货,无论你
如何伪装,都掩盖不住你内心的淫荡。”那一刻我比任何时候,都憎恨自己,一连
十几个耳光打在脸上,却丝毫不觉得疼痛,反而觉得打得还是轻了」。
「疯狂的打着自己的耳光,我的大脑也更加疯狂了,那个时候我的脑海又出现
了一个声音,与先前责怪自己自己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不是放荡,我只
是想出来散散心,这不是我的错,我已经很努力的挽回所有过错了,今天的不堪是
酒精的作用,不能完全怪的我的身上”」。
「两个声音相互斥责着,我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因为现在我大脑的疼痛已经
盖过了耳光所带来的痛苦。我在两个声音中摇摆不定,感觉头大如斗。我努力的想
在两个论点中找到真相,却慢慢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倾向了后者。后来我仔细回想,
那种倾向,其实并不是认同,而是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借口」。
「人在面临选择时,往往都会趋利避害,对于那时的我来说,把所有的过错都
推到酒精上,能极大限度的回避我淫荡的事实,最起码能让自己心里好过些,不用
再承受自虐般的耳光攻击」。
「作为有思想的人类就是这样,在选定了一个倾向之后,往往会无视这个论点
有多不靠谱,而是从自己的内心找到很多证明这一论调的证据。那时的我也是一样,
在确定了今晚的一切都是酒精的过错后,在我的心里就开始寻找各种为自己开脱的
理由,直到自己真正相信这一切,这也许就是我一错再错的起点」。
「这不是我的错,是酒精!是酒精让我陷入了迷离之中,让我放松了警惕,也
助燃了我的欲望。直到现在脑袋里还浑浑噩噩的迷糊着,就是最好的证明。因此我
赶紧打开了水龙头,狠狠的洗了几把脸,当手掌抚过脸颊,那随之而来疼痛感,让
我清醒了一丝,但仅仅也只有一丝而已,显然洗脸的效果杯水车薪」。
「那怎么才会更有效那?那个人就在外面,我能活动的空间只有洗手间这不大
的区域,在环视了一圈之后,我只得把目光锁定在了淋浴喷头之上。直到那一刻我
还在自欺欺人的为自己的放荡寻找着借口,认为单纯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才让自己
表现的如此不堪,努力的回避自己放荡的事实」。
「想到了办法,就好像找到了出路,我迫不及待的站在了花洒下面,用力的打
开了龙头,让水流欢快的滴落在衣服上,然后慢慢渗透至我的肌肤,洗涤着我的身
体。那时的我沉浸在尽快解脱的死胡同之中,浑然忘记了刚刚进来的时候,并没有
锁门。这应该是我的第二个错误」。
「当水流阴湿了身体,我的酒意果然消散了很多,大脑也慢慢冷静了下来吗,
我沾沾自喜的觉得自己选择的观点,是正确无比的。既然大脑已经恢复了清醒,我
是不是应该在想想一会怎么把那个人赶走那?」。
「那个人此时就在外面,他在干什么那?我记得第一次他就是在浴室里强奸了
我,那次的经历让我现在想起来,都感到一阵窒息。之后他用照片和录像胁迫我,
又玩弄我一个月的时间,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不断的出现,我猛然发现,自己的
身下又一次湿润了,那分泌出来的液体已经融入水中,沾满我的下身」。
「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是我现在的欲望高涨程度,真的是沾火既燃啊。想
到一会还要面对那个人,不知道他还准备了什么后招对付我,我不禁又一次开始憎
恨自己身体的淫荡,当然在我的潜意识里,身体是身体,思想是思想」。
「就这样淫荡的身体,一会只要那个人略施手段,恐怕我就只有乖乖听话的命
了。怎么办?长期压抑的欲望,现在就像一个炸药包,长期的压缩与提炼,让它越
发危险,继续下去只会让它的纯度更高,而它就好像已经粘在了我的身体上一样,
无法摘除,如影随形」。
「随着水流的冲击,我的头脑却越发清晰了,既然无法拆除,为了不让外面的
人得逞,那我就只需要提前引燃点爆他,当欲望随风飘散,哪怕他再有千方妙计,
我也可以保持处变不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