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喵喵大人
字数:9015
2018/11/16
第四十二节 联手驱毒
林子轩万万没有想到,他顺路经过玉满楼,临时起意过来看一下,竟会撞见这幅令他吃惊的画面。
小楼三层的香闺里,只见司马瑾儿侧坐於香榻上,俏脸绯红,香唇轻咬着,如青葱般的纤指正隔着衣裙在自慰着。
「轩郎嗯嗯轩郎」
檀口轻张间,呻吟犹如莺啼,便是入定老僧於此,面对倾世佳人这般荡人心魄的娇吟,恐怕也难以把持。
透过窗纸上的小孔眼,林子轩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但他的一颗心却仿佛活过来一般,不住地跳跃着。
「瑾儿喊的是我的名字,她她果然是爱我的」
没有任何发现,能比这个更令林子轩激动,他几乎忍不住想破窗而入,要司马瑾儿跟他坦白一切。
但一想到沂王与张闻云方才的对话,林子轩又清醒了过来。
沂王对蓬莱宫的敌意,着实令林子轩有些担忧,且沂王要把秦雨宁拖在帝都,必然有什麽阴谋要针对她。
眼前他首要做的事,便是赶紧将此事告知母亲,并弄清楚沂王的阴谋。
至於司马瑾儿,林子轩最大的收获,当然是终於弄清楚她心爱之人就是自己。
可是一时的冲动过後,林子轩冷静下来。
司马瑾儿既然爱他,那她倾城宫宫主的身份,就不应该连他这未婚夫都瞒着,更不应该与张延明、沂王发生夫妻关系。
然而她依旧做了,证明司马瑾儿所图绝不简单。
林子轩这心爱的未婚妻,身上隐藏的秘密实在太多了,哪怕她爱林子轩,林子轩也未必能让司马瑾儿坦白。
一声叹息,林子不舍地离开了未婚妻的玉满楼。
小半个时辰後,林子轩返回了院子。
夜已深,但整座院子仍然灯火通明。
待命的几个丫鬟见到自家少爷回来,连忙打水,端点心。
林子轩擦了把脸,顺口问道「我娘睡了吗」
「回少爷,夫人尚未就寝呢。」
「对了少爷,夫人交待过,少爷回来後到夫人房里一趟。」林子轩「哦」
了一声,点点头「知道了。」
用了些点心,填了肚子,林子轩便起身往母亲的房间行去。
推开房门,便看到秦雨宁盘坐在香榻上,正闭目运功着。
林子轩放慢脚步,轻掩上房门,在房内的圆木桌旁坐下,静候秦雨宁运功完毕。
武功到了秦雨宁这般层次,已由外转内,更加讲究内功精进之道。
每日运功打坐是必不可少的,除力求武功能更进一步之外,高深的内力更是女子保持容颜的最佳良方,没有任何女人能够抗拒驻颜之诱惑,包括秦雨宁在内。
像花娘跟媚娘,看上去像三四十岁的成熟妇人,可谁能看出她们的实际年龄都已近甲子,是与林子轩祖母那一辈的人。
正因女宅门的女子擅长采阳补阴,练功方法在大陆上别树一帜,在高深内功的帮助下,方能驻颜有术。
半柱香过後,秦雨宁终於收功,只见她额头微见香汗,轻声问道。
「轩儿回来啦,见着瑾儿了吗」
林子轩踌躇了一会,想及秦雨宁早已知司马瑾儿的事,决定实话实说。
「见是见到了,但却非在玉满楼里,而是在沂王府里。」「轩儿没有意气用事吧」
秦雨宁轻轻说道。
林子轩摇了摇头,他见母亲毫不吃惊,便知她早已知道沂王跟司马瑾儿之间的猫腻,顿时苦笑,「原来娘早就知道这事了。」秦雨宁美目柔和地看着他,「沂王毕竟不同於张延明,他是手握重兵的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娘也是担心轩儿跟他起冲突,这才瞒着轩儿。」林子轩默然。
他母亲有此想法也属正常,不管他现今武功多管,在秦雨宁眼中,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碰上这样的事大多会难免一时冲动。
事实上,若非林子轩目睹过林天豪与魔龙一战,亲身经历过生死,心性得到极大的提高,兼之修真神诀有静气宁心的功效,换作以前的林子轩,见到司马瑾儿与别的男人亲热的场景,恐怕当场会暴起伤人。
秦雨宁的担忧不无道理。
「看得出来,轩儿确实成熟了,再非以前的毛头小子。」秦雨宁芳心大慰,「娘答应你,以後有什麽事情,绝不会再瞒着轩儿丁点。」林子轩沈吟片刻,便将刚才在沂王府里偷听到的一切,俱无遗漏地跟秦雨宁说了。
听得秦雨宁秀眉紧蹙,一脸凝重,「最近这些时日,娘每日进宫为圣上输送真气,亲耳听到圣上提及,他已选定琳妃所生的大皇子为皇位继承人。倘若沂王所说是真的,那麽事情便严重了。」
「轩儿亲耳听到沂王说他不日将荣登九五至尊之位,这麽看来,他并非想当摄政王这麽简单。沂王是朝中少数几位知道皇储人选的重臣,他十有八九是打算废立圣上选定的大皇子,自立为君。」
林子轩深吸一口气「沂王深受圣上伯伯的信任,又掌管九洲国军政大权,他若一意要废立大皇子,朝中怕是没几个大臣敢站出来,这九五至尊之位有很大可能性会被他坐上去。」
「更关键的是,孩儿从沂王语气里,听到他对我蓬莱宫的深深敌意。沂王在筵席上的目的,是为了将娘拖在帝都,想到这点,孩儿总是有些担心。」秦雨宁秀眉紧锁,她细细思索了一会,才轻轻一叹「此事恐怕跟瑾儿有关。」「瑾儿」
林子轩一阵愕然,他断然摇头,「不可能,沂王的阴谋绝不可能与瑾儿有关。」秦雨宁白他一眼「轩儿想到哪去了,娘指的有关并非是这方面。」经过方才的一番思索,再结合目前所知的情报,秦雨宁认为沂王针对蓬莱宫的阴谋,大有可能跟司马瑾儿有关。
因司马瑾儿成名已早,她与林子轩的婚事更是人人皆知。
在天下人的眼中,双方青梅竹马,郎才女貌,是天作之合。
加上蓬莱宫数百年来在大陆上名声显着,哪怕是沂王,一旦要纳娶司马瑾儿,同样会面临巨大的阻碍。
百姓的唾沫星子尚属次要,更重要的是,蓬莱宫会如沂王所愿吗作为九洲国的一流势力,蓬莱宫的未来少夫人若能这般轻易被抢走,蓬莱宫的脸今後将往何处搁就算司马瑾儿这位少夫人愿意委身於沂王,蓬莱宫上下也不会轻易答应,可以预见,沂王府与蓬莱宫的冲突势将难免。
沂王理亏在前,再加上剑姬在大陆上的号召力,此事极有可能会发展到大半个白道武林跟沂王府的对抗。
以沂王的精明,他不可能不明白这点。
但如果沂王登上了九五至尊之位,那事情便完全不同了。
再强大的势力,也不敢公然违抗当朝天子的旨意,在朝廷的大军面前,即便强盛如蓬莱宫,也只得认了。
林子轩不是蠢人,秦雨宁稍加提点,他就想明白个中的一切缘由,顿时眯起了眼睛。
「如此说来,沂王用借口把娘留在帝都也便说得通了。朝廷大军与南蛮人开战在即,不出所料的情况下,云州必会成为双方厮杀的战场,若在这个时候我们蓬莱宫遭受了什麽意外,元气大伤,沂王届时要对付我们便更加省力。」秦雨宁点头道「不错,刀剑尚且无眼,何况是两国交战,在这种情况下沂王就是暗地里派人将蓬莱宫夷为平地,也能轻松地推到南蛮人身上去。」「蓬莱宫就算产业都没了,只要有娘跟孩儿在,东山再起也非什麽难事。」林子轩沈吟道。
他接着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沂王目前似乎已很希望瑾儿为他怀孕,孩儿着实很担心。」
秦雨宁摇头道「事情哪有那麽简单。沂王虽然精明,照样被瑾儿玩弄於股掌之间,被她迷得团团转。内力高深的女子,都能轻易地运功杀灭掉男人的精子,娘估计起码在沂王登上皇位之前,瑾儿绝不会怀上他的孩子,轩儿无需多虑。」林子轩这才想起,沂王在他未婚妻体内射精後,司马瑾儿的眼中曾出现一圈诡异的紫芒,当时不明白那是什麽,现在经母亲一提点,顿时明了,不由俊脸一红,将所见的情况跟秦雨宁说了。
「不会错了。」
秦雨宁笑吟吟的,「这种事情娘也时常干,不然轩儿以为,这两年来陆中铭那头蛮在娘身上播种了无数次,为娘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是娘的肚皮不争气吗他射进来的子子孙孙,早就被娘运功杀得干干净净。」林子轩听得脸色一红,讷讷道「孩儿才没有这麽想。」秦雨宁顿了顿,正色道「目前来看,沂王迟早会对我们蓬莱宫动手,他如今军权在握,云州边境据说已经集结了超过五万人的兵力,再加上他这些天在中州已集结了超过二十万大军,一旦跟南蛮人开战,沂王只需从这数十万大军中分出一小部分兵力,足以踏平整座蓬莱岛。」
林子轩深吸了一口气,道「爹和环馨应该能在沂王的大军到来之前,将岛上的居民都疏散,宫里的财物大半也都给婉儿姐带去救济南州和云州的百姓了,过几日孩儿便回去,让人把剩余的财物都转移到东州,届时就算沂王来了也不怕他。」
秦雨宁沈吟道「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值此百姓饱受苦难之际,我们蓬莱宫作为云州的名门领袖,更应该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为白道武林作好榜样。」「宫内的全部财物,留一小部分自用外,其余的全部拿去救济百姓。」「娘真够豪气,就依娘的意思。」
林子轩眨了眨眼睛,「加上瑾儿给我的五十万两黄金,一百五十万两白银,估计十个沂王都凑不出这笔钱。」
秦雨宁愕然地瞪大美眸「瑾儿什麽时候给你这麽多钱」「昨晚。」
林子轩如实地把司马瑾儿的心意告知了秦雨宁。
秦雨宁听得轻轻一叹,「唉,瑾儿虽说隐瞒了那麽多事,又利用张延明,利用沂王,但说到底,她的心肠仍跟小时候一样,软得很,为娘着实不愿她在歧路上越行越远。」
林子轩皱眉思索着,道「孩儿觉得,这一切的结症仍是在沂王身上。」「怎麽说」
秦雨宁讶异地看着他。
林子轩沈声道「瑾儿虽分别跟张延明与沂王有过关系,但这两人在瑾儿面前的身份都大不相同。张延明是知道瑾儿倾城宫宫主身份的,而且他不敢逾越自己的行为界限,他跟瑾儿更像是主从关系,而沂王则不同。」「直至此刻,沂王依然被蒙在鼓里,对瑾儿的真正身份一无所知。他甚至不知道瑾儿曾亲自给张闻云介绍了淩仙儿,不知道她跟张延明的关系,依然以为瑾儿是不通武事的大才女。孩儿觉得,沂王才是瑾儿一直以来刻苦经营的目标。」林子轩冷静地分析着一切,「娘也知道,云国被夏国所灭,瑾儿至爱的双亲也在夏国的铁骑下双双遇难,这是瑾儿心中永远抹除不去的伤痛。孩儿曾以为她已走出曾经的悲痛阴影,现在看来,瑾儿根本没有,她的目的十分八九是要报覆夏国。」找回 g㎡ai、c㎡
林子轩断然道。
「因若说天下间谁能助她歼灭夏国,那人除了沂王外,绝找不出第二个。」秦雨宁也觉颇有可能。
司马瑾儿十三岁便名扬天下,名和利对她而言犹如过眼浮烟,她的夫家又是大陆上极受到尊重的蓬莱宫,她本身更是倾城宫的传人,要什麽东西没有唯独为双亲报仇,却是她罕有的无法办到的事情。
夏国国力之强盛,犹胜九洲国几分,单凭她自己,哪怕她有近乎武尊级的盖世武功,要刺杀夏国皇帝的可能性仍是不大,一旦被大军包围,武尊也照样要饮恨收场。
何况司马瑾儿名动天下,哪怕她会易容,她那袅娜窈窕的身姿也极难遮掩,走到哪都极是惹眼,这条路根本行不通。
既行不通,便只能借助外力。
站在司马瑾儿的角度,九洲国国君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人选。
九洲国与夏国国土相连,多年来大战不多,小战却是不断。
九洲国国君李翰乃一代明君,励精图治,只求百姓安居乐业,对战争却是非常厌恶,在他主政下的九洲国是能不打仗便绝不打仗。
秦雨宁不可否认李翰是很难得的一位好皇帝,可他的性格过於优柔寡断,就算司马瑾儿成了他的宠妃,天天在他耳旁吹枕边风,以李翰的性格也是断然不愿也不敢向夏国开战的。
九州国便只剩下沂王与严天工这两位手掌兵权的重臣。
然而严天工长年驻守南州,最後一次与夏国交手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他的军事才能也逊於沂王。
更重要的是,严天工一生从不近女色,司马瑾儿断不会将时间浪费在其身上。
反观沂王,他与夏国军队曾多次交手,最近一次还大胜,他的性格与其兄长则是刚好相反的。
再加上沂王妃早逝,司马瑾儿若对他稍为引诱,沂王不迷恋她都难,他的条件简直是为司马瑾儿量身打造。
如此一来,也正好能解释司马瑾儿为何要派人暗中给国君李翰种下媚毒了。
李翰龙体尚健之时,沂王或许仍没有造反的想法。
可是当国君的龙体每况愈下,皇子仍年幼孱弱,司马瑾儿又适时地在沂王耳旁吹枕边风,久而久之,沂王不改变主意都难。
沂王作为一国亲王,却与蓬莱宫的未来少夫人有染,他也会担心事迹败露後,会遭到蓬莱宫的报覆以及九洲国白道武林的唾骂指责。
只要他登上九五至尊之位,这一切阻碍都将不再是问题。
沂王本身又是个野心勃勃之人,待他坐稳皇位,届时就算司马瑾儿没有给他吹枕边风,以他的性格也十有八九会进犯夏国,那正能了却司马瑾儿一直以来的心愿。
秦雨宁深吸了一口气,道「结症就在这里,我们绝不能让沂王登上皇位,否则不但瑾儿无法回头,沂王也会第一时间拿我们开刀,九洲国无数百姓也可能会卷入战火之中。」
林子轩说道「因此我们必须尽快为圣上伯伯解除体内的媚毒,只要圣上伯伯康覆,给沂王一个天作胆,他也不敢公然造反,沂王针对蓬莱宫的阴谋也将迎刃而解。」
秦雨宁颌首「不错,所以我们绝不能让圣上的龙体被媚毒击垮。」林子轩脸色凝重地道「只是圣上伯伯体内的媚毒顽固难化,便是孩儿的灵力,也只能延缓媚毒的蔓延之势。依圣上伯伯目前的身体状况,孩儿担心这是在饮鸩止渴,短时间内看似有效,时间一久,孩儿怕媚毒的反噬会来得更加猛烈,到时就怕圣上伯伯会撑不住。」
「娘,您既知道解除媚毒之法,事不宜迟呀。」「娘知道,为圣上驱除媚毒需要两三日功夫,因此接下来的几天,轩儿便跟为娘一起住进宫里,卫皇後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林子轩讶然问道「只需要两三日吗」
要知国君李翰身中媚毒的时日已久,毒素已深入他的五脏六腑,一般来说,这种慢性剧毒的驱除是非常漫长的过程,仅仅两三日功夫便能清除,相当令人意外。
秦雨宁轻声道「媚毒似毒非毒,本质是一种异术,不能用寻常的慢性毒来比较。它是以交合的形式种植在圣上龙体内,要根除它,也必须用同样特殊的手段。」
「要用同样特殊的手段」
林子轩先是听得一阵愕然,接着他反应过来,立时瞪大了眼睛,「难难道说必须让娘跟跟圣上伯伯」
秦雨宁澹澹道「有何大惊小怪,自跟轩儿那死鬼老爹分开後,娘也不是第一次跟别的男人上过床。」
林子轩「哎哎」了几句,一脸苦色地道「虽说孩儿并不反感圣上伯伯,但要娘这样孩儿总感觉不是很舒服。」
「娘也没办法,除了娘以外,没有第二个女人能为圣上驱毒,难道眼睁睁看着他饱受折磨而死吗」
「九洲国武功高强的女人也不是没有,怎麽可能只得娘一人呢还有花娘跟媚娘她们呢。」
秦雨宁白了他一眼,唯有无奈地向林子轩解释了一趟媚毒的解毒条件。
林子轩毕竟年少,虽已有过男女经验,但对女子的月事孕事方面一窍不通,听罢了秦雨宁的解释後,他立即瞪大了眼睛,失声道。
「这麽说来,娘不但要跟圣上伯伯好,还还必须挑选在能够受受孕的日子这这怎麽可以」
秦雨宁花容掠过一丝红晕,旋又隐去,「权当便宜他了吧。」林子轩忧心忡忡地说道「可可要是娘怀了圣上伯伯的孩子」秦雨宁尚未回答,他突然想起方才秦雨宁说过的话,精神陡然一振「是了,娘不是说过运功能杀灭男人的精子吗,要是圣上伯伯射射了後,娘可千万要记得运功呀」
秦雨宁白了儿子一眼,「娘自会有分寸。」
林子轩这才稍稍放心下来,不过他很快又想起了另外一个难题。
「咦,不对,依圣上伯伯现今的身体状况,他恐怕根本没办法跟跟娘好。」「也不是没有办法。」
秦雨宁俏脸罕见地飞起两朵红云。
夜色静谧。
幽静的寝宫,宽大的龙床上,一阵咳嗽突然响起。
卫皇後立刻醒来,她连忙把李翰身子扶坐起来,玉手按在他後背为他顺气,「圣上,您觉得怎麽样了」
李翰的双目半合半睁,好一会,他才略微清醒,看清了眼前的卫皇後。
「是皇後啊剑姬剑姬她来了吗」
卫皇後一边将他扶靠在龙床上,一边回答道「臣妾知道圣上挂念雨宁妹妹,只是天还没亮呢,圣上再躺一会儿吧。」
李翰转头望了望窗外漆黑的夜色,不禁叹了叹,「唉,长夜难眠朕睡不着」
卫皇後跟他同床共枕多年,哪不知他对剑姬的心意。
近两日他经剑姬之子输送真气,恢覆了进食,龙体略有改善,他与剑姬缠绵的美梦即将成真,换作任何一个男人,必也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卫皇後柔声道「雨宁妹妹今日便会着手为圣上驱治媚毒,圣上长久以来的愿意便要实现,这个时候圣上更应该多加休息,恢覆体力才是。」「朕当然也知道,可一想到剑姬的花容月貌,朕便睡不着。」卫皇後在李翰的脸上轻吻一口,跟着挨入他的身子,半嗔半哄地道「圣上,您不睡怎行呢雨宁妹妹天姿绝色,风华绝代,当世哪个男人不作梦想着爬上她的床,那种感觉必是分外旖旎动人。明日她将与圣上裸呈相见,倘若圣上不好好休息,恢覆体力,与雨宁妹妹鱼水之欢时又怎能尽情畅快」李翰听得一颗心砰砰直跳,「皇後说得对,朕朕是该赶紧就寝了。」「扶朕躺下」
卫皇後甜甜一笑「臣妾遵命。」
均匀的鼾音很快就传来。
李翰久病不愈,身子本就虚弱不堪,这一躺下,便直接睡到了天亮。
「皇後剑姬来了吗」
李翰醒来的第一句话,仍是昨夜那句,但这次,回答他的却非卫皇後,而是他朝思暮想的美人。
「圣上,妾身来了。」
李翰立时睁大眼睛,挣紮着要坐起来。
香气拂来,一双纤柔的玉手温柔地扶住了他的身子,将他缓缓地从龙床上扶坐起来。
「圣上,小心龙体。」
「朕没事朕没事」
李翰嘴里说着,当他的目光落在眼前的秦雨宁身上时,只觉得天地间仿佛失去一切颜色。
秦雨宁今日身着澹白色宫装,裙幅褶褶逶迤垂地,如雪月光华一般轻泻在地面上,极尽优雅华贵。
一头青丝高高盘起,发间一支碧玉玲珑簪,更映得她那不施粉黛的俏脸如花月般雍容。
她的一双凤眼,本是媚意天成而又凛然生威的,此刻在李翰面前,却很罕见地流露出水一般的柔情。
香风扑鼻,再看着她宫装长裙包裹下的曼妙身段,那挺拔圆润的双峰,隐见曲线的修长大腿,李翰单是此刻便已看得心潮澎湃,若是秦雨宁褪尽衣裳,那种光景将是何等的美妙。
遐想间,李翰不禁口干舌燥,几乎略去寝宫内还有卫皇後跟林子轩在场,便已一把捉住了秦雨宁的一只玉手,将她红嫩的手心贴紧自己的嘴唇,激动地亲吻起来。
堂堂一国之君,年纪也老大不小了,此刻的模样却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般,秦雨宁不禁一阵嗔怪。
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秦雨宁虽对李翰没有任何男女之情,但他毕竟是当朝天子,这样一个身份尊贵无比的男人十数年如一日地爱慕自己,哪怕秦雨宁心性高傲,芳心仍不免生出一丝甜蜜。
见李翰抓着她的玉手来回轻薄,那心满意足的模样,秦雨宁柔声道「圣上方醒,定然饿了,御膳房已为圣上备好粥汤,圣上先用膳吧。」「可是朕一点胃口也没有。」
「没胃口也得有点东西填肚子。」
李翰仍紧紧抓住她的玉手不放,脸上带着一丝哀求,「那可否请剑姬亲自喂朕呢」
「真拿圣上没办法。」
秦雨宁横他一眼,那妩媚的美态看得李翰更是心猿意马,难以自持。
一旁的卫皇後微笑着将清粥递往秦雨宁手中,「圣上从昨晚一直念叨雨宁妹到现在,茶饭不思,如今妹妹来了,圣上怕是一刻都不愿妹妹离开了。」秦雨宁接过瓷碗,朝身後的林子轩道「轩儿,过来给圣上伯伯输气。」林子轩点头,走了过来,他脱去脚下的靴子,盘坐到了李翰的身後,来自修真神诀的超凡灵力透过他的双掌,缓缓地汇入李翰的身体。
当媚毒遭到灵力的压制後,李翰苍白的很快红润了起来,胃口也随之而来。
秦雨宁一小口一小口,十分耐心地喂给他喝,而李翰的目光则落在她如花一般的容颜上,不曾有半刻偏离。
由於李翰已数度接受过林子轩的灵力,身体机能在这几日里有了不小的好转,因而此次林子轩为他输送的时间也大幅了延长。
不过李翰毕竟龙体仍很虚弱,林子轩在输送的过程中,须小心翼翼地将灵力控制在非常细缓的水平上,不能有任何的波动,这极是考验他的能力。
待到两小碗清粥喂完,李翰已是精神焕发的模样,反倒是林子轩额头上布满了细小的汗珠。
李翰脸色红润,十分感激地朝林子轩道「真是辛苦子轩了,有劳皇後,为子轩抹抹汗。」
无需李翰交待,卫皇後早已拿出一条贴身丝巾,毫不避嫌地挨近林子轩的身体,温柔地给他擦拭额头上的细汗。
「不劳皇後姨娘,子轩自个儿来便成。」
卫皇後往日一般都是凤冠霞帔,母仪天下的着装,今日身上却没有那麽繁缛衣饰。
她此刻上身穿的是绣有金龙凤纹的大袖衣,下身则是红罗长裙,华贵而不失雍容。
她的身材美貌本就仅逊秦雨宁半筹,此时挨近林子轩向前,身子微微往前倾斜,香风袭来,从林子轩的角度再往下一望,卫皇後衣襟下的一对雪峰更是若隐若现,林子轩哪还敢让她为自己拭汗。
「子轩,别动」
卫皇後也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林子轩一拒绝,她的身子却挨得更紧了,袖衣下的一对丰满乳峰已是紧紧贴在林子轩的手臂上,害得他整个人僵硬无比,一动也不敢动。
待到给他擦完了法,卫皇後仍挨坐在林子轩身旁,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
她乃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後,是圣上伯伯最宠爱的妻子,又长得花容月貌,给她紧紧挨着,林子轩忍得得分外辛苦。
就在林子轩暗暗叫苦之际,卫皇後终於起身道「想来圣上必有很多话要跟雨宁妹说,子轩,不如我们先到寝宫隔间去说说话罢。」李翰跟秦雨宁同时对他们二人点了点头,不待林子轩开口,卫皇後已拉着他的手往隔间行去。
「皇後姨娘,这个时候不应该赶紧给圣上伯伯驱毒吗」林子轩眉头紧皱,满头的雾水,「圣上伯伯现在状态虽是不错,但过不了太久,媚毒又会席卷重来的。」
李翰先是用过早膳,又经他输送了灵力,龙体正处於最佳状态,本是驱毒最好的时机,可三人的举动实在令林子轩大惑不解。
卫皇後拉着林子轩坐下,有些奇怪地问「雨宁妹莫非还没有跟子轩说驱毒的步骤」
林子轩俊脸微红地道「都说了。」
卫皇後将他的窘态看在眼里,心知他已知晓解毒的过程,顿时嗔怪地轻捏他的俊脸,道「子轩真是的,你既已知整个解毒步骤,那也同样知你娘对圣上他并无男女之情。今趟雨宁妹作出这麽大的牺牲,已是很为难她了,子轩怎都该圣上跟雨宁妹单独相处,増进双方彼此的感情。」林子轩登时明白过来,暗骂自己不该把母亲的性格忽略。
卫皇後说得很不错,没有男女之情,以秦雨宁的性格,哪怕对方条件再好她也不屑一顾。找回 g㎡ai、c㎡
想当初他母亲一脚踢开了他父亲後,过往的追求者们纷纷活络起了心思,那个时候蓬莱宫三天两头便有追求者登门。
敢当众追求蓬莱剑姬的,自然都非泛泛之辈。
那些人要麽是达官贵人,要麽就是武林名人,可谓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更不乏相貌极为出众者。
就连封地位於云州淀安的安王,也曾厚着脸皮竞逐於秦雨宁裙下,由此可见这些追求者们的来头有多不简单。
可最终林子轩也只看到陆中铭、朱贺那小老头,与圣剑门的大门主秦松,这三人得以在他母亲的允许下长居於蓬莱宫。
凭心而论,他们三人的条件虽都不错,但在秦雨宁当时的追求者里,只能算得上较为靠前,仍称不上最好。
他们胜在一次次锲而不舍,屡败屡战,坚定不移的恒心打动了他母亲的芳心,才得以进一步跟秦雨宁深入接触。
除林天豪外,秦雨宁过後经历的两个男人,陆中铭与朱贺均和她有男女间的感情,但她跟李翰却并无任何男女感情基础。
在秦雨宁眼里,他是圣明的国君,是儒雅和善的长辈,突然间要秦雨宁跟他肌肤相亲,又岂是说做便能做的林子轩不禁有些羞愧,「谢皇後姨娘提醒,子轩的确考虑欠周了。」
卫皇後不禁轻轻一叹,「子轩不仅一表人才,还这般懂事孝顺,姨娘对雨宁妹真是羡慕不已,唉。」
林子轩知卫皇後是对自己嫁入皇家多年来仍一无所出而叹气,便劝慰了她几句,稍稍缓解了她的忧心。
同一时刻,隔壁的寝宫里,李翰已和衣卧於宽大的龙床上,秦雨宁则侧身坐於床。
卫皇後与林子轩已到了寝宫隔间,偌大的宫殿里便只剩二人单独相处。
看着端庄优雅,仪态万千的秦雨宁,李翰忍不住道「剑姬,上来吧,朕想好好跟你说说话。」
「男人的话都不可信,待妾身上了圣上的龙床,怕便不是说说话那麽简单了。」秦雨宁在他眼中看到的是一片炽热,李翰火辣辣的目光将她从头望到脚,因而当他话音一落,秦雨宁当即就白了他一眼。
「剑姬,朕的为人你还不相信吗」
李翰脸色一苦,道,「一年半前,剑姬就是在这张龙床上,近距离地观摩朕跟皇後行房,朕当时可是连剑姬一根玉指都没碰过」回想起一年半前,李翰与卫皇後连续四五个夜晚,在自己面前上演的那几场活春宫,秦雨宁仍不免俏脸通红,芳心一阵轻跳。
「好了,圣上为人如何,这麽多年来,妾身还不清楚麽,不就是上龙床吗,妾身又不是没上过。」
说完,秦雨宁站起身来,纤手在腰间轻轻一扯,解开了丝质腰带,下一刻,澹雅的白色宫装长裙应身落地。
秦雨宁的上身便只剩一件绣着鸳鸯戏水图桉,月牙白色的贴身抹胸,而下身则剩一条同样颜色的丝绸薄裤。
月白色抹胸没法遮挡秦雨宁那精致的琐骨,柔嫩的双肩,及雪白挺拔的乳沟,李翰张着嘴,看得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待到秦雨宁重新坐回床沿,侧着身子,俯下腰身褪去玉足上的两只绣鞋,接着转过身子,抬起她那修长的美腿来到龙床上。
李翰见她丝绸薄裤下的美腿修长匀称,小腿纤长浑圆,紧裹着白色薄袜的玉足小巧精致,顿时口干舌燥,胯间的龙根不堪受此刺激,也硬如铁棒,几欲破裤而出。
而当秦雨宁香喷喷的身子钻进大被,挨紧到李翰的身旁之时,李翰哪还能忍住,翻身便将秦雨宁压在身下,大嘴往她的香唇用力吻去。
「嗯」
李翰感觉到身下的美人先是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想将他推开,可刚一用力,又突然停住,就这麽抵在他身前,既没有迎合,却也不阻拦。
首度尝到蓬莱剑姬朱唇的李翰,自是没功夫去计较那麽多了,他只知长久以来的梦想终於实现,抓着秦雨宁裸露的香肩,他吻得如痴如醉,一刻也不愿停下来。
秦雨宁被他吻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这样的情景,当初也曾在陆中铭以及朱贺身上出现过。
她发现这几个男人的共同点,便是首次跟她亲嘴,总是吻得非常疯狂,不禁又好气又无奈。
李翰坚硬的龙根紧紧地抵在秦雨宁的小腹下方,哪怕隔着丝绸薄裤,秦雨宁依然能感觉到龙根火烫的热量。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李翰一刻不停的亲吻下,秦雨宁只觉花房开始泛热,遍体也出现阵阵的酥麻。
圣上的亲吻,也似乎变得没那麽难以接受了,秦雨宁不禁檀口轻张,开始主动搂着李翰,与他拥吻交缠。
二人越吻越是激烈,龙床上也逐渐弥漫起情欲的气息。
秦雨宁被身上的男人吻得意乱情迷,浑身一阵燥热,倾刻间的功夫,花房便已泥泞不堪。
往日的她就算对着那几个臭男人,也绝不可能湿得这般快,她不禁暗暗羞赧,看样子是今天没错了。
为了给李翰驱除媚毒,她今趟算是牺牲不小了。
唉,权当便宜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