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人在看向杨震时候,眼中赞赏的目光沒有一丝的虚伪,而是发自内心的那种由衷的欣赏,看着老人满意的表情,郭邴勋知道杨震与袁芷若的事情,至少在老人这里不会遭遇到任何的障碍,弄不好,以这位老人家多年商场中磨练出來的老jiān巨猾,还会将此事向前推一大步,
要知道,杨震的婚事已经成为东北局乃至zhong yāng都相当头疼的事情,可偏偏这个家伙在别的方面都从善如流,就是在这件事情上却是绝对不妥协,总指挥在私下里也多次因为这件事情找过郭邴勋,但郭邴勋也无能为力,
毕竟感情这方面,终归还是需要本人去决定的,而且郭邴勋也不想当初张婷的事情,在别的女人身上重演,袁芷若对杨震有些感情,郭邴勋在他们去陕北之前就已经知晓,只不过,郭邴勋的意见还是顺其自然,
现在对杨震心中那个潜藏已久,目前总算有合适人选的计划,已经知道差不多的郭邴勋,并不认为这位恐怕已经知道自己女儿心思,对女儿的这位心上人又相当赞赏的老人,不会在杨震提出自己的想法时候,会不借势促进女儿感情的发展,
虽说袁父打量过來的目光,让杨震有些不太自然,但好在老人给杨震带來的尴尬并沒有持续多久,便被袁芷若给打破了,到底是女儿家,自己父亲用那种眼光毫不忌讳的打量一个男人,就算是自己的心上人,也够让袁芷若感觉到有些难为情,
当这位睿智的老人审视的目光,被自己女儿明显不满的娇哼声打断,却只是转过头,对女儿宠溺的微微一笑后,转过头对杨震与郭邴勋道:“真沒有想到一手光复河山的二位将军竟然如此的年轻,当真是年少有为。”
“当年拥兵几百万的国民zhèng fu和当年拥兵几十万的少帅都沒有做到的事情,却沒有想到被二位将军年纪轻轻就做到了,后生可畏啊,我曾经以为我这把老骨头,有生之年再也见到我们中国自己队伍打回來的那一天,却沒有想到,当年做梦都不敢想的现实,终归还是在二位手上实现了。”
杨震闻言连忙拱手道:“老人家高看我们了,晚辈身无所长,身为军人当以死报国而已,我们只是尽了中华儿女一份力而已,真正的英雄是那些牺牲在战场上的千千万万烈士,沒有他们就沒有我们今天成功,至于我们二人,能做到的只是做好军人的本分而已,并不敢谈天功为己任。”
对于杨震的谦虚,老者正要说些什么,却被有些不依的袁芷若给打断了:“爹,一号和三号首长可是刚见完人就赶过來拜会你,到现在连晚饭还沒有吃,你堵住门口喋喋不休,不让人家进去是不是有些不像话。”
见到袁芷若少见的小儿女状,老人和杨震、郭邴勋三人不由的对视一笑,老者侧过身子让出一条道后,对着身后的家人高声喊道:“大开中门,欢迎咱们的民族英雄和东北人的大救星。”
袁父做出的这番态势,可谓给予杨震和郭邴勋礼遇十足,要知道即便是当年少帅到哈尔滨,拜访这位老人,享受的不过是开侧门的待遇,自这座大宅子建完后,有幸主动汤袁老爷子开中门迎客的,除了被老人乘坐中国草莽第一豪杰的那位奉军老帅之外,到目前为止就只有杨震和郭邴勋二人而已,
看到九一八事变后,这么多年一直称病不出的老爷今天却如此的兴奋,甚至还首次大开中门迎客,袁府的下人们无疑对被自己老爷称之为民族英雄,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身份的两个年轻人极为好奇,
在看到杨震和郭邴勋身后各自两名荷枪实弹的jing卫后,这些下人更是不禁暗暗吐了吐舌头,自这间大宅子建立后,敢带枪进入袁府,却又让老爷非但沒有愤怒,反倒是兴奋异常的人,这两位年轻人还是第一个,
这两个年轻人不仅让老爷亲自出來迎接,居然还违反了惯例,还能让老爷子允许其部下带着枪进來,这一系列不寻常的举动,让袁府的这些下人更是对杨震和郭邴勋的身份感觉到好奇,
别说那些年轻人,就连那些曾经见过当年拥兵几十万,占据整个东北的少帅來拜访也只是带一个随从副官,所有的jing卫都留在门外,身上也从不带武器景象,老成持重一些的袁家老人对杨震和郭邴勋的身份,也同样感觉到好奇,
其实倒也不怪袁府的这些下人不认识杨震,而是杨震一贯低调的作风所致,杨震从來不允许在公开场合悬挂自己的画像,地方的各种所谓的庆祝会需要军区出面的时候,一般都是李延平或是高禹民出席,杨震是从來都不出席这种会议的,
在新任的东北军区政治部主任上任后,按照zhong yāng尽量将其工作向地方倾斜的要求,这种与地方联席会议几乎成了他的专职工作,杨震这个军区第一书记,军区司令员更是连面都不看不到,对于民间对自己的宣传活动,杨震更是严厉的禁止,
虽然说有些事情不是想掩盖就能掩盖住的,但普通的老百姓对于这位抗联总司令只是久闻大名却不见其人,袁府的这些下人,不知道面前这位年轻的有些吓人的年轻人真正身份,倒也不足为奇了,
而且杨震两个人的军装上,还沒有换上军衔标志,还是与一般的部队一样的红sè领章,军装的款式和用料也与一般干部沒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再加上两人的年龄明显太过于年轻,除了身后的jing卫员之外,丝毫看不出來与抗联普通的军官有什么区别,
再加上袁父以及袁芷若,对杨震和郭邴勋的身份进行了严格的保密,袁府上下根本就不知道,今天拜访的客人是谁,老爷子如今如此破例,袁府上下不好奇才怪了,只是袁老爷子虽然平ri待人宽厚,但家规甚言,袁府的下人就算好奇,但也不敢随便的讨论,
当袁府的一众下人利用好奇的眼光在打量杨震与郭邴勋两个人的时候,杨震和郭邴勋也在暗中不禁的为袁芷若家之豪华而暗暗的咂舌,尤其是在后世见过那些所谓富人住所的杨震,心中更是惊讶,
不说别的,就这么大的一座花园洋房,让后世那些别墅都弱爆了,这么一大块地方和袁家在哈尔滨市区的位置,要是搁在后世,不说上面jing美欧洲风格的建筑,但就这块地皮恐怕就要过亿了,
在后世就算亿万富豪不少,但是可沒有多少人能有这般底气,修建这么一座大房子,至少在中国自己是沒有看到,仅仅从这座规模宏大的院子看,恐怕这位袁老先生的家底,远比社会部查出來的要雄厚的多,
后世对于这些老生意人多少有些了解的杨震知道,对于一位近似乎白手起家的生意人來说,沒有相当雄厚的底子是不会轻易的盖这么大一座花园洋房的,只是这件事情,杨震却并不打算做任何形式的去清查,除了汉jiān资本之外,对于这种民族资本家,还是要保护的,
当杨震与郭邴勋进入客厅的时候,才发现客厅之内早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丰盛的宴席,面对主人的好客,杨震与郭邴勋也就沒有拒绝,只是杨震对于酒这东西并无偏爱,除了特殊的场合,基本上是浅尝即止,
虽说杨震对于酒只是浅尝即止,但其彬彬有礼,从不摆出一副少年得志、居功自傲的态度,恰当的言谈举止却是让袁父脸上的笑容越來越深,而一边的郭邴勋虽然言辞不多,但广阔的见识和表现出來的举重若轻的大将风度,也让袁父大为赞赏,
看着面前这两个虽大权在握,但却始终表现的极为礼貌的年轻人,袁父在心中暗赞不已的同时,也为自己女儿有如此的眼光而高兴,曾经在商海中打拼多年,凭借一己之力挣下偌大一份家业的袁父是什么人,用老jiān巨猾來形容不足为过,
女儿上次回來,虽然因为失去联络已经几年,本以为这个自己最心疼的小女儿恐怕已经不在人世,却沒有想到失而复得而陷入了极大的惊喜之中,但袁芷若的一举一动,却仍旧沒有瞒过袁父的眼光,
袁芷若虽然沒有明说,但是其言谈之中仍旧不经意的透露出自己有了意中人,从女儿身上的抗联军装以及女儿描述这几年的生活之中,老人一下子就准确的判断出女儿的意中人恐怕也是抗联的高级将领,只是他万万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女儿的意中人居然会是被ri本人称之为满洲治安最大隐患,整个满洲最大匪首的抗联总司令,
当然以袁芷若父亲的为人,自然不会去直接询问女儿意中人的情况,最后还是通过与袁芷若一向关系最为要好的二嫂的巧妙问话,才试探出袁芷若的意中人在抗联中的地位绝对不低,
袁芷若对于保密守则还是相当遵守的,即便是在自己家人面前也沒有透露出自己目前从事的究竟是什么工作,是在为抗联那个高级工作,任她那个极为聪慧的二嫂怎么问,也不过只知道她的意中人也是抗联中的一名指挥员,至于其他的,什么都沒有说,
直到今天,从关内返回后受杨震所派先行回家安排会面的袁芷若,少见的表现出坐卧不安的情绪,甚至几次跑到门外观望,袁父才知道,自己女儿的意中人居然是那位今天要來拜访自己的抗联最高指挥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