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曼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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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文,被我抢了头香提醒:本文是男性第一人称,不是拉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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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阿乍
我吞一下口水,战战兢兢地按上门铃“叮咚”。
这地方还真不好找,绕路加上找停车位,竟然让我迟到一个多小时。第一次参加阿乍的轰趴就迟到,让他怀疑我的诚意就糟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个机会。
门开一条缝,黑暗中看到阿乍的一只眼睛。他见是我,才笑着把门打开:“你这家伙还来啊,以为你临阵退缩了”
他把我让进门,朝外面张望一番,才又关上门,落上两道锁。
我站在门廊里,趁阿乍不注意,紧张地直搓手,心里如小鹿乱撞,许久没有如此紧张兴奋的感觉了,让我自己都很意外。
“把这当自己家吧,随便吃喝,只求高兴。”
他热情地拍拍我的背,带我进客厅。“你先自己看看,我那边的事做到一半,先走一步。”
他说完,三步并两步跑下楼,留我自己站在几个陌生人面前,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所有窗子都盖着厚重的窗帘,一点光亮也透不进来。偌大的客厅开着两盏昏暗的地灯,勉强能看到沙发上坐着几个人,觥筹交错,窃窃私语。
“呵呵呵,第一次来吗过来坐。”
一个女人向我招手,我如释重负,赶紧坐到她对面的位子上。
“我叫艾丽,你叫什么”
她问。
“andy。”
“很年轻嘛,你多大”
她旁边的男人问。
“二二十五。”
“谁介绍你来的”
“阿乍,他是我学长。”
学长是客气的说法,阿乍不过是留学时认识的酒肉朋友。我们没有同窗之谊,倒是在私生活上走得很近。
那时我还是19岁的,阿乍主动带我去声色场所,把我引入成年人的生活方式。在他的安排下,我在一个年轻的东欧妓女身上结束了生涯。也是在他的见证下,我经历了初恋和痛彻心扉的第三者插足。又是靠着阿乍,我从其他女人身上振作起来。
我和阿乍之间的太多事情不足为外人道。那些肮脏轻狂的勾当,有时让我深深地自厌,春心荡漾时又忍不住再叫阿乍出去玩。他比我早回国两年,我一回来就联系他,叙旧之余,内心深处还是暗暗期待着,阿乍这几年在玩什么呢
果不其然,在我的旁敲侧击之下,喝醉的阿乍提到他自己办的轰趴请一对对的男女一起来开主题派对,情到浓时就大锅炒。我们两个以前就漫谈过这个愿景,真的实现了吗没有女伴的我,发毒誓、表忠心、请吃请喝套交情,终于得到了一张入场券。
就是这里了,没来之前满心期待,身处其中又紧张起来。我孤零零一条光棍跑来,不会被其他人嫌弃吧阿乍说会找几个应招妹维持平衡,又不介绍给我,他自己也遛了,让我如何自处
眼睛适应了黑暗,我终于能看清楚对面的女人。大概40岁上下,精致的头发妆容,举手投足之间风韵十足。穿着一件窄小的紧身白色连身短裙,露着大片的肩膀和长腿。我这才想起来,今晚的主题是“奴隶新娘”,所有女人都穿着白色的纱裙,身上点缀珍珠或丝带。
艾丽靠在身边的中年男子身上,声音和身子都软得像没有骨头一样:“你一个人吗”
“是是的。”
我很没有底气。
“想过来坐坐吗”
她一字一顿,说得婉转多情。
她的声音让我恨不得扑上去,可是又不能不忌惮旁边那个男人。我对他投去征询的眼光,男人急不可待地打手势让我加入。
走过去,坐到她的另一边,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也不知道怎样做才更有礼貌。只好双手老老实实放在膝盖上,坐得笔挺,好像真的在参加婚礼。
艾丽笑了一下,主动坐近,挽住我的手臂:“第一次都会紧张,慢慢来,想做到哪里就做到哪里”
“什么意思能做到哪里”
我心想。随着她的动作,我的手自然搭到她腿上,想到她的男伴正在看着,仅仅这样也让我心潮澎湃,忍不住用手背侧面划过她的大腿内侧。
把她夹在中间的另一个男人,对我们之间的亲暱动作视而不见,反而招呼人给我拿杯子来。
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一个年轻女孩端着托盘送来气泡酒和零食。身边的女人性感多情,走来的那个女孩却是另一种魅力。她身材娇小清瘦,几乎像个未长足的小女孩,穿着白色的内衣,白色的吊带袜,头上象征性地别着一一块白纱,正像新婚之夜新娘的打扮。她的脖子上戴一个白色的狗项圈,正面有一个小锁,随着她走路一晃一晃。
艾丽面前,我始终不好意思死盯着另一个女人,马上收心回到艾丽身上。她的男伴反而毫不掩饰对那女孩的垂涎,在她不注意的时候还伸手在她腿上摸了一把。
女孩稍微躲了一下,露出惊慌羞涩的表情,和她现在的打扮完全不配。
艾丽说:“小舞,那边不忙就加入我们吧,他都快急死了。”
叫小舞的女孩低着头不说话,那男人抓住她的手,攥在手心里,眼睛直勾勾地扫过她身体的每一处。本来就衣着暴露的小舞,在男人的视奸下害羞起来,咬紧了嘴唇。要是光线更好些,能看见她身上泛出粉红色吧。
男人拉小舞坐到他腿上,艾丽也不再顾忌,贴上我的身体。她发丝间淡淡的香气淹没了我的理智,随着她爬上来,我的手顺着她臀部弯曲的线条一路摸到上面,像摸着一尾美人鱼。
艾丽的动作十分熟练,用双唇启开我的嘴,滑入一条小小的舌头。我们咬在一起,我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抓在手中,在她轻柔的下,一瞬间就充满她的手掌。
有经验的女人真是了不得。我彷佛进入了一个青少年的春梦,什么都不用做就通体舒畅,不急不缓,像在温泉里游泳。
为了报答她,我紧紧搂住她的身体,贪婪地索取她的肌肤。
撕拉一声,白色的小裙子轻轻一扯就拉出一个大口子。“没关系,撕烂它”
艾丽轻喘着说。
在这种时候,衣服总是像蜘蛛网般顽固地包裹着女人。我左拉右拽,把艾丽从蜘蛛网里挖出来,那轻飘飘的布料没几下就碎成布条,落在地上。
艾丽保持着美好的身材,成熟的和放浪不羁的灵魂糅合成一个充满魔性的尤物。她把我压在下面,一只手勾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在我双腿间触及着我自己也没碰过的地方。我难以想像她细长轻软的手指都做了些什么,让我在愉悦的高峰和半山腰里徘徊,不由发出呻吟声。
艾丽自己也发出娇媚的叫声,把我挑逗到全身都快的时候,她分开腿跪坐在我身上,自己坐上来。
我任她在上面索取,双手抓住她的,把每一下都插到最深。艾丽像穿着烙铁舞鞋的女巫,径自跳动不停,舞到香汗淋漓,头发甩到蓬乱,发尾贴在发了一层薄汗的皮肤上,像白瓷上画过的一抹蓝。
我的神智抽离了身体,全部思想只有性的快感、性的快感、性的快感
我在艾丽身上冲刺,和她紧紧结合,用各种方法结合,在任何能容下两个人的空间结合。不知过了多久,我把艾丽紧紧抓在怀里,在她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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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智回归身体,我发现自己犯下大错。“对不起”
艾丽从地上爬起来:“只限你这一次,好在你还乾净别担心,我有避孕。”
她倒是恢复得很快,马上坐起来,爬进我的双腿间。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艾丽把湿漉漉脏乎乎、还硬着的东西含进嘴里,半是清洁,半是好玩,让那东西在她嘴里进出。
我惊叹于她的服务精神,不过一时之间也无力回馈。在这短暂的休息时间,才有空看看周围。就在我们旁边,艾丽的男人正在卖力干着小舞。
小舞早被他脱光,像小狗一样趴着,双手紧紧抓着沙发靠背,呻吟中带着哭腔,睫毛上似乎还沾着水滴。
向后面看去,我几乎不能相信,那么大的一条东西正在贯穿小舞小小的、没什么肉的。这男人也算骨骼惊奇,一条粗大而长。他扒开小舞的身体,每一下都插到底,任小舞叫到声音嘶哑,上气不接下气,也没有减慢速度。
看到我留意到那边,男人主动邀请:“摸摸吧,用前面也可以。”
我还在犹豫,艾丽轻轻抓起我的手,放在小舞的裸背上。我的手掌摸到她凝脂般的皮肤,就再也不愿放开,一直抚摸下去,摸到她的腰线,又摸上来,小心翼翼地触到她小巧的。
那个男人看我放不开手脚,直接一手抓住小舞另一个,狠狠拧了一下。
小舞发出嘶哑的尖叫声,马上被他后面一插到底的重击打断。
男人小声对我说:“不用那么客气,她是买来的。”
我不太确定自己听得真切,男人又说:“女人是用来疼的,这里就是女人最大,得罪了她们,你就永远不用来了除非是这种,这种女人是用来糟蹋的说,是不是”
他一掌打着小舞的。
“是,是,小舞被玩得好舒服”
她这样说着,脸上的表情却完全不是那样。
男人挽着小舞的头发,把她的脸放在我的,和艾丽一起舔起来。我再也不想思考那些复杂的事情,太舒服了,就这样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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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就觉得很渴,喝了酒又催发。边喝边做,上了小舞,又再次和艾丽做过,然后发生了什么,再也不记得
半醉半醒之中,阿乍来晃我,我的意识知道是他,就是身体醒不来。他叫不醒我,只好拿东西给我盖上。
朦胧中,屋子渐渐空了。然后似乎看到阿乍把两个鼓鼓的信封交给小舞和另一个女孩。小舞已经穿好了衣服,看上去很普通,清秀瘦小,带有学生气。
另一个女孩高挑丰满,即使穿着衣服,也能看出胸部和比例出众。阿乍叫她花花。她打开信封看过,高兴地跳起来:“阿乍哥最好了,爱死你了”
她挂在阿乍身上亲不停。
小舞也笑盈盈地说:“下次一定要再叫我们,不许忘了哦”
两个女生的高声谈笑让我头疼欲裂,又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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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舞
眼前一片光明,我在原地醒来。窗帘大开,射进刺眼的阳光。
我扶着脑门坐起来,想吐又头昏。我就知道,遇到阿乍一定是这个下场
咦
环视四周,桌明几净,没有无数个空瓶、乱扔的、皱巴巴丢满地的衣服。这是哪里光线和摆设都与记忆中不同,房间里干乾净净,难道一切都是一场梦还是我被阿乍卖给了陌生人
还在酸痛的后腰提醒我,昨天的确是纵欲过度。那些事真实发生过,不过在白天,就把那当成一场梦吧。就算是做梦,也很久没做过这样充满想像力的美梦了。
我离开阿乍家,早春耀眼的阳光把我带回现实世界。
没有打算停过夜的车子果然收了一张罚单,回到家又被老妈念。
说起来也许好笑,我还和父母住在一起。16岁那年,我被送到国外读书,那时只觉得天高任鸟飞,世界都在我的脚下。自由快乐,放荡不羁,自己管钱,没人管我,世上最美好的青春也不过如此。
一晃十年过去,再玩也有个尽头。当自己不再是个小孩,才发觉自由不仅仅是漫无目的不做事;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才是真的自由。
拿着钱去找地方花,当然快乐。然而时光飞逝,这种快乐的尽头在哪里呢
大学毕业,在国外找不到工作,又不敢贸然投资,整日游荡也无趣,只好回家。住在十年前千方百计想逃走的地方,回到父母身边,学着做生意。
不过目前,我基本上是公司一个闲人。偶尔有点小任务让我做,我不做也不会影响任何人。虽然没人直接告诉我,我也知道自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物。
比方说,老妈可以在上班时间突然打个电话,让我去她的衣店给她拿衣服。
我离开自己的位置,不用跟任何人打招呼。没有人抱怨,没有人追查,没有人问一句。那么,我的工作能重要到哪去呢
假如我现在死了,老爸会哭,老妈会自杀,也许会登很大的讣告,也许会烧很多真钱。第二天,没有第三个人会记得这件事这就是我的重要性。
我懒洋洋地走在步行街上,老妈自己开了衣店,又懒得过来看。进了下一季的衣服,还打发我来拿给她试穿,真把我当跑腿我心里碎碎念着,眼前突然晃过一个熟悉的人影。
小舞远远看过去,一个身穿白色衬衣和天蓝色长裙的长发女孩站在店面的橱窗外,娇小的身影没有引起店员注意。她凝视着橱窗里面,是在看人吗还是看上了某个严重货不对价的烂衣服,反正老妈店里只有那种东西
在白天的阳光下见到她,一星期前初遇的场景更没真实感,倒像是我意一个暗恋对象产生的春梦。我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见过她,也许这是既视感,或是那所谓前世因缘我似乎真的疯了。
接下来,我又犹豫是不是该上去打招呼,这会不会唐突了她和我的秘密会不会破坏了某些不成文的规则会不会惊扰了我和她的世界那脆弱的连接我一步一步走近她,千百个念头涌上心头,心跳逐渐加快。
“小舞在看什么”
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小舞什么的,肯定是个花名。
欢场女子大多把工作和生活分开,我这么大声叫她的花名,恐怕是触了霉头。
果然,小舞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好像我在用刀逼着她。如果是个小动物,她现在已经三步两跳逃跑了。
“没什么,无聊上街”
她露出礼貌性的笑容,“随便看看”
我看她刚才盯着一双灰色翻毛高跟鞋,心想不妨送她,就尽量迂回地说:“这家店是我朋友开的,想要什么,我买可以打折。”
小舞避开我的视线,低头说:“经过而已,没什么。有空来店里坐坐,我还有事”
见她想跑,我赶快抓住她的手:“进去看看,挑几样带走没关系。”
小舞没什么力气,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挣扎,被我拉进屋。
“你穿几号鞋”
我问。
小舞抽出手,背对着店员,小声对我说:“我们只是上过床而已,又不是很熟,你不要想太多,不会有下文的。”
我第一次遇到送人礼物还碰钉子,脑子一热,赌气说:“你也别想太多,我上床还没给你钱呢,阿乍付了多少我不知道,这个就当是小费吧。”
以为小舞会生气,没想到她整个人一下子轻松起来,莞尔一笑,说:“人不可貌相,你小费还给的挺大方。”
“初次见面,开门见喜。”
“可惜你这钱花不出去,我想要那个长颈鹿,人家不卖。”
“什么长颈鹿”
小舞带我去看,也许是配高跟鞋的大象灰,鞋子旁边放了几个水晶做的非洲动物,大象、狮子、长颈鹿每个只有两寸高,在灯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不顾店员抗议的眼神,我把长颈鹿拿出来给她。放在橱窗里很好看,还以为是水晶的,抓在手里才知道是人工材料,有点轻。把这个没质感的东西放在她手里,我觉得有点没面子,就叫店员找一个畅销的包来,包起来给小舞。
“不用,我有这个就够了。”
小舞拿着长颈鹿说。
以为她是客套,一不留意,小舞已经径直走出门。我追上她:“下次带给你吧,你什么时候有空出来”
她又露出一开始那种警惕的样子:“我工作很忙,下班想在家休息。”
“那”
“这样好了。”
小舞叹一口气,拿出张名片:“来我店里找我,每周四五六上班。不用带礼物,多照顾生意就行了。”
我看着手上的名片雷神ktv。是张公用名片,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一抬头,小舞已经消失在人群中。
我孤零零站着,很有些失落。不但被女生拒绝,而且是一根针的缝隙都不给我,完败。
店员在小声议论:“她不要这个包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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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花花
“一个人来ktv,你人缘是有多差”
小舞第一句话就说。
我买了一束花,又从老妈店里拿了一个因为价格高而不太好卖的包,硬着头皮独闯雷神。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叫朋友,和小舞说话也方便,客人的身份也比较不明显。
小舞看到礼物,什么也没说就收下了,连谢谢也没说。我反而庆幸她没再次拒绝,那我真是无地自处。
她穿了一件暴露的天蓝色小洋装,一大片背露在外面,腰臀处裹得紧紧的。
按说我们已经做过爱,但是她靠在我身上,裸背贴着我的手臂,我还是心跳不止。
这真是奇怪的感觉。
我提出带她出去,她随即婉转地拒绝。除此以外,小舞敬业地和我打情骂俏、你摸我蹭,捎带推销店里吃吃喝喝的东西。
虽然有点虚情假意,我心里也不是很介意。出来上班的小姐,总是和客人有点隔阂,每个客人都动感情才不正常。只要有个良好的开始,慢慢来,迟早会融入她的世界。
我心里早有打算,刻意节制吃她豆腐,最多只是搭个肩膀、拉手唱歌而已。
小舞见我不下手,倒是毫无顾忌地放开玩。正要用嘴喂我吃哈密瓜时,有人敲了敲门,一个女孩探进头来:“小舞姐,我那边没事做,可以和你们一起玩吗”
小舞做主让她加入。进门后才发现,这女孩资质还真不错,身材匀称,凹凸有致。穿着美国拉拉队长的两件式,灵巧的小蛮腰露在外面,比基尼上衣和迷你百褶裙被撑得胀鼓鼓的。
就算计划今天当君子,我还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在她身上瞟。新女孩热情地坐到我旁边:“还记得我吗上次我和小舞姐一起去的,我在楼下玩,没遇到你,真可惜”
小舞在旁边问:“你没见过花花吗”
我答:“那时大概喝醉了。”
“就是说~~~多可惜啊~~~有机会我们补上吧~~~”花花撅着小嘴说。她像树熊一样环抱我一只手,上臂夹在她的间,让我心里一动。
花花敢说敢笑,热情如火,让我有点招架不住,心思就不在小舞身上。过了半晌,小舞说有老朋友预约,要出去看看。我赶快拉住她:“别走啊,你要觉得无聊,我们玩点别的。”
花花插嘴:“小舞姐真的有熟人来了,人家预约在先。”
小舞淡淡地说:“只是好朋友,出去打个招呼,没什么事我就过来陪你。”
她假笑着捏一下我的脸,转头走出门去,背影摇曳生姿。
我知道这是陪酒小姐脱身的说辞,恐怕今晚不会再见到她了。感觉自己又被拒绝,心里很不是滋味。花花摇摇我:“andy哥~~~你是不是喜欢小舞姐啊”
“也谈不上。打算待会儿带你们两个出去,这下恐怕没戏了。”
花花格格地笑起来:“你的野心还真不小,也不怕被吸乾成木乃伊。”
“我应付小舞还没问题,你有多会吸,我还不知道呢。”
我心情不好,言谈间也懒得哄花花,要是她生气离开,我正好藉故走人。没想到花花一点也不恼,还顺杆爬上来:“那就试一次吧,上次我偷看到你干艾丽姐,就觉得你好厉害,真羨慕她”
花花声音越来越小,说到她自己羞涩地低下头。我心里大叫:不是吧,这就得手了同时看一眼门那边,小舞随手把门带上,应该没锁,要是她突然开门进来
花花很会察言观色,马上站起来,解下发带挂在外面的门锁上,大概是她们这里的暗号,示意不要打扰。她调暗灯光,摇摇晃晃走到我面前,诱惑地舔着自己的嘴唇,随音乐扭动起身体,双手在自己身上抚摸起来。
我心里五味杂陈,要是平时,都送到嘴边的肉,当然要一口吞下。可是小舞明知道我们两个在这里,她一离开就关灯锁门,这是多么禽兽的行为。口口声声说专门来看她,现在鬼才信。
我还在考虑应该怎么应付,花花已经蹲在我身边,扒在我腿上。“只要小舞,我就不行吗”
她可怜兮兮的样子让我有点不忍:“不是,只是我我你这么漂亮,应该很贵吧,我没带够钱”
“门口有at~~”为什么这句话也能带着飘号说我心想。“再说,我今天有点累,不是非做不可,我们可以聊聊天”
“不用你动,好好享受吧~~~”花花不再废话,跪在我双腿间,摸索着解开我的腰带。都到了这个地步,再退缩就不是男人。我听任她把东西拿出来,吸进她的小嘴里。
自上次在阿乍家狂欢派对,一个星期以来和女人单独说话的机会也没有。刚才被小舞和花花包围,简直每时每刻都在意把她们两个脱光,下面早有点反应。
花花不愧是专业的,把那东西拿捏在手里,每个动作都碰到恰到好处的地方。她又适时发出嗯嗯啊啊的呻吟,那东西马上硬得像铁棒一样。
我再也顾不得那些闲事,一手抓住花花的头,把她按到最深处。顶着她的喉咙,看她被憋到满脸通红,像被捕获的小猎物般挣扎,内心的征服感被激发到。
我迫不及待脱下她的衣服,一对挺拔硕大的随着我的动作蹦出来。搂住她的纤腰就要放在沙发上,花花停住我的动作:“不是说,你只要享受就可以吗”
她笑嘻嘻地让我原样坐好:“要吗”
“我无所谓。”
“那就不戴。”
她背对我站着,慢慢对准挺立的坐下去。
我的角度只看到自己的东西没入一个桃子形的,然后开始在我眼前进进出出。花花的身体里还有一点干,也怪我根本没有好好爱抚她,但是她轻哼了一声就一路插到底,直到坐到我的腿上。
花花背对着我,让我可以任意审视她。我看着这个女人自己在我身上发春,主动献身又自己卖力地干自己。一根手指也不动,就享受全套服务,这么彻底的服务精神让我有自己是天下第一帅哥的错觉。
稍微顺畅些后,花花的动作快起来。紧紧吸着我,快速上下摩擦,好几次都几乎要忍不住。花花一感觉到我的反应,就放满速度,前前后后反复几次,让我。她一直站着向下坐,不一会儿就香汗淋漓。回头看我:“你最喜欢什么姿势”
我想了一下:“坐到我腿上。”
花花面对我,分开双腿跪坐在沙发上,双臂环住我的脖颈。她用湿淋淋的顶着我的,故意摇着就是不。我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用最大的力气把她按下去花花被贯穿到底,发出一声尖叫。我再也忍不住,抱住她的身体,一下一下往上顶
我们在屋里玩到天翻地覆,最后花花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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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身瘫倒在沙发上,花花趴在我身上,闭目休息。
看着花花还裸着身体,头发散落披着,呼吸轻轻吹在我身上。我的心情好起来,先前的阴郁一扫而光。
“这家店真是个窝,你这么叫都没人进来。”
花花闭着眼睛扑哧笑出来:“谁这么不长眼,这种事还看不出来”
“现在不会每个包间里都在啪吧”
“想得美,知道你没安好心,特意把你带到最上面一层,这里就三个包间,楼下普通房间可不能乱来。”
“你们可真有心思”
和花花闲聊了一阵,她虽然文化程度不高,好在什么都敢聊,随便谈谈就说到麻辣的地方去。大笑、放荡、胡搅蛮缠,就像春天的雷雨,倾盆而下,充满生命力。
小舞呢,更像是一朵白色的栀子花吧。不温不火,馨香扑鼻。即使做着迎来送往的工作,仍然淡雅素净,无欲无求。
和花花穿好衣服,我去洗手间。花花说了以后我才注意到,这层楼虽然房间不少,作为包间的却只有三个。三个房间互相不挨着,中间隔一些办公室、储藏室等。
为了找洗手间,我沿着走廊拐来拐去,突然听到女人的叫声。心想,果然其他房间也在忙正事。就放慢了脚步。
“别再动了,我不行了”
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让我一惊,是小舞。
我站在房间门口踌躇不前,偷听也不好,走也走不掉。
突然,房门在我面前打开,我和开门的陌生人碰了个对脸。他吃了一惊,随即凶神恶煞地说:“你干嘛呢”
我被门缝中看到的景象震住了,根本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黑暗的房间里,小舞全裸的身体格外醒目。她刚才穿的蓝色衣服被扔在地上,侧对着我,整个人裸着跪在沙发中间的小几上,翘高。
后面一个人正拿着一个空啤酒瓶,把瓶嘴她的身体,前后剧烈。小舞随着他的动作全身颤抖,惨叫着求饶,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身体上。另外还有两个男人围着她的上半身,一边调笑她的惨况,一边揉弄两个。
见我不说话,开门的男人将要动手。小舞后面的人探头看到我:“andy,你也在这啊”
他笑着站起来,绕过面前的小几要来和我握手。
是阿乍,小舞约好的熟客是他吗
“自己人,他去过我家。”
阿乍对身边的朋友说。他拉我出去说话,临走前又对门内嘱咐:“你们继续,别听她瞎叫,还早呢”
阿乍和我寒暄几句,我心乱如麻,不知如何面对他,说得有一搭没一搭。
阿乍的心思也不在这里,随便拍拍我后背:“反正,下次派对一定要来,主题还没定,你要有想法就说。我想出两个题目,一个是苏丹王的舞女,一个是土耳其王的舞女,你觉得哪个好”
我已经忘了是怎么和阿乍告别,又是怎么给花花钱。当我神智回来的时候,自己正在一个不认识的地方乱走。我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又或者什么都没想,一个人走在春寒料峭的夜晚,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神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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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蝎子王
次日,我一觉睡到中午,不想起床,也没有胃口。不吃不喝在自己房间打游戏。
花花发来几条短信,都是些废话。“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有空给我电话哦”、“有空回我短信哦”、“好想你”、“好想你”、“真想再来一次”
我都懒得回她。
手机一闪,又是花花,我叹了口气。她发来短信:“小舞都跟我说了,你要是不开心可以找我聊,随时来店里都有空w”。
我心中一动,回:“小舞怎么给你说的”
“自己来问她咯,她也闲着。”
“我马上到,不要约人。”
我用最快的速度冲了个澡,随便抓起件衣服穿。
不顾老妈在背后叫,一口气冲出门。
冲到雷神,与前台说我是花花的朋友。前台小姐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帮我叫人。我知道自己的样子很不像来玩的,倒像是店家最怕的来找女朋友的嫉妒前男友。
好在花花接到我的短信出来看,与我相遇在大厅。
“谢谢你告诉我”
“没事,我们上楼说吧,上面僻静。”
“等等,见到小舞之前,我想问你,昨天的事,她怎么给你说的”
“就是说阿乍哥预约在先,他这么常来,不能驳他面子。没想到被你看见了”
“阿乍他和小舞关系很好”
“是很好啊,是小舞的大金主。不过小舞姐来这家店之前,他们就认识了。这里这么冷,还是上楼慢慢说。”
花花殷勤地挽着我的手就要带上楼。
我挣脱开:“我不是来玩的,别把气氛搞得这么靡。”
随即自己去前台要房间:“一个人,点小舞和花花。”
前台看了一下屏幕:“今天小舞不上班,她只有四五六在。我们有个新女孩和小舞气质很像,长得更可爱,不如”
我回头看花花:“她不在”
花花故意不看我:“想说你心情不好,出来散散心也不错”
“你骗我”
我明白了,“你今天晚上没客人,就叫我来当凯子”
花花用整个身体抱住我,坚挺的有一半露在外面,顶在我的胸前。她撅起小嘴,嘤咛着:“别生气嘛,我陪你玩也一样啊~~~再介绍一个甜美的姐妹给你~~~”我从来没觉得女人投怀送抱的样子这么可憎。一把推开她,拿出钱包,抽出所有现金:“就点你一个,不过我没空,你自己去房间里唱吧不就是要这个以后不妨直说,别为这种事烦我。”
不想看花花的表情,我低着头跑出雷神。
夜风一吹,我冷静下来,非常后悔。明天,整个酒吧街恐怕都流传着一个渣男的传说,为小姐a和其他客人争风吃醋,又当众羞辱小姐b出气我怎么卷入一个这么洒狗血的青楼故事别说追小舞,就算再踏进雷神的勇气都没有了。
垂头丧气回到家,继续关在屋里打游戏。心思不在游戏上,越玩越输。
也许应该发短信给花花解释一下,可是我连发这个短信的勇气都没有,只是机械地敲着键盘,从这个世界上逃离。
半夜,手机闪了一下,拿起来看,是花花。我的心脏砰砰直跳,看来花花有空来骂我了。
点开消息:“今天是我错啦,还生气吗晚安,好好睡哦w”。
我膛目结舌,她完全没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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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来和花花保持简讯联系,聊来聊去都是生活琐事,不过也感觉亲近不少。
一有空就拿出手机,看花花有没有再发笑话来。
我搞不清楚,花花是为了留住我这个客人,还是真的对我有点感觉。不过都无所谓,我也搞不清楚,我到底是想当小舞和花花的客人,还是成为一个外围的追求者。毕竟,追求者一般不都是追一个吗
周六,阿乍家又开派对,主题是蝎子王的舞女。
花花又被叫去点缀画面,她发短信说,小舞也在。我猜主人对这个吐槽不完的派对主题不会很认真,没做什么特别打扮,拿着一支电玩游戏式的假刀就去了。
果然,现场来宾对这个主题的理解五花八门,阿乍看着一个个奇装异服的客人直笑。只有小舞和花花穿着一摸一样的两套阿拉伯肚皮舞服装,小舞穿蓝色,花花穿红色。上半身只有比基尼胸罩,腰间围着一条薄纱丝巾,上面缀满铜片,随着人体动作哗哗作响。
小舞端着托盘穿过客厅,旁边伸出无数只手顺路揩油,我的目光跟着小舞的背影,想像每一只手都是我的。花花突然从背后抱住我:“你来了也不叫我”
我顺势把她搂在怀里:“你被人摸得这么忙,我连手都插不进去。”
花花把我当成钢管一样,蹭着我的大腿外侧前后扭动。“我的身体很想你,今天可以给我了吧”
我本来就打算今晚把小舞和花花一网打尽,仗着年轻,再多吃几个也没问题。就顺势捏住她的,狠狠拧了一把:“这就等不及了”
花花和我拥在一起,挤在一个单人沙发上你侬我侬。随着客人渐渐增多,阿乍关掉了大灯,留一些灯笼和玻璃灯罩照明。昏暗的灯泡透过彩纸和彩色玻璃,打出斑驳陆离的光影。
客厅中间放了一支连台座的钢管。阿乍叫来小舞,用手铐把她锁在钢管上,让她跳舞。
中东风情的音乐响起,气氛一下子被点燃。周围各处传来不同的吸吮、亲吻声音,男女说着露骨的情话,互相称赞对方的,人人都沦陷在中。
我让花花跪在沙发上,扶着靠背,从后面站着进入她。花花放肆地叫着,像春天夜晚的母猫一样肆无忌惮,一声声都在要求我给她更多。
我在她的身体上肆虐,按着她的脖子后面,把她固定在身前,真的有在使用一个发泄机器的错觉。我知道她不会反抗,无论是身体受伤,还是心灵受辱,她都会承受。虽然我的理智时刻提醒我,要像尊重任何一个人一般尊重她,可是这种尊重不是必须的,只是我在向她表演我的道德优越感。
当淹没理性的时候,当我体内的兽性寻找一个发泄出口的时候,花花当然成为第一个选择。我可以选择把她当人,也可以选择不把她当人。反正,她会承受的。
做到有点累了,我让花花把双手放在头后面,坐在我的腿上。花花调整好姿势,吸一口气,坐下去,自己上下摆动,多水的在我身上,一对在我面前乱跳,任我揉弄。
从这个角度,越过花花,我能看见小舞那边的情况。
她双手抓着钢管,随着音乐快速扭动,身上的金属流苏随之摆动,强调着她每一个荡的姿势。小舞显然跳累了,她尽量靠着钢管,用双手支撑身体的重量,又试图用摩擦钢管代替电臀热舞,让身体休息一下。
啪得一声,阿乍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小竹竿,对着小舞翘起的抽下去。“快动别偷懒”
小舞疼得跳起来,接着马上开始热舞,用画着圆,充满了发情的诱惑。
阿乍拿着竹竿,死死盯着小舞,只要她动作一慢,就听见竹竿划破空气的声音,然后清脆地敲击在小舞的皮肤上。
小舞再也跳不动了,扶着钢管,娇滴滴地对阿乍说:“好想要,下面都湿透了”
“是吗”
阿乍坏笑,拿出一个粗大的红色电动按摩棒。
小舞马上转到钢管另一边,由于手铐连着,她只能围着钢管转来转去:“不要,不是这个,想要老公你的”
“我想给你的时候就给你,自己随便发春,就只有这个。过来。”
小舞犹犹豫豫地走到阿乍面前。阿乍抬起她的,一下子就把把电动按摩棒小舞的而身体,不顾小舞挣扎,阿乍打开按摩棒的开关,小舞突然间起来,扭动身体不止。
“好好夹紧,要是掉出来,你知道会怎样。”
阿乍用细竹竿划过小舞的身体,“别停,继续跳啊,一边夹一边摇,不是你喜欢的吗”
我再也看不下去,让花花停下,在这里等我。拿一条浴巾围住,我走到阿乍身边:“学长”
“哦,要玩吗”
他把竹竿递给我。
“不,不是这个看她这么,能让我上她吗”
我想把小舞带下来休息。
阿乍脸色不快,我知道自己这样无异于横刀夺爱。他想了一下,叫小舞继续跳,用手指示意我跟他去厨房。
“那天在ktv,你是去找小舞的”
阿乍问。
“对。”
“喜欢她”
我静了片刻:“那就言重了,只是感觉还不错。”
“andy,我常听人家说,人生就是一场戏欢场中的事,就是戏中戏,没必要认真。”
“没有认真,就是”
“算了,你去问小舞吧,要是她同意,你做什么都可以。我无所谓。”
阿乍说完找出一包薯片,坐在餐桌旁,咔哧咔哧吃起来。
我明知这样做很不上道,以后恐怕会和阿乍绝交,一时之间也懒得多想,真去问小舞。“当我女朋友好吗不要再参加阿乍的游戏了,他给你什么我都给你。”
小舞还挂在钢管上,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我:“阿乍让你来闹着玩的”
“不是,我看不下去他这样,我想要你。”
小舞低头,平淡地回答:“别提感情,提感情伤钱。”
“既然提到钱”
我头脑发热,“你是阿乍雇来的吧我给你双倍价钱,今晚包夜好吗”
小舞看着我,不为所动,毫无表情,摇摇头。
我再也呆不下去了,跟几个熟人说身体不舒服,提前离开。花花刚才做到一半,看着我走来走去,欲言又止。
我知道,这样冷落花花很不好,今天我作为男人和朋友都失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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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春雨
刚坐到车上,马上接到阿乍的短信:“一直没给你解释清楚,是我的错。别为这点事伤和气,明天出来吃饭:”
我不知该怎样回复,乾脆当没看见。
不久又接到花花的短信:“工作结束了,可以带我吃宵夜吗\o”我看着这条短信,花花无论写什么,总是带着一个占这么多字节的笑脸符号,真的有那么高兴吗就算我不顾她的感受,就算把她当备胎的备胎,还是那么高兴
我马上回信:“你在哪里”
接到花花,她换了一身普通的便服,为了扮舞女而化的浓妆有些突兀。她笑嘻嘻地指示我去一家相熟的夜宵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阿乍放你出来的”
我忍不住问。
“我自己要求的,不放心你。”
“切,一个个都这么重感情,下次乱搞趴的主题就订友情努力胜利吧。”
“你就别闹彆扭了,小舞也不是针对你,她除了阿乍哥之外谁都不行。”
“为什么”
花花说得理所当然:“阿乍捧她场这么多年,小舞去哪里,他就跟到哪里。这份情谊你怎么比以后小舞要找个归宿,大概就是阿乍哥了。”
“归宿啊”
我回想自己认识的阿乍,他比我成熟、懂人情事故,对朋友也掏形,真是个不错的男人。不过,我记得他好像订婚了。“阿乍家的情况我知道,老派到石器时代去,他以后恐怕会相亲结婚。”
花花撇撇嘴:“谁说结婚了我常听小舞说,要是能当妈妈桑多好。她的愿望是找人给她开个店,自己当老板娘。”
“是吗真看不出来,她有这种野心啊”
“我看是好玩的,小舞姐从来不在乎赚多少钱,她是来店里玩的。”
我心里有点苦涩,原来阿乍和小舞不仅是逢场作戏,还要开夫妻店。“他们要开什么类型的店开在哪里什么时候开张”
“八字还没一撇呢。我感觉阿乍哥不愿经营这种行业,是小舞一头热。”
我看着花花,问她:“你呢,你想要什么样的归宿”
花花看着黑洞洞的天:“回老家,找个老实人结婚,做点生意。”
我有点受打击,还以为至少花花喜欢我。“干嘛要回老家,我就是老实人啊”
“一边去,我就是来赚钱的,赚够就走。你们要了我的青春,还想要老娘一辈子哪”
我终于笑起来:“你想得美,钱哪有赚够的时候,这样打算,你永远都走不了。”
“所有姐妹心里面都有个数字,聪明的,赚够这个数字就走人。只有笨的一直在这干耗,总想多赚,赚到年老珠黄,再也无法抽身。”
“能跟我说吗,你心里的数字是多少”
我问。
花花扭捏了一会儿,小声说:“50万。”
“50万”
我高声重复一遍,“50万你要这么多钱干嘛”
花花嘟嘟囔囔不说清楚,在我威胁引诱、讽刺挖苦下,她终于说:“也没什么。我家那里,镇上有一个小商场,以前我听说,把那个商场盘下来需要25万。我还听说,开店的运营资金必须和买店的资金一样多,才能做起来”
她天真的想法让我有点头疼:“你以前做过生意吗”
花花摇摇头。
“先投个五六万,从小生意做起,慢慢做大,一般人都是这样做的。辛辛苦苦存50万,一口气全扔下去,你想什么呢”
花花转转眼珠,慢慢说:“你不明白,赚多赚少无所谓,重要的是我置办下这么大一个家业,我们家就是村里首富,有面子。我爸和我弟在镇上照顾生意,说出去多好听。”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50万,靠陪酒要多少年才能存下
突然,我冒出一个想法。“花花,你想当妈妈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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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的我,再回想此时此刻的情景,大概也无法理解吧。那一天晚上,天气微凉,细细的雨丝打在我们脸上。我和花花沿着街道散步,谈着我们两个一起开的色情酒店,边说边笑,像沙漠中孤独的旅人和骆驼,一起看到了海市蜃楼。
花花帮我憧憬和十来个小姐左拥右抱的场景;我帮她憧憬客人一掷千金,酒钱拆账全进入妈妈桑口袋的场景。
对我来说,在花花身上实现小舞的梦想,有什么意义呢以为阿乍会羞愧吗
以为小舞会羨慕吗
或者,只因为第一次开玩笑地提到这件事以后,花花的身体和灵魂,都开始飞舞。她在雨中笑着闹着,像春天阳光中的蝴蝶,这个场景让我不得不继续勾画美梦,继续看她飞。
我们决定了,这家店就叫做春雨。然后,我和花花都喝醉了,我们一起倒在地上,拉钩决定,一定要开一家最好、最荡的ktv。让一百年以后的人们,提起我们这个时代的艳情,想到的是春雨,而不是东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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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开始,我去找钱,花花去找店。我们决定,以后她负责和客人有关的事情,我负责后台经营。实际老板是我,但是台面上管事的是花花。这样我跟家里也好交代,花花在以前的姐妹里也有面子。
我跟老妈说,要和朋友一起做生意,就拿出来一点钱,又找朋友借了一些。
也许因为这样,阿乍很快听到风声,他给我发来短信:“听说你要进入酒吧街,我想找你聊聊,有空回电。”
我没理他。不久,他又陆续写来:“有很重要的事找你,务必见一面。”
“小舞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见面详谈。”
不想看他一再提到小舞,以后看是阿乍的信息,就乾脆不打开。阿乍打来电话,也马上按死。阿乍单方面联系我十几次,都没有回音,也就不再尝试。花花找到了有人想卖店,我们一下子忙起来,也没空多想小舞和阿乍的事。
两个人喝酒作乐是一回事,正经做事又是另一回事。我和花花在开店的每一步上都要吵。比如说装修,这好歹是个夜生活场所,装修不新颖豪华,谁会想来花钱呢可是花花就觉得,维持以前店家的装修就可以,还省了一笔钱。
好不容易说服了花花,又在找设计师上闹得不可开交。
我对花花说:“你也是做这一行的,现在哪一家店不找人设计说不出设计师的名字,怎么好意思把酒钱抬高。”
“那就随便说个法国、意大利人名呗,有几个人知道啊”
“而且我有个朋友在给名设计师当助理,还能打折”
“我有个客人也是做装修的,叫他来做就是了,以后他还能当我们的固定客户。”
“这怎么能谁都行再说,你换了店,私下联系自己的熟客就行了,别明目张胆地在雷神ktv拉人。”
“这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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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这里经营的店家为多赚钱,把大大小小的房间都做成包间。我想把一个小包间改成恆温酒窖,又和花花大吵一架。
现在一看到花花反对,我就头疼:“有什么关系,这么小的房间,本来也租不出去。”
“这当然是租给一个人来找小姐的。有一个人躺下的空间就够,另一个人叠在他身上”
“其实我早就想跟你说,在你的蓝图里,这家店的主要收入就是卖。这样不行,来的都是下三滥的客人,我的计划是,推销酒菜至少要占收入的一半。”
花花撅起嘴巴:“说的轻巧,你是不知道卖酒多辛苦,还要找酒保、找厨师我说只要找对了小姐,客人就会来,吃的喝的随便弄弄就行。”
“愿意卖酒的美女还是比愿意卖身的多,新店开张,去哪里找这么多小姐”
花花趴在我身上,亲了一下:“别担心,我一直留意呢。跟姐妹们聊的时候,她们都说能来帮忙,说不定小舞还来兼职呢。”
“都跟你说了,别在雷神拉人”
僱人、打点、换设施、联系进货、做广告我从来没有同时做这么多事。
虽然身心俱疲,看着自己的店一点一点完整起来,有前所未有的满足感。有空的时候,花花就在半装修完毕,空无一人的店里,像蝴蝶一样飞来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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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风月无边
经过一个月的准备,新店很快要开张了。
花花离开雷神ktv的第二天,网上出现了她的裸照。
裸照什么的,现在互联网上每个月都爆出一两辑,谁还当回事。我这样安慰花花,另外把看着她窃窃私语的装修工人赶开。
花花低头不语,脸色蜡黄,黑眼圈很重,好像很久没睡过觉。
唉,到底是小地方人。我心里想着,推推她:“少来了,我还以为你看得开呢混这么久,天天说笑贫不笑娼,你怎么理解这句话的精神”
“不是的,不是的。”
花花喃喃自语,“贫也会被笑,娼也会被笑,无论怎样都会被人笑只有高贵着有钱,才不会被笑”
我想拉她去外面走走,吃点东西,找个浪漫的地方,柔情蜜意一番。然而报纸广告和修冰箱的人同时来找,我一分神,花花已经不见了。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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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失踪了,后来我在其他酒吧找到花花的同乡。她们说花花的裸照流传到家乡,让她全家颜面无光。还让其他姐妹也提心吊胆,生怕家里人怀疑自己的收入来源。
至于花花本人,她没有回家,也没有再找任何人。她的手机在两天无人接听以后,大概是没电了,从此无法接通。
据说,花花的家乡有一个很大的水库,经常有人想不开去投湖。她的家人猜想,那就是花花的归宿。
我一个人没心没肺地继续准备开店,直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延迟开张,到处寻找花花。再然后,就只好把店面低价转手。因为我的老板娘再也没有出现。
回家给老妈说,做生意赔钱了,老妈念了两天就忘记了这回事。她更在意带我去相亲,见了几个女孩,因为我无精打采,把她们气跑了。
我继续在老爸的公司上班,学着做账、营销。朝九晚五,每天晚上按时回家,吃老妈做的饭。没有朋友,没有夜生活,没有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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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以后,老妈让我跟她去喝喜酒。她给我准备了行头,我套上就跟着上路。
到了酒店,看到门口的招牌,才知道是阿乍和他相亲对象的婚礼。我硬着头皮去见阿乍,马上被他拉到无人处。
我还没来得及忏悔,阿乍先赔礼道歉:“andy,那件事情真的对不住,想开些”
“什么事我上次见你是什么时候都忘了。”
阿乍乾笑一声:“我老婆最近还提起你,说你很久没来派对了。说,你是不是被她踩碎了玻璃心,那她可十恶不赦。”
“你老婆认识我”
阿乍惊愕地看着我:“你不知道没看请柬”
我拿起到处摆放的婚纱照,这些被ps过头的照片经过我肉眼还原,费了好大的劲,才依稀觉得有点眼熟。
“长得挺像小舞。”
“就是小舞。我们本来是相亲认识的,后来意外发现她在做兼职。嘿嘿,就是为了好玩相亲碰到这么意气相投的对象,也算走大运。我们就玩到一块,她演妓女,我演嫖客唉,应该早告诉你的”
我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决定还是把这一页翻过去吧。问他:“你后来又见过花花吗”
“花花谁,姓什么”
阿乍睁大眼睛问。
他的伴郎,我以前的狐朋们渐渐围上来,大家说完几句客套话,就交流起a片、夜店信息。本来以为我不告而别,大家至少会怪我耍小孩脾气,结果完全没人提,我们仍然像以前一样是好朋友。
原来,有些人无论犯什么错误,都能被周围的人包容;那些一步走错,就走到无路可走的,是另一群人。
“下次聚会我牵头,最近认识一个洗浴中心老板,也想加入进来。”
steve说。
阿乍眼睛都亮了:“干得好找个大池子,横铺一个长桌板,摆上吃的,我们在池子里围着木板游来游去。”
胖胖的阿亮说:“那主题就玩大唐吧,我来个安禄山,完全无压力。”
众人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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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一阵子后,婚礼开始了,我回到自己的座位。远远看到小舞,不,应该说宋小姐。穿着白色的新娘礼服,恰似一树栀子,花开如玉。
怪不得一直觉得她很乾净,原来她一直是乾净的,和我、阿乍、这里的我们大家一样乾净。
众宾客举杯庆贺,两杯下肚,不会喝酒的我全身热起来,头脑轻飘飘的,不由得也跟着高声起哄祝福。
乱花似锦,迷人醉眼。落英缤纷,轻似春梦。
今天又是一个美好的日子。人歌小岁酒,花舞大唐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