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帮我逃走吗?”希望燃起,他果然有意帮忙。
“这个办法不太好,让我再想想。”最好还是到陆地上再逃走,而最快的一次机会也要等到订婚宴……不过如果订婚宴上未婚新娘不见了,那二哥岂不要丢大面子?他不禁皱眉。
“想什么好办法呢?跟我也说说。”正在两个人专注的时候,第三个声音进来。那人就站在电梯门口,手里抱着一个白色的礼服盒子,他的微笑就像来自地狱一般冰冷,云朵的心颤动着紧张和失望的情绪……
“煜,没事不要下床,伤口还没愈合好。”东方焰没有往下追问,只把礼服盒子塞给云朵,推着轮椅往回走。
“我想去看看那个捐献者。”
“你想见他可以跟二哥说一声,完全没必要跑出来。”
“就这么简单?”东方煜苦笑,难道他会不了解二哥的行事作风。
“呵呵…”东方焰会意的笑,知道瞒不了老三:“我送他去了英国的知名医院做治疗,过些日子还要他健健康康的嫁女儿,不是很好吗?”其实他这两天不在就是为了这个事。
“什么?”云朵惊呼,云宵已经不在船上了?
东方焰一手顺着她杂乱的红卷发:“开心吧,我说过只要你乖,我不会亏待他的。”话锋一转,又变为警告:“我这三弟身体不好,少去打搅他,知道吗?”
“援手”被关回病房,逃生的小火苗被熄灭的彻底。云宵在东方焰手上,光这一点就牢牢的控制住了她,真是高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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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下了一节课(跟老师谎称家里有事),因为实在是急于想证明请柬上说的是不是云朵,打她的手机又打不通,让人徒曾烦恼。三点多的时候热度还没退,申晓挑树荫多的地方走,好在云朵的学校不算远,到汽车站坐801三站就到。
等车时人只有三、四位,可是等的时间长了,人渐渐多了起来。上车的时候申晓被挤到后边,紧挨着她前边的男人胖的像一堵墙,还在秋老虎横行的大热天汗流浃背。窒息感和汗臭味使人无法忍受,她小心翼翼的绕过去,瞄见靠窗边有个小空隙刚好够她站,怎知移动的时候刚好赶上司机拐弯。
“啊!”她惨叫了一声,撞到坐在靠窗边的人身上——“对不起,对不起!”还没站稳,她便连忙道歉,刚刚力道那么猛,一定把人家惹恼了…抬起盈盈双睫,她不好意思的扯开一抹笑容,然后在看到对方后愣了一下——是卓然。
他穿着校服衬衫,只不过前写有学校名称的牌已经被拿下来,还有三颗纽扣没系,袖子被高高的挽在胳膊上……除了那张帅气的脸孔没变,她已经认不出他是那个曾经追求过她的高校才子。他看起来一次比一次沉,一次比一次玩世不恭,就像现在他看他的眼神,也会让人不自主的害怕……
还好卓然只是盯了她几秒就转过头,然后将两手横在前,开始假寐——艳阳照着他麦色的健康皮肤,浓黑的睫毛盖住双眼……。这样最好,申晓在心里说:还是装不认识吧,反正他也不会原谅我了。
车子到站后下去的人并不多,狭小的空间里又挤上来不少人。申晓的书包被挤偏过一旁,她费力的往回拉,心里开始有点后悔坐这趟公共汽车了。正在专心和书包奋站,脚下差点又被车子重新启动的惯拌到,巧的是一只手这时卷到她腰上,好心的把她和她的书包拉回来,而下一秒,她被固定在一双长腿上。是卓然。
“谢谢!”她不好意思的道谢,理着乱发红着小脸想要站起来。可是扶在腰上的手力道大的使人挣脱不开,她怀疑的向他看去,却迎上了他压过来的嘴唇。卓然努力吮吻着梦想中的红菱小嘴,虽然他明明知道对方并不喜欢自己,他连她的反抗也一并收纳,并且甘之如饴。
四周围纷纷传来抽气声,在这拥挤的车厢里一对学生的“表演”实在令人侧目。申晓的挣扎逐渐薄弱,晶莹的泪花顺着小下巴滴到校服裙子上,她的脸孔因羞愤而红胀,也因无法抵抗而愁苦。
他松开嘴,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梨花带雨的小脸,她抽泣的委屈,以手背抹着红肿的唇瓣,眉宇间的哀怨、愤怒是在控诉他刚刚的强盗行径。她想挣脱他退到一边,这一回他没有阻拦,因为她终究不属于自己,这个吻只能放在回忆里慢慢回味了。
人生的际遇就是这样,好像捉迷藏,你不想惹到的人会主动来惹你,而想得到的人却总是与之擦肩而过——他便是申晓不愿惹到的人,想想挺悲哀的,第一次的恋爱就在一相情愿下草草结束,还有那个东方晶,粘的像强力胶,怎么甩也甩不开,这都是冤孽!
车子到站,电子喇叭开始播报站名,申晓排开人群往外挤,她已经没能心情去找云朵,她承认自己心里承受能力很差,她希望能见到申澜,用他的吻来洗涮刚刚的屈辱。下了车,她努力安抚自己只当是还债,偿清了,就没有罪恶感了……。
太阳的热度还没退去,她抱着书包哭的像个小可怜,不断有路人投来恻隐的目光,直到一辆全身乌黑发亮的林肯轿车缓缓接近……